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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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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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长着墨黑的头发,亚洲人的肤色,还有熟悉的味道,除了左斯翰还能有谁!可是他怎么会来到法国,还躺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你醒了?”他感受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她快速地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冷冷地开口:“你转过身去。”

    “昨晚是我帮你洗的澡,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流氓!”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哼。”她没空搭理他,裹着浴巾下床,从旅行袋里取出衣物,直接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已梳洗完毕,衣着整齐地走出。

    左斯翰披着酒店里的白色浴袍,守在门口。“老婆,你又要去哪里?”

    她面色冷淡的说道:“左斯翰,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们没有举行婚礼,按照家族的规矩不算是夫妻。况且,你已经和前女友冰释前嫌,就好好去过,我还没兴趣两女侍一夫。”

    他沉声的应道:“关于仕卿的事,我想和你解释﹍﹍。”

    “stop!我现在赶时间,没空听解释,也实在没兴趣。这是我订的房间,麻烦你另外去开一间。”

    绕过他的身体,她直接推门出去。

    他烦躁的挠挠头,随后取出手机拨了个法国号码。“修文,继续定位我太太的去向。再送两套我尺寸的衣服到乔治五世四季酒店。”

    电话里,对方笑声轻快,带着玩味。“你还没把自己的女人搞定?”

    “她和我正闹着玩,新婚小情趣,你这种特殊人士无法体会。”

    “森,你就嘴硬吧。”

    左斯翰挂断了电话,便进入了心急火燎的等候。

    如果不是昨天那身衣服被她弄脏没法再穿,刚才肯定亦步亦趋紧跟着她了。

    ﹍﹍﹍﹍﹍﹍﹍﹍﹍﹍﹍﹍﹍﹍﹍﹍﹍﹍﹍

    楚嵚崟接过面前二十岁不到,金发碧眼小男生递过来的小纸箱,说了声“谢谢。”

    “这是丽香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等的人就是我?”她有些奇怪地问。

    那男孩腼腆的一笑,红着脸回答:“因为你们俩长得非常像,都是这么好看。”

    像?她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笑了笑,可能在欧洲人眼里,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吧。

    她打开箱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本罗曼?罗兰的诗集。在图书馆里,他们就是因为这本诗集而结缘,还有共同听过的唱片,歌剧票﹍﹍,点点滴滴承载着他和她的回忆。

    她从中抽出一张纸,纸上画的是她为两人设计的作品,新婚礼服的信手涂鸦。犹记得当时,她拿到他眼前试探:“好看吗?”

    “好看,如果你穿上肯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他眉目间皆是笑意,笑得也很好看。

    ﹍﹍。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重新收回纸箱。正想抬手招呼侍者买单,坐在斜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男人此时站起身,稳步朝她走来。

    他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又点了一杯咖啡,然后转回头认真的凝视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一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把以后的每一天过好就行,事实证明我这种想法是错的。对方过去的感情经历都不甚了解,想融入到她的内心谈何容易,说不定还会彼此猜忌,失去信任。”

    “左斯翰,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捧着咖啡杯,轻皱着眉头问。

    “这些,”他指了指她身侧的小纸箱问:“我能看看吗?”

    她沉静了好一会,他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各自坦陈过去,这是取得信任的第一步。

    楚嵚崟迟疑着从身旁捧过纸箱放到桌上。

    他一件件拿出来翻阅,随时来几句点评。

    “罗曼?罗兰,挺不错的法国诗人。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际遇,如果你喜欢保持你的性格,那么,你就无权拒绝你的际遇。人生有如一股奔流,没有暗礁,激不起美丽的浪花。”

    她最喜欢的两段话,被他独特醇厚的嗓音轻缓地念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这张唱片我也听过,不过歌剧上映的时候,我正在国内忙着收购案﹍﹍。”

    最后,他拿起她的那张涂鸦作品,语调低沉地说:“我和那个慕泽都没有把握好机会,但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曾想过放弃。嵚崟,那天我赶到教堂时,你已经走了。”

    她冷冷一嗤,好笑地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你都会迟到,不更能说明在你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嘛。”

    “你错了,换做沐璃或思远他们,我也会这样做,因为作为朋友不可能坐视不理。那天手术的结果让我们很吃惊,仕卿右手的韧带断了,这辈子将无法再从事绘画,一个人在事业的巅峰突然跌落低谷,任谁都无法接受。她一度情绪很激动,甚至想要自尽,所以我才没有立刻离开。”

    “你不用向我解释。”

    “不,我要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否认,只不过我想在你面前剖析自己,让你了解我。”

