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翊虎着脸看着她:“我一点都不好,你说自己一个人怎么就偷偷跑到这里来了啊,要我多担心啊。”
初夏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这不是想你吗,再说这次瘟疫很厉害,我不过来,我会担心你的。”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起来吧,一会我是手下要过来了。”这里是营地,初夏知道不能起的太晚了,她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两个人起了床用了一些早膳,因为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忙所以并没有太多甜言蜜语就各自分开了。
初夏打开昨天的小罐子,一股恶臭的味道让她捂住了鼻子,她看到那牛肉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牛肉上还开满了许多小花,她合上小罐子慢慢的说道:“看来我找到了病源在什么地方了。”
初夏找来了吴伯带上几个士兵,就去寻找水源的源头,越到上游的时候,一股阵阵的恶臭传入鼻子里。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初夏看到水源的上方一个水潭里竟然飘着成百只死鸡,这些死鸡身上都开满了黑色的小花。
吴伯急忙命令让人把这些死鸡焚烧,他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病源我们是找到了。”
初夏看着大火中被焚烧的死鸡摇了摇头:“不对,这些死鸡是新放到这里的,这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初夏突然想起了嘉关镇,那个疫情最先爆发的地方,她声音十分的严肃:“吴伯,我想现在就回嘉关镇去。”
吴伯惊讶的看着她,想着王爷也是这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没有想到王妃做起事情来也是这个性子:“可是王爷出去了,要不要等王爷回来啊。”
“不用了,王爷有他的事情处理,嘉关镇我想才是疫情的发源地,我必须找到病源才能控制住瘟疫。”初夏走到马前面,身轻如燕的翻身上马:“吴伯,那三个士兵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估计两三天以后就能退烧了,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士兵喝生水,要喝开水,还有这两天不要吃家禽。”说完抓紧缰绳就往嘉关镇跑去。
吴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急忙吩咐道:“你们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前忙嘉关镇了。”
初夏骑着马刚到嘉关镇的门口就听到哭声阵阵,城门口已经有数十名士兵把守,城门里满是百姓哭喊着。
她跳下马看着保守城门的士兵:“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些士兵个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看到面前站在一个瘦弱的文官,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奉皇上之命,嘉关镇是瘟疫的源头从今日起但凡在这个镇子里的人统统要焚烧。”他的话刚落,站在城门外的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为什么要焚烧镇子,我们这里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里面是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亲人,你们不能焚镇啊。”一时之间城里城外哭声阵阵。
初夏慢慢的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病源的根源了,你们让我进去,两天之内我一定会把瘟疫消除的。”
士兵看着她的瘦弱的模样,推了她一把:“去去,你一个女子凭什么这么说,皇上已经排下了钦差大人了,说不管有没有找到疫情的根源都要焚镇。”
“谁说,我才是皇上的钦差,你们快点开城门,本官要进去。”初夏大声的说道。
“你,哈哈,得了吧,你一个女人皇上会让你当钦差吗。”士兵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初夏一下子从腰间拔出尚方宝剑大声的说道:“尚方宝剑在此,见此剑如今见圣面。”她将尚方宝剑拿出来,两个士兵连忙收起了笑容齐齐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还不把城门打开,我已经找到疫病的根源了。”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却不肯起来打开城门。
初夏看到这两个士兵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她的眼神幽深起来,她拨出尚方宝剑压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你们还不听从命令吗,我这个尚方宝剑可不是吃素的,可以先斩后奏的。”
突然从远方传来啪啪的巴掌声音:“初大人还真是铁面无私呢。”她跟着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面颊白皙,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三品官服慢慢的走了过来,他那双漆黑的丹凤眼透着邪佞的杀气,初夏眯起了眼睛,这个人正是高太尉的三子高怀荣身居三品都察院担任御史,他的声音冰冷:“圣上有令,将医正初夏羁押回京。”
两个士兵听到高怀荣的命令连忙站起来,初夏拿着尚方宝剑:“本官乃钦差谁敢冒犯。”
“哼,初大人你别忘了你在皇上那里立下的军令状,你没有控制住疫情,就会以死谢罪。”高怀荣脸上漏出阴险的笑容。
“你胡说,我已经控制住了疫情了,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疫情的根源了。”初夏大声的辩驳。
“哼,本官身外都察院御史从来都是不说谎话的,京城如今也有了疫情,你还敢说你控制住了疫情吗?”高怀荣的话好像一道闷雷一样让初夏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京城也出现了瘟疫。
再遇故人
2
只是短暂的愣神以后,初夏这次敢断定了这次瘟疫一定有人故意而为之,可是是谁这样心狠竟然将瘟疫投进了百姓,要知道这次死的不止几百人那么简单,京城里有了瘟疫那么自己王府的安危又如何呢,她如今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儿子的笑脸。
“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把初夏抓起来。”高怀荣大声呵斥起来瑚。
初夏抬头大声的喊着:“乡亲们,这个狗官要烧死我们的亲人,我们能不能答应。”她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老百姓的耳朵里。
