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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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伐天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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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这些看似零散,实则有指向性的剑法剑招中也大概能猜测到,这些与中原某个神秘强大的门派有某些关联。因此,两人达成了暂时性地平衡,互相不多问,互相帮助提升着对方的武技。

    阿苏勒与清卓依然会趁某个晚间跑到时远时近的地方去猎杀强盗,不过与清卓受伤前不同的是,随着两人武技的提升,对付一般的场面绰绰有余,即使遇到强敌,也尝试过同时使出两种剑法,一攻一守,要么敌人必定落荒而逃,要么从容而退,两人为此欣喜不已。

    商队的管事和镖师们也好像默默地接收到了缓行的指令,因此原定一个月的行程,拖拖拉拉地走了将近两个月了,距离走出草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短短几天而已。

    离终点越来越近,清卓的脾气也越来越大,经常对商队的管事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而且主动建议每日只走半天的路程,但实际上商队的管事和镖师们好像都很怕清卓似得,默认了这种做法。

    这日午后,商队重新启程了。由于清卓一直没有收到父亲同意自己随阿苏勒进入顺天州的信函,而时不时地发脾气,阿苏勒也明白清卓不愿意和自己分开,自己又何尝不是,只能在车厢里好言好语地安慰清卓,并且用草原上的故事来逗乐她。两人正在说话间,听到不远处的马鸣、刀剑相击与拳脚相斗之声,甚至还夹杂着女人小孩的哭泣之声。

    清卓掀开了车厢帘子,问旁边骑马的镖师出了什么事情。镖师前去探查,回禀说碰见仇家相争了,原来仇家伙同强盗既寻仇又抢劫。阿苏勒初入江湖,又是少年之心,对寻仇抢劫之事好奇不已,跃跃欲试,想跟着镖师去看看。

    商队的管事骑马来到阿苏勒与清卓的车向前,表面上是商量,其实是请求,希望清卓不要强自出头。管事见清卓没答复,心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并且吩咐商队继续启程南行。

    还没走多远,一个手臂染血、哭哭啼啼的妇女居然冲破了商队镖师们的拦截,跑到了离车厢不远的地方,虽然是被镖师架着,但大声呼喊,就像是早知道车厢里有重要人物似的,请求救人一命,救救妇孺。

    清卓这几天本来就心烦意乱,掀开帘子,对管事说道:“易管事,见死不救终为过,你带几镖师去,商量是否可以用财物交换妇孺们的性命?”来求助的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并且言明愿意照办,只求性命,愿弃财物。易管事虽然很是无奈,但对清卓的命令却也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带了几个镖师前去调节,商队离得远远地驻足观望,阿苏勒与清卓也从马车里出来骑在了马上。

    只见易管事带着四个镖师赶过去以后,双方短暂地停手了,并且大声地争执着,貌似有了解决问题的征兆。然而形势急转直下,没过多久,易管事及镖师与对方居然打了起来,并且被对方围攻。

    清卓一夹马腹正想冲上去,被阿苏勒拉住了。清卓回过神来,看着镖师们注视她的眼神,大声吩咐道:“再去几个人,把他们救回来,然后我们就不管闲事了。”四个镖师刻意过来护着清卓与阿苏勒,剩下的都朝双方争斗之地而去。

    又一拨人奔去以后,出现短暂的喝骂之声,也没见双方停战,反而本来袖手的一方和镖师们也打了起来。清卓与阿苏勒正在焦急之中,只见强盗一方居然开始追杀妇孺,妇孺们也朝商队这边奔过来,跑的慢的都被强盗当场给杀了。

    越靠近商队,死伤的妇孺越多。阿苏勒看不下去了,正想冲过去救人,却被清卓拦住了,剩余四个镖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镖师越众而出。

    追杀妇孺的强盗本来只有两个,正好与两个镖师对上,却只见强盗与仇家一方又出来六个人杀向妇孺,大有不杀绝不罢休之势。眼看离商队越来越近,剩余的护在阿苏勒与清卓身旁的两个镖师仍然没动,其中一人呼啸一声,只见商队中的几个伙计不知从哪里抽出刀剑冲上去应敌。截杀妇孺的几个强盗武艺很高,与镖师和伙计们战的难解难分,从阿苏勒眼中看来,这些人的武艺都超过了自己,而且刀刀凶险,大有搏命之势。

