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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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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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葡萄酒可以有五百多种香味,要达到各种感觉共存的和谐均衡很不容易。酿造高品质的葡萄酒,采摘、去皮、压榨、浸泡、发酵、陈酿、滤清等等每一步都不能疏漏,不同品种的葡萄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稍有弄错就会味道大变,这就像是人在社会上行走和交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她在石阶上坐下,对他抬了抬杯子,饮下一口笑道:“静听左教授开讲。”

    左斯翰洒然一笑,挨着她身侧坐下。过了片刻,方启唇缓缓叙述道:“左家女主人在27年前抛夫弃女离去,她的丈夫每日酗酒,脾气越来越暴戾古怪,他们五岁的女儿也开始出现自闭的症状,虽然经过心理疏导有所好转,但是没有亲情的呵护,精神人格始终不完全,随着年龄增长她对相伴长大的弟弟有了很强的依赖,对他周围出现的女性会产生敌意,你可以理解为她有偏执症的倾向。”

    想不到,他是成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手中晃着杯中如宝石般的液体,“尘事如潮人如水,不胜人生一场醉。”

    他不由失笑,“你把李白的诗前后倒置重新组装了?”

    “我就喜欢这两句,宏图霸业什么的和我没关系。”她红唇微张,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左斯翰,你给我的感觉就像这酒,初初喝进口时五味杂陈,继而回甘无穷,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依赖,上了瘾。”

    他低头去看她,只见她双颊已经染上桃花胭脂色,两眼水汪汪好似流转的星云。“醉了?”

    这丫头一沾酒就会打破平时的清冷,说出一些让人怦然心动的话来

    “没醉,不信你摸。”她抓起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热烘烘的脸颊上,笑吟吟地说:“这地方,我真的很喜欢,有美景,美酒,还有你。”

    “嵚崟,”他深深的凝视着憨态可掬的她,缱绻地唤着她的名字说:“如果我是你的酒,那你就是我的毒药,一副我自愿服下的甜美毒药。”

    他的唇温柔地覆上了她,两种葡萄酒在唇齿纠缠间产生了奇异的化学效果,甘醇得使人沉醉不愿醒来。

    回去的路上,她已醉倒在他的怀里,由他抱着穿过走廊,上了扶梯。

    他们身后的转角,此时探出了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

    长长的直发,白色的睡裙,形如鬼魅毫无生气,只有眼睛里投射出满含嫉妒的狂热火苗。

    普罗旺斯早晨的空气非常清新,特别是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呼吸间都能带着一股泥土和果园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左斯翰先带着楚嵚崟到酒庄转悠了一圈,参观了酿酒过程,下午又去了位于半山坡的葡萄园。

    他指着不远处的开阔地介绍道:“那边就是薰衣草和松露种植园。”

    “一直在餐桌上吃这道美食,还没看见它长在土里的样子呢。”她满怀憧憬的说。

    他正想举步陪她前去,忽然手机铃声大作。“什么事?”他用流利的法语问道。

    “好,我马上过来。”左斯翰挂断电话后对她说:“左诗敏现在出了点状况,我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和我一起?”

    “不了,我自己再逛逛吧。”凭她的直觉,左诗敏看到她或许会更加激动。

    “那好,我去去就来。”他朝着城堡的方向快速地跑去。

    她凝望了一会他的背影,方往种植园慢慢走去。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看似很近的那片平地,薰衣草现在不是开放的季节,枝头光秃秃的,在风中轻轻摇摆着,没什么观赏性,。

    黑松露一般长在松树或橡树底下,前面那一片橡树下应该就有,她继续朝前走。

    来到树下,她蹲在地上寻思着怎样才能够挖到,突然身后传来“嗞嗞”不寻常的响声。

    她诧异地回头望去,地上趴伏着两条通体黑色细长身躯的蛇,蛇头高高的昂起,蛇信正冲着她的方向试探性的吐着。

    她吓了一大跳,强迫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先冷静下来,余光寻找着周围有没有树枝之类的东西可以抵挡,手心却已紧张的直冒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

    “嵚崟,千万不要动!”不远处,左斯翰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大步奔跑过来。

    他先去掰下一根树枝握在手上,又捡了一块石头,随后蹑手蹑脚的靠近那两条蛇。他轻轻地拨动一条蛇的头部,引它转过身,又去拨弄另一条。

    此时,先前那条蛇感应到了他的热量,陡然往他手臂上纵去,被他的树枝打翻在地,并被石头狠狠砸中了头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啊!”

