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眼神冰冷了起来,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挺直,这是他防备的动作:“镇南王,你的王妃身手那么快本王来不及救治婉公主。”
“哦,那么说是晋王才是第一个看到初夏喽。”华俊熙脸色十分冰冷的看着晋王,这段日子他收到了线报,说晋王的书信竟然在他的皇宫里出现。
“楚国陛下,这是我们天朝国的家事,你来这里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晋王的拳头慢慢的握起,因为用力他的手指关节捏的嘎嘎作响。
初夏走到皇上的身边看着周围的人,她的眼神毫无畏惧:“皇上,臣女是皇上御赐的公主,臣女可有申诉的权利。”
“当然有,不要说公主连我朝的老百姓都要告御状的权利。”皇上一副谦和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好,我想请皇上找仵作来验尸,按照婉公主的话,嘉禾郡主是被我推下井的,我和婉公主争吵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如果嘉禾郡主被淹死的话,她的肺子里会有大量的积水,而其他的器官不会有积水,可是如今嘉禾郡主脸部浮肿,腹部隆起,分明是浸水两个时辰有余了。”
在场所有的人听着初夏井然有序的分析,全部心服口服的点头。
长公主眼神惊慌起来,哭天喊地起来:“哎呦,我的嘉禾啊,你是一个为出阁的闺女啊,死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男人碰过,可是死了却要被那些低等的男人碰触,皇上啊,我不同意啊,我的嘉禾清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走的时候这样肮脏的离开呢。”
初夏慢慢回头看着长公主:“长公主这是要为你新认的孙女掩盖罪行吗,放心,如果这个案子如果是我做,我自然会承认,我会给你的嘉禾郡主陪葬,可是谁要是敢诬陷我,我自然要告御状,皇上不是说了吗,老百姓都要告御状的权利,那我就请皇上来个三堂会审,到那个时候,你的嘉禾郡主就不只一个低等的男人碰触了,那就要好多个低等的男人碰触了。”
“初夏不得无礼,长公主是朕的长辈,她是三朝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皇上脸上保持着威严,他训斥着初夏的无礼。
“那皇上,那臣女就刑部前三击鼓,就是臣女要滚钉板,受鞭挞之行也要翻案。”初夏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初夏这样的刚烈性子。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初夏的身边悄悄的握着她的手,他满脸笑容的看着初夏:“丫头,我陪你,不管上上刀山下油锅。”两个人如此决绝的模样,让皇上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哼,初夏你这个贱人,先杀了我的女儿女婿不说,如今连我的孙女和重外孙女也不放过,来人啊,把初夏给我拿下。”长公主冷声命令着。
古天翊一把扯进初夏在怀里大喊着:“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王妃。”他的声音好像山河的咆哮一样,让人撼动不已。
他满目的猩红,好像修罗现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长公主脸上冷冷一笑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造反,长公主的意思真是好笑,皇上还没有下令抓本王的王妃呢,你倒好,就要在皇宫里抓人,本王倒要问问长公主你想看什么,长公主疆土万余顷土地,长公主好像在那片疆土上自称为曌王,这曌字当什么讲,不用我说你,皇上可以评断。”古天翊的话让长公主脸上惶恐起来。
“皇上,我那是为了给管理好先帝给我赐下的土地,绝无他意。”长公主眼珠子乱晃,她自己的土地管理都是很严的,这个古天翊是怎么知道的呢。
“长公主,你是父王的姐姐,朕待你也十分的尊敬,可是如果你自立为王,就要另当别论了。”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年他暗中也知道长公主的事情,可是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如果真的像古天翊说的那样,他完全有权利可以把疆土收回去。
初夏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古天翊因为用力,把自己的手捏的有些发白,她轻轻拍着古天翊的手,他才有又发觉,他轻轻的抚摸着初夏的小手:“抓痛了对不对。”他低下头旁若无人的吹着初夏的小手。
初夏知道他因为太过紧张才这样,她回握着古天翊的大手:“我没事的。”声音极度的温柔,两个人的感情那样的深厚,不是瞎眼的人谁都能看的出来。可在吴婉的眼里却那样的刺眼。
古天翊眼神里满是冰冷看着长公主:“长公主,不要以为你有块免死金牌就目中无人了,事情完全没有调查清楚,你没有任何权利抓人。”
提到免死金牌,长公主的气势弱了下来,她的免死金牌如今还在逍遥坊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估计她就难逃一死了。
长公主生气的瞪着古天翊:“古天翊你不要仗着自己的是镇南王爷就功高盖主,你的王妃杀了我的孙女,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呵呵,长公主,镇南王,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宗人府评断吧,你们两个如此争论也不会争论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晋王笑着走到两个人的面前。
初夏歪着头看着一脸谦和笑容的晋王,这个人好险恶:“皇上,我没有杀任何人,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我,我初夏明人不做暗事,杀了就是杀了,请皇上现场断案,只要请仵作来验尸一切事情全部都能说明白的。”无论如何争论尸体是永远不会说谎的。
吴婉心里一阵的慌张,她头里面好想有个小锤子在敲打着,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恶心,她艰难的爬到嘉禾郡主尸体的身边哭着说道:“嘉禾啊,虽然你平日和我吵吵闹闹,如今你这么一去了我心里好难过,以后谁还和我吵闹呢,嘉禾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都是为了帮我的才招到毒手的。”吴婉的头疼目眩再加上哭喊,让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一不小心扑到了嘉禾的胸口上。
