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翰!我在和你讨论非常严肃的生存问题!”
“我也是非常严肃地在讨论生计问题。这岛上没有通讯设备,没有电和网,没有娱乐活动,整天就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做做运动来解解闷,运动一做多,孩子不就多了么。”
她昂起头,气恼地看向他:“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精虫上脑!”
“你现在如果让我碰我就不多想。”他淡定地回答。
她立刻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球,“做梦吧你!”
“如果真的不被找到,我们俩就这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生活也不错。”他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发顶,嗓音低哑地问:“这样简单的日子,你愿不愿意跟我过?”
他的嗓音本来就好听,在相依为命的时候再说上几句感性的话,更是了不得。
“回答,愿不愿意?”他继续催促。
她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即使她没有明确地回答“愿意”,他还是心满意足地裹紧她,拍怕她的背,轻声说:“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做更多的事。”
第二天,当温暖的阳光从繁密的枝叶中透进树洞,亮光在依莲的脸上忽闪忽闪,将她给唤醒。
恢复意识后,她立刻发现自己和左斯翰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左斯翰的右手环过她的颈,搭在她的肩上,左手大大咧咧地握住了她的一侧胸。因为他衬衫的扣子松动了,自己的脸就完全贴在他胸前的肌肤上,右手也按在了他的左胸,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四条腿纠缠地叠加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
她没想到,三年后还会和他搂着睡到一起,而且和谐得就像这三年从没有分离过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右手,刚想起身,目光却猛地一凝,视线停留在他的左胸上。那里有个很明显的疤痕,形状似圆形,从愈合程度来看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三年前她离开时,他还没有这道疤,难道在她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个应该是枪伤。
她细细地思量中,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伤疤。抬眼时,正对上他墨黑黝亮的双眸。
左斯翰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笑得蛊惑性感:“想要了?”
“要什么?”她给他问得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当下脸上又羞又恼,俏脸一板,嗔骂道:“一大早没正经!”
“是你先挑逗我的,你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最禁不起挑逗的?不如我们晨练一下?”
“不愿意!”
他坏笑着说:“你不愿意也没用,这地方就我们两个,我对你用强,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说着,他的手已不规矩起来。
她连忙去抓他上下乱窜的手,急得直喊:“左斯翰,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诧异地看向她问。
“就是前天晚上,在游轮的那晚,你别反悔!”
“那晚不勉强,又没说以后一直不勉强。”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滑的大腿,接着往上探去。
她下意识地抬起膝盖顶去,险险地蹭过他的关键部位。
只见他忽然眉头紧锁,一脸痛苦万分的模样。
她反倒有些愧疚起来,毕竟人家才陪着自己跳了海,又过上野人的生活。“是不是很疼?”
他没好气地斜睨着她,“你想让我变成左公公?恩将仇报的坏女人!”
“谁让你一大早动手动脚,不怀好意的?”她见他仍抽着冷气,像是伤得不轻,便赶紧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下腿重了,痛得这么厉害的话,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我疼得没力气,你帮我检查。”
她咬牙瞪向他,无语地说:“这地方我能随便检查吗?”
“你是罪魁祸首!帮我揉两下总可以吧?”他继续提着要求。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够不着!”
她拽起他的大手,就往那个部位按去。中途被他一使劲,反握住她的手放了上去,她的手顿时像被烫着了似的想往回抽,被他紧紧按住。
同时他鼻子里哼着说:“动一动,我难受。”
她的脸色像要滴出血一样的红,心跟着怦怦乱跳,手掌下不容忽视的热度和体积让她像抓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偏偏又抽不回手。“左斯翰,我检查过了,生龙活虎,一点伤都没有!”
“你别被它的外形蒙骗了,说不定内部功能已经受损,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他好意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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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68。“可是这不是牛排,你会疼的”()
“你别被它的外形蒙骗了,说不定内部功能已经受损,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他好意地提醒道。
“你这人脸皮真是﹍﹍。”她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见她实在恼得不行,他松开了手,顺便退而求其次提出新的要求。“快点!”
她思索了片刻,怕他真的“兽性大发”,只好凑到他脸上“啵”了一下,还没等缩回脖子,就被他攫取住嘴唇,随后被压在他身下。
他的吻来得太突然,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只有被攻城掠地的份。在唇舌纠缠中,她含含糊糊地提醒:“我们﹍﹍没﹍﹍刷牙。撄”
“专心点!”
这个吻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等终于分开时,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偿。
她恼怒地叱问:“你想谋杀我啊!”