    ………题外话………收藏继续。

95。95。他凑近她的耳际嘀咕:“老不老,晚上向你证明。”() 
他继续说道:“当年她出现在我生活中,我只以为她是沐璃的远房亲戚。恋爱两年,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并没有多少空暇去风花雪月。公司在那年出现重大事故,内外不稳,我忙得焦头烂额,无意中又发现他们亲热的一幕,男人的自尊心受损,因此没有当即原谅他们。她在那年出国留学,我和沐璃的关系慢慢才得以解冻。”

    他见她依然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我对她仅是心怀一些愧疚,因为当年自己没有认真投入这段感情,后来出了问题对他们也一直没个交代。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自己大度点,说不定沐璃早就和她走到了一起。”

    “嵚崟,你换个角度考虑,如果那天是慕泽出车祸,你能不能做到不闻不问,和我心安理得的进行婚礼?”

    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缩偿。

    “你不会,从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深度,即使他没事,你都不会再赶回婚礼现场。”

    “左斯翰,这些假设并不能成立,你也不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她出了车祸你选择陪在她身边合乎情理,她要自杀你搂住她安慰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她没有了前途你重新接纳她更是理所当然。她如今最需要的就是你,”她的嘴角勾着一抹讽刺,“你应该守在她的身边,而不是跑到法国来。”

    “嵚崟,你和她不是我的选择题。我不会因为其他人而放弃你,这点你要明白。”他覆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右手。

    她立马抽出手从座位上站起,捧过小纸箱,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可是你已经选择了她,又不同意放弃我,左斯翰,你的心真大!”说完,她朝门外走去撄。

    “等等!”口袋里没有法郎,他只好到前台刷过卡,再追出去寻她。

    好在,她的身上被设了定位,很快他在广场的喷泉池旁边找到她。

    楚嵚崟静静地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她的周围围绕着一群洁白的鸽子,有只鸽子甚至亲昵地落在了她的肩头,那场面就像一幅圣洁而祥和的油画,让人不忍去打破。

    他在长椅上坐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当时情绪激动,我那么说其实是安抚她。‘要’有很多种,我的意思是还要她这个朋友。”

    “你就不怕她伤心,因此再寻短见?”

    他肯定地说:“不会,这两天沐璃一直在做着开解,而且她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你却正相反。”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同情自己老婆做什么。”

    “左斯翰,你别再叫我老婆,我听着别扭。”

    “手上带着我的婚戒,还嘴硬不承认。”

    “那你看好了。”她将手指上的钻戒褪下,攥在掌心手臂往喷泉方向用力挥去,随后洒然一笑。“现在不是了。”

    左斯翰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死丫头,疯了!”

    她挑衅的冲他抬抬眉,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就心情大好了。

    他卷起衣袖和裤管,朝喷泉池大步走去。

    “左斯翰,你干什么?”

    他已翻身踩进了喷泉池,弯下腰在水里不停地寻觅着。“你怎么可以把我给你的婚戒扔掉!”

    楚嵚崟望着在池中来回走动的高大男人,喷泉挥洒的水雾已将他的衣裳打湿,五月初的天气还没热,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更觉凉意,可他仍执着不懈地找着。

    她的眼角渐渐湿润,唇畔终于卷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涡。“上来吧,你就算找到我也不要了,因为我已经有了这枚钻戒。”说着,她摊开手掌,那枚钻戒在掌心里闪闪发着光。

    左斯翰站在水里呆怔了几秒,忽然一跃而出奔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拽进怀里。

    他冲着她薄薄的绯唇用力地碾去,低醇浑厚的声音从喉间压抑地蹦出:“小骗子!”

    楚嵚崟被他紧紧地搂在胸前,霸道而强有力的吻令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他从一开始惩罚性的噬咬到后面逐渐变得细缓缠绵。

    几日的想念,焦躁的情绪,误会消除的轻快,在这一个漫长的吻中得到化解和诠释,他俩都深深地沉迷在其中,难舍难分。

    直到周围的动静愈来愈大,甚至传来了鼓掌声,他们方惊醒过来。

    “good!”不同国籍的游客对着他俩竖起了大拇指,好多人举着高像素手机拍下了这深情唯美的一刻。

    和煦的阳光下,男人沉稳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躯,包裹着修长婀娜,眉眼绰约的女人,他们的身后是晶莹闪烁,水花四溅的喷泉。这样的画面已跨越了国界,感染了所有人。

    “啊!”楚嵚崟轻呼一声,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左斯翰倒还镇定,冲着大家友好地挥挥手,随后得意地对怀中朝霞满面,羞不可当的女人低语:“看看,我们的法式长吻,把法国人都震住了。”

    随即整了整脸色,严肃地对她说:“老婆,刚才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

    这周围还有跟着他们的几个保镖,被他们看到自己老板的这一面该多丢人!

