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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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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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舒建强有点人性、有点身为父亲的责任,便不该放任这个事发生。

    可若是跟舒老太持一样的态度,只能叹舒彩云投错了胎、生在这样一个丝毫不为她着想的家庭。

    清苓三两口扒完饭,拿了个浅口洋碗装了几块拔丝红苕,装竹篮里,等李苍竹吃完饭,送他回家,并叮嘱别把今儿听到的事往外说。

    李苍竹抱着俩母鸡,懂事地点点头:“芳姨放心,我不会说的,连我娘都不告诉。”

    “乖孩子!”

    还没走出近山坳,看到李寡妇急匆匆地迎面走来。

    “娘!”李苍竹跑上前,“娘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家,急死我了!”李寡妇训了他一顿,继而向清苓致歉,“妹子,这孩子一大早说你今儿休息,愣是要抱着俩母鸡去找你,我今儿要下地,没工夫管他,就由着他去了,没吵着你吧?”

    “没有,苍竹很乖。”清苓说着,将盖着黑布的竹篮挎进李寡妇胳膊,“这是我做的点心,给嫂子尝个鲜。回头让苍竹把篮子捎还给我就成。既然嫂子来接了,我就不跟着去了。”

    李寡妇不知道篮子里装的是什么,还道是家家都会做的花卷、馒头,再不然就是裹了馅儿的玉米饼,笑着道过谢,想着赶明让苍竹也捎些自己的拿手点心做回礼。

    她别的不成,捏点心倒是一把好手。谁家结婚、生子做喜饼、捏满月果需要找人帮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等分了钱,娘去县城买点白面,给你芳姨做两篮喜饼。”李寡妇打定主意。白面虽贵,还能贵过救命之人?

    到家后,掀开篮上的黑布,被洋碗里几块金黄灿灿的精致甜点惊到了。

    “娘,这是给你吃的,快吃吧!味道可好了!芳姨放了很多糖在里头,太奶奶肉痛地说了她一遍又一遍……”李苍竹叽叽喳喳地汇报。

    李寡妇拿筷子夹到嘴里尝了一小口,浓郁的香甜味,充斥鼻尖、口腔她舍不得咀嚼、舍不得往肚里咽。

第183章 跑了() 
“你芳姨咋想到做这么精贵的点心?别不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吧?”李寡妇不由问。

    “我和狗子哥帮姨把熟柿子摘下来,这样就不会掉下来砸到头了……呀!我把我那份柿子落在太奶奶家了。”李苍竹懊恼地说,随即又释然不少,“没事,就当是我孝敬太奶奶和芳姨的。可惜娘你没能尝到,那柿子可甜了……”

    “娘没关系,你吃了告诉我味道也是一样的……”

    娘俩坐在桌边,一个吃饭,一个叽叽喳喳地汇报一上午的战绩……

    那厢,清苓小跑着来到书记家,俩口子刚吃完饭,正坐着唠嗑,听清苓把事情一说,书记拍桌而起:“舒家那老太太真当越老越拎不清!拿亲孙女当仇人看哪。走!我跟你一起去找建强。”

    领着清苓去了牛棚。

    牛棚里不仅关着舒建强,还关着刘继红,一个住朝东的屋子,一个住朝西的屋子,中间一道篱笆墙隔开,好似两座独立的小院,门上又悬着锁,倒是没传出什么腌臜话。

    书记领着清苓直接去了舒建强住的屋子,门锁一卸,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书记狠狠抽了一下嘴,指着屋里的舒建强骂道:“多久没清理夜香桶了?这天气就臭气熏天的,到夏天咋整?”

    “不是说春耕就将俺放出去的吗?”舒建强一听急了。才关多久啊,媳妇就跑了,再关下去,孩子要不认他这个爹了。自认这段时间还算修身养性,咋还要关他?

