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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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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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眉一挑,视线越过她纤瘦的肩膀,看到溪涧旁的一筐草药,长腿一迈,三两步来到竹筐前,提起沉甸甸的草药筐掂了掂。

    看不出来,这丫头瘦瘦小小的,胳膊还吊着绷带,居然能采到这么多草药。种类也不少,天麻、黄精、何首乌……啧,胆子也够大!居然敢进林子深处。

    清苓看着他的举动,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

    这是看上她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了?要不干脆送他?求他放过自己?还是趁他这会儿没注意,撒丫子开溜?

    正纠结,清苓的肚子咕噜噜闹起革命。似乎被吓了一吓,饿得更快。

    男人倏地回头,硬生生把抬起一只脚、犹豫着要不要迈步的她,吓回原处。

第37章 粥算什么!菜算什么!() 
向刚阒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举拳掩唇,轻咳一声问:“那锅里的米粥是你焖的?”

    清苓囧着红扑扑的俏脸,点头如捣蒜,随即想到什么,赶忙补充:“那个大、大侠,你要是饿了只管拿去吃,灰堆里还煨着两个毛芋艿,都、都给你,没关系的。反、反正我要下山了,家里有吃的。”

    心里却期期艾艾地想:哪儿没关系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吗。而且家里冷锅冷灶,哪有现成的吃食。嘤嘤嘤……

    只是和身家小命一比,米粥算什么!芋艿算什么!赶明多采点草药,立马补回来!

    可男人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单手提起草药筐,走到她跟前,简短有力地吩咐:“跟上。”

    “哦……”清苓挪着小碎步,跟在他后头,绕过蔷薇丛,来到山洞口。

    简陋的石头灶台已经熄了火,这在她的预测之内。

    进山腹之前,她留了两块炭星,焖着锅里掺了些许糯米的白米粥,一定很稠很好吃。

    竹子烧剩的炭星,顶多维持三四个小时,久了怕米粥沌底、锅底焦掉。

    好在是夏天,稠稠的米粥、粉粉的芋艿,再来点张奶奶腌的脆黄瓜、酱萝卜,照样吃得喷香。就是多了个人分享。

    清苓撇了一下嘴。

    男人已经忙活上了——掀开锅盖、往缺了个小口的洋碗盛白米粥。

    酱菜瓶搁在山洞内角,他似乎早就发现了,熟门熟路地取来,拿筷子夹出两条脆黄瓜、三片酱萝卜,铺在米粥上,把碗递给清苓。

    见清苓傻傻地瞪着他瞧,男人眉一挑:“不是饿了么?拿着吃呀。”

    “哦……”

    清苓机械地接过饭碗,往嘴里扒了两口虽然凉但很有嚼劲的糯米饭,才反应过来,满心不是滋味地想:这是她的地盘吧?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对吧?咋感觉她是客人、这家伙才是主人呢?

    嘴里含着筷子,抬眼悄悄地打量男人。

    他也在喝粥,因为碗就一个,他直接抱着洋锅吃。筷子是树枝削的,削完架火上烤了烤,就可以用了。

    削树枝的折叠小刀还放在他脚边。扒出芋艿的炭星堆里,又燃了一小把干树枝,埋了几株他刚扔进去的鲜笋,那也是她收在山洞里的屯粮。

    清苓咽了口唾液,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人得罪不得!

    不就是锅底那点粥嘛、外加两颗毛芋艿、嫩笋子,他想吃就吃吧。喜欢吃酱菜更好办,连瓶子一块儿送他得了。回头打了小米、核桃,多送些给张奶奶,当是抵瓶子的钱。

    向刚早就察觉她悄悄打量的目光了,嘴角微勾,埋头喝粥。

    倒不是说他有多饿,中午在县城转车时,吃过一碗阳春面,几口粥顶多算下午点心。只是时候不早了,太阳一落山,林子里不安全。早点吃完早点收拾。那丫头看着就弱,最多会几招花拳绣腿。能从深林子采来这么多草药,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加运气好,没碰上狼群、野猪、毒蛇……可待下去就不好说了。