    仅剩下的十来个妇孺已经到了商队这边,几个妇女大声哭泣着求助,其中一个留下护卫的镖师将他们隔开在一边,妇女看着几处战团难解难分,这边商队也没有继续救助的意思,居然扶老携幼朝北边而去。妇孺们哭哭啼啼地没跑多远,只见从另外一个方向杀过来两个黑衣蒙面的骑马之人,瞬间两名怀抱小孩的妇女被杀,小孩滚落一旁,用小手摇着母亲的尸体大声呼唤。

    阿苏勒长到将近十六岁,最缺乏也是最盼望的就是父母之爱,这时候哪里还能够能抑制住悲愤的心情去亲眼见识这种悲惨的母子分别的场面。阿苏勒看着悲伤的小孩,感同身受,心想也许自己儿时也是这般场景,悲泣中却不知道父母已经离自己而去。

    阿苏勒也没关注清卓与护卫的镖师,热血上涌,也不去想太多了,一夹马腹,冲向截杀妇孺的黑衣人。

第三十七章 中计被擒() 
自己一方都被拖入了战团,很显然情况就不那么简单了,清卓与护卫镖师也顾不得被杀的妇孺了,关心着在前方与强盗争斗的镖师与伙计。因此,等阿苏勒勒马冲出去一段距离后,两人才反应过来,护卫镖师调转马头急忙追赶而去,清卓担心阿苏勒的安危,狠狠抽了几马鞭也跟了上去。

    阿苏勒冲在前面,脑子里热血上涌,根本没听到自己身后两人的呼喊声。清卓一边策马追击,一边大声叫喊,护卫镖师一声不吭只管死命鞭打马匹追击,因此三人呈品字形追赶离商队停留地越来越远的妇孺与黑衣人。

    黑衣人眼见三骑三人追来,也是调转马头冲向来人。阿苏勒毕竟先走一刻,当先到达,在奔行中拔剑使出一招“云起雪飞”。阿苏勒仗着自己精深的骑术,抖动剑尖,走轻灵之势,取向其中一人一马。黑衣人见来人在奔行中出剑,剑势力大宽广,不敢直撄其锋,矮身俯在马背上,双方擦身而过。

    两名黑衣人将阿苏勒一左一右围在中间,阿苏勒扬一扬手中佩剑,对两人厉声喝道:“尔等杀害妇孺,可还有一丝一毫的人性良心可言,简直禽兽不如!”两名黑衣人本在戒备当中,听阿苏勒如此说道,反而哈哈哈大笑起来。阿苏勒用余光观察到清卓与镖师已经近在咫尺,心中本来的焦躁一刹那之间安定下来。

    阿苏勒起初的一剑本来是想把其中一名黑衣人逼下马,但对方未接招,堪堪躲过了,此时此刻心中暗暗盘算,自己一方以三敌二,应该取胜不难。想到这点,阿苏勒决定并不冒进,以攻代守,以守为攻。阿苏勒起手一招“流风回雪”,将剑尖点向右侧的黑衣人,迫使黑衣人举剑来挡,岂知其本意便是虚晃一剑,立刻回剑,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趁势削向左侧之人。左右两侧之人本是呈现夹击之势,以为阿苏勒会专攻一人,没想到虚晃一招,一点一削攻向左侧之人。左侧之人眼见阿苏勒削剑之势快速而至,自己来不及应对,要么落马,要么只能拼着手臂中剑,电光火石之间衡量下来,立刻弃马滚落鞍下。

    右侧之人见阿苏勒剑招惊奇,仅一剑便将自己一方之人逼落马下,心中赫然,但手下并不停留,趁隙催马进击,直刺阿苏勒右腹。左侧之人落下马来,却是顺向两个翻滚,反而靠近了阿苏勒的马,随即拔地而起,在半空中从左向右一剑刺向阿苏勒的左腹。

