《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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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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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顺嘴说了大队分鱼的事。

    燕子姐弟俩听得津津有味。

    “爹,明年咱在分鱼的时候回去看爷奶吧,姑说得我都心痒了,好想看人拉网捕鱼。”张海洋揪着他爹的衣摆求道。

    “分鱼那会儿你又没放假。去不了!”张岳军一句话驳回儿子的请求,见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杀猪时应该放了,倒是可以先回去。小芳,今年哪天杀猪定了吗?”

    清苓摇摇头:“还没定,多半要等腊月二十以后吧。”

    往年都是杀完年猪杀年羊,猪羊都杀完紧接着就是小年。之所以赶在小年前杀猪宰羊,不就是想让大伙儿过个丰盛年嘛。小年好歹也沾个“年”字。过完小年接着是大扫除、宰鸡鸭、炸各种过年用的肉丸、点心。

    张海燕跟弟弟使了个眼色,对爹妈道:“爹、娘,我们厂往年据说到小年就开始陆续放了,临时工没年货分,所以比工放得早。要不我等放假了先带海洋回去看爷奶?”

    “也行啊,早点去还能帮你们爷奶多囤点柴禾。”张岳军想也没想地点头。

    张海洋兴奋地嗷嗷叫,恨不得学校明天就放假。

    张海燕朝清苓眨眨眼,磨豆腐大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天早上,清苓踏上了返乡的路。

    碍于手里多了个奶娃儿,张岳军俩口子跟各自领导说了一声,迟俩个钟头去上班,送清苓去了火车站。

    “下车后人帮忙把筐搬下来,先找站长解决的孩子事知道吗?”分别前,罗胜男再三叮咛,生怕这姑娘傻乎乎地把孩子抱回家。男方要是个心眼儿小的,婚事黄了都有可能。

    清苓点头应道:“知道,嫂子你和师兄回去吧,火车马上要开了。这两天耽误你们上班,真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罗胜男瞪了她一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别再说了啊。再说不让你上门了。”

    “我错了!以后再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清苓举手表示投降。

    纵有万语千言,敌不过火车鸣笛。

    俩口子帮忙安顿好行李后就下去了。

    火车缓缓地驶离站台。

    清苓握着娃儿肉嘟嘟的小手,朝窗外挥挥:“小家伙,咱们又上火车咯。记住啦,这儿是省城,咱们省最大最的城市……”

    说完自己先笑了。这么小的娃儿,知道个啥呀。再说了,还不知道这娃儿是哪里人呢,搞不好就是省城的,坐火车到的宁和县。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思绪,一大一小回到县城。

    清苓惦记着孩子的事,一下火车,就抱着娃、扛着竹筐、筐上叠放着大包袱,直奔站长办公室。

    “站长站长!那姑娘来了!抱着孩子回来了!”办公室外的茶水间,一个女同志正在泡茶,听到动静抬头,见是清苓,激动地冲进办公室汇报。

    清苓:“……”这人咋比姐还激动?

    办公室里,站长正陪一对穿着体面的年轻夫妇说话。乍一听,猛地站起身。

    岂料,还有人动作比他更快,他这厢才站起,那对年轻夫妇就已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宝儿啊!娘的宝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嘤嘤嘤……”

    年轻妇人一出办公室,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孩子,瞬间红了眼眶,呜呜地泣不成声。

    “嗯娘!”清苓怀里的孩子高兴地拍着小手往那妇人怀里扑。

    清苓见状明白了什么,心下大松一口气。艾玛啊,总算来了真娘。她这便宜娘当的,累心又累身啊。

第196章 晕乎乎() 
“姑娘姓舒是吧?这次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妇人的丈夫,也就是孩子的爹,走到清苓跟前,啪得行了个军礼。

    清苓忙不迭摆手:“没啥没啥,举手之劳罢了。”

    孩子娘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抱着宝儿走过来,边抹眼角边说,“难怪站长说宝儿缠着你喊你‘娘’,大概是以为看到我二嫂了。这小家伙,教她喊‘二娘’,她也一口一个‘嗯娘’……”

    原来如此。

    清苓恍悟地点点头。

    “话说回来,你跟我二嫂还真有几分像,是吧有光?”