突然嘉禾的眼睛猛的睁开,黑眼球涣散一片完全没有了眼白,好像恶鬼的模样,吴婉大惊失色的喊着:“啊,嘉禾睁开眼睛了。”因为恐惧也因为头疼昏倒在地上。
长公主看到嘉禾的惨状也大声的呼喊着:“皇上你看啊嘉禾睁开眼睛了,她一定是心中有冤屈,死不瞑目啊,皇上请你明鉴啊。”长公主咚咚的磕起头来,她发现吴婉的手动了一下知道她在装昏。
晋王刷的打开扇子心里一片惊叹长公主和吴婉的演技实在太过精湛,一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初夏。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晋王的眼神,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他的眼神,那眼神里好像是在说,初夏我倒要你怎么走出这场戏。
初夏看着昏过去的吴婉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今晚我是看明的通透,真是佩服长公主的演技呢。”
长公主瞪着初夏生气的说道:“初夏,你胡说什么,我的嘉禾被你害死了,你还如此奚落我,皇上你看到没有,初夏这个人是如何的冷血无情,她害死了我的孙女还说我是演戏。”
“你们都说是我害死了嘉禾,可是我却看到另一个场面。”初夏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太后看着初夏:“初夏你看到了什么,不许胡说,如果胡说哀家也保不了你啊。”
初夏冷笑的看着太后,她如今还出来做老好人了,她笑着看着太后,眼睛里满是金子一样的光芒:“第一,就像我家王爷说的,我要是想杀吴婉的话,何必在皇宫里动手呢,还有今日酒宴上嘉禾和吴婉两个人争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要说有杀人动机,吴婉才是最有杀人动机的。我初夏还没有那么愚蠢到这里来杀人,再说我的银针像来都很准的,要杀吴婉,她能活着到现在,那真是她命大了。”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昏倒在地上的吴婉都感到冷意。
“呵呵,刚才是你太生气了,没有找到穴位,才让婉公主逃过这一劫难的,毕竟你们两个人在镇南王府里争风吃醋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古天翊听到晋王的话,眼神如刀一样凌迟着晋王。
“怎么,镇南王,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你真是好命,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你心里一定洋洋得意了。”晋王好像没有看到古天翊的怒气一样。
“古秦桓,闭上你的狗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还真是什么都可以为啊,连女人的事情你也能参与一下。”古天翊的话让晋王脸色一沉,生气的握紧了拳头,古天翊竟然骂他和女人一起做这样斤斤计较的事情,在天朝国这是一种对男人的侮辱。
初夏笑着拉着古天翊的手:“翊哥这你就不懂了,晋王这是爱屋及乌呢,他心爱女子的事情他一定是要帮的。”她诡秘的笑着。
这话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轰动了起来,晋王心里一惊:“初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晋王无辜的说道:“晋王,你还有隐瞒什么呢,这次的事情你处处维护婉公主,你这样一个北方封疆的王爷竟然来到一个小公主的宴会上,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道理吗。”
昏迷在地上的吴婉也浑身颤抖起来,她的呼吸紊乱起来,本来她是装昏的,第一是因为真的不舒服,第二个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相信自己的。
初夏慢慢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臣女有罪,请皇上降罪与我。”
长公主冷笑着:“哼,初夏你现在也扛不住了吧,你现在终于肯认罪了。”
初夏凄苦的说道:“皇上,其实我在两个时辰前看到婉公主和晋王在前面的湖边幽会,我本来并没有多想,我再回到寝殿的路上也正好碰到有些醉酒的嘉禾郡主,我想一定是嘉禾郡主碰到了婉公主和晋王两个幽会的事情,两个人才把嘉禾郡主杀人灭口的。”
“你胡说八道。”吴婉一下子做了起来,她瞪着眼睛看着初夏,好像要把初夏撕成了碎片。
初夏看着吴婉:“咦?婉公主你醒了啦啊,其实你也不必害羞,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个世界上不只翊哥一个男人,将来你也会有你的好归宿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嘉禾郡主呢,还有嫁祸给我,你和晋王相爱,我心里还是由衷的祝福你的。”
“初夏,不要胡说八道。”晋王还维持的笑容如今已经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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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之死
初夏一副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样子看着晋王:“晋王你对吴婉有什么秘密,我是不知道,只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呢,还说皇上本来就想找个理由治罪古天翊,这样这南北的军队就归你所有了。”
皇上听到这样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这种处心积虑的人,他看着晋王:“晋王,你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
晋王连忙下跪:“皇上,这是诬陷,彻头彻尾的诬陷,我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用这种伎俩呢,初夏这是胡说的。”一时之间刚才还像一个看戏的人,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初夏拉进了戏里,这这出戏却是由初夏导演的瑚。
吴婉脸色惊慌的看着长公主:“长公主我是被诬陷的,初夏你少信口开河,你没有证人。”
“我就是证人。”一身紫色小褂子,下身穿着蓝色百褶长裙的欧阳夏丹慢慢的从人群走了出来,她因为刚刚被八王妃好一顿收拾,一会给她做头发,一会给她做皮肤的,把她弄的一个头昏眼花的,直到刚才听到几个宫女的议论才知道初夏出了事情。
她不顾八王妃的跺脚瞪眼睛就跑了过来,皇上看着如此装扮的欧阳夏丹有些适应不过来:“你是欧阳将军?”