    “俺错了书记!俺真的知道错了!”舒建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您大人有,早点放俺出去吧。俺家老的老、小的小,都不是挣工分的料啊……”

    “你也知道小的小,你闺女彩云今年才十一岁,就被你老娘定下亲了,这事你知道不?”书记实在受不了屋里的臭气,干脆就在门口开门见山。

    舒建强显然不知情,呆滞半晌,讷讷地说:“那估计是对方条件不错,俺娘肯定也是为她好……”

    “你!”书记恨铁不成钢,指着舒建强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牛棚外传来向二叔气喘吁吁的喊声:“书记!不好了!建强家的闺女带着家里的户口簿跑了!”

    “啥!”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

    “你说谁跑了?”舒建强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闺女。”向二叔呼吸还没平稳,喘着大气说了事情经过,“你娘哭嚎着跑到公社,说家里被翻得一塌糊涂,大衣橱被撬,小抽屉里的户口簿、粮票、肉票、布票还有手帕包着的一沓毛票统统不见了。起初以为是小偷,听宝贵那孩子说,是他姐,也就是彩云干的。偷了家里的东西跑没了影,倒是有人看到她往码头方向跑,这会儿兴许已经坐船离开了。”

    “死丫头!”舒建强砰地揍了一拳门板,门板摇摇欲坠了片刻后,轰然倒了下来。

    书记等人齐抽嘴,无奈地摆摆手,说:“算了,你提前出来吧。”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关着难免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清苓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舒彩云胆子真够大的,手法也够绝。才十一岁,就敢捏着家中全部财产离家出走了,简直比当年的向刚还疯狂。

    向刚好歹是个男子,家里亲人都没了,随便收拾一个包袱就能闯天涯。舒彩云一个姑娘家,抗议长辈安排的亲事,也不该是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做法。

    且不说路上危不危险、会不会出事,就说谋生吧,农村户口在城镇是找不到工作的,工厂就那么几所,安顿城镇户口的居民都来不及,谁来管你个乡下妹子。唯一的用处,大概能证明她不是特务吧。

    这几年,城里抓特务的风声一直没见消退。公家人外出办事,必须得有单位开的介绍信。个人出远门走亲戚,得带上户口簿。啥也没有的,一旦怀疑你是特务就不好办了,耐心好的随你到单位或是乡镇由干部出面担保,没那耐心的直接把你关起来,直到盘问出不是哪个特务机关派来的细作为止。

    也不知舒彩云是误打误撞呢、还是听谁说过这方面的事,揣着全家的户口簿干脆利落地跑了。

    带着全部的钱、票还有户口簿跑了!这让留下的人怎么过日子?

    “万一那死丫头带着身上的东西,在别个地方嫁人了呢?俺怎么跟男方交待啊……”舒老太精神气全无地跌坐在地上,抱着孙子带着哭腔道。

    大伙儿听了直抽嘴,到这会儿还惦记着嫁人呢。要不是你个老太婆见不得家里风平浪静,小孙女才十一岁,就想把她嫁出去换点粮食,会发生这种事吗?

    “俺还不是为她好!城南那户人家壮劳力多,吃穿不愁,嫁过去现成享福还不好?而且人家答应了,不急着结婚,先定亲,到年纪了再结婚,这么好态度的婆家,上哪儿找去?她还想咋样?”

    舒老太完全没反省,还在一个劲地骂:“……死丫头!这是想逼死俺们啊!有种别回来!回来掐死你……肯定是她那个不着调的娘教坏的……”

    事到如今,骂这些有啥用。

    人跑了,钱财也确实都被卷走了,老舒家赖以生存的就剩仓房里几担粮。可其中两担还是城南有意和舒家结亲的人家送来的,这下女主角跑了,不得把粮食还回去啊。

    想到这,舒老太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嚎啕。

    弹棉匠恰巧这时候收工,顺带着雁栖公社发生的大小八卦回村去了。

    很快,城南那边听到风声,上门来讨两担粮了,还指着舒老太好一通骂。

    这两担粮,有心想护也护不住,毕竟是人家挑来的,尽管婚期还没定,但也和彩礼差不多了。如今女猪脚跑了,男方来要回去,这事本无可厚非。

    可舒老太不甘心呀,抱着装粮的箩筐哭哭啼啼:“亲家啊,要不再等等吧。那丫头肯定会回来!她那年纪,到外边能干啥呀,钱花没了就回来了……”