    孩子爹仔细打量了清苓一眼,跟着点点头:“确实!除了年岁有些差异,穿着再一致一点,走出去没人会以为她们不是姐妹。”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姑娘,我听站长说,你家就这个县的,可有什么亲戚在运城?没准咱们真能扯上关系呢。”孩子娘一手抱孩子,一手挽起清苓的胳膊,柔笑着问。

    清苓茫然地眨眨眼,运城?比省城还远吗?

    站长见她傻愣愣的,插进来解释:“运城在南边,距咱们县七八百公里呢,你没去过很正常,但总该听说家里有啥亲戚在那边吧?”

    “没有。”清苓摇摇头。除了个远在煤城的姥姥算得上亲戚,没旁的亲人了……呀!她蓦地打了个激灵,该不会是这具身体的血亲吧?

    对方见她似乎不怎么健谈,便没再问下去。送上丰厚的谢礼,再一次诚挚地道谢后,在站长的陪同下,去派出所询问案情发展了。

    这两天,那个将孩子扔进清苓竹筐的中年妇女被抓获归案了,可抓到了跟没抓到一样令人抓头挠腮,因为那人是个哑巴,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更详细的情况——

    孩子为什么要被扔掉?被什么人靠近并带出来的?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赵家人?存着怎样的心思?

    这些问题不解决,一天都无法安心。

    站长陪夫妇俩去之前,拍拍清苓的肩:“你这丫头时来运转咯!知道他们谁吗?运城赵家,那是红透南方半边天的大家族,出了好几个领袖人物。喏,就那个孩子爹,听说才二十五岁,就两杠一星了,多有本事啊……行!那我先陪他们去!这些你都带走!他们送你的谢礼,拿不下我让人送你回去……回头跟你们书记说,有时间我找他喝一盅……”

    清苓囫囵点了几下头。

    整个人至今还晕乎乎的。

    等夫妇俩以及站长走得没影了,才稍稍冷静下来。

    心里一个劲地问自己: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舒家的养女。没准真的和他们口里的“二嫂”是姐妹……

    转念又想,万一纯粹只是相似、并不存在血亲关系呢?岂不是让对方白欢喜一场。

    更甚者,会不会让人以为自己想要攀龙附凤?那也太尴尬了。

    再想到回归爹娘怀抱的奶娃儿,走了居然不跟自己挥个小手,真是白照顾她两天,小没良心的……

    想归想,被小人儿占据了两天的怀抱,陡然回复轻松,感觉空落落的。不禁想,家里有个跟宝儿一样乖巧的闺女,似乎也不错……

    啊呸呸呸!婚都没结,倒想要孩子了,羞不羞啊!

    “小舒,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里?我送你去。”得了站长嘱咐的女同志,走过来对清苓说

    清苓忙说不用。

    “这些东西不能全算我的,要是没你们和派出所同志的帮忙,我一个人哪里能找得到孩子的爹娘。”

    清苓执意将赵氏夫妇留下的谢礼,分做三堆,自己挑了堆最小的,说这些就够了,说实话她也没帮啥忙,充其量带了两天娃。

    “这已经是帮大忙了。要是没有你,我们这些人,未必搞得定一个小家伙。认人期的孩子最难带了。”女同志做为过来人,无比感慨地说。

    “再者我们也收到谢礼了啊。你没来之前,站长代我们收下了,等他回来,一准分给大伙儿。这些,说是给你的,你必须收下。要不然站长回来问起,我没法跟他交代。走走走,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去码头,免得误了船。”

