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天,该怎么度过呢?不能太放肆,还有曲云在。
今天,天气真好!不如,我们玩会,再走。好吗?冉了问道。
不行!万一天黑了,就没处住了。得快点找个客栈先落脚再说。萧然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那你一个人走好了。冉了停住了脚步,在草地边上坐了下来。曲云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冉了。
你,!萧然受不了她的任性。
好了,赶了两天的路,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不如,我们也放松一下,玩玩嘛。曲云帮着冉了说道。
好好!冉了高兴极了。可是笑容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不注意看,是难以发觉的。我们去湖边。那里水很清澈,也很浅,哇!还有鱼!抓鱼好不好?冉了说道玩,就乐的不得了。
她等不及跑了过去,一直往水里跑。随即捧起了一口水,喝了下去。
我们也过去吧。曲云拉着萧然来到了湖边。
冉了已经在水里玩得开心极了。她努力的笑,想把笑都释放出来。她想完成所有的事,她要认真的,再看萧然几眼。小刺猬,萧然是不会喜欢的,只会扎得他觉得烦,觉得疼。冉了把水泼向萧然,水浪很大,那是冉了的发泄!
她是多么的想有一个人带她走,到遥远的以后。带走她,一个人的自转,一个人的沉默,一个人的忧郁。可是,这一切,都终将是泡沫。没错,记忆或许就是永远不能实现的可能性的记录,它会渐渐消失,难以抓住。天空,那么的蓝,却难以缠绵那温柔的雨滴!
冉了还是尽情的泼洒着,为什么这湖面时那么的平静,而我的心却是如波涛汹涌般?
什么都不知道的萧然,还是那么的爱和冉了闹着。
我抓到鱼了!鱼!冉了开心的炫耀那条鱼。笑得很灿烂。忽然觉得,那个笑容是久违的,是迷人的。
冉了把鱼递给曲云。
天黑了,他们生起了火,远远就闻到了烤鱼的香味。是冉了的厨艺好。
怎样,我的厨艺有长进吧?冉了自豪的说道。
很好吃。曲云笑着说。
马马虎虎啦。萧然吃得很香,但还是不愿意说几句夸奖的话。
不给你吃了。省的误了你的食欲。冉了夺过他手里的鱼。
怎么?刺猬的刺又长出来啦?萧然无意间的一句话。
那是。不时常扎你几下,我心里就不舒服。哼!冉了嘟着嘴,把头扭到一边。
还给我!萧然还是有办法弄到冉了手里的鱼。嘿嘿。
冉了自己吃着。她真希望自己能停留在这一刻。但是,她说过,要证明给师姨看。而且,不希望萧然受到伤害。她只能偷偷的离开。
夜深了。
夜,是那么的短暂,让将要离开的人有万分的不舍。
萧然和曲云都睡着了。冉了缓缓的走到萧然的面前,蹲了下来。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泪水就不听话了:如果能记得你,我会为你祝福;如果我不争气,忘了你,希望你也忘了我。
冉了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木偶。她自己刻的,新的一个。木偶放进了萧然的怀里。犹豫了一会,冉了还是又重新拿了回来。最后,只留下了一张字条。这也是怕萧然会多想,去找梅雨铭的麻烦。
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焦炭。
天亮了。
的确,她走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萧然迟早会被她拿愚蠢的做法给逼疯的!尤其是看到那张字条: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我想逃避。我走了。不要再找我。希望你能幸福。
曲云提议四处找找。萧然说不用了。她来邙山肯定有古怪,他会亲自去问乐师姨的。她就是个笨脑袋。一遇到什么问题,就会逃避。她能去哪?没有人会找到她的!她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躲着。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找她做什么。既然她自己要躲着,就随她去!