    见此危急的情景,离阿苏勒更近的护卫镖师已经直立在马背上,准备飞掠而至,或者将手中佩刀掷向一名黑衣人准备救急。清卓稍微落后一点,满面焦急,口中大声提醒道:“阿苏勒,小心身后。”

    阿苏勒眼见左右各一剑刺向自己的左右腹,不管左挡还是右格都避不开,心中灵光一闪,想到“直上青云”此招,于是乎手随心动,回剑荡开右侧刺向腹部之剑,借剑势左脚自后方划个半圆,虚踩在空中,仅凭右脚踩在右侧马镫中并承受身体之力,如此一来避开了左侧之攻击,随即双脚同时踩在右马镫上,提一口气,拔高身形,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地扭转半圈,右脚踢向右侧之人,剑尖点向左侧之人。只听“啊”的两声,右侧之人被踢下了马,左侧之人手臂中剑。

    见阿苏勒仅一招便制敌,护卫镖师收回欲掷之刀,清卓也是欢呼了一声。阿苏勒落回马上,见黑衣人一人中剑一人落马,以为两人将逃遁而去,却见手臂中剑之人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匹,再次向一边渐渐远去的妇孺追去,另一个落马的黑衣人由于离开马匹较远,舍弃马匹朝反方向遁去。

    本以为获胜,没想到形势又变,阿苏勒这次留了个心眼,知道自己仅仅是凭惊奇的剑招险胜,没有立刻去追,勒马等身后两人过来。护卫镖师先至,却未发一言,勒马立在一旁;清卓后至,盯着阿苏勒上上下下看了看,生怕阿苏勒受伤。

    “我们追不追?”阿苏勒问道。

    “追!”,“不!”清卓与护卫镖师两人先后发声,意见天壤之别。

    “怎么不追?对方仅一个受伤的黑衣人,而且救人救到底。”清卓此时反而雀跃起来,却盯着护卫镖师,用询问的眼神。

    阿苏勒补充道:“我们速战速决,尽快返回。走!”

    尽管三人未达成最后意见,但阿苏勒开口了,其他两人却都奇怪地听从了,三人呈一字排开追上前去,阿苏勒在中间,护卫镖师在左,清卓在右。

    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山坡,马力受限,加上妇孺一直在向北而去,眼看妇孺、黑衣人、三人之间分别拉开一点距离先后追赶着。手臂受伤的黑衣人骑术也是颇为精良,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马匹爬坡的原因,与妇孺拉开的距离始终不远不近。

    眼见妇孺与黑衣人先后越过山坡,身影隐没在山坡之后,阿苏勒急了,催马而进。三人急急忙忙越过山坡,地势忽然开阔,但奇怪的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哪里还有妇孺的影子。三人正在惊奇之间,忽然头顶一张大网当头罩下。阿苏勒反应不及,但仗着马术精深,急忙侧骑在马上,随即滚落马下,顺势滚开,却听见弩箭破空之声掠至。

    清卓随行之马中箭立毙,右腿中箭,人被罩在网中,动弹不得。

    护卫镖师武艺更高,反应也比阿苏勒与清卓更快了几分,当大网罩下时,已经竖起了佩刀,暗运内力,上方的网兜应声立断,随即挥刀磕开四处射来的弩箭,身形向阿苏勒靠近。

    阿苏勒听声辩位,只觉得弩箭是从三个方向射来,唯一的出路是背后的山坡,又见清卓中箭,心中焦急,大声问道“清卓,你怎么样?”一边挥刀格挡射来的弩箭,一边向护卫镖师靠近。

    “我没事!别管我,先走!”清卓伏在地上,弩箭暂时停止了向她射来,喘一口气,发现竟然有二三十个黑衣人从三面围攻而来。

    一阵弩箭急射,不让阿苏勒与镖师靠近。阿苏勒向侧边移动,避开急射之箭,正在格挡之际,一张大网落在了自己头上,网的另一头被一匹马拉着逐渐跑远。佩刀遗失了,阿苏勒被拖行着,正欲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网兜,头却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八章 密谋夺剑() 
越过一望无际的北蛮草原,一路往南,一眼绿色逐渐沙化,当满眼都是黄土风沙的时候,就来到了顺天州,而顺天州与草原相邻的只有一座城池,名叫红隼城。