第184章 致轩辕御谶童鞋粉丝值满1() 
男方那边这次来的是叔叔伯伯,闻言,嗤声道:“得了吧!能跑一次,难保不跑第二次。这样的姑娘,长得再漂亮、干活再能干,我家也不想要了。”

    “就是!还没成事呢,别一口一个‘亲家’地喊,咱们可消受不起。”

    说罢,用力夺回两担粮,甩甩衣袖走了。

    舒老太哑着乌鸦嗓哭天抢地:“咋整啊……俺家这下可咋整啊……”

    舒建强抱着脑袋,神情痛苦地蹲在墙角。

    书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和社长对了个眼神,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建强,你接下来回地里干活吧,恢复你的工分。”

    恢复工分,意味着月底起大白菜入库、河塘拉网,都能领到壮劳力的份了。年底分钱,也能多分些。

    舒建强重重点了点头。

    舒老太却还嫌不够:“可俺们家现在除了几斤口粮,啥也没有了,大队总得帮衬一把吧。”

    “你想大伙儿怎么帮衬你?”书记没好气地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俺要和大孙囡搭伙。”舒老太梗着脖子道,“俺是她奶奶,她不跟俺搭伙,带着口粮跑张老太婆家算几个意思?”

    “我高兴。”清苓杏眸一瞪,“我家就我一个,我爱跟谁搭伙就跟谁搭伙,就算你是我阿奶,也没资格管。阿奶你当初捂着钱袋子、不肯拿出一分钱帮衬我爹娘,还说到死都跟着小叔一家过,如今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话不是全由你一个人说的算。大伙儿都不是聋子。要真没钱买油盐酱醋,我可以借你们。”

    清苓生怕舒老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服书记、社长让自己去老舒家搭伙,赶紧把话说在前头,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得立字据。”免得将来手头拮据、找他们讨了推说没见过这笔钱。

    “你……”舒老太气得老脸涨成猪肝色,“谁稀罕你那点钱,俺砸锅卖铁也不跟你借。滚滚滚!都给俺滚!”

    大伙儿一哄而散。一方面是被舒老太的态度气着了,另一方面当然也有害怕被舒老太拉着借钱、借票的原因。

    “不稀罕最好。”张奶奶拉着清苓气呼呼地往家走,边走边嘀咕,“还当咱们很爱管他们那摊破事儿呢!”

    又对清苓说:“你往后也甭跟她吵,吵输吵赢都是你的不是。你呀,这阵子就在家乖乖等着嫁人。棉花胎弹好了,接下来开始要缝被子,你给师娘搭把手,咱们争取月底前缝好,趁日头好晒一晒。下个月又该忙了……”

    清苓点点头,继而又问:“师娘,你说舒彩云这样跑出去,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张奶奶叹了口气,“这几年都没听说有谁家的小媳妇丢下一家老小跑掉的。一来日子渐渐好过了,除了青黄不接时还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其他时候,肉天天吃不到,饭还能吃不饱啊。有吃有住,哪个人愿意丢下熟悉的生活、选择离乡背井?二来,光脚跑出去,吃住都要钱要票,花完了咋办?要么是随便找个人嫁了。不要一分一厘的彩礼,穷地方的男方欢喜都来不及;要么就是灰溜溜地回来。你堂妹这么小年纪,嫁人的可能性不大,我猜熬不到小年就该回来了……”