“不能。”镇子里面有自己的亲人,谁到如今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和亲人。
高怀荣脸上带着惊恐瞪着大眼睛看着初夏:“你,你敢煽动百姓造反,初夏我一定把你的罪行上报皇上。”
“呵呵,山高皇帝远,你现在去报吧,乡亲们,镇子里有我们的亲人,我们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残忍的烧死我们的亲人对不对。”初夏大声的喊着,自己如今绝对不能被抓,京城里还有自己的家人正在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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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大喊着,初夏大声的喊着:“把那个狗官给我抓起来。”
高怀荣看到老百姓朝着他扑过来。脸色苍白起来,眼神也跟着惊慌起来:“你们这些暴民,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可是早已怨声载道的老百姓哪里还管什么朝廷官员,如今他们只信服能救他们的人。
高怀荣被绑成一个肉粽子一样,他朝着初夏怒喊着:“初夏,我会让皇上砍了你。铄”
初夏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笑着:“高大人,我今天让知道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把高大人抬到医所方向。”几个老百姓拿着一个大木棍将他抬起来,如同待杀的猪一样。
城门打开,镇门口站在高大人还有几个太医,他们每个人都是面容憔悴,看到镇子的大门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初夏,一时之间喜极而泣,自己刚刚差点被烧死啊,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心里千滋百味。
王大人急忙躬身给初夏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初大人救命之恩。”
初夏笑着扶着王大人:“大人不必多礼,如今这种言官当道,不明事理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我们不能让这些言官毁了皇上的清誉啊。”她的话让王大人连忙点头:“对,对,初大人说的对,今天的事情,等我回京以后一定和百官上表陈清。”
初夏如今不想知道皇上那里怎么想,如今她想知道京城里疫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人,请你现在写信给京城,问问方大人京城里的事情,还有王大人,我觉得这次的瘟疫是故意有人投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疫病的根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大人连忙点头:“昨日其实我们已经又发现病源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瘟鸡在一个古井里,而那口井水底下有一条暗河,我们也不知道这暗河究竟流向什么地方。”
初夏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王大人,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两天我还对这个疫病有了新的想法,也许过了两天,这疫病就会让我们控制住。”
王大人也是一个医痴,听到初夏对瘟疫有了新的见解也急忙的问道:“初大人有什么想法?”
“昨天我在吴大人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古书,那里对瘟疫有很多的见解,我发现这瘟疫还没有发作之前,病人会全身皮肤干燥,然后咳嗽,慢慢的才会发热,然后就是呕吐和拉肚子,最后人是吐血身亡的,我们现在的药只是针对发热和呕吐,而没有治疗拉肚子和吐血的,所以我想多加几味药试验一下,还有既然我们找到了那瘟疫是人为的还是污染了水源,不如我们就从水上来治理。”
王大人还没有等初夏说完:“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的药方多加配药,还有我们要从水源上控制瘟疫,只是这水四通八达,我们不知道如何治理啊。”
初夏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呢,容我在想想。”
王大人看着她这样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夫虽然昏庸,可是也在医术上有几分痴迷,不如老夫可以帮助初大人一臂之力。”
初夏笑了笑:“这是下官的荣幸。”两个人说道高兴的时候,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突然高怀荣大声的喊着:“唉,你们两个,不管我了吗。”
王大人冷冷的瞪着他:“御史大人,既然你这样关心疫情,不如去体会一下疫情吧,把高大人扔到重症区去吧。”
高怀荣听到他的话,在木棍上拼命的挣扎:“王大人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负责,我会上奏朝廷。”
任何人如何忠贞自己的国家,可是遇到要害死自己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愤恨。
两个人进了屋子看着翻阅每一种医书然后又去了重症的医所,每两个小时观察服用药的病人,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其中已经高烧昏迷的病人竟然烧退了,一个咳血的病人也停止了咳血。
初夏喝了一口茶水,看到王大人拿着医书坐在药炉的前面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明显的消瘦下来,本来黑白参半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灰白色。
这几天王大人也是为了瘟疫弄的自己焦头烂额的,她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两声王大人。
“怎么了,是不是病人病情复发了。”王大人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慌,想必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
初夏笑了笑:“没有,那个病人已经去了普通的医所养病了,剩下十六个重症病人也吃了药,相信明天就会好转的,王大人这段日子也十分的幸苦了,不如去好好的睡一觉。”
王大人摇了摇发酸的腰部,也许是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点了点头:“初大人也去消息吧,你这两天也累够呛。”
初夏点了点头:“我在看看病人,然后我也休息了。”
见到王大人走了,她又回到重症医社里面看着在墙角上打盹的高怀荣,用脚使劲的踢了踢他:“高大人睡的还真安逸呢。”