萧然愤怒的一直往前走。曲云望着他的背影,留下了泪水。
萧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可是,曲云却看得一清二楚。
过了几天,萧然和曲云回来了。见到了易祉。易祉已经取来了升葬月剑。
我是看到师父留给我的信,才知道,原来,升葬月剑能够对付摄心术。但是…,易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消寂月老给打断了。
什么信?师父怎么没给我什么?哎,这偏心的师父。消寂月老在易祉的耳边轻声道。
易祉轻推他到一边:你总是爱在外面,什么时候常回来看师父的?易祉的话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一种单纯的解释而已。
易祉又说了那封信。说是没有解封剑得方法,还是不能破解摄心术。
大家都沉默了。
易祉又问道了杨叶。因为他想问问乐池的消息。上次匆匆来,就急着去华山拿升葬月剑,没有来得及和杨叶好好说说话。他真的很想再见到她,但又不敢贸然的前去愁眠山。
木偶的罪孽
木偶的罪孽
消寂月老走到萧然面前,用一种责备的眼神怒视他。
师父,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无缘无故走了。萧然现在最不想提到的人就是冉了了。
冉了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就回到了那个小木屋。远远看去,余石还是过着平淡安宁的生活,他正在那里摆弄药材。今天太阳很好。药材晒得不错。
哥。冉了叫了一声。
只听的药材篮子打翻了。冉,冉了…?秦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的一刹那,阳光很刺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余石走近了些。
是,冉了吗?冉了笑了,和灿烂的阳光一样。的确刺眼,还刺到了余石的心里。
秦石立刻跑上前去,抱住了她。大笑:冉了回来了!秦石抱着冉了一直旋转着不肯松手。
哥,放我下来。冉了乐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依靠。原来,自己的存在还是那么的有价值。
哥,今天,我做好吃的。很久没有尝到我的手艺了吧?冉了直奔厨房。看到厨房里的食材确实很少。冉了回过头,不开心的样子。
额…,嗯,我一个人,就没有准备那么多吃的,所以很少……秦石摸着脑袋,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当时回到小屋,哪还有什么心情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呢。刚回来的几天,几乎天天都能在屋里看到冉了的影子。后来才渐渐的觉得好些。但是,独自一个人,又不想吃些什么。
哥,怎么没有好好吃饭呢,难怪,你瘦了。
秦石傻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要你回来,吃什么,都好。
冉了笑了。
秦石没有问冉了为什么回来。因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原因。他留心到冉了怀里的那个萧然的木偶像,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她,还是记挂着那个萧然的。而自己,就好好的保护她吧。好不容易,她回来了。这次,一定要抓的牢一点。而冉了,却是把一切都和秦石说了。包括自己服药的事,她觉得,既然是自己的哥哥,那,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现在,也只有和他这么一个人说了。她希望秦石帮助自己,不要让自己想到萧然,也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到那个人。因为,冉了还想存留那么一点点的记忆。
秦石在镇上给冉了找了份工作。是全镇最大的一个酒楼,冉了在那里当个厨师。酒楼的生意更加的好了。镇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冉了。她做的菜真是美味绝伦。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很是喜欢冉了这丫头。
易祉约了杨叶出来。走到小桥边。二人还是沉默不语。杨叶心里觉着奇怪:师叔来找她做什么?若是为了摄心术的事,大可以和大家一起商量的。难道…
易师叔,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杨叶还是先问了。
……易祉看着远处的风景。你师父,还好吗?易祉终于开口了。
我师父?听说,有人毁了她的炼丹房,其它的,便不知了。杨叶说着,留意他的表情。
她,什么时候来,和我们会合?易祉又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师父她…,杨叶不敢往下多说。
嗯,不说了。目前,升葬月剑可以破解摄心术,但是,却不知破解剑术的方法。这还是从师祖留下的信里看到的。
难道,一点暗示都没有吗?杨叶忙追问道。
易祉摇摇头。
师叔,如果,您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师父说的话,不如亲自去一趟愁眠山吧。杨叶试探的说一句。等待着易祉的反应。
易祉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师兄的确生了个好女儿啊。易祉现在后悔了当初阻碍她和云峰的事。真是错的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云峰他们仅仅是研究升葬月剑了。杨叶偶尔会来。但还是没有和云峰多说些什么。这倒令消寂月老急的跳脚了。萧然倒是不想他们的事,管师父怎么折腾呢,这是他最爱的事情。萧然还是想着冉了。她会去哪呢?她会不会受伤?
真是烦透了。脾气也变得不好。曲云还是一如既往的陪着他。给萧然以安慰。她也是无私的付出啊。
冉了在酒楼里渐渐做出了些成绩。和酒楼里面的一些做事的女工也相处的很好。还有老板娘的儿子,郑楠。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和冉了童年,特喜欢和冉了待在一起。他爱说爱笑,总能逗得冉了开怀大笑。
冉儿!有一天,他这么称呼冉了。
别这么称呼我,听着别扭。冉了笑着说。这时,她还在厨房里洗菜呢。
我就喜欢这么叫,我允许的!郑楠总是小孩子脾气。爱逗冉了。你快歇一会吧。
冉了没有停歇,又去后面的水房里打些水去。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碰掉了那个木偶。这个木偶现在被冉了做成了一个佩饰,用彩色结编好,挂在腰间。
镇楠捡起它,这次终于看到清楚了。真是个长得错的男子。以前一直问冉了要过来看,她总是宝贝的不给。问到它,冉了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而且,还会发病。
现在,一定要问个清楚。
嘿,冉儿,这个帅哥到底是谁啊?镇楠手里的那个木偶,让冉了很是紧张。
还给我!冉了跑过去。镇楠可没那么容易给她。
他是谁?你的朋友?
