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僵硬根本不是刚刚死的人。
“父亲,母亲不是刚死的对吗?”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急忙走上前,他伸手拉了一下母亲的手,因为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截手指竟然像木头一样被折断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母亲僵硬的程度,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死的。
“我去南方边关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记忆,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你母亲,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身上带着夫妻蛊,那时候她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情绪只是跟着我,不吃东西不喝水,我以为她是被人控制,直到快到京城的时候,那天晚上她好像和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对我笑,可是依然不吃不喝,我以为她好了,那天晚上她要求我和她睡同一个房间,我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听到悠扬的箫声,所有的记忆从那时候开始中断了,直到昨天我在大殿里开始恢复了记忆,我本想着带着你母亲离开,可是刚刚带你母亲离开,你母亲就开始疯狂的杀人。婂瘗旃”
胤王看着身后的妻子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着把她带回家,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终究是我的妻子,可是这夫妻蛊如果有一方清醒过来不受妻蛊的控制,妻子就会死去,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初夏这才仔细看到胤王妻子的模样,她心里一颤,因为她已经皮肤已经干瘪,头发也枯黄,分明就是一具干尸。
“太后实在太卑鄙了,竟然把母亲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在她身体养殖蛊虫。”初夏眼中泛起冰冷的寒芒。
“父亲这么说那些百姓不是你杀的,是母亲杀的对不对。”胤王并没有说话:“谁杀的不一样,我是恨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到底有多阴损,玲玲已经入土了,可是她竟然连她死都不放过。”他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恨意。
“父亲你走吧,让母亲入土为安。”古天翊目光冰冷,他慢慢站起来身体解开衣服:“父亲我们必须换一下衣服。”他要为自己的父亲顶罪。
“翊儿不可以,我如今已经风烛残年,要死也是我死,怎么会让你顶罪呢,反正你母亲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是虚度光阴。”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父亲,你知道祖母为了你的事情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她盼着就是临死的时候能听到你叫他一声娘。”古天翊的话让胤王垂下的眼眸,他想起了自己年迈的母亲,他的手慢慢的握紧,手指节捏的嘎嘎作响。
古天翊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脱下来:“父亲,你换上我的衣服快点走吧,我自会有方法和你见面的。”他的眼神里异常的坚定。
胤王咬了咬牙换上衣服:“翊儿,你撑着,等我见过你祖母以后,我自会来找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不许你替我去死,我不需要这样莽撞的儿子,也不需要愚孝的儿子。”他的目光如箭,将话说得十分狠绝,生怕自己的儿子顶替自己做什么傻事,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太明白不过了。
“父亲尽可放心。”古天翊微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胤王背着自己的妻子站在塔顶上,冷风吹过,他灰白的头发和自己妻子的头发丝丝纠缠在一起,他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凄凉,他低语着:“玲玲,我们回家了。”说完他如大鹏展翅一样背着自己的妻子飞向了远方。
初夏看着远去的胤王,突然看到二十年以后的古天翊,那份深情让人感动:“你母亲的闺名叫玲玲吗?”
“嗯,母亲和父亲感情十分好,丫头待会我出去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慌,记住我会永远的陪伴你的。”古天翊将她额前的别到耳后,眼里满是爱意。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塔下面有人大喊着:“快看啊,有人逃跑了,一定是镇南王把自己的父亲放跑了,大家快点抓住的镇南王,让他们还我们亲人的命。”
古天翊回头看着初夏微笑着:“丫头怕不怕。”
初夏微笑着摇着头:“不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丫头记住我爱你。”
初夏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她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神情异常严肃的说道:“古天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我说明白。”她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你听外面的那些所谓的暴民里怒骂的声音没有?”古天翊提醒着她。
初夏听了他的话这才仔细听,这些暴民的怒喊声里眼睛划过一丝光亮:“这些老百姓们的内力很深,他们的声音都很洪亮。”
“呵呵,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走吧我们出去汇汇这些死了亲人的老百姓们。”古天翊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出万佛塔。
万佛塔前已经聚集了上万人,连朝中的大臣都赶到了,古天翊神情冷漠走出来,一瞬间刚才好暴动不安的百姓一下平静下来:“我的父亲我已经走了。”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
“哼,镇南王你放走了你的父亲,那我们亲人怎么办,俗话说杀人偿命。”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义愤填膺的喊着。
“对啊,我父亲杀了人,也有一句俗话说父债子偿,你们要我父亲偿命,那就由我来偿还吧。”他的话音刚落从腰里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鲜血迸溅,那温热的鲜血有的迸溅到初夏的手上。婂瘗旃
“翊。”初夏惊叫着,一把扶住向后倾倒的古天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轻易的离开她。
也许刚才的事情过的太快,也许大家也没有相信到古天翊会这样绝决,所有人都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夏抱着没有呼吸的古天翊低头哭泣着,她脑中却回想着在万佛塔里他说的话。
丫头,记住了我永远爱你。
丫头,你要相信我会永远陪伴你的身边。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些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们满意了是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要逼死的人是天朝国的守护神,他十五岁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年来他杀敌无数为了就是让你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逼死他,你们将来的安全由谁来保护。”她的声音凄凉的让人心疼。
万佛塔前如今万籁俱静,所有的官员和百姓都悲痛的低下头,初夏抱着古天翊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双眼哭的红肿,走到那几个喊着要杀人偿命的百姓面前:“你的亲人死了,为什么你不哭,难道你不伤心吗?”