“见面吻了这么几次,刚才你才算第一次有回应,我一时激动就没控制住情绪,以后次数多了就能适应了。”他振振有词地辩解。
她刚刚回应了吗?好像是诶!
想到这,她俏脸一红,故作严肃的开口:“赶紧起床去干活!”
“遵命,老婆!”他心情愉悦地领命,率先从树洞里爬出去了。
老婆?她一愣,想纠正时,他的人影已跑开了一段距离。
她不禁甜蜜又涩然地想:就这样吧,在没被大家找到前,先安然地,没有怨恨地生活吧。
等回到现实生活中﹍﹍。
她忽然希望,如果能晚一点被人发现他俩在这个岛上就好了!
上午,换了依莲去海边沙滩上找食物,左斯翰则想办法做个更为结实点的树洞门,制作一些对抗不明动物的武器。
沙滩上,她用树枝画了一个大大的“sos”;并用小截的深色细枝条堆积在凹槽里,这样能让搜救他们的人更容易发现。
左斯翰做的木头支架还竖在那儿,上面挂着他们俩衣服的一角。如果有船只或直升机打附近经过,应该也会注意到。
做好这些,她挑了张大片的树叶,去树林的水塘边舀水。好在那地方离树洞不远,否则在茂密的树林里穿梭真的需要勇气。
她蹲在水塘边,先洗了把脸,接着用树叶盛满水。此时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叶上的“咔嚓咔嚓”声响,她以为是左斯翰,便头也没回地问:“你要不要也来洗洗?”
没人回应她。
她觉得奇怪,便回头张望,这一回眸之下,顿时脸吓得脱了色。
左斯翰正在树洞前做着木匠的工作,忽然听到树林里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听见她完全变调的嗓音高声喊着:“左斯翰,救命啊!”
不及细想,他迅速操/起地上的“武器”,往树林里冲去。
水塘边,依莲正与一只周身长满角质鳞片,色泽暗沉如枯叶般的巨大蜥蜴僵持着。那只蜥蜴不停地冲她张大嘴巴,口中发出短促的嘶鸣声,看来它是认为有人侵犯自己的领地感到异常愤怒。
依莲的手里抓着一把石子,正准备往它身上扔去。
“别去激怒它!”左斯翰连忙喝止。
“那怎么办啊?”她的声音抖颤得厉害。
和人斗还可以比智慧,比武力。可是和一只动物,她就束手无策了。还好他及时出现在面前,让她心定下不少。
蜥蜴像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倏然回头。
“快回树洞!”他抓住了这个契机,用手中削尖的木棍冲着它不停挥舞,试图吸引开它全部的注意力。
依莲连忙越过他们的身边往回跑。
跑出去了十几米远,她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这时左斯翰已经在和巨蜥肉搏开了。
她加快脚步,冲到树洞前,挑上两根尖利的木棍又跑了过去。
一边跑,她一边扯开嗓子大喊着。
估计被她的来势汹汹吓着了,蜥蜴转动了两下白乎乎的大眼球,权衡了一下一对二的劣势,便一甩长尾巴,快速地遁走了。
“不是让你回去,怎么又过来了?”他锁着眉轻责。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她撅起嘴瞪着他。
左斯翰搂住她的肩,安抚着说:“好了,赶紧走,有水源的地方危险系数大,动物出没多。”
回到树洞,他猛一下跌坐在地上,冲着她招手,“找块锋利的石头过来。”
“怎么了?”她从一堆“武器”中挑选出一块类似刀片形状的石头递过去,随即震惊地发现,他的大腿内侧裤腿已破裂,那处往下的布料皆被鲜血所浸染。“你受伤了!”
她立即蹲下身,替他撕开了那条裤腿,血淋淋狰狞的伤口霎时跃入眼中,大腿上好大一块肉被撕裂,半黏连在原先的肌肉上,伤口边缘是深深的锯齿形状,内里已可见森森白骨。
“你被它咬了!”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视线紧跟着模糊起来,“都是为了救我,对不起!”
“傻瓜,咬你还不如咬我,你肉嫩,万一它咬上瘾怎么办?男人留点疤没事。”他安慰着她,催促说道:“快把这块肉割下来,再将伤口周围挖干净,否则容易腐烂发炎。”
她咬着牙,瞪着那处伤口,始终下不去手,“左斯翰,我怕!”
“跳海都不怕,还怕切肉?”