高怀荣冷冷的瞪着初夏:“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太后让你过来杀我的吗?”她的话让高怀荣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诡异:“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怀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的情况,这里每天要死数十个人,你在朝廷里养尊处优,为了个人的利益就要活活烧死这些生命,眼看着他们骨肉分离吗,当官不为民,你真的不如回家去卖红薯。”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有着阵阵的愧疚。
“哼,你说的轻巧,如今京城里都有了疫情,如果我不在这里将疫情灭绝掉,那会让整个天朝国得上瘟疫的,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整个天朝国的百姓。”高怀荣振振有词。
初夏真的很想扒开这个高怀荣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迂腐,你认为把人全部都烧死了,这疫情就得到了控制吗,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竟然穿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如远方的一股清泉将人的心灵洗涤一新。
初夏心中一怔,转身离开重症医社看到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古天翊吹着笛子,如黑明亮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面容,初夏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全身心的放松,她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如墨夜空上的月亮,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古天翊停下笛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你这个小东西啊总是让我担心。自己就冒冒失失的跑回来了,我昨天没有来及说高怀荣来了,要你多加小心呢,幸好你把他绑起来了。”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我又给你闯祸了,你不生气吗?”
古天翊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别欺负了,我才会生气好不好,京城里根本没有疫情,是有人误传了消息,这高怀荣就趁机诬告你,没有控制住疫情才来到这里,要杀你的。来个先斩后奏。”他抓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热。
初夏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也怀疑,他怎么就带了那么少的士兵抓我呢。”
“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古天翊抱起了她上了骂,他也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仰头问道。
“这嘉关镇是归新郡县管理的,我们去那里的县衙借住一晚。”古天翊说完夹紧马腹,两个人共骑一马往新郡县衙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因为停止了焚烧尸体,空气里已经慢慢有了清新的味道,大如银盘的月亮将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街道上:“就是那个被南疆人抓走的县令吗?”她四处看着嘉关镇如今的街道上凌乱不堪,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呢。
“嗯,那个县令名叫张元鹤,我曾经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一个难得的好官啊,可惜这次却死的这样悲惨。我也借着这次机会去他那里上柱香。”古天翊说道这里不觉得心酸起来。
新郡县离嘉关镇不远骑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衙门口处挂着到处是白色的布匹,让人心情有些沉重。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进县衙的时候,冷风阵阵给这个空荡的县衙添上了一抹阴森恐怖,因为县令被人砍了首级,所有灵堂内并没有停着棺椁,只是一个大大奠字,下面立着一个张元鹤牌位和香炉,让人觉的这县令死的更加凄惨。
古天翊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念叨着:“这灵堂怎么没有人守灵呢。”言语里有些不高兴。
初夏走到灵牌前上面写夫张元鹤之位:“估计是他妻子守灵呢,可能是有事不在这里。”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着旁边点燃的蜡烛将香点燃:“我们先给张县令上香吧。”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张元鹤上了香,只听到一道屏障后面有了脚步声,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窈窕妇人走了出来,她的声音十分的悲伤:“多谢二位深夜来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礼。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捂着嘴眼里满是泪水:“姐姐。”
初夏也十分的惊讶:“初灵你怎么在这里呢。”自从丞相府倒了以后,初灵就和金姨娘两个人没有了踪影,她本来对这对沉默寡言的母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初灵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含着热泪,嘴上带着笑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刚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个张元鹤的妻子。
初灵低声呜咽起来:“我和母亲离开丞相府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新郡县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后来我就遇到了元鹤嫁给了他。”她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着牌位。
初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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