初夏的话让所有人顿时醒悟过来:“对啊,这个人好像根本不怎么理会自己死去的亲人,一直喊着要杀了镇南王。”
初夏听到一些醒悟过来的百姓冷笑着:“我问你,在你要杀了镇南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曾经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差点死在敌人的手里。”百姓们全部低下头。
“你们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吗,是你们逼死他的。”刚才还激动的百姓全部低下了头。
初夏回头看着百姓:“等到你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的无家可归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愚蠢。”她转过身费力的将古天翊背起来。
晋辉急忙跑上前:“王妃,我来背王爷吧。”他的声音里也带悲伤。
“不用了,翊哥,我们回家了。”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别人的话,她瘦小的身躯背起他。
镇南王死了,因为他的死实在太轰动了,所以很多老百姓都为他打起了孝棚,整个京城一片缟素,仿佛整个京城都在哭泣一般。
太后听到高太尉的禀报,脸上发出了喜悦的亮光:“什么,你说镇南王真的死了吗,哈哈。”她高兴的大笑着。
“恭喜太后,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未知也高兴的躬身行礼。
“呵呵,未知啊,这次能除掉镇南王也有你的功劳呢。”太后高兴的看着他。
高太尉笑着说道:“如今镇南王死了,接下来就是太后登基的事情了。“
太后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只是皇上没有写下退位的圣旨,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啊。还有就是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们,能让我一个女人登基当皇帝吗?”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高太尉眼珠子一转:“这个简单,未知如今是国师了,只要他说夜观天象,说帝王星是一个女人将守护天朝国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迂腐的大臣,我们就。。。。”他的手做出一个杀的姿势。
太后看到以后点了点头:“嗯,高太尉的主意甚好,未知啊,那哀家的登基大典就由你来主持吧。”
“遵命,女皇陛下。”未知的话让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女皇陛下,哈哈。”
一个宫女急忙的跑进了景仁宫里,因为卓琳听从了初夏的方法,用红糖水和烈性酒混合在一起,代替罂粟水让皇上喝下,效果已经开始见效,皇上已经感觉到不再有那种体虚乏力,万蚁啃骨的感觉了,脸色也不再那么青灰一片了。
今天皇上难得心情好,和卓琳两个人在宫殿里写大字:“娘娘大事不好了。”
卓琳因为害怕惊扰到皇上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事情这样惊慌,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大声的说话吗。”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是,娘娘,只是事情实在的紧急。”
皇上放下毛笔慢慢走了过来:“什么事情。”
宫女看到皇上也出来了,神情有些惶恐:“镇南王死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皇上听到镇南王的死讯身子一下踉跄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好不容易好转的身体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朕不相信,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还想着今晚镇南王一定将太后抓获呢。
“怎么会死呢。”他喃喃自语起来。
“陛下看来消息也很灵通呢,哀家还想着给皇上报丧呢,结果就知道了。”太后慢慢的走进了景仁宫。
皇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你杀死了镇南王对不对。”
“哼,哀家才不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杀他呢,他是被暴民逼死的,其实翊儿这个孩子也算孝顺的,为了自己的父亲母亲竟然替自己的父亲死了呢,陛下这才真正的孝顺啊。”她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愤怒:“哀家为你幸苦一生,可是到头来你却要杀了我,你看人家翊儿。”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皇上生气的抓起案子上的毛笔使劲的扔向太后,因为愤怒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皇上,你以为哀家想见你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太后的话让卓琳恐惧起来:“太后你要干什么,皇上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贱人,哀家和皇上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上,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几个太监走到皇上身边要把卓琳拉下去。
“你们干什么,你放开她。”皇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拉着卓琳。