    清苓一想也是,顾不得纠结了,背起竹筐、筐上叠大包袱,手里抱一个装着换洗衣裳的小包袱,再提俩网兜年轻夫妇的谢礼,剩下的一网兜水果和俩罐头,留给帮忙的女同志。

    女同志推辞了一番,到底收下了。

    这年头,无论水果还是罐头,都是稀罕物。

    “别同志同志地喊了,我虚长你几岁,要是不介意,喊我陆大姐吧。”

    “陆大姐!”清苓弯了弯眉眼,立马改口。

    陆大姐藏好东西,转身推来一辆自行车:“走!我送你去码头。”

    她踩着自行车将清苓送至渡轮码头。

    “真不用送你过江啊?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确定没问题?”陆大姐不放心地问。

    “真不用。”清苓笑着道,“别看堆头大,其实并不重。”

    陆大姐看她说话轻轻松松的,以为真是一堆光有体积、没实际分量的东西,便不再坚持,看着清苓登上船,才掉头回单位。

    清苓上了船,收到一大波注目礼——都是冲着她手里的网兜来的。

    “姑娘看着很脸生啊,是来这儿探亲的?”坐她旁边的一个小脚老太太率先问道。

    清苓抽了一下嘴:“不是的大娘,我是雁栖公社的。”

    “那就是刚从省城探亲回来的?看你手里提着的补品我就知道了!”大娘一副“我没猜错吧”的得意神情,“我儿子以前给我买过,说是只有大城市才有,小县城买不到的。”说完,可劲地夸了一番她那倍有出息的儿子。

    船上的乘客一半被带歪了话题,七嘴八舌地唠起各家的姑娘、小子。

    当然,仍旧有人盯着清苓手里的网兜瞧:

    “我说姑娘,你家亲戚在省城当多大的官儿啊?”

    “那个网兜里的是麦乳精是不是啊?艾玛啊,两大罐啊,这得多少钱……”

    “姑娘,你是雁栖公社哪个生产大队的?有对象没有啊?”

    “……”

    船靠岸,清苓几乎是逃也似地下船。

第197章 糖是好东西() 
刚走了一段清静路,就听有人扯着大嗓门喊她:

    “盈芳丫头,你可算回来了!书记来来回回到码头看你好几趟了。”

    原来是刚从地里收工回来的近山坳社员。

    只是——“书记找我?”清苓不由得一阵纳闷。

    去省城采购药材,不就是书记大人指派的任务?他咋会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没有两天肯定回不来。

    “是啊是啊。你快去书记家报个到,搞不好有啥要紧事找你咧。”热心肠的社员扛着犁耙催道。

    清苓点点头,抄近道去了书记家。

    看到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她,正在家里等开饭的向荣新猛一拍大腿,起身迎上来,“总算回来了!”

    “书记您找我?”清苓卸下竹筐和包袱,趁书记不注意,屋里又比较暗小金顺着筐沿,游出了院子,自行去山上猎食。

    “这些就是采购回来的药材吧?放着放着!一会儿让人直接给你背卫生院去。明儿上工了再慢慢理。今晚在我家吃饭,要是担心你师傅着急你婶子去知会一声。”

    “那怎么好意思!”清苓说着要起身,被向荣新一把拽着坐下了。

    “坐下坐下!我这不有事情问你嘛。昨个儿中午,火车站站长兴冲冲地跑咱公社来调查你的情况,问的最多的是你的婚姻状况,完了也不跟我说到底啥事儿,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昨晚一宿都没睡好,你老实跟我说,有没有在外头犯事儿?”

    清苓哭笑不得:“叔,我能犯啥事儿啊?再说,我要是犯事儿,用得着火车站站长跑咱们这调查么,不得轮到派出所啊。”

    “也对!”向荣新恍悟地拍了一下额,随即脸一肃,“那到底啥事儿?是不是坐火车时得罪了谁?你不要怕,尽管说出来。我好歹认识几个县革委的干部……”

    “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清苓哭笑不得地打断他,“你听我细细说啊。”她把来龙去脉阐述了一遍,末了笑着道,“刚在火车站,站长还让我捎句话给您呢,说改天有时间,找您喝盅小酒。”

    “嘿嘿……嘿嘿嘿……”一听不是坏事儿,相反还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儿,向荣新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中!就你跟刚子领证那天吧,邀他一块儿过来,咱到你师傅家好好乐呵乐呵!”