    作为顺天州的北部屏障,为了防备来自北蛮草原可能的攻击,红隼城修筑了较为坚固的城墙,只不过不是边界城墙,取而代之的直接是城池城墙。这些城墙主要由土木与砖石等材料堆砌而成,女墙、垛口、城楼、角楼、城门等一应俱全,只是少了护城河而已。原因很简单,即使少了护城河,这样的城池城墙应对马背上的攻击已经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在这个半沙化的城池里,水源是最缺乏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一行穿着黑衣,系着刀剑,骑着快马的人,浩浩荡荡地,扬起了巨大的尘土,向红隼城的北门而来。角楼上守卫的士兵发现了这一行人,急忙询问垛口上远望烽火的士兵,得到的答复是没有看到烽烟,而且上头事先也没有给任何指示,这样一来就很好判断了,这是一拨江湖之人,至于是天煞教还是别的什么门派就不得而知了,只要对方出示令牌就让他们进城,根本不用去管。

    一行人来到北门前,不待守门士兵上前询问,当先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黑色、铜质,上面刻着一只红隼,栩栩如生,正是城主的令牌。守门士兵本打算呵斥几句,要求对方下马进城的,并且要检查后面的一辆马车的,但轻易见不到的城主令牌居然出现了,哪里还敢怠慢,吆喝着其他士兵小跑着去大开城门。一行黑衣人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浩浩荡荡地穿门而入。

    一行人急驶在主干道上,很快便到了城池中心地带,这里前面是衙署,后面是城主府。带头的黑衣人从衙署的正门而入,剩下的人,连同马车绕到后面城主府的边门而入。

    黑衣人也不等通禀,直接来到衙署侧厅,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黑衣人快走几步,登堂入室,向二人行礼并说道:“城主,师傅,幸不辱命,已获得青锋剑。”灰衣中年人虚扶一下,锦衣华服男子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黑衣人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黑黝黝、古朴的两尺剑,躬身递给了锦衣华服男子。

    这名锦衣华服男子正是红隼城城主子车云飞,掌管顺天州七大城池之一红隼城生杀大权之人。

    子车云飞稍显激动,将手中短剑掂量了几下,试试有几分重量,只觉入手不是十分沉重,随后“噌”的一声拔出了短剑,一丝剑光闪耀而出,还隐隐发出一声龙吟。仔细看去,剑身黝黑,但中间有槽,经年累月之后剑身与槽连接处又呈银灰之色,剑身有纹,既有云纹也有符号。子车云飞走向侧厅一角,通体黝黑,从上至下摆满了一排长短刀剑的刀架静静竖立于此。“嗖”地一剑划过,最上层的刀架应声而断,刀架连同最上层的一把剑跌落下来,子车云飞用左手在半空中接住了下落的剑,但劈断的刀架应声落地,发出“叮当叮当”之声。子车云飞右手持青锋剑,左手甩掉下落之剑的剑鞘,左右手所持的两把家互砍,左手剑应声而断,右手青锋剑丝毫无恙。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好剑,果然名不虚传。”子车云飞将青锋剑入鞘,放置在另外一侧一个闲置已久的刀架上,转身对着其他两人笑道。

    灰衣中年人、黑衣人双双站起来,拱手道:“恭喜城主大人喜获青锋宝剑!”

    子车云飞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杯茶轻嘬一口,作出回味状,缓缓说道:“厉香主,应该贺喜我们才对,有了此青锋宝剑,我们的计划又多了一丝胜算。二位以为呢?”

    这名灰衣中年人正是天煞教红隼城分坛的香主厉昊然。厉昊然一手捋胡须,一边点头说道:“城主大人言之有理,我们布局六年,寻找这青锋剑也已三年时间,终于找到,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又多了一个选择,假如我们运作得当,甚至是多了一个极强的后援!”

    子车云飞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踱步,正在思考什么。

    厉昊然也没打扰子车飞云的思考,转头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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