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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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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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码头一过,就是光顾最多的收购站了。抬头看到“副食品收购”的牌匾,猛一拍额。

    她说呢,这几天老觉得忘了啥事。山里的毛栗子、核桃都到丰收时节了,这么的事她咋就给忘了呢!

    幸好幸好,这两样都有坚硬或毛刺的外壳,即使熟透了也不会像柿子一样,啪嗒一下掉地上、然后烂了。不然真要捶胸顿足了。

    说到柿子,向刚家后院的柿子树,还有一批后熟的柿子等着她去摘呢。还说要做干柿,也不知省城回来,会不会太熟……

    好在山里发现了不少野柿,许是气温比山外低,柿子长得慢,上次看到还很青涩,正好留着做干柿。向家的柿子干脆就让它们挂在枝头,等向刚回来还能吃上几个新鲜的。毕竟这玩意儿不好邮,一压没法看。

    这么一想,清苓的肉痛感减了不少。

    火车站里挺冷清,就像这入冬的天气。

    清苓顺利地买到票,找了一把离检票台很近的长椅,坐下来等。

    左边的长椅上,一个抱着娃儿的中年妇女,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小娃儿正熟睡中,粉嫩嫩的脸蛋、不带一个补丁的碎花小棉袄,瞅着不像是宁和县这边养出来的娃,兴许是大城市下来探亲的。

    清苓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出罗列的药材清单,摊开在膝盖上,双臂抱着包袱,里头有公社开出来的介绍信,可不能搞丢了。

    照着清单上的药名,一个接一个地默背起各种药材的药理、药性,连带着在脑海中展开一幅药材的图谱,根、茎、叶、花、果,分别长什么样、该如何炮制、如何入药……

    默记得正入神,忽觉肩头一沉,像是有谁往竹筐里放了什么。

    清苓抬头,只见一道灰色的背影,匆匆地从她侧边经过,很快消失在候车室大门。

    掂了掂竹筐,分量确实比先前重了,狐疑地卸下来看,惊呆了:筐里多了个熟睡的小娃儿,粉嫩嫩的脸蛋、没打补丁的碎花小棉袄……那不就是方才在中年妇人怀里的孩子吗?咋会在她的竹筐里?

    莫非刚刚那人就是中年妇女?把孩子往她筐里一扔,自己跑了?

    清苓腾地起身,抱着孩子疾步追出大门,可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若是有心扔的,怕是早就想好出逃的路或是在哪个旮旯角躲起来了。有心算无心,怎么都是赢啊。

    只得返回候车室,找火车站的同志帮忙。

    “啥?别人扔到你竹筐里的?扔的时候咋没听你喊,等人跑了才来说,撒谎好歹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就是!当我们都傻子呢,编这么个故事来糊弄我们……”

    “看你一身正气,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听我们一句,闺女虽说不及儿子,但到底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说扔就扔呢。先开花后结果,这胎生了个姑娘,下胎就是小子了,你还年轻,往后想生几个没有啊,想开点,抱她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着了……”

    “……”

    总之,站里的同志没一个相信她。

    清苓快哭了。

    咋办?这真不是她的孩子呀。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结婚证都还没扯……

    “我有介绍信!”清苓猛地想起这趟出远门的目的,七手八脚地从包袱里翻出书记给她开的介绍信,摊开在众人面前,“我是雁栖公社派去省城采购药材的,我出差背个娃干啥呀你们说……”

    “那谁知道。这年头,上工下地,带娃的人难道少吗?”

    “可我真不是孩子的娘!”清苓怒了!猛一拍对方的办公桌,学河东狮吼了一嗓子。

    以怪异姿势被她抱在怀里的娃,往她怀里拱了拱,依旧睡得四仰八叉。

    清苓抽了一下嘴,弱弱地补充:“这真不是我的娃。”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探性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清苓举起右手发誓。

第191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场面乱了。

    站长也来了。

    快嘴快舌的女同志,围着站长你一句我一句地汇报了事情经过,完了说:

    “站长,是不是得马上报派出所?”

    “居然有人敢在火车站丢孩子,太不像话了!”

    “……”

    站长一听不得了,立即派人报派出所,然后对清苓说:“姑娘,耽误你几分钟。等公安同志来了,你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可我赶这趟车。”清苓晃了晃手里的火车票,打断站长的话。

    “这……这不是车还没来么。”站长为难地抓抓头。

    他是火车站站长没错,但火车不是他个人的,不可能一个乘客晚开几分钟,那会酿大祸的。

    这时,清苓怀里的娃儿睁开了迷蒙的睡眼,睁眼后竟也不哭,如黑琉璃般的清澈眼瞳,定定地瞅了清苓几眼,随即往她怀里拱了拱,极为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清苓顿时傻眼。

    哎哟小祖宗喂!你倒是哭啊嚎啊、可劲地造啊!别这么闷声不响的啊。我不是你娘啊你看清楚!睡着了往我怀里拱没人怀疑,可醒来还是不哭不闹地拱,这罪名大了啊。

    站长见状,干笑两声说:“这小家伙还挺认你的。真不是你娃?”

