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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建奴真的是要狗急跳墙了。”孙承宗十分精确的把握了野猪皮的心理，然后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建奴要用什么姿势跳这堵墙。”
化身疯狗的野猪皮，怎么跳这堵高墙，确实是猜不透啊！但不论建奴怎么跳，这堵墙都是那么高，毕竟明军并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
“报……”一名斥候飞奔而来，飞快下马后对孙承宗报告道：“启禀军门，发现建奴主力，正向我中军杀来，距离中军二十里左右。”
孙承宗和孙传庭顿时精神一振，疯狗要跳墙了。
。。。
第252章：野战炮发威（）
建奴尚且在二十里外，就被明军发现了主力踪迹，明军在行军路线上的谨慎显然是做对了。
“传令前军、后军向中军靠拢，中军布阵。”
二十里的路程，让明军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排兵布阵。明军中军基本上都是中央军组成，有6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以及2个炮兵团的兵力。
前军、后军距离中军都有十多里的路程，行军速度是比不上野猪皮的薄情仙君戏娇妻。所以肯定是野猪皮主力率先到达。
不过留给明军中军的布阵时间却是十分的充裕，野猪皮主力最快也要两刻钟才能杀到近前。
七万多明军，得到命令之后，迅速展开阵型。
两个野战炮兵团构筑了炮兵阵地，步兵居中，骑兵分布于两翼，组成了一个典型的军阵。
就在明军阵型刚刚布好的时候，野猪皮终于是出现在远处的原野上。
“敌军距离五里。”
“敌军距离三里。”
“敌军距离二里。”
瞭望手不断的向指挥部传来敌情。就在两里外，野猪皮带着主力停了下来。只见野猪皮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开始观察起明军的阵型。
这个单筒望远镜是皇家军工厂的产品，明军在作战中有些望远镜被建奴缴获也属于正常现象。
野猪皮从望远镜中，看到了明军已经全部严阵以待，这个情况显然在野猪皮的意料之中。
“代善听令。”野猪皮随即高声喝令。
“儿臣在，请父汗下令。”代善出列，野猪皮迅速命令道：“你率领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下马布阵，组成步军向敌进攻，许进不许退。不论伤亡如何严重，都必须杀进敌军军阵。”
“谨遵大汗号令。”代善神色有些无奈，但却不得不立即回应。
豪格、岳托、莽古尔泰三人脸色皆是一变。很明显野猪皮这是让他们去躺雷，说好听点这叫艰巨的任务。说不好听点就是当炮灰。
感觉最倒霉的，自然就是黄台吉的儿子豪格。镶白旗旗主杜度被明军俘虏，并被押往京师斩首之后，镶白旗旗主已经变成了豪格。但是豪格敢当上旗主，就被派去执行这样的作战任务，简直蛋疼、牙疼、肾疼。
“本汗亲率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为骑军，伺机突击敌军军阵。”野猪皮环视一圈，然后继续面色冷酷的说道：“诸位。此乃我大金最后的机会，若是此战不能击败明国，我大金必然国运衰败。若能一举击败明国，则我大金必将成为真正的辽东之主。为了大金，此战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代价，不惜代价！”
“不惜代价！”
“不惜代价！”
顿时有狗腿子给野猪皮摇旗呐喊，不惜代价这个口号瞬时蔓延全军，近十万建奴高喊着这个口号，简直声震天地。所有建奴士兵受到这样的气机感染，全部都开始热血上涌。
野猪皮凝视着代善几秒。然后放缓声调，对代善说道：“老二，是吧！我大金成败在此一举了。”
“父汗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所望。”代善一咬牙，现在不拼也要拼了。不管是为了自己小命也好，还是为了大金的国运也好，都要拼了。随即策马出列，高声喝令道：“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下马布阵，随本贝勒出战。”
四个旗的兵力，加起来将近有六万人斗神小仙。这些建奴纷纷翻身下马组成步军，这次进攻明军中军，必然是要有步军才能成功的。
否则野猪皮带着一群骑兵冲过去。只能撞得满头大包，而且不会有任何的收获。骑兵面对严正以待的步兵。天生就是处于劣势的。
至于机动性什么的，在此时根本不管用。野猪皮再怎么机动。也改变不了明军进攻铁岭的行动。
老寨赫图阿拉丢了，沈阳、辽阳也丢了，铁岭再丢掉的话，那就只能退入北部的寒苦、蛮荒之地了。
铁岭的丢失实际上也是必然了，与其到时候分裂，还不如现在孤注一掷博上一把，若是能击败明军，他野猪皮就能延续神话，并实现大反扑。
这是一场野猪皮不得不赌的进攻。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明军中军兵力只有总兵力的三分之一，这也是野猪皮最大努力能抓到的机会了。
六万建奴下马后，迅速组成步军。
“前进！”代善大声喝令，六万建奴随即向明军军阵压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明军的炮兵阵地上猛然传来轰鸣声。
轰轰轰轰！~
