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是医生好吧!”
“可你同样也是个男人。”
陆思远没好气地哇哇叫:“看病看病是要用眼睛看的,你见过瞎子做医生嘛!”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俩都转过身,我看过后再把情形告诉你们。”简思艾对那两个男人的争吵感到无语又好笑,忙出来打圆场。
简思艾拉开她裙子后面的长拉链,露出了她的肩背部,顿时捂住嘴哽咽出声:“嵚崟,你﹍﹍。”
左斯翰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入目的情景令他的心尖狠狠一抽。
她的右肩部以下是一大片的青紫,肩胛位置更是红肿不堪,在雪白的背部反衬下尤为触目惊心。
他再也不能顾及避讳,急忙在她的面前蹲下,检查着身上其它的地方。手脚处有明显淤积发紫的勒痕,看得出曾被绳索长时间捆绑过。
“腹部的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的怒气。该死!为什么一个个都说她已经平安了,谁都没向他透露她还受了伤?
她红着脸嗫嚅说:“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挨了一拳,不太疼了。”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她还真不适应。
陆思远也回过身,神情严肃地给她做着检查。这时候人人表情凝重,没再纠结男女问题。
一番检查下来,陆思远松了口气说:“还好,没有骨折和骨裂,估计是软组织挫伤和肌肉拉伤造成的,安全起见还是去医院做一下ct,配点药涂抹恢复得更快。”
“把详细经过讲给我听。”左斯翰沉声说道。
于是她将发生经过描述了一遍。
他从听到车上几个男人的龌龊对话开始,到琴姐对她的棍棒相加,再到屋里几个人的围攻,以及后来赛车的惊险,脸色看上去越来越阴沉,最后黑得可以堪比锅底,满脸的密布乌云。
“天哪,你简直是死里逃生,是不是楚依然派人干的?那女人怎么会这样恶毒!”简思艾红着眼圈说道。
之前楚嵚崟的那一巴掌,任谁都明白过来楚依然就是幕后指使。
“好了,我不是安全逃出来了吗?他们最终也没能把我怎样。”感受到屋里的低气压,她急忙出言安抚大家的情绪。
“是啊,你真行!命都差点丢了几次!”左斯翰冷着脸恶声恶气的冒出一句。
她皱起秀眉不解地瞪着他。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按道理她都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了,不是应该替她高兴吗,怎么倒像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
陆思远同为男人,倒是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境,便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问道:“现在怎么办?外面一屋子的人,还等着你们开香槟放烟火呢。”
“这些你们代办吧,我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不看到结果我不放心。”
陆思远心里无声的翻起白眼。这也能让人代办,你怎么不让人代做新郎啊?不过,这话陆思远没敢说出口。
左斯翰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拉过她的左手,强行要往她无名指上套。
楚嵚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回缩着手,不满地抗议:“你这是做什么?”
“完成刚才的步骤,反正婚我也求了,结婚时间上次也已经定下,我不希望还有人心存幻想觊觎我老婆。”他不容分说地将戒指圈上她纤细的手指。
“这戒指也太大了,像个鹌鹑蛋一样,我做事不方便。”
他斜睨着她一脸的不甘愿,意味深长地开口说:“白天戴着不会妨碍你做事,晚上做事的时候可以卸下来。”
起初她没反应过来,当看到其他两人暧昧的笑意后,方才醒悟他所说的白天和晚上做事的区别,不禁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还没等她从手上突然多出的重物回过神,接着整个身体又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左斯翰,你抱着我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放!”他不容拒绝的回答,径直向门口走去,“再来个搅局的,你这条手臂还想不想要了!”
简思艾偷偷扯了扯陆思远的衣角,一脸崇拜的看着左斯翰的背影说:“不愧是z市的三大公子,连霸气侧漏都这么帅!”
“你这女人是不是手术后视力退化了,帅气的男人就在你身边都没发现。”陆思远不爽地哼着。
简思艾对某个自恋狂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门一经打开,在走廊里守候多时的晨潇冲了进来,看着左斯翰怀中的女人脸色顿时一僵,喃喃地问:“伊莲,是不是很严重?你怎么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楚嵚崟心想自己没在昨天的惊险中丧命,反而要死在这些说话做事无厘头的男人身上了。
左斯翰难得友善地回应了他,“嗯,是挺严重的,你刚才拉她的动作差点出大事。”
“你别听他胡说,我挺好的。”晨潇自责的表情让她于心不忍。
楚嶔崟,你到底给我招来了多少麻烦!左斯翰忿忿地看向怀里的女人,见她正用充满歉意的目光注视着其他人,便愈加搂紧她,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当他们出现在宴会厅,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很多人等着瞧一场二男夺妻的戏码,可眼前的情景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绪。
………题外话………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咱俩终于订婚了!让底下坐着的小林小王小方羡慕嫉妒恨去吧!
楚: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成功救了自己,又虐了渣女,还见到了法国的故人。
蝶妈:今天真是好日子,文文上架了!收藏走起吧。
84。84。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要被我圈定一生()
楚嶔崟安安静静靠在左斯翰的怀里,手指上明晃晃的钻戒能亮瞎众人的眼,而刚才还义愤填膺,誓要带走女主的男人此刻沉默地紧随其后。这是什么情况?
