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他站在一旁,仰头望着星空,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仰望过了?
“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好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耽误正事,小落微微一笑。
他却突然低下头看她,“看到苏寒了吗?”
愣了愣,她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都会让她觉得烦躁。把妈妈安顿好了以后,苏寒那部手机就被她彻底弃之抽屉,再没理会过。
既然苏爱童来了,苏寒一定也在,只是,她并不想看见他,也或许,是刻意没有发现他。
“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宛如好听的大提琴,在这静谧的小花园里只有他的声音在流淌,“苏寒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小落猛一抬头,心惊的看他。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曾似真似假的试探过,过去这么久,她以为他早已经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提了出来。
“没……”她刚想说没有,眼睛霎时瞪大了。
黑色的手机在眼前晃了晃,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却如魔咒一般,“这手机是不是很眼熟?好像是我给你的呢!哦,不对,我给你的好像还在你的小包里,那这部又是哪里来的呢?有一天,我听到铃声不断不断的响,然后从你的抽屉里找到的……”
“你能解释下,为什么苏寒会有这部手机的号码?而且不间断的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他的表情温和无害,仿佛只是很认真的在问个普通的问题,
小落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睛盯着面前的手机,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发现。
只是短暂的思量下,她决定和盘托出。至少,现在妈妈这张底牌不在苏寒的手上,以后要面对的是贺兰家,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让我留意你们家所有的访客,有什么特别动静,就像他汇报。”她老老实实的说。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毕竟,她也没有做过什么。
“就是这样?”他似乎有些怀疑,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中的可信度有几分。
“就是这样!”小落目光灼灼,他的态度让自己有一些不太舒服,那种怀疑的眼神就像在看犯人一般。
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在这月色之下,璀璨不输星辰,扬起的小脸带着几分坚毅,还有几分委屈的模样,他居然有些心神荡漾了。
随手扯了下领口,忽然觉得这领子有些太紧了,勒得他有点呼吸紧窒。
“那你都……发现了些什么?”低下头,离她的脸近了些,好像这样可以更加清楚的审视她有没有说谎。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发现什么!”
事实上,她到贺兰家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确实没有什么发现,这一点不用她解释,贺兰卓自己应该知道。
抬手,离她的脸颊越来越近,小落怔了怔,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脸庞,呼吸似乎都停顿了,张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的手一点点接近。
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的手却一个急转弯,将她散落的发丝拨弄到耳后,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小落松了口气,贺兰卓自己也是心内一惊。
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不受控制一般,居然有点克制不住的想要摸摸她的脸。
定定心神,他索性在她旁边坐下来,这样就可以不用跟她面对面,距离拉开一些或许会好点。
“好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记住,既然已经是贺兰家的人,就别做对不起贺兰家的事,后果,你承担不起!”他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镇定,可是脑中却似乎有些混乱,逐渐有点迷糊的感觉。
默默的点头,他说的,自己心里当然清楚,而她其实从来到贺兰家的那一天起,也从没想过要做任何对不起贺兰家的事。毕竟,他们都对她很好很好,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对劲!身体极度的不对劲!
贺兰卓没有看她,而是警觉出自己身体的不适反应。
并不是他大意,多年来的职业习惯会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体的不适,之所以现在才发觉,一来是因为一直在跟她说话,分散了注意力,二来是并没有感受到附近有任何的不安定因子存在,所以才会这么掉以轻心。
一股灼热感从体内蔓延开来,燥热的感觉让他口干舌燥,身体的每一个因子都蠢蠢欲动。身上的衣服成了束缚,仿佛捆绑了他的四肢,直想给撕开丢掉才能舒服一些。
药?很明显这是中了禁丨药,可是,怎么会?!
喘着气俯身从水池里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了泼,试图让自己能清醒点,可以冷静的思考。
苏爱童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脱他的眼睛,所以她刚下完药,趁着陆一茜过来打招呼的工夫,就已经把自己和苏爱童的酒杯调换了,可是……怎么还会中了?难道是在别的地方,还有人给他下药?!
也不可能啊,今天根本就没有再沾过别的什么,只有那两杯酒!
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解,冰凉的水只是暂时让他的思绪能够活跃一点,很快水分蒸发,带来的只有更加灼热的难受。
见他一直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泼水,小落有些奇怪,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你没事吧?”
仿若触电一般,他惊得一甩手,低吼道,“别碰我!”
小落吓了一跳,不知又做错了什么,只能怯怯的缩回手。可是看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对,隐隐有些担心。
本来还想等义卖开始一会儿再走,现在看来,耽搁不得了!