硝烟升腾，炮弹呼啸着砸向组成步军的建奴，这些建奴前进了不到一百米，就正式进入了明军野战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这些使十斤炮的有效射程为九百米，但最大射程却可以打到一千五百米左右，实际上即便在一千二百米，都具备杀伤力，只不过不能摧枯拉朽的打穿二三十人。
炮声响起，所有建奴士兵都是眼皮一跳。
咻……
炮弹的尖锐呼啸声，开始在耳边蔓延。就在这个时候，上百枚炮弹直接冲进了建奴的军阵中。
顿时炮弹将阻挡它们的一切物体都打得稀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穿透了一名名建奴士兵的身体，然后留下一条鲜血淋漓、残肢断臂四处飞溅的血路。
建奴的步兵阵型必然需要密集，然而在这样的密集阵型下，实心弹那恐怖的杀伤力被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明军两个炮兵团的第一轮炮击，打出了144枚实心弹。这些重达十斤的炮弹，基本上都打进了建奴的军阵中。六万人的目标，实在太庞大了，想要打偏都难。
每一颗炮弹冲进人群，就是当场轰出一条血路。最为恐怖的一枚炮弹，当场贯穿了二十八名建奴士兵，然后才势头用尽，开始在地上弹跳起来，弹跳期间又砸死了两名建奴士兵，最后才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仅仅一轮炮击，建奴的步军阵型就被打得如同筛子一般，全是血肉弥漫的‘洞孔’，恐怖的杀伤力仿若在亢奋的建奴士兵头上直接浇了一盆冷水，让许多建奴士兵回想起了明军那恐怖的炮火。
更让他们感到恐怖的是，他们此时距离明军还有两里地的路程。
两里地路程，他们不可能奔跑过去。那样不仅会让阵型散乱，还会消耗掉大量体力。他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推进过去，简直就是长路漫漫。
第253章：送死进行时（）
ps：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大家见谅。芦柑还没采收完毕，明天才刚开始采摘自己家的锦绣太子妃。
建奴军阵中，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炮弹冲开的血路中，有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死人，也有哀嚎不止的伤员。
那些被炮弹击中的建奴伤员，尽管一时半会没死，但显然也活不长了。但是他们的惨嚎，却是严重影响了建奴的士气。
“继续向前。”代善有些心惊的回头望了一眼，刚刚就有一发炮弹从他身边冲过。当场将他身边五名亲兵轰成‘肉泥’，明军的炮火竟然强悍到了这样的地步，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想。
这可是两里外啊！
如果是进攻大明的城池，碰上这样的火炮那自然是十分正常的，但是那些火炮却是非常的笨重，很难带着那些火炮行军作战。而且从城头发射的炮弹，不可能平行的轰出一条线的伤害，顶多就是跳弹。
“传令督军队，命令各旗加快速度继续向前。”代善咬着牙，伸手向前一挥，奋力的高喊了一声。死就死吧！反正在火炮之下死的也快。
抱着这样的想法，代善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知道此战只能进不能退，这是他们大金国最后翻盘的机会了。明军在辽东的力量越来越强，火器越来越犀利，如果不能一战而胜，并一鼓作气歼灭大量明军，那么他们根本无法挽回颓势。
现在要是不拼的话，退回去野猪皮也饶不了他。
所以代善只能咬牙上了，反正他骑着马，打不过说不定还能跑，只要别运气太衰被炮弹击中。
建奴军阵在炮轰之下，出现了一阵混乱。很快就被平息了下去。大量的建奴继续排列着密集的阵型，加快速度向前推进。
建奴士兵们都加快了脚步，几乎到了一秒钟走出1。5米的速度。再快他们的阵型就要乱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要靠近明军还要十分钟的时间。
那是十分钟！
第二轮炮击在一分钟之后再次降临了。这次炮击造成的杀伤更加猛烈了，又是144枚十斤重的炮弹呼啸而来。再次横冲直撞，在建奴军阵中冲开一条血路。
建奴士兵再次一片惊慌，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闪避，所造成的混乱比第一次还要严重。
所有建奴士兵都看到了那些炮弹的恐怖杀伤力，这些建奴士兵很多都没有文化，甚至是绝大部分都没有文化。很多还是刚刚被抓来的海西生女真，他们完全不了解火炮是什么玩意。
更不懂。他们的躲避未必有用。因为炮弹冲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预防。
如果说是榴弹炮，炮弹降落的时候可能还有声音传来。可他们面对是加农炮，炮弹飞行高度比较低，要到近前才听得到声音，基本上那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能打到他们的躲不了，打不掉他们的也没必要去闪避。
可是建奴士兵大部分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一看到炮弹打来，也不知道趴倒在地山躲避炮弹，因为根本没有人教过他们这个。
野猪皮是绝对不可能在军队中普及这个常识的。炮弹打过来就趴在地上，那还怎么打仗？
这个时代又没有自动步枪、冲锋枪、机枪那些火力，散兵战术就是扑街系统是暖男。想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必须采取密集阵型。