    听到楚嵚崟的尖叫声,他连忙回头,只见另一条蛇的尖牙咬在她的手腕上,即刻又嗖嗖的迅速游进了草丛。

    左斯翰赶紧扯下她脖子里的丝巾,用力绑住了她的手腕,不让毒液随着血液往上流。

    他将她抱进怀里,匆匆忙忙地往酒庄跑去。“不是让你不要动嘛!总是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他心急火燎下禁不住责怪起来。

    楚嵚崟被训得有点委屈,扁着嘴嘀咕:“我看它要攻击你,情急之下才去抓它的。”

    他的脚步慢了一拍,低头凝视了怀中的她一眼,将她往胸/口托了托,更快地向目的地冲去。

    直到为她挤出了毒血,又敷上一层蛇药后,他方松了口气。“这种蛇被称为‘黑色幽灵’,行动诡异迅捷,不过好在它毒性不强,否则﹍﹍。”

    他没继续再往下说,真正厉害的蛇毒,会使人瞬间毙命。

    “好在你及时赶到了,不过你不是去城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地问。

    “经过上次你被劫持的事,现在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不安。刚才回去的路上,这份不安感特别的强烈,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打转了。”

    听完他的叙述,她心里甜蜜蜜的,不由会心地嫣然一笑。“左斯翰,你这黑衣骑士可越来越称职了啊!”

    他凝视着她明艳动人的笑靥,微叹一口气,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很是低哑缠绵:“看着你安然无恙的在我面前,真好!”

    她心中一暖,双手环上了他精壮的腰,靠在他的胸前,感觉身处在一片安逸的天地中。

    等他们回到城堡,发现屋内已凌乱不堪。

    “怎么回事?”左斯翰沉声问向身边的佣人。

    “先生,小姐突然像疯了一样乱砸东西,玛丽都拦不住她。”

    “那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帮忙?”

    佣人嗫嚅着回答:“小姐力气好大,我们不敢上前,怕伤了她。”

    木质楼梯上,左诗敏一眼看见了左斯翰,立即似疾风一般的快速奔下,扑进了他的怀里。“阿翰,你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楚嵚崟看着她,秀眉立刻轻皱。她身上穿着的,竟是自己的睡衣!

    “姐,你先松松手,我送你回屋。”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她用的力很大,以至于自己无法挣脱开。

    左诗敏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着他说:“那你不要再让人给我用药了,行吗?”

    “嗯,只要你安安静静的。”

    “我一定安静!阿翰,你抱我上去吧。”

    “姐?”

    “好嘛。”她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他无奈地点点头,随即歉意地望了楚嵚崟一眼,抱起左诗敏走上楼梯。

    楚嵚崟对上左诗敏的视线,不觉心中一惊。

    她的目光里清晰地写着嫉恨和挑衅,可等自己再仔细看去,左诗敏又恢复了茫茫然的表情。

    左斯翰将她抱回房间,刚把她放到床上,准备起身。

    不料,她拽住了他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扯,他猝不及防倒在她的身上。

    他立刻深深地皱着双眉,不悦地出声:“别闹!”

    “我没闹!”她窝进他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阿翰,为什么你可以抱楚嵚崟,和她上床,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明知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要了我吧!”

    “看来你是真的疯了!”他用力扯下她紧紧勾住自己脖子的双臂,直起身,冷冷地注视着床上因为刚才的纠缠而不停喘气的她。

    “左诗敏,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些话我不希望第二次听到!”

    他义无反顾地转身关门离去。

    左诗敏不停地捶着枕头,嘶哑的声音从被褥中压抑地发出:“阿翰,我爱你!爱你啊!为什么不可以,明明我们不是﹍﹍。”

    回到卧室,楚嵚崟正倚靠在窗台,静静地眺望着白色的圣维克多利亚山,微风轻轻撩动着她肩上的发丝。

    左斯翰稳步走过去,张开双臂从身后圈住她。

    不知从何时起,他爱极了将她娇柔的身躯拥入怀中那一刹那的感觉。“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方徐徐的开口:“你姐姐对你的依赖有些畸形,不像是亲人间的,更像是男女的。”

    “瞎想。”他在她细嫩的脖子里轻咬了一口。

    她的嘴角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长长的细指轻点着他的脖颈。“那,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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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7。看我晚上不好好整整夫纲,尽胡说八道() 
她的嘴角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长长的细指轻点着他的脖颈。“那,这是什么?

    “什么?”他不解地反问。

    “和你刚刚留在我脖子上一样的痕迹。”

    她白净如玉的脖子上有个明显的红印。

    他猛然想起刚才左诗敏的动作,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云,有些尴尬的启齿:“她就是一个病人。撄”

    “病人的感情也是真实的。”她靠着他,幽幽地继续说:“森,我现在只有父亲,你,和托尼,父亲迟早﹍﹍,”她闭了闭眼,接着说:“托尼只是一只猫,你能不能做我停泊的港湾,不要让我再一个人孤独地旅行啊?”