    向刚自诩不是个多么富有同情心的人。他打小遍尝世情冷暖,一颗心早被磨砺得坚冷异常。

    哪怕知道这片山头属于雁栖大队的集体资产,来这儿的不是近山坳的村民就是江口埠的,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队的,但若刚刚出现的不是弱得一塌糊涂且伤着一条胳膊的小丫头,他顶多点个头、问声好,绝不会留下来陪她吃饭、一会儿还打算帮她把草药筐扛下山。

    所以,他是真的看她可怜、才同情心泛滥地想要做好事吧?

    三两口干掉锅里的粥,剥了个毛芋艿吃了,另一颗剥掉焦黑表皮的芋艿是留给清苓的。炭火里埋着的嫩笋也扒出来了,剥掉黑乎乎的笋壳,递给清苓,“吃点新鲜的蔬菜,对恢复伤口有好处。”

    他自己也吃了一根,然后拎着洋锅,去溪涧洗了。回来时带了小半锅溪水,架火上煮。

    水开时,清苓的粥也喝完了,他很自然地把碗接过去,洗干净后倒了一碗水递回来,顺嘴问:“你是哪家的闺女?”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逢人搭讪绝壁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问都问了,他也没打算收回,瞅了清苓一眼,总觉得这丫头有点眼熟。

    清苓小声地道过谢,接过洋碗,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老老实实说:“矮墩桥西舒家。”顿了顿又补充,“我爸叫舒建军。”

    “原来是建军叔家的。”向刚一副了然的表情,难怪觉得眼熟,“那你就是小芳了?”

    舒什么芳他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常听建军叔提起他家的小丫头,年岁大约比他小上半轮,他今年二十一,那么这丫头有十六七了。只是个儿也太小了吧……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纤腰盈盈一握、个头堪堪过他胸口……

    “……噗!”清苓好不容易吹凉、喝到嘴里的水喷了。

    悲剧!这家伙居然认识舒盈芳!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穿帮呀?

    “咳咳咳……”

    “喝水都能呛到……”得知她是舒建军的闺女,而舒建军俩口子曾经帮助他良多,此刻的向刚俨然将她归“自己人”,无奈地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洋碗,“别洒了。算了,灌我水壶里吧,咱们先下山,等下太阳落山,这一带不怎么安全。”

    谁说不安全!你在才不安全!没你安全得很!

    清苓心里炸毛了,一个劲腹诽:真想把他撵走!把她好好的计划全打乱了。

    可男人不知道她心里想啥呀,利落地踩灭篝火、收拾起洞口的琐物。

    没喝完的水,被灌进他随身带的军用水壶。

    至于洗干净的洋锅、碗筷以及没吃完的酱菜……

    男人扫了眼山洞角落的瓶瓶罐罐,转头征询她意见:“这些需要带走吗?”

    “不……还是留着吧。”清苓囫囵地哼哼。

    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带回去还不是得再带过来,嫌她不够折腾是吧?

第38章 向刚:我只用行动表示() 
多了个帮手,且是行动干脆利落的男人,下山的速度显然比她平时上山快了许多。

    她不敢靠他太近。

    一来觉得压抑——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近距离看他还得微仰着头。

    二来嘛,她身上的衣裳两天没换了。虽然每天都有擦澡,可架不住天热容易出汗啊。哪个说的女人有汗那也是香的?肯定是没闻过!

    小金无声地游走在她身后侧的草丛里,尽管没感觉到男人的恶意,甚至暗暗开心多了这么个帮手——本大王终于从任劳任怨的劳工队伍解脱出来了!哦也!