使劲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甩甩头站起身,趁着神智还算清明,对小落道,“我们回去!”
“啊?不是还要等会儿的吗?”她傻傻的问,旋即反应过来,“哦,你身体不舒服吧。那我去叫小冉。”
“好!”咬着牙挤出一个字,他用力握紧拳头,掐紧掌心试图用痛楚让自己清醒点。
小落小跑着往会馆外去了,她记得门口有个休息室,跟着来的司机都在那里等候着的。
刚离开没多久,贺兰卓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这宁静的花园里格外响亮。眯起眼睛抬头,视线有那么一瞬的模糊。
苏爱童扬着得意的笑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这包货果然好用,她就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嘛!只不过方才在会馆里面找他,很是费了一番工夫,还想着要是他提前走了,岂不是白费心机,没想到居然躲到了这里。
那丫头不在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天赐良机!
“卓少,你怎么在这呢?真是让我好找!”嗲声说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更是想打探下他的虚实,“里面都开始了,没有你主持大局可怎么行!”
一边说着,她上前去搀扶他的手臂,身体轻轻的贴了上去。
“放手!”他低斥一声,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苏爱童唬了一跳,下意识的撒开手,愣愣的看着他。
难道他没有中?不可能!那药效很是厉害,只要沾了就不可能没有效果。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两步,探头看了看他的脸色。
一阵阵火热的感觉直冲头顶,方才已是撑着力气甩开苏爱童,此刻全身上下仿佛被抽干了精力一般,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强撑着身体往前走了两步,脸色不但没有苍白,反而泛起了古怪的潮红。
看出他不过是死撑,苏爱童更加放心大胆了。
今天这件事连苏寒都不知道,从宇扬那儿拿的货还真管用。她已经事先在楼上定了高级套房,这件会馆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有足够高的保密性,不会泄露客户的任何信息。
只要把他移到了套房,爬上他的床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她不怕他醒过来翻脸不认账,狗仔队都准备好了,八卦新闻一传开,自己再装无辜,到时候没准部队那方面都会施加压力下来,他想不负责都不行。
想到这里,苏爱童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康庄大道。
“卓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一把吧!”她娇声说着,贴了上去。
一手横抱他的腰身,一手将他的胳膊拉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顺势软软的贴着他,让他结实的身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柔软。
这一贴,贺兰卓只觉得有如电击一般,想推却没了力气,更重要的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在体内翻江倒海的涌跃,手指动了动,却是想把那柔软的触感更贴近一些。
感觉到他的挣扎,苏爱童暗自窃喜,腰身一挺,把两坨浑圆在他的身体上轻轻磨蹭着。
男人嘛,就没有不吃腥的!更何况,药力分量不算小,饶他是铁骨硬汉,也架不住这似水柔情。
喉咙愈发的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的景物清晰了又变模糊,他的脚步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整个人半靠在她的身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
侧门处有个送货电梯,平时都是专用送货通道。今天有酒会,所以没人用。
苏爱童架着他稍稍有些吃力,咬着牙挪到电梯旁,左右旁顾着不要遇到什么人免得破坏她的计划。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她扶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贺兰卓进去,缓缓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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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一路小跑到休息室,可是小冉居然不在。
听其他人说,因为酒会还有好一会儿才结束,有个人拉着小冉出去抽颗烟,估摸着也有十多分钟了。
跺了跺脚,小落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挫败感,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回头往小花园里冲去。
贺兰卓已经不在了,只有水池子边还有一滩水渍,证明她确确实实没有找错路。
焦急的四下望去,刚好看到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走路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连忙追了过去。
等她追到侧门的时候,电梯门正缓缓关上,惊鸿一瞥间,正是苏爱童得意的笑脸。
心中警铃大作,一切的不正常似乎都有了说得通的解释!
扑过去拼命的按电梯按钮,可是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升。
眼看着电梯升到了十六层才停下,等待电梯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煎熬。掏出手机,才发觉上面除了贺兰卓的号码,竟然没有他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冲进电梯,使劲按着“16”,仿佛这样就能快一点。
苏爱童,苏爱童!!她到底要干什么?!