    了却心事,向荣新开始关心这趟采买顺不顺利。

    得知采买有张岳军陪同、晚上又宿在张家,笑得跟狐狸似地说:“我就知道选你错不了!许丹还想跟你争,她在省城一没亲戚二没朋友,有急事都找不到熟人帮忙。再说她那小身板,走个路都歪歪扭扭的,能扛得了这么多东西才怪……咦?丫头!这分量不轻啊?我背起来都有些吃力,你抗得动?不是让你看着量买吗?应急的先买,不急的下趟再去,咋全都买来了?”

    清苓当然不能说这是小金的功劳,只说自己这段时间吃得饱、休息得好,体力比以前好多了。

    囫囵忽悠了一通,眼角瞟到竹筐旁的俩网兜,忙提起来岔开话题:“差点忘了,这是那对夫妇送我的谢礼,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分些给叔和婶子尝尝!”

    “哟!这些东西可不便宜!”

    向荣新凑近一看,咋舌连连——两罐麦乳精、六罐橘子罐头、铁盒装的饼干、铁盒装的大白兔奶糖,件件都是奢侈品!

    邓婶子回来说:“盈芳丫头,你别掏出来了,奶糖和饼干,正好你结婚可以用,喜糖、喜饼不都有了?”

    “对对对!糖是好东西,结婚哪能没这个!别拆了别拆了!你要有心啊,给叔一个罐头过过瘾就行。别的都拿回去!”

    清苓最后给俩口子留了俩罐头。本来还想给罐麦乳精,俩口子坚持不肯收,只得作罢。

    在书记家吃过晚饭,俩口子帮忙把药材搬到卫生院。

    卫生院的钥匙除了张有康,书记手里也有一把。腾空了一口药品柜,才将这些药材装下。

    锁上柜门,明儿上工了再慢慢理,还得造册入账,有的忙。

    竹筐空了,将俩网兜装进去,挥别书记俩口子,踏着晴朗的月色回家。

    当然没忘记给师傅师娘报个平安。

    火车站站长找书记那会儿,不少人看到了,尽管书记将人迎进了办公室接待,事后也没向大伙儿透露啥情况,但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书记很着急。

    “到底出啥事了?你走的当天,火车站站长找来咱们公社,问是不是有你这么个人。等他走后,书记也不说具体情况,只说没大碍儿,没大碍他今儿一下午往码头瞅了三回……好在刚刚你邓婶子过来说你回来了,我跟你师傅才松了一口气。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张奶奶拉着清苓不撒手。

    清苓知道他们会问,照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安抚二老道:“这下您俩放心了吧?真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老齐齐松了口气。

    “你那个坏心眼的阿奶,也不知听哪个长舌妇瞎嚼舌根、说你在外头犯了事儿,两天往我们家跑了五趟,死皮赖脸地要我们把你的嫁妆交出来。你说这人的心咋冷硬成这样?不担心你出了啥事,倒急吼吼地跑来讨嫁妆,生怕我跟你师傅昧下了似的。”张奶奶说起这事儿就气得不行。

    清苓忙宽慰她:“咱不理她。让她蹦跶去!”又拿出在省城扯的新布料哄师娘高兴,“徒儿挑的颜色可还行?很衬您和师傅吧?”

    张奶奶笑骂她:“乱花这个钱干啥!你结婚,合该给自己多扯点布,给我俩买啥呀,都糟老头糟老太了!”心里却高兴地开了花,脸上的笑褶子更深了。

    “师傅师娘疼我,我孝敬您俩不也应该的嘛!”清苓笑着说。还想留下一罐麦乳精、两个橘子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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