可是皇宫就是一个势力的地方,如今太后当政,他这个皇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这些太监也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太后,你究竟要干什么。”皇上将卓琳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已经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没什么,就是哀家想让陛下写一个退位诏书,让哀家当皇上。”太后的话让皇上觉得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母后你疯了吗,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人当皇帝的,再说你当皇帝,只能让天朝国灭亡,朕就算是在糊涂,在贪生怕死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误了国。”皇帝十分的伤心,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母后是什么让你这样疯狂,你这一生得到的还不多吗?”他话语里一阵悲痛。
“这一切都是你逼哀家做的,是你先要说杀了我的。”太后冷冷的瞪着他。
“那是因为你和这个太监走的太近了,你让朕如何死后面对父皇。”皇上指着她身边的未知。
未知看到皇上的指责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满是嘲讽,好像对他宣誓着自己的胜利:“太后如今你已经胜券在握了,难道你要后退吗,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上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大骂着:“你这个阉人,朕当初真后悔当初心软断了你的命根子应该连头也该给你砍下来。”
未知听到他的话脸色异常的扭曲:“当初你真的应该杀了我,你让我这样屈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会更恨你。”
太后冰冷的声音响起:“皇上这一生你做了太多狠心的事情,比如你的兄长,比如哀家,我们当初都是一心为你,希望你是天朝国最贤明的帝王,可是你的疑心让你走到众叛亲离的方向。”
“呵呵,朕如今悔不当初,为什么听你怂恿陷害自己的兄长,如果要夺皇位的话,朕宁愿坐在龙椅上的他,而不是你这个妖后。”他凄惨的笑着:“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泪水在凄凉的笑容中滑落。
“好了,哀家的耐性有限,你还是把这个退位诏书写下去吧,哀家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不会将你杀了,你会永远留在这景仁宫里度过完接下来的人生,你如此喜欢宜贵妃等到你死以后哀家也会让她陪着你的。”太后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呵呵,你做梦,朕就算死了也不会写退位诏书的。”皇上丝毫没有畏惧,他紧紧抱着卓琳,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卓琳离开景仁宫。
太后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来:“你以为你不写哀家就没有办法了吗?未知。”
未知冷冷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绸缎来,声音郎朗的念道:“朕在位四十余载,幸得祖宗护佑,朕已多年身虚体弱,幸得太后锤炼为朕分忧,今日特禅位于太后,钦此。”皇上听到他的话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敢伪造圣旨。”
“哈哈,何须伪造呢,哀家以后就是女帝了,就连玉玺也不用你的了。”她说完拍了拍手知道几个宫女鱼贯的走了进来,只看到每个宫女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龙袍,还有玉玺。
皇上看着这些东西气的浑身发抖:“太后你休想。”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了,未知。”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未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子,他阴冷的说道:“陛下,这个小黑瓶子里的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不过这个可不是罂粟水了是罂粟膏了,只要你喝下去,你就会沉睡在自己的极致快乐中永远醒不过来,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慢慢的逼近皇上。
卓琳拔下头上的簪子大声的喊着:“未知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说完疯子一般冲向他。
未知一个闪身,抬腿朝着她的腹部踹了过去:“哼,自己不量力。”力气之大直接将卓琳提到石柱上,卓琳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上。
“卓琳。”皇上惊呼一声,他恶狠狠的瞪着太后:“母后,朕是你的儿子,你为了皇权连母子之情都不顾了吗,你已经快七十岁了,你还能当几年皇帝,将来这江山你准备给谁呢,给高家吗,可是你们高家都是酒囊饭袋。”皇上已经怒气冲天,这个太后如今只想自己快活,去不顾这天朝国的江山如何。
“呵呵,皇上,这江山是哀家给你的,所以这江山哀家想给谁就给谁。”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把天朝国的江山给自己的娘家。
如今的皇上身体已经耗空了根本挣扎不过未知,只看到他捏着他下巴要把那瓶罂粟膏情形的灌下:“皇上还是喝了吧,喝了你会毫无痛苦,不会在想这世间的伤心事。”他的笑容异常的阴冷,只要他帮助太后登上皇帝位,自己就是大国师了,到时候这偌大的国家就是自己的了。
皇上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去,他如今心急如焚,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太后眼神一冷看着旁边的太监:“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话音刚落就听到景仁宫的大门轰然倒在地上,站在门外的侍卫也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