    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加大了手臂的力量,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内心的脆弱和寒凉偿。

    “咚咚。”卧室门被人敲响。

    左斯翰只好放开她,被人打扰这温馨感人的一刻心情很不爽,不过当他看见门外站的男人时,脸色恢复平常。

    他将门反带上,默不作声走在前面,那个男人紧跟在他身后。

    直到站在二楼开阔的露天平台,他才沉声开口问:“怎么说?查清了吗?”

    “先生,我问过了酒庄上下所有的人,有两人工人在那个时间段看见小夏手里提着黑色的塑料袋往种植区方向走。”

    他的瞳孔倏然紧缩,双手插袋沉吟片刻说道:“对他的惩罚你看着办,让他长点记性,还有,”他的声音一顿:“我父亲和姐姐也派人盯着,我不希望他们的插手影响到我的计划。”

    “是,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嗯。国内事情多,我明天和太太回去了,酒庄就交给你悉心打理。”

    “好,先生请放心。”

    楚嵚崟看见他走进房间,便说道:“先去洗澡吧,我洗过了。”

    他握住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取过蛇药,用棉签蘸过细细地涂抹在她手腕红肿的那处咬伤。“还疼不疼?”他对着伤口吹了几下。

    她摇摇头,注视着他深邃的眉眼,笑着揶揄道:“左斯翰,难怪那么多女人对你前赴后继的,你温柔起来能溺死人。”

    左斯翰揪住她娇俏的鼻尖摇了两下,咬牙说:“我的温柔只是你的专属好吧,我可没像某些人对着别的男人还撒欢。”

    她气恼地瞪他:“警告你,别胡编乱造啊!”

    他正想帮她回忆起那天夜晚法国街头的一幕,此时放在茶几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探过头扫了一眼,勾起嘴角略带讥讽地说:“快接吧,你家莲花妹妹想你了!”

    “谁说她是我家的!我家就你这只会挠人的小野猫!”他好笑地看着她脸上酸溜溜的表情,内心却被愉悦到了。

    当着她的面,他接起电话淡淡问道:“喂,仕卿,什么事?”

    病房里。

    谢仕卿咬着下唇,轻声问:“阿翰,楚小姐原谅你了吗?需不需要我向她解释一下?”

    “不用,嵚崟没放在心上,我们现在挺好的。”

    她的神色一冷,声音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就好,我怕她会怪你。你追去那么多天,也没个消息传回来。”

    那头沉默了片刻,她心中一急。“阿翰,你还在吗?”

    “在,你别多想,出于朋友道义谁都会出手相救的,就是嵚崟她也会这么做。”

    谢仕卿紧紧地捏着被子的一角,心中的嫉恨如潮水般喧嚣着:嵚崟!嵚崟!两句话里每句都带着那个女人的名字!那她算什么?他那天对她说“要”又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出院了请你们吃饭吧。”

    “快了,就这两天。吃饭什么的再说,你先把身体养好,多休息,别胡思乱想,让沐璃多陪陪你。”

    挂下电话,她失魂落魄地盯着眼前的报纸,首页版块上他和楚嵚崟在巴黎街头相拥亲吻的照片刺痛了她的眼睛。

    报道上,写着什么左少追到巴黎寻回心中挚爱,什么两人冰释前嫌,甜蜜羡煞路人!

    那她这个旧日恋人算什么?他说让沐璃陪陪她?他的意思是想撇开她了?

    “左斯翰说了什么?有没说想你之类的话?”谢成伸长着脖子问她。

    谢仕卿缓缓偏过脸看向他,恨意在脸上逐渐蔓延开。“我让你安排人制造一起车祸,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她举起自己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咬牙切齿地开口:“他们倒是和好了,可我的右手却废了!再也不能执起笔作画!我成了一个残废,一个废物!阿翰还会喜欢我什么!”

    谢成讪讪地赔笑说:“女儿啊,这不是意外嘛,谁能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不过万幸,也就是不能画画了,脸和身体都没什么伤。”

    “你滚出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她左手抬起往门的方向用力一指。

    他一张老脸没处搁,不由恼羞成怒地反驳:“你这是对爸爸说话的态度吗?再说,这个主意也是你出的,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滚!滚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在左斯翰那里憋的一肚子火,只想在此刻发泄出来。

    “哼!走就走!”他怒容满面地往门口走去,与正推门进来的白沐璃撞了个满怀。

    “伯父。”白沐璃连忙扶住他。

    谢成换了个悲伤的表情,拍拍白沐璃的肩膀说:“你劝劝小卿吧,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看着也难过,就先走了。”

    白沐璃叹了口气,走到她的床边,刚唤了一声“仕卿”,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随后迟疑着搂住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说:“仕卿,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这么优秀,又这么坚强,还怕这点小挫折啊。”

    她哭了一会,终于声音小了下去。抬起楚楚可怜的面庞,她抽着气低声问:“好,我勇敢地去面对,你会陪着我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语调微颤满是惊喜:“会,当然会!”

    门口,已站了一会的陆思远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单相思的男人智商简直是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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