    她嗔怪地斜了他一眼,绯唇扬起:“谁要你这么幼稚的。”

    他双手圈住了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刚才被你的动作一急一气就没想那么多,和你在一起后,我感觉自己冲动得就像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

    她“噗嗤”一声失笑,抬起头双眸亮闪闪地看着他捉狭:“终于承认自己老了?”

    他收紧双臂,让她紧紧贴合着自己的胸膛,凑近她的耳际嘀咕:“老不老,晚上向你证明。”

    他的暗示和喷洒的热气令她的脸庞瞬间爆红,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她故意俏脸一板,沉声说:“你先别得意,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要怎样才算原谅我?”

    “有首经典老歌,说出了女人的四个愿望,玫瑰花,一颗闪亮的星星,山上看月亮,手拉手在沙滩散步。你说你能满足我几个?”

    “我已做到了两个,玫瑰花我送了九十九朵,不过被某人扔在了客厅,还有星星就在你的无名指上,刚才也差点丢进水里。”他幽怨地控诉着她的恶行,接着说:“既然来了法国,我们就去普罗旺斯,顺道看望我父亲,陪你在圣维克多利亚山上看月亮,满足你第三个愿望。最后一个可以在蔚蓝海岸线实现,也可以等我们去日本度蜜月时,赏樱花去冲绳看海﹍﹍。”

    广场路边停着一辆雷诺大/》    车里的年轻女人望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幕,眼里满是艳羡。

    当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时,却被他脸上的神色所深深惊骇到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冷酷的出声问:“很羡慕他们,嗯?”

    她哆嗦着回答:“没﹍﹍没有。”

    “哼!”他将她的脸狠狠甩至一边,继而眯起猩红的双眼盯在广场上忘我相拥的那对男女身上。

    从楚嵚崟踏上法国领土的第一步,就落进了他的视线。

    这两天,他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见她寂寥的坐在咖啡里等候,哀伤的倚着墓碑哭泣,肆意地在酒吧买醉,他的心跟着痛苦并快乐着。

    可是当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出现后,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脸上出现了各种生动的表情不说,眼里也似乎只剩下了那个男人。

    其他的一切都被她遗忘了,就像那个孤零零躺在长椅上的纸箱,不再被她所关注。

    不!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他用力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狰狞突起,脸上嗜血残忍的表情,将他如画出尘的气质掩没。

    下午,左斯翰先陪着她在附近的景点逛了逛,吃过晚餐才回到酒店。

    “让你另开一间的呢?”她转身看着紧随其后走进的男人,双手抱胸问道。

    “老婆,虽然你老公我不缺这几个钱,但还是应该能省就省着点花。”

    嘴上说着节约的人,却花上几千万买个根本没法戴的粉钻,她心下觉得好笑,不过没再戳穿他。

    “你先去洗澡,我上网开个视频会议。”

    “好。”知道他工作忙碌,来一趟法国估计又耽搁了不少,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

    见她乖顺的取过睡衣去了浴室,他心情甚好的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手提电脑。

    点进视屏,一个三十几岁带着金丝眼镜男人的脸跃入画面。

    男人一见他未语先笑。“森,你马上要成巴黎红人了,这广场亲吻照绝对堪称浪漫经典!”

    他点了根烟,徐徐吩咐道:“将这张照片和我们明天在普罗旺斯的照片一起传到吴克的邮箱,让他尽快消除婚礼带来的负/面影响。好了,大家抓紧,只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所有人都发出了了然的笑声。

    老板都追着老板娘到法国来了,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不就是弥补洞房花烛夜嘛!

    楚嵚崟洗完出来时,看见他正好下网。

    “这么快会就开完了?”她有些诧异。

    “***一刻值千金,不能被这帮家伙打扰了。”他理直气壮的回复,接着冲她暧昧地眨眨眼问:“要不你再陪老公洗一次?”

    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今晚会面临什么,她其实心里明白,只是不再像当初签协议时那样排斥了。

    楚嵚崟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小纸箱,便走过去默默的翻看起来。

    他洗好出来正看见她在灯下专注的翻阅着,当下心里一堵。

    不过,他什么也没表露,只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在想什么?”

    “左斯翰,”她偏过头看向他,语调轻柔地说:“以前我总认为接受了其他人就是对他的背叛。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足够强大,可最终没有抗拒得了你。你说得很对,我们应该把以后的每一天过好,所以我决定将慕泽放下了。虽然他还会存在我的记忆里,但他不再会是我和你之间的阻碍。”

    这是他所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嵚崟。”他低低浅浅地唤着她的名,将她身体正对着自己,额头抵住了她。“叫我‘森’。”

    “什么?”

    “我的英文名,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你放心,这个名字至今还没有让其他女人称呼过。”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她含笑带羞地唤了一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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