欧阳夏丹脸上有些红挠了挠头发点了点头:“皇上,臣能作证,臣看到了晋王和吴婉两个人在湖边幽会了。”
她的话把所有的局面打乱了,吴婉摇着头看着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嘉禾,我也没有和晋王幽会啊。”
皇上本来就是一个疑心比较重的,再加上最近太子被废了,各个皇子的党争又开始了,他最近心情十分的不好,如今听到这个挂名的皇子也在密谋这些事情,他心里满是厌恶铄。
古天翊嗤笑着:“吴婉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你以前和楚国的大皇子有什么勾当我就不愿意提了,可是你如今为了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吗?”
听到古天翊的话,吴婉犹如五雷轰顶一样,以前纵使她在任性,古天翊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她。
“是,我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了,可是我这些都为了什么呢,古天翊,你难道不知道我如今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吗?”吴婉满眼痛苦的看着古天翊,她不明白以前的古天翊和现在的怎么如此的截然不同。
记得她曾经和他提过自己嫁过来侧妃的事情,可是那时候古天翊好像并没有拒绝过,还说太妃为了子嗣的问题和自己的母亲一直不和,自己一定要多生几个,她那时候也因为这个郁郁寡欢,可是为什么到了初夏这里就全变了。
原来古天翊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呜咽出声:“古天翊,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呵呵,婉公主我早就告诉过你,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强求的,你离开了天朝国这些年,也有很多事情经历的吧,你真的是爱古天翊吗,你自己心里问问自己,你是爱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吧。”初夏的话让吴婉的心一片的空白,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今让初夏说的她好像一场空一样。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和华俊熙低头说了几句话,华俊熙点了点头朝着皇上说道:“天朝国皇帝陛下,朕这里有一个人,相信皇上见了,估计皇上就应该看清楚这个吴婉在我们楚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的话让吴婉惊慌失措:“皇上,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他们这是要杀了我才这样的,我在楚国一直清清白白的。”
“哼,清清白白的,吴婉本来念着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我一直不想说,你是以什么身份到天朝国的,你在天朝国这些年一直和谁在一起生活。”古天翊的话让所有的人看向了吴婉。
小厮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只是她面容枯黄,好像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吴婉看到小女孩眼神慌乱了一下。
“娘,我们回家吧,家里被抄了,娘,我想你。”小女孩一下子扑到吴婉的身上。
吴婉一下子猛的推开小女孩惊恐的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你娘,我不是娘。”
女孩子被吴婉推到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娘,你别不认为,我以后乖乖听话,你让我洗衣服我洗衣服,你让我不吃饭就不吃饭。”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动容。
皇上最近本来就心烦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十分的头疼:“行了不要让她哭了,哭的朕都头疼了。”
“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啊。”太后的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她看到形式不好,连忙转了风向。
“长公主啊,这次你可是没有看清人,这样的孙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她真的能给你养老送终吗?”太后的话让不知所措的长公主一个提醒。
长公主眼神一亮连忙点头转身冷眼瞪着吴婉:“吴婉当初是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人,竟让你温柔的外表给骗了。”长公主狠狠的给吴婉一个耳光。
宗人府的官员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皇上,你看这个嘉禾郡主还需要验尸吗?”
皇上看了一眼四周,深吸了一口气:“验吧,朕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在说谎。“
其实这种溺水死亡的尸体很好辨认,人刚刚淹水死的面容不会如此发白,皮肤也不会浸泡变形,可是浸泡了两个时辰的人,却不一样的,全身的皮肤已经松弛了,而且浑身都已经开始变形了。
仵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皇上,这嘉禾郡主是溺水身亡的,只是她死前有明显的挣扎,所以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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