    清苓这下不止头疼,牙都疼了,硬邦邦挤出俩字:“……不是!”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火车站的同志领着一名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公安人员匆匆过来。

    “今天是林公安值班啊,麻烦你跑这一趟!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站长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把清苓叙述的过程以及他们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

    “照这么说,这孩子是被人抛弃的?可给一个将要抛弃的孩子穿得这么体面……”林公安沉吟道,“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特意给孩子穿得这么体面的?”站长使劲猜道,“说明孩子爹妈不是不爱这个孩子。”

    清苓姿势僵硬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林公安笑了,张开手,从清苓手里接过这个孩子,并说:“看你抱娃的姿势,就知道是个生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得了这句话,清苓悬了半晌的心落回了原地。心说不愧是公安啊,洞察如此明晰。

    刚想说“那没我事我先撤了,火车进站了都”,孩子在公安怀里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咋哭了?会不会是饿了?”站长吩咐手下去他办公室冲杯麦乳精过来。

    “麦乳精来了!”

    “我来喂我来喂。”母性大发的女同志,接过冲泡好的麦乳精,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可刚举到孩子嘴边,被孩子一巴掌挥掉了。

    熊孩子!

    在场众人在心里齐齐骂了句。这么精贵的麦乳精,说挥就挥。

    “哇哇哇……”

    孩子拍掉汤勺后,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往清苓怀里扑,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嗯娘……”

    大伙儿齐齐看清苓,瞧瞧!瞧瞧!娘都喊上了,还说不是你娃。

    清苓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真不是我娃……

    林公安一个大男人,哪里吃得消一个奶娃儿又哭又嚎的扑腾,换做他家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早就朝天、啪啪啪先揍上一顿再说。可这么小的娃,打不能打,骂又听不懂,累出一头汗。

    听孩子似乎在喊清苓“娘”,不由分说,把人往清苓怀里一塞,抹了把汗说:“到底啥状况啊?到底是不是你孩子?”

    “真不是……”清苓欲哭无泪。

    可孩子一到她怀里立马不哭了,还冲她“呵呵呵”地傻乐。

    这个无齿之徒!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事情没查清楚、奶娃儿丢不到,偏偏火车这时候进站了。

    站长干脆让清苓抱着奶娃儿走。雁栖公社的书记他认识,正好借着这个事找他叙叙旧。

    清苓:“……抱、抱走?可我是出公差啊。”不是逛着玩儿啊!怀里兜个奶娃儿像话嘛!

    再说了,这么小的娃儿,吃食上能和她一样吗?

    “不就出两天差吗?你看她在你怀里多乖,忙的时候放背篓里,我媳妇年轻时就是这么带娃的。”站长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人把他办公室的麦乳精拿来,“喏,小娃儿的伙食我负责。半罐够她吃两天了吧?回来上我办公室去,万一有娃儿家人的消息,你也好解脱。”

    清苓抹了把虚汗,弱弱地问:“那万一没消息呢?”

    总不至于让她抱回家吧?这……这咋解释啊?出两天差,带回个奶娃,向刚会不会以为是她养在外头的闺女啊?啊呸呸呸!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直查不到消息,只好送寺庙了。这年头谁家愿意收养来历不明的孩子。”站长叹道。

    宁和县不像大城市有政府拨款的孤儿院。这里的孤儿,实在找不到收养的善心人,都是送往寺庙或道观,由和尚、道姑代为抚养的。

    不过这几年,寺庙、道观被红小兵们砸的砸、毁的毁,原本住里头的和尚、道士都流离失所,更别提代为抚养孩子了。所以找不到家人的孩子,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送。

    清苓没辙,根本撒不了手好吧。奶娃儿像黏上她似的,稍微有点松开的迹象,就拼命往清苓怀里拱,嘴巴一瘪一瘪的人看了于心不忍。

    想着省城还有师兄一家可以求助,只好抱着奶娃儿走,火车可不等人。

    站长和林公安等人,临时凑了些钱和票,买了一网兜水果,送清苓上车。

    “娃儿要是闹了,你就剥个橘子,挤点橘子水喂她喝。保管听话。”站长过来人似的叮咛。

    清苓谢过他们,说:“站长,那我后天回来再找你们,希望你们能尽快联系上孩子的父母。”

    “好好好。”站长连连点头。他们当然希望尽快找到孩子的父母,火车站莫名冒出个孤儿,这是要挨批的节奏啊。

    火车在宁和县小歇了一会儿,冒着白烟,咔擦擦地驶离站台。

第192章 谁家的败家娘们儿() 
目送着火车远去,站长对一旁的林公安说:“看那娃儿的乖巧劲,我都要怀疑这姑娘在撒谎骗我们。可看她抱娃的姿势,又不像……你说这事儿咋整?我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守着各个出口了,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先控制起来再说。怕就怕在咱们警觉之前已经跑出车站了……”

    “前一个问题好办,你不是说认识那个公社的书记吗?走一趟不就真相大白了?”林公安扔掉手里的烟头,抬脚踩灭,“走吧,你去雁栖公社,我领着兄弟们查查附近出没的可疑人物。不管是不是亲爹妈抛弃的,这事儿像是蓄谋已久的,总能揪出不法分子来。”