    岂料,一向猜很准的张奶奶,这回没猜准确——舒彩云这一走,不仅小年没回来,大年也没回来,连着好久都没音讯。

    起初,舒老太逢人哭诉,社员们还会义愤填膺地附和几句,有骂舒彩云不懂事、没良心的,有同情可怜老太太的。

    时日一久,没人再提起了。

    任谁日复一日地被吐苦水还受得了的。听多了反而觉得舒老太神烦。

    无比盼着地里的蔬菜入仓、河里的鱼虾起底,甚至是清苓的婚事早点到来,好借着这类喜庆事冲淡负面情绪、迎接除夕到来。

    冬储大白菜入仓在冬月中旬,河塘起底在冬月下旬。

    虽没有农忙时那么忙得团团转,但一样很热闹。

    尤其是拉网放水,河塘渐渐起底,鱼虾蟹在渔网里活蹦乱跳,那种热火朝天的丰收场面,甜到人心坎。

    近山坳和江口埠两支生产队,还展开了比赛。

    书记手里不是还有一张多的收音机票么,书记大人发话道:“哪个大队网到的鱼虾多,这张收音机票就归哪个大队。”

    归了生产队,意味着是生产队的自有资产了。凑钱买台公用的收银机,各家各户有需要可以借回家听,不像公社的东西,一般都不外借。哪怕整个生产队轮着借,每家借来听两天,两三个月就能轮一遍了。不想凑这个钱,就把这票转给手头宽裕的个人,还能多分点口粮。总之,绝壁是双赢的大好事!

    社员们激动地嗷嗷叫。

    不只壮劳力下水,妇人们也都兴致高昂地卷起裤腿,跃跃欲试。

    清苓拉住身畔的邓梅:“邓婶子,这时节的河水太冰,对女人家伤害尤其大,你要还想生个大胖小子,听我的,别下水。”

    邓梅生了两个闺女,一个嫁人了,一个待字闺中,尽管公婆比较开明、没有责备过她,向荣新也从不提这茬事,可她总觉得欠了夫家一个大胖小子,做梦都想怀上一个。

    此刻听清苓这么说,立马收回脚。

    一旁的毛阿凤见状,鄙夷地撇撇嘴:“不就下个水、拉个网么,花头精真多!”

    她最近和清苓怼上了。

    得知张有福的媳妇借清苓缝纫机却不借她。不仅不借,连碰都不让碰一下,将怨愤如数转嫁到了清苓头上,看清苓那是百般不顺眼啊。

    清苓对此表示无感。我借我的缝纫机,干卿底事!

    邓梅以及周边几个还想再生个娃的妇人听了清苓的话后,没有下水,毛阿凤下了,边下边说:“能不能生大胖儿子跟下不下水有啥关系?主要看命的,命不好,再注重养身都没用。”

    说完,跟在壮劳力后头拉网去了,离鱼虾近点,盼着能多分点。

    清苓几个在岸上看,冯美芹还拉起了山歌。

第185章 保胎() 
河塘口的闸刀收起,河水顺着水流哗哗放出去,拉开的渔网渐渐沉了起来。

    大伙儿兴高采烈地喊道:“大丰收!大丰收!大丰收!”

    “哎哟喂……”一道不和谐的哭腔响起在众人当中。

    大伙儿纳闷地循声看去,原来是毛阿凤,不知何故,捂着肚子喊难受。刚说完,她附近的河面漾起几抹红血丝。

    离她最近的妇人连忙把她拽上岸:“你那……那东西来了还下水?不要命了啊!”

    “明明还不到时候……”毛阿凤委屈地说道,这时候也顾不上拉网了,弓着腰,护着小腹,尴尬又窘迫地回到岸上。

    “不到时候咋还见红?啊!该不会有身子了吧?”

    “啥?杀猪嫂怀孕了?”听了一耳朵的吃瓜群众惊目。

    毛阿凤也慌了:“不、不会吧?我没感觉啊……”说完自己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月经迟了,小腹有点坠坠地疼,关键是,见红了!

    毛阿凤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抬眼看到不远处的清苓,颤着嘴唇哀戚戚地喊:“盈芳——盈芳——你不是跟着老张头学医吗?快!看看,我这到底是不是小产,呜呜呜……”

    清苓乍一听,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赶紧过来。邓梅和其他妇人也都围了上来。

    清苓地把了脉,滑脉有,却有点弱,所以无法确诊是否小产。

    也许因为河水太冰、坐胎不稳,流掉了但没流干净;也许只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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