不是。冉了看向别处。声音很低。
看到那个木偶,越看越觉得那就是萧然的脸庞。慢慢的,那似乎就是真的萧然。不!…不可以这样!冉了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蹲下了,挣扎着。
怎么了?冉儿,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镇楠跑去请了大夫。
大夫都被他折磨透了。都和他说了许多遍了,这是种怪病,无药可医。可他每次都还是急着去把大夫找来。真是够笨的。
冉了几乎躺在了地上,她咬紧牙,没有出声。心里真的很痛。脑海里的萧然似乎少了一片。开始有点模糊了。泪水淹没了他的样子。看着那残缺不全的萧然,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
尽管多次发病,镇楠都陪在她身边。但是这一次,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了。镇楠不得不担心冉了的病情。他把冉了扶进了她的房间。那是临时给她住的。以防晚上有时候生意太好,冉了一个人晚上回去不方便,就给她安排的一个住处。
然而镇楠,已经决定做一件事。
失去记忆
失去记忆
第二天一早,秦石就来到了酒楼。冉了一晚没有回去,他就会习惯性的早晨过来看看。反正是要到镇上来卖药的。刚进酒楼,就看见镇楠鬼鬼祟祟的拿着冉了的那个木偶出去了。他觉得很奇怪。
镇楠,一大早,干嘛去呢?秦石问道。
哦,是秦大哥啊。我去后山办点事。只镇楠偷偷的把木偶藏到了袖子里。哦,冉儿昨天又犯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我先走了。镇楠匆匆的离开了。
还是先看冉了再说。秦石去了冉了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冉了和火房的一个丫头小茜一起住的。老板娘为了节省地方才这样安排的。
秦石听着冉了犯病的事,就是揪心般得痛。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人了。为什么命运总是那么的不公?秦石见到了冉了,只字不提镇楠说的事。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随便来看看。可是,木偶的事,还是要问个清楚,或许是冉了想通了,愿意放弃了?
了儿,你,是不是把那个木偶给了镇楠?秦石疑虑似的问道。
哥,怎么这么问?冉了说。
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手里拿着那个木偶,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他干什么去,他只是模糊的说,有事情要办。了儿,你是不是想通了,让他去把那个木偶给毁掉?其实,这样也好……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冉了急切的问道。
后山小坡方向。秦石答道。
冉了立刻下床奔了出去。
原来镇楠一直认为那个东西是个不祥之物,每次冉了发病,都是因为它,所以,他决定,烧毁这个木偶,而且,不能让冉了发现。他能看出冉了很在乎这个东西。或许它有什么魅惑功力呢,不能再让冉儿碰这个怪物了!
他来到后山的小坡,掏出了那个木偶,他没多想,在小山附近找了些干草,把木偶放在那些干草上,点上火,他只是单纯的希望冉了的病能随着这一缕缕的烟而化为须有。
木偶已经变成了半个碳,镇楠放心店额离开了。这时,天下起了雨。本事个好天气,怎么会好端端的下雨了呢?雨,浇灭了火。冉了冒雨跑来了这里,绿草地上那一块黑,没错,就是那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没有了。走近了,却又是模糊的。拿起它,表情没有了,只是一个僵硬的外壳。稍微用力,就成了块状。,把手染黑了。
冉了终于忍不住向天大叫一声!那是心底的呼喊,在某个角落的她。而远方的那个人,心,是否震颤了一下呢?他在做什么?在埋怨,还是疯狂的思念?
也许上天就是这样安排,我不该想起他!我本该忘记他的!还奢望什么,留住一点点的记忆,那都是奢侈!上天都希望我忘了他!谁也带不走我!我,冉了,就在这里!忘记!
冉了跪坐着。
我全都说,就痛一次!这是成全:我爱他,我做那么多,在他眼里,都是傻事。总是无尽的麻烦,他说我傻,他说我像刺猬。他是轴心,一个不得不承认的轴心。我围着它自转,始终难以逃离。他的世界,没有我,我只有自己逃离。每个背影,每个场景,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停留!他总说拿我没办法。我是那么的让他头疼。现在,我消失在他面前,是解脱吗?错!错!错!我还能够说什么,我是那么的笨,但我不屈服,我要证明!凭我自己去证明,我会快乐,即使带不走一个人自转的寂寞,我还是会快乐的。我知道,这是爱。即使只有自己,只要有爱,就会……
冉了一直被雨淋着。在她的脸上,雨水和泪水都交融在一起。她的痛已经到了极限,那颗小小的心,真是有无穷的承载力!萧然在她脑海里的形象已随着那一点点的脱口而出的发泄化作白云了。她已经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了。她无力的倒了下去。
彩虹,那是彩虹,出现了。洒下一片阳光,照在冉了的脸上。
这一切,都被神秘人看在眼里。她的心的确是有点被触动了。也有了一丝的不忍,但是她更是发疯般得嫉妒。为什么乐池,会有这么好的弟子,老天总是那么的不公平!
但是想到这个倒在自己眼前的脆弱的小丫头,她的力量是多么的大!她的魅力,她体内的能量,是那么的具有弥散性。她承受的痛苦,不比当时自己的少。她的确证明了,自己的勇敢。虽然神秘人的容貌被毁了。但是,她的目的已达到,乐池并没有和易祉在一起。自己应不应该放手呢?
就在神秘人乐颜打算靠近冉了时,听见远方有人声,她就离开了。
了儿!秦石跑了过来。看见冉了躺在地上。了儿!他疯狂的奔过去。抱起她。
秦石知道,她已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现在的她,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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