    站长头一点,跟林公安分头行动。

    与此同时,清苓在火车上,和个奶娃儿大眼瞪小眼。

    “咯咯……”小娃儿当清苓跟她玩呢,揪着清苓的辫梢咯咯咯地笑。

    “哟!这孩子真可爱。”对面座位上的大娘,凑过来逗了逗娃儿,顺嘴问清苓孩子多大了。

    清苓哪知道奶娃儿多大啊,瞅着应该周岁上下,不会走路但为站,不会说话但会喊“嗯娘”。

    娃儿应景地冲她挥着小手、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嗯娘”。

    对面的大娘乐呵呵地笑了:“女娃儿开口就是早,周岁不到就会喊娘了。我家小孙子,十六个月的时候还只会哼哼唧唧。话说回来,你一个人带着娃儿是去省城探亲?”

    清苓囫囵点了点头。能怎么解释啊?今儿这事,她到现在都还云里雾里的。

    好在娃儿确实挺乖,靠在她怀里不哭不闹的,被火车颠得困了就拱在她怀里睡上一觉。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睡的时候,小手死死拽着清苓的麻花辫梢,根本让她动弹不了。

    只好等孩子醒了,了一下发麻的坐姿,然后起身抱她去厕所间嘘嘘。回来后,见不少乘客啃起了干粮,又听广播报时已经十一点了,便拿出竹筐里的铝饭盒,就着温热的开水,小口小口吃起虽然冷掉但依然很美味的熏兔肉做的肉夹馍。

    火车晚点,到省城肯定得下午了,还是趁这会儿闲着,吃几口垫垫肚子。下了车,起码得俩小时顾不上吃东西。

    对面的大娘光看着都觉得香,忍不住问:“这是家里自己做的酱肉?还是你准备充分啊!可你自个吃上了,娃儿呢?不先喂她喝几口奶吗?”

    真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娘。

    清苓抽了一下嘴。小孩子饿了肯定嚎啊,没嚎肯定不饿嘛。这是她几次上张嫂子家车衣裳、看张嫂子家的牛牛得出的结论。

    但话是这么说,见小娃儿咬着手指。黑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饭盒里的馍馍瞧,清苓心里禁不住打起鼓,该不会真的饿了吧?那可罪过大了。

    忙搁下手里没吃完的兔肉夹馍,拿出站长塞到竹筐里的麦乳精和小碗、小勺,倒上温开水匀开后,一勺一勺地喂给奶娃儿喝。

    娃儿喝的很香。完全不像车站那会儿、边嚎边打翻富有爱心的女同志辛辛苦苦冲泡的麦乳精。

    大娘登时瞪大眼:“这是麦乳精吧?你喂个奶娃儿喝这么精贵的东西?我滴天!你这闺女也太败家了吧!干啥不喂奶啊?你没奶啊?”

    幸亏没满座,好多位子都空着,要是像上趟那样,过道都挤满人,丢脸丢大发了。

    可正因为人少,大娘一吼,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有翘首看过来的、有低头耸肩笑的、更有附和大娘指责清苓败家的。

    艾玛啊,火车咋还没到站啊,她快受不了了!

    终于,火车在大娘几个叽里咕噜的声讨声中,顺利到达省城车站。

    清苓几乎是在火车刚停稳的刹那,背上竹筐、挎上包袱,抱着孩子窜到门边。门一开,逃也似地第一个下车。

    大娘还有些意犹未尽,目送着清苓灵巧的背影,撇了撇嘴总结了一句:“也不知道哪家的,讨了这么个败家媳妇,真够倒霉的!”

    省城火车站,相比宁和县,那是热闹多了。

    清苓抱着孩子左躲右闪地挤出火车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咯咯咯……”奶娃儿仰头对着她笑。

    清苓扯了一下嘴角,无奈地自言自语:“说你啥也不懂吧,一路上不哭不闹、不需要哄就很乖;可真说懂事吧,对个陌生人这么黏糊。孩子,我真不是你娘啊……”

    奶娃儿冲着她笑。

    “得!就当拖了个油瓶,这两天凑合过吧。”清苓安抚地顺着奶娃儿的背,哄她嘘嘘完后,找到电车站。

    这次挺凑巧,人刚到车站,电车就来了。赶紧上车。买了票之后,竖着耳朵听售票员报站。

    一听“红垦站”到了,赶紧下车。万一不留神坐过头,没邓婶子带路,她可辨不清东南西北。

    红垦站下车倒是认得路,先找百花路,再找水利局宿舍大楼的标志,很快,就看到眼熟的筒子楼了。

    这次来,张岳军一家都不知道,因为是临时决定的。

    这个点,水利局的职工还没下班,筒子楼里一片安静。除了个别有老人在的人家,已在楼道里生起炉子烧起水。

    清苓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老太太,蹲在楼梯口,对着煤炉子扇风,看到清苓,一脸惊奇地打招呼:“你是上个月来小张家做客的闺女吧?原来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清苓囧。

    “这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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