    但不跟着去也不放心。没见小女人一个劲地朝它使眼色么,大概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金为多学了个人类词汇而兴奋,摇头晃脑间,躯体压到一条松脆的枯枝,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立马引来前方男人的注意。

    “你走这边。”

    向刚拉了清苓一把,示意她走他内侧,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身上的汗臭味。

    随后捡了根枝条,沿途敲打茂密的草丛。

    另一只手上的行李袋被他甩到了肩上,手里换成了那把折叠小刀。此刻,小刀已经打开,以便随时出手。

    “失足”压到枯枝的小金瞬间吓得僵了蛇身。

    尼玛!这个男人的五感太敏锐了吧!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内力吗?没内力的人,能觉察到一条纤细的竹叶青隐藏在草丛中?尼玛别敲了!再敲老子发威了!

    清苓也啧叹不已,男人的耳力太强了!

    要知道,树林里再幽静,声响也是不少的。若不是小金施放威压林子里乱飞乱窜的鸟兽退避三舍,哪里只是扑簌簌的枯叶落地声哦,那是相当滴热闹好吗。

    抽了抽嘴,同情地朝小金匍匐的位置扫了一眼,那可是她出生入死的好伙伴,必须帮它掩饰。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瞧我,走了一路,还不知道大哥您叫什么、家住哪儿呢?……”

    快下到山脚了,唠几句家常应该不会引起男人的反感从而对她做什么吧?

    “嗯?”向刚被清苓这么一问,分走不少神思,“我叫向刚,也住矮墩桥西。”

    迈了几步,又说:“我七年没回了,村里还好吧?建军叔和婶子身体都好吧?”

    清苓:“……”

    敢情还不知道她养父母已经去世了啊。

    叹了口气,清苓翻着记忆,把养父母先后离世的经过大致阐述了一遍。

    也不知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使然,还是勾起了她对生老病死的伤感,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向刚实没想到,印象里,爽朗、大方的壮汉三年前就去了,一同去的还有那心地善良、待人温和的婶子。

    难怪她伤着胳膊还要上山,甚至甘冒风险进深林,原来家里就剩她一个了。

    偏过头,看她用力眨了几下眼,把含在眼眶、滚滚欲落的泪珠儿眨了回去,向刚跟着心里发闷。

    抿了抿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节哀顺变?似乎虚了点。她需要的并非这样一句同情的宽慰语。

    干脆用行动表示——接过她手里的藤篮,挎在手肘上,而后,另一只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清苓大囧。

    她要不要用力踩一下他的脚背,然后骂他“流氓”?

    不过向刚拍了她两下就收回了手,不再有其他不规矩动作,她也不好拧着不放。

    “芳芳姐!”

    刚到山脚,舒彩云跳了出来,脸蛋晒得红通通的,噘着嘴冲清苓道,“你怎么才下来啊,俺都等你一天了。”

    “你等我?”清苓不解,“等我做什么?”

    舒彩云才不说是她奶让她上山、而她不敢,愣是守在入山口,等堂姐下来想问她讨些蘑菇、野菜啥的,好回去交差。

    哪想一等等了一天。幸亏早上出来前藏了块面饼在身上,不然太阳落山了她还没吃上午饭呢。要是不拿些东西回家,她奶说不定连晚饭都不给她吃。

    越想越憋屈,舒彩云眼神闪烁地说:“是奶让俺在这儿等的,你在山上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俺拿些回去给奶尝尝。”

    说着,朝向刚后背瞄了瞄。认出那是她家的竹筐——她娘落在新屋后院的。如今满满当当一筐,装的不知什么好东西。踮起脚想看个究竟。

    清苓往她跟前一站,挡住她的视线:“别说这筐东西不是我的,就算是,凭啥你要就得给你啊?你要真孝顺,就自个儿上去采。咱大队可没规定,谁能上山谁不能。”

    “你骗谁呢!”见清苓不打算给,舒彩云急得直跳脚,“这竹筐还是俺娘落在新屋的呢,别以为让这个人背着就成他的东西了!你骗鬼呢!快把竹筐还给俺,还有筐里的东西,都是俺们家的……”

