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瑞霖一把拉着初夏的胳膊:“初夏你明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你,你却要在这里和我说什么祝福的话,你不是虚伪吗,你这是在心里上撒了一把盐,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狠的心肠呢。”
初夏转身狠狠的给了古瑞霖一个耳光:“古瑞霖如果我昨天的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误会那抱歉,古瑞霖,你完全错误了,我昨天肯愿意和你说话,完全是因为你的母亲你明白吗?”古瑞霖好像并没有因为初夏的耳光生气,反而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初夏打的地方,他凄惨的笑了笑:“你不要解释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的话,就算我母亲跪死你面前你也不会来看我的,所以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初夏觉得这样的古瑞霖让她反胃:“古瑞霖你真是一个疯子,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和你说一句话的,不要在这样疯言疯语的和我讲这些疯话。”她转身离开。
“初夏。”古瑞霖大喊着,可是初夏的脚步并没有停留。
古瑞霖看着初夏的身影颓废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初夏,不要怪我,不要怪我那样狠心的对待你,一开始就是先伤害我的。”
暗战
初夏走到乘风亭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坐着高英雄,她直觉有些反感,到底是谁这样的恶作剧竟然把她引到这里来。
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古天翊也走了进来:“翊哥,你怎么来了啊。”她心里渐渐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不是你要我来这里了吗?”古天翊看着初夏,两个人好像心照不宣的知道了些什么,然后看了一眼亭子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的高英雄。
“我们快走。”古天翊拉着初夏希望尽快离开。
突然身后一声尖叫,只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壶酒站在凉亭边上,刚才低着头不做声的高英雄,如今已经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胸前大面积的血液告诉所有人他刚刚被刺死了,而刚刚这个凉亭里只有她和古天翊,可是说是人赃并获了响。
初夏冷冷一笑拉着古天翊:“翊哥看来是来不及了。”
今天本来是八王的迎娶儿媳妇,王府里满是人,那丫鬟的尖叫声自然喊来了好多的人,八王走到凉亭里的时候看到高英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大声的瞪着刚才高声尖叫的丫鬟:“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毕竟是大喜的日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高兴的铫。
小丫鬟哭着说道:“王爷,务南王吩咐奴婢去拿酒的,可是奴婢拿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务南王被人杀了。”
八王瞪着眼睛看着小丫鬟:“你来之前还看到了谁。”初夏真想大笑,这个八王还真是会演戏,明明是安排好的,可是却如此的明知故问。
初夏看到这样的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在她眼里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戏一般。
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她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两人相视一笑,不言而心相通。
远方传来一声唱读的声音:“太后驾到。”今天太后是代表皇上出席酒席的。
所有的人全部躬身低声说道:“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走进凉亭看到倒在地上没有气息的高英雄脸色十分的苍白:“英雄,这是怎么了。”声音里还带着不可思议的颤抖的声音。
八王走到太后身边:“太后实在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八王殿下,请太后赐罪。”他的声音里满是内疚和自责。
太后叹气的看着八王:“唉,哀家早就听说英雄在你的王府里百般的胡闹,昨晚他还找过哀家,说要告状,哀家又以为他是胡搅蛮缠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再也见不到英雄了。”她抬起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
太后悲切的看着英雄哭诉着:“英雄啊,虽然你心中没有什么大志,但是你平时给哀家带来很多欢笑,记得你以前还装成小狗的模样说要一辈子逗哀家开心呢,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的离开了哀家。”
八王连忙安慰着太后:“太后请节哀顺便,想着镇南王一定是和务南王有什么误会,才错手杀了务南王的。”
初夏挑着眉毛看着八王:“八王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翊哥杀了务南王呢。”她心里十分的生气,以为他们是傻子吗,就这样扣了这样一顶大帽子给他们。
八王叹气的看着初夏:“王妃,本王知道你与务南王一直不和,昨天你们两个还有冲突发生呢,务南王昨晚去皇宫不就是要告你的状吗,今天早上务南王还大骂镇南王呢,大家都听到了。”