想着她张扬肆意的笑,只不知她要耍什么手段。
不管怎么说,贺兰卓到底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苏爱童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在这里堆他下手?难道是苏寒主使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大堆,好不容易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她几乎是冲了出去的。
十六层楼道里空无一人,站在电梯口她有些茫然了。
好在整个十六层不过只有三间豪华套房,小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点,仔细看过去却发现有一扇门是虚掩着的。
不管了,既然门没锁,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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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早已准备好的豪华套房大门,苏爱童的心情几乎要飞跃起来。
她身上靠着的可是炙手可热的钻石级结婚对象,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她的了。
贺兰卓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手底下的触感实在很舒服,能够稍稍缓解他那快要胀丨裂的灼烧感。
眼皮有如千斤般沉重,偶尔抬一下,又撑不住的合上了。
着急把他放在大床上以至于忘了先把门锁一下,柔软的超大号床上铺垫着雪白一色的床单被套,这是她特意要求的。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连必将要盛开在纯白床单上的那一朵红梅,都已经悉心备下了。到时候,罪证确凿,贺兰卓即便想抵赖也不能了!
双手绕到身后,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裙子拉链,将紧身礼服脱到一半,用力的一撕扯——做工考究的昂贵礼服就这样轻飘飘的裂开了。
把衣衫踩到脚下,她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那条裙子,做戏要做全套,不是么?
蹬掉高跟鞋,只着内衣内裤贴上他的身体,手指一颗一颗的去解他的衣扣,顺势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印下灼热的唇印。
真是让人着迷!
苏爱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身体,原以为只有女人的身体堪称妖娆,没想到男人的身体居然也可以如此让人心醉。
刚毅的线条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起伏着,有如海浪线一般波动着美妙的潮起潮落。
因为长期训练,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肌肉摸着紧致而又极富安全感,却没有一丝过紧的纠结感。
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荡漾着动人的光泽,就连上面沁出的汗珠都反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芒。
本来只是设计,现在,苏爱童居然有些心驰神荡了。
伸出滑腻的舌尖将那颗汗珠卷入口中,她动情的**着他的肌肤,一手已经忙不迭的去解他的皮带。
贺兰卓浑身燥热,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让他辗转反侧。
心里偶有一瞬的清醒,知道自己是中了药一定不能垮下来,可是只那么一瞬,便重新被欲念所吞噬,再也无力思考许多。
那种骨子里、血肉里的麻酥感让他想要抓挠,可伸出手又只是一场空。
忽然,胸膛一阵清凉的感觉,好像从火炉里突然来到了冰山之上,那种畅快的舒服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来,似乎要拥抱这种清凉。
还没来得及清凉个痛快,胸腹部传来更加灼热的滚烫感。就像一把把小火苗,从颈项一路蜿蜒而下,直到他的小腹处,在那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先前的麻酥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渴望,渴望柔软的身体能够填补心里突然的空缺,躁动的情绪叫嚣着需要抚平。
苏爱童很满意看到他身体微颤的反应,唇角一勾,笑得志得意满。
手指灵活的去解他的皮带,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指尖沿着他刀斧般凿出的线条缓缓滑过,来到他的唇边时,轻轻一扣。
就是这薄薄的唇,总是对自己说出尖刻的话,还有这锐利的眼,对她也总是轻蔑的眼神。
贺兰卓!我苏爱童到底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到最后,我们终将还是要搅在一起,纠缠一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这样想着,她几乎带着发泄的意味狠狠吻上他的唇,用力在那里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是那么用力,以至于隔着唇瓣碰撞到牙齿生疼都不解恨,张开唇,惩罚性的咬了上去——
痛!一股刺痛在唇畔弥漫开来,还有点甜腥的味道入喉。
贺兰卓霎时有些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就看到苏爱童那张精心涂抹过的脸放大在眼前。
皱了皱眉,他脑中快速的整合,当看到她再次挪近,甚至将那张红艳艳的唇凑过来时,胃里一阵翻腾,拧起眉低喝一声,“滚!”
只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声斥责有气无力,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威严的感觉。
苏爱童媚笑起来,手指在他的胸口绕着圈圈,嗲声道,“卓少,你确定要让人家走吗?人家真的走了,你可别留我哦!”
说着,作势要起身,她就不信,到了这个关口的男人,还有几个撑得住!
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在眼前,又中了最新的媚丨药,柳下惠也不能坐怀不乱了。
虽然她一离开,那种难过的感觉就在身体里叫嚣膨胀,可他死死撑着就是不肯叫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看着她走,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突。
半撑起身子,苏爱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他向自己求饶。
不急,现在他硬撑,再等会儿药力更强,看他还撑不撑得住?!
没有两分钟,她就笑不出来了——贺兰卓唇角流下鲜红的血渍,那红色的液体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他居然故意把自己唇上方才被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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