    一言不合直接上前抢——除了舒彩云也没谁了。

    清苓笑眯眯地回道:“别说,还真被你猜着了,这筐的确是他的。不信你问他。”伸手指指向刚,“问他这筐草药是不是张大夫让他背下山的。”

    向刚似笑非笑地瞥了清苓一眼,到底没有拆她的台。何况她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这筐草药的确是他背下山的,只是没说采的人是谁而已。

    被清苓嫌慢瞪了一眼,向刚无辜地摸摸鼻子,开口作证:“她说得没错。”

    “你!你们!哼!”舒彩云见占不到便宜,跺跺脚嘤嘤嘤地跑开了。

    清苓看她跑远,抹了把汗,扭头对向刚解释:“我和我小叔一家闹崩了,今后大概也会老死不相往来。”

    向刚点点头,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置喙。

    清苓看天色暗下来了,犹豫片刻道:“我本来就是去张大夫家,你要是赶着回家,就在这儿搁下吧。我拖着走,没事儿的。今个多谢你了,我……”

    没等她说完,向刚绕过她径自朝前走,晚风送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好,我也去张大夫家。七年没见了,找他老人家唠唠嗑。”

    清苓能说什么?走呗!

第39章 还有比她更倒霉催的() 
张有康这个点刚从江对岸的县城回来。

    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深底菜篮,肩上还挎了个布兜。

    “张爷爷!”清苓看到他,兴冲冲地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菜篮,关切地问,“路上顺利吧?不是说和里根叔一块儿去的吗?咋就您一个人回来?”

    张里根是张有康的远房堂侄,也是近山坳的,家住矮墩桥东,既顺路、又是沾亲带故的长辈,照理说该先送老大夫回家才是。

    “是一块儿走的,回来时路过公社,被几个大队干部拉进去谈事,这不没几步路,我就先回了。这点路天天走,还能累着我啊。”张有康乐呵呵地解释。

    “那能一样嘛,上工又不用提重物。”清苓把篮子挎在胳膊肘上,扶着大爷进屋。身后的男人完全被她抛到了脑后。

    还是出来迎接的张奶奶发现,客气地问:“哟,小伙子你找谁啊?”

    向刚不指望那丫头介绍,卸下肩上的竹筐,放下手里的藤篮、行李,礼貌地朝张奶奶颔首致意:“张奶奶,我向刚啊,矮墩桥西向永良家的,我回来看看你们。”

    一听是七年前离开村子外出打拼的向刚,张有康老俩口免不了一阵唏嘘。

    想当年,向永良和他爹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响当当人物——爷俩个组织平民游击队,打鬼子、助红军。抗战胜利后,上头来了个首长级人物,亲自给这对父子兵授红带、发奖励,并鼓励十里八乡的汉子们向他们学习。

    如此一来,附近村寨的人都知晓爷俩的事迹了,或是出于崇拜、仰慕,或是真心喜欢向永良这个壮小伙子,于是,家里有闺女的,十个里有九个瞄上了向永良,剩下那个也是因为自知配不上他、从而选择默默放弃。

    家里没闺女的则是扼腕不已,恨不得时光倒退十六年,生他十个八个闺女出来,好和向家结亲。

    只是谁也没料到,向永良最后选择的竟是个外地女人,还是前来投奔亲戚无果、被向家收留了几日的。

    要家世不知根底、要嫁妆没嫁妆。众人跌破眼球。

    可架不住向永良喜欢啊,十里八乡的姑娘再贤惠、能干,有他心上人漂亮、气质、会打扮吗?

    就这样,向永良和这个女人结了婚。

    头三年还算恩爱,小俩口生了大胖儿子、住进了新起的房子。可到了第五个年头,灾难来了:向永良担着一筐新打的粮食去县城换布匹,想给儿子、媳妇做身新衣,在轮渡码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跳江,热心肠的他没多想便英勇地跳下去救人了,结果人是救上来了他却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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