混乱让这些建奴士兵的前进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那些督军的建奴同样也被炮弹吓得到处乱跑。紧接着又直接抽出刀子，在乱跑的建奴士兵身上乱砍一通，完全不懂什么叫以身作则。
当督军的建奴勉强镇压了混乱，恢复了秩序之后，建奴才开始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分钟，明军的火炮阵地再次传来轰响。
144门野战炮陆续开火，炮弹再次一浪接一浪的打进了建奴的军阵，杀伤力再次变强了。一枚平行飞行的炮弹，在建奴军阵中直接贯穿了三十五人之后才变成了跳弹。在地面上弹跳期间又砸死了两人。
这次炮击的瞬间，最前面建奴有些脑子倒是不笨。一看到远处明军的炮兵阵地上白色的硝烟升腾而起，马上就趴在了地上。
野猪皮不教，不代表一些建奴士兵想不到这个办法。有些人的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他们本身就在最前面，两次炮击过后也搞明白炮弹是怎么进行杀伤的了。他们往地上一趴果然奏效。
但后面的建奴却是惨了，他们根本来不及趴到地上。这样的行为，顿时让建奴的阵型更加混乱。
代善这次真的傻眼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指挥了。
继续向前？向前送死的吧！
这连明军的边都没走到，就已经被打成这幅模样了，根本就没办法继续打下去了。代善终于是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大金国，此战之后再也无力与明军正面对垒了。明军凭借犀利的火炮，就能玩死他们。
“大汗有令，继续向前。”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快速的奔跑了过来，这些骑兵迅速散开，人人高举令旗，在军阵四周大声喝令。这个命令同样传到了代善手上，代善有些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半响无奈喊道：“继续向前！”
这是送死的节奏。
后面的野猪皮面无表情的看着硝烟弥漫的明军军阵，在硝烟之中，明军的阵型若隐若现。
尽管面无表情，但野猪皮的脸庞却是不由自主的在微微抽搐。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在让人去送死。
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了，此战不能胜利，他的威望必然直线下降，到时候一旦退到寒苦之地在，此前不断胜利的大金国，突然之间败了，那么结果就是四分五裂，甚至还可能产生内讧。
与其如此，那就只能让他们去送一波人头。
但野猪皮并没有放弃，他让六万步军前去送死的背后，也是打算做最后一搏，将希望寄托于明军击败他的六万步军之后会忍不住大肆追击，从而造成阵型混乱，他再带领三万骑兵浑水摸鱼，将明军冲个落花流水，完成华丽的转身。
如此一来，即消耗了存在隐患的内部力量，也有了一个体面的失败。甚至于，野猪皮心中还有些幻梦，那就是在端掉明军中军的主帅之后，造成明军前军、后军的混乱，然后让萨尔浒之战的过程重演，将明军逐个击破。
第254章：无情击溃（）
轰！
轰！
战场之上，不断的重复着一次次的炮击，还有一次次建奴步军的混乱和惨叫。两里地的路程，简直就是送死旅程。
每一次炮击，都有上千名建奴士兵被打成‘肉酱，还有不少被打得半死不活，惨叫不止的伤兵。
那些伤兵已经没有任何人去管他们了，任由他们倒在地上惨叫，甚至因为惨叫声太大，被督军一刀砍了。
十一分钟内，建奴遭遇了十一次炮击。
最后一次炮击，那杀伤力简直毁天灭地一般，炮弹从建奴军阵的一头，穿到了另一头。
与此同时，大量的步兵炮向他们发生了霰弹，铺天盖地的轰在了建奴步军的军阵中。大量的炮击，让明军整个军阵已经被笼罩在了一股浓浓的硝烟之中，看上去一片白色。
大量的霰弹，造成了恐怖的杀伤，当场起码倒下了三四千人。
建奴的军阵再次大乱，这次是真的彻底的乱了，甚至就连建奴的督军队都被吓得屁滚尿流。
混乱让建奴的步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许多建奴士兵甚至开始向后逃跑＇韩娱＇妖孽，赖定你。他们实在受不了明军的炮火打击了。
那杀伤力恐怖的实心弹，还有那覆盖打击的霰弹，都已经彻底的瓦解了建奴士兵的士气。
出发前的亢奋此时已经被冰冷的恐惧所取代，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的明军，仿若变成了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不过更让他们感到恐怖的是，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只见一群建奴骑兵冲了过来，开始镇压混乱的局面。
野猪皮出手了，派了一群骑兵疯狂砍杀那些溃兵。
那些溃兵被砍杀之下。只能转过身，无可奈何的朝着明军冲了过去。
“杀呀！为了大金！”代善悲愤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砍杀溃兵的骑兵，然后看向明军猛地爆发出一声呐喊。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
震天的呐喊声刹那间爆发了出来，但更多的却是绝望的呐喊。大部分人都已经明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