“可是这不是牛排,你会疼的!”她的声音里已带上哭腔。
“你割你的别管我,我不喊,就不会影响你。”
“那﹍﹍你忍着点。”她颤抖着手,聚精会神地为他处理着伤口。
他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闭上眼咬紧牙关忍受着,没一会儿,脸上已疼得布满了汗。
她感觉差不多了,方松了口气,从裙子上撕下相对干净的一处,紧紧地绑住了他的伤腿,这才浑身脱力的看向他。
左斯翰睁开眼,望着眼前脸色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的女人,虚弱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吓坏了?”
依莲握住他垂在身边,使劲紧握着的拳头,轻声抽泣着说:“左斯翰,以后遇到危险,我不要你挡在我前面。”
左斯翰反攥着她的手,将她拉至怀中,低声缱绻地开口:“我是男人,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她抬眼看向他,眼神忧伤而纠结。为什么?既然总是出手救我,当初为什么又要伤我?
左斯翰此时已疲累地靠在洞壁上睡着了,他的脸色青白灰暗,那双能看穿人心的双眸紧紧闭着,浓密的黑睫毛垂下,半掩着下眼窝的青影,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她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他一定是昨晚整夜都没睡好,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而让自己在他温暖的怀中睡得香甜。
依莲呆呆地凝视着他的俊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很浓长,鼻子很高挺,嘴唇不薄不厚,但很饱满,吻上去应该是不错的感觉。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好在眼前的男人已沉睡,可以让她大胆地偷窥。这样观察了不知道多久,她靠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地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她感到腹中饥肠辘辘,便坐起来去推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左斯翰被推得摇来晃去,仍不见醒转,依莲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已不再是苍白,而是不正常的潮红。
“发热了,额上好烫!”她用手背量了一下他的体温,不禁急得冒出了虚汗。
怎么办?看来是他的伤口发炎了!
可是这座荒岛上没有消炎药,持续高温脱水会有生命危险的!
趁着天没黑,她壮着胆子又去了水塘边,幸好这次没再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
回到树洞里,她点起了火,煮开了水,然后回到洞中将入口围了起来。
“左斯翰,你可别吓我,一定要挺过去!”她将他的身体放倒在自己大腿上,用布浸透了冷水覆在了他滚烫的额上,之后开始吹着沸水。
他的嘴抿得很紧,水根本就灌不下去,最后她只好一口一口嘴对嘴地推了进去。
“再次遇见你,我一直没有问过,这三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为什么鬓边会有这么多灰头发,为什么胸口会有枪伤,为什么没有再成家,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我怕自己问了,又会沦陷进你编织的情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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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你这不是蜥蜴咬伤是东北虎啊!好吧,为了让男主惨男主英勇,我又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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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69。再找不到你,我快要疯了()
“再次遇见你,我一直没有问过,这三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为什么鬓边会有这么多灰头发,为什么胸口会有枪伤,为什么没有再成家,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我怕自己问了,又会沦陷进你编织的情网里!”
她的眼睛映着洞外的火苗,一闪一闪满是莹莹的泪光。甫一低头,泪珠滴落到他清俊的脸上,“你是个坏人!给了我期待已久的温暖,和所有的美好,在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时,却又给我当头一棒!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当孩子没有时,我是真的很伤心,比你的出轨和背叛更让我痛恨!”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个嗜血的魔鬼,你会一面引诱我,一面又不停地伤害我,所以只有逃开你的身边,离得远远的,才能不再继续被你伤害!所以在仓库那次,我便借着爆炸离开了中国,去了晨潇妈妈那儿养伤,一躲就是两年。”
“可我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你,看见你我就止不住的害怕。因为这样的你,我无法抗拒,也不敢再靠近。森,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想听你的解释了,只要你能醒过来!”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只有在此刻,她才敢放任自己满腹的心事外泄。既想对着他说,又不想让他知道,她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了。
一晚上,她都抱着他的上半身,时不时给他换上覆额的冷布,再不间断地喂点水,只是他的热度依旧没能退下来。
昏昏噩噩地一直到早上,她才将他放到地上,打算爬出树洞再去打点水。
她的腿被压了一晚上,早就麻木了,再加上昨晚上因为要照顾昏迷的他,自己没顾得上进食,所以一站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迷糊中,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抱住了。
等那阵晕眩过去,她的眼前才恢复了清明。
“安德烈!”乍一见到面前的男人,她激动得无以复加。
“依莲,再找不到你,我快要疯了!”安德烈的气色看上去比左斯翰还差,一脸胡茬,身上居然还穿着那晚的礼服。“我们在附近的海域搜寻了两天,最后还是直升机看到了这座荒岛沙滩上留的讯号,我就急忙过来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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