八王的话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看着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务南王和初夏有杀子之仇,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所以大家都觉得一定是初夏和务南王起了争执,古天翊一时愤怒把务南王给刺死了,这件事情就算不用八王说,大家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所有人都开始低头议论着,大家全部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初夏。
因为初夏和务南王结仇全部是因为卓云山庄的事情,那卓云山庄就是初夏的娘家,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初夏当成了红颜祸水看待。
太后生气的看着初夏还有古天翊:“初夏,哀家知道你治好了哀家头晕的毛病,所以平常什么事情哀家都袒护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英雄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到哀家这里来啊,哀家会替你做主的啊。”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初夏冷笑的看着太后:“太后,我初夏从来行的正做的直,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八王看了一眼古天翊还有初夏十分谦卑的说道:“镇南王,王妃既然命案已经出了,虽然我也不相信,可是还是希望二位留下来,本王已经给二位准备了客房,等到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二位自然可以离开王府。”
初夏和古天翊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件案子与我们无关,既然八王一定要咬定是我们做的,那这样本王会请来仵作验尸的。”
可是初夏知道既然这是八王做的案子一定会天衣无缝的,仵作是不会查证出来任何事情的。
好好的一场婚宴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场凶杀案子,初夏和古天翊刚刚到客房里休息的时候,就看到欧阳夏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夏丹因为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
初夏淡然的笑了笑:“夏丹你不明白吗,你能嫁进来本来就是一场阴谋啊。”
欧阳夏丹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是岂有此理。”她从怀里拿出那枚免死金牌递给古天翊:“王爷这金牌还是还给你吧,也许对你有用。”
古天翊淡然的笑了笑将免死金牌推到欧阳夏丹的面前:“这金牌你还有用,现在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门外有声音敲响,身穿灰色长袍的仵作走了进来,他脸色带着沮丧的表情:“王爷,已经验证过了,那个高英雄是被匕首刺中了心脏的。”初夏听到这些话紧缩了一下。
初夏拉着古天翊:“翊哥看来今天八王是一定要把我们置于死地的啊。”
古天翊冷笑了一声:“那也要看他的本事了。”
八王和古瑞霖坐在书房里,两个人都十分的沉默,古瑞霖低声的说道:“父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八王冷眼看着古瑞霖:“这是皇上的意思,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只能让古天翊一个人承担下来的话,他是亲王,除非谋逆的罪名才能杀了他,其他的律法对他是没有用的。”
“够了,父王,翊哥对我有知遇之恩,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的要杀了翊哥呢。”古瑞霖痛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平日那样敦厚的父亲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冷血的杀人魔头一样呢。
“霖儿,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家族,我们新的古家军,只要我们除掉旧的古家军我们就会完全得到皇上的信任,那样你的未来就会完全的得到了保障,你的将来就是掌握半壁江山的王爷。”
“可是这样的荣耀是用自己亲人的鲜血换来的,就像我大哥一样。”古瑞霖痛心的说道。
“你没有大哥,他竟然里外不分,为了什么义气就要出卖我,他不是我的儿子。”八王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好了,霖儿事到如今已经这样了,你不能临阵退缩了,为了你的将来你必须这样做了,古天翊最重要的弱点就是初夏,只有初夏死了,他就会发疯,所以我们要把他从初夏的身边调开,那个初夏我也知道一些,这个女人懂得医术会一些拳脚,可是没有内力,所有今天晚上我会在她的食物里放一下安神的药物,然后在杀了她,造成她内疚,不想连累古天翊的假象。”八王说着自己的计划。
古瑞霖生气的说道:“父王你不了解初夏,初夏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女人。”他知道初夏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临危不乱的气度是男人都比不上的。
“呵呵,要不说你还是太嫩了呢,本王请的这个人一定让她慌了手脚的。”八王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古瑞霖看到八王这样的笑容,让他不由的心里一颤,因为自己父亲这个笑容只有在大哥临死的时候,他才表现出来。
因为怀孕初夏的身子一直不舒服,她闭着眼睛躺在古天翊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的相互依偎着。
因为需要衙门再次对现场查证所以两个人暂时还不能走,古天翊轻轻拍着初夏的后背:“初夏待会衙门来人要带人的话,你不要和我争知道了吗?”
初夏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摇着头:“不,翊哥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古天翊用手指放在初夏的嘴边:“嘘嘘,安静,丫头,你记住,我是亲王,这样一个杀人的案件对我来说大不了就是关进宗人府流放,可是你不同,你是死罪,再说你现在有身孕,你不能去那个地牢的。”
初夏只觉得鼻子酸涩的不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翊哥,看来皇上真的要痛下杀心了。”
古天翊冷笑了一声:“下的好,我还真怕他不下呢。”他幽深的眼睛好像一滩死水一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太妃有些愤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初夏和古天翊十分的惊讶,祖母竟然来了。
门猛的被推开,只看到太妃怒气冲冲的走了起来指着初夏骂着:“你这个丧门星,我们镇南王府怎么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不但让我们古家这一支断子绝孙不说,如今你还纵容我们翊儿为你杀人。”
初夏皱眉看着太妃声音冷冷的说道:“祖母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怎么没有人冤枉我呢,一定是你平日里不懂得收敛才会有人冤枉你,还有连累我们家翊儿。”初夏气的想骂人,可是她如今要和太妃吵起来的话,乐的只有那些害她的人。
“祖母,清者自清,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祖母也曾经就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陷害吗,祖母不用我说你经历的应该比我多,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不是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的时候吗,现在很多人都在外面看我们的笑话呢。”初夏声音如警钟一样敲的太妃清醒了很多。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活了大把年纪,还不用你来教训我。”她依然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刚才有些不明事理,让一个小辈人教训她的颜面有些下不来台。
“祖母,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古天翊看着太妃,把刚才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和太妃说了一面。
太妃猛的站起身来十分愤怒的说道:“岂有此理,怎么会这样,皇上和太后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一直隐忍他们,不代表我是好欺负的,我现在就去宫里去理论。”太妃转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流动了一下难以捉摸的情绪。
初夏刚想问太妃她想说什么,只听到太妃低沉的说道:“初夏,你别怪我狠心,你婆婆嫁进我们古家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镇南王府的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初夏拉着古天翊的手坚定的说道:“祖母放心吧,我与翊哥共进退。”太妃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屋子。
一个穿着暗红色的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暗红色的长袍中间绣着一个宗字,初夏知道这是宗人府的官员,只要亲王犯了罪,案卷自动会提到宗人府去审问。
他的脸上十分的严肃走进屋子冷冷的说道:“镇南王,太后已经将你误杀务南王的案子交到我们宗人府了,请吧。”他的口气十分的冷漠,可是态度十分的谦卑。
初夏紧紧拉着古天翊的手担心的看着他:“翊哥。”
古天翊笑了笑抱着初夏在听她耳边低语着:“别怕,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知道吗?”他安慰着初夏,好像两人在话别。
初夏窝在古天翊的怀里,那里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安不少:“你放心吧,你要小心,多加保重。”她踮起脚亲吻了古天翊的嘴唇,可是得到了古天翊更加热烈的亲吻。
直到古天翊身后的官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王爷,我们该走了。”两个人才气喘嘘嘘的分开。
古天翊用竹节一样的手指抚摸着初夏有些红肿的嘴唇“初夏等着我回来。”
初夏眼睛里有些酸涩,可是这是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牵强的笑了笑:“嗯,我等着你回来。”古天翊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翊哥。”初夏不舍的追了出去,可是门口的侍卫豁亮的大刀挡在门口冰冷的说道:“王妃对不起,太后有令,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初夏笑了笑:“等我回来。”两个人相视而笑。
傍晚的凉风给这个燥热的夏天送来一丝凉爽,一个小丫鬟走进屋子里端着饭菜看着盘坐在屋子里的初夏:“王妃该用晚膳了。”
初夏却像一个入定的老僧一样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小丫鬟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王妃该用晚膳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初夏的回应。
小丫鬟脸上露出一阵窃喜,难道这个王妃已经死了吗,如果是睡着了,她就用簪子刺死她,这样她岂不是得到了一件大功劳吗,她伸出小手想试探一下初夏的鼻息:“王妃,王妃。”
她拔出金簪高高的举起要往初夏的脖子上刺下,突然初夏猛的睁开眼睛,她那双晶亮的大眼睛里好像古井一样幽深,带着杀气狠狠的瞪着小丫鬟。
“啊。”小丫鬟吓的刚要尖叫出声,初夏一把捏住小丫鬟下巴,她抢过金簪冷笑的看着她:“想要杀了我是不是?”
小丫鬟的下巴被初夏捏着无法呼救,她惊恐的摇着头,初夏冷笑着:“你这种恶毒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种祸害。”她捂住小丫鬟的嘴,纤长的手指抓住她的脖子嘎吱一扭,那丫鬟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着。
初夏拖着小丫鬟的身体放在床上,换上丫鬟的衣服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她打开门低着头离开屋子。
她离开屋子里的时候,傍晚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今晚的晚霞却是艳红的,照的初夏脸上的颜色也是艳红的,今晚注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夜晚,古瑞霖拿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独木桥上,他以前从来不是嗜酒之人,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在喝醉的时候,心口才不会那样的疼痛。
桥的另一端站在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宽肩细腰,玉树临风,古瑞霖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十分挺拔的男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大哥?”
男子慢慢的转过来,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嘴唇,如墨的秀发在风中飞扬,满身的英气。
她的红唇轻轻上扬,却让那英气里带着一丝蛊惑的妩媚,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夏丹。”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里带着莫名的惊艳。
欧阳夏丹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面前,风把欧阳夏丹的长发送到了古瑞霖的脸颊上,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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