左斯翰清了清嗓子,朗声对众人开口道:“诸位,很高兴你们能来参加我和嵚崟的订婚宴,不过现在嵚崟的身体出了些状况,我要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楚小姐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左斯翰脸上一本正经,语调却透着含蓄的暗示:“在场的过来人应该都有体验,造物主是如何神奇吧?悦”
他身后的陆思远差点笑场,这老左也太能瞎掰了!
听了他这句话,场上所谓的“过来人”目光皆齐刷刷地投向了楚嵚崟平坦的小腹,纷纷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神情。
楚嵚崟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又无法开口替自己辩白。
左斯翰刚将她放进车里坐稳,晨潇便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置。“我同你们一起去。搀”
后座上的左斯翰瞅着他黑黝黝的后脑勺,只觉它比一千瓦的大灯泡还要亮。
一番检查下来,结果同陆思远所描述的无异,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那些加害伊莲的人打算怎么处置?”晨潇问道。
“绑架的参与者已被警方抓了,至于幕后指使因为证据不足没法指控,不过我会有所作为。”左斯翰眼里尽是阴霾。
他的狠厉和冷血她算见识过,不过这次没再反驳他。
“晨潇,你住哪儿?”
“我刚下飞机就到星际酒店来找你了,反正你住哪儿我就去哪儿。”
左斯翰拧着眉不悦地对他说:“嵚崟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为了方便照顾,她肯定是住我那。”
晨潇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我也住你那。”
她被两个像斗鸡一样的男人弄得头疼不已,摆摆手无力地说:“都别争了,我回家,晨潇你不住酒店就和我回去,反正家里客房也有好几间。”
“好。”
“不行!”左斯翰立即出声反对。“我那里也有客房。”
她还有没有点自觉性,都是有主的人了还往家里带男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她没有想法,难保对方不会有所作为。
他的妥协令她颇感意外。
晨潇趁她不注意,向他挑衅般的抬了抬眉。
“不过说好了,我只提供住所,卫生饮食都得自己打理。”等走进“中天府邸”的别墅,左斯翰悠然的开口说。
他就不信逼不走烦人的苍蝇,至于自己的女人嘛,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他将她一把抱起往楼上走去。
“左斯翰,你做什么又抱我?”
“你受伤了,先去楼上休息。”
“我受伤的部位是手不是脚,自己可以走!”
“手和脚都是肢体,既然长在你身上,就要同时休息。”
“左斯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怀里的她一脸忿忿的神情,他的心情反而愉悦起来,挽起唇角不疾不徐的说:“想让我态度好,你就乖乖地配合着。”
“﹍﹍。”
一楼的客厅中央,晨潇抬头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满脸不羁的表情渐渐收起,眼底流露出了几缕哀伤。
伊莲,这漫长而短暂的一年,你除了酗酒会真性情流出,其它时间都是淡漠沉静的模样,何时会像今天这样表情生动,喜悦嗔怒全都表现在脸上。难道,短短的两个月,已经有人进驻到你的心房了吗?
直到她被安置在大床上,仍瞪着黑白分明的美眸,不甘心地抿着嘴生气。
“对其他人像个淑女,和我在一起就气鼓鼓的像只青蛙,”他凑近她的脸,五官都浸染着笑意地问道:“待我就这么与众不同?”
“少臭美!”她没好气的嘀咕一声,耳根却不留神红了起来。
“先睡会,吃饭时叫你。”他伸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一捏,带着点调戏的成份,“青蛙仙子,闭上眼。”
在她将要变脸前,他低笑着转身出门。
左斯翰走下楼,先到厨房冲了两杯咖啡,施施然走到晨潇面前,递了一杯给他,“我们谈谈。”
“好,我也正有此意。”
左斯翰斜倚在沙发上,转着杯子里的搅拌勺,低沉沉地叙述着:“薛晨潇,二十六岁,定居法国,从事服装行业,算半个中间商,个人资料无懈可击,可家庭背景却是一片空白,不由让人怀疑这份个人资料的真实性。”他抬眼看向晨潇,目光犀利如剑,“你究竟是什么人?”
“左先生果然不简单,我不过出现在你面前几个小时,你就调到了我的资料。”晨潇啜了口咖啡,随后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我所掌握你的情况是,左斯翰,三十二岁,擎宇跨国公司总裁,父亲左震,姐姐左诗敏现居住在普罗旺斯,曾经有个恋人,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手,之后女的去了英国深造。”他挑起眉望向左斯翰,嘴角噙着几丝飘渺的笑意,“我说的对吗?”
“定居法国的人居然能拿到这么详尽的资料,你的身份真是神秘。”左斯翰瞳孔微缩,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庞问:“你接近嵚崟是何目的?”
“我在伊莲身边只是默默地守护她,一年多的时间足以证明我对她绝无恶意。你呢?仅仅两个月,你为了得到她处心积虑,你又是什么目的?”晨潇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亚于沉稳的他。
左斯翰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虽然年轻,却思维敏捷,心机深沉,是个强有力的对手。“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现在和将来。”
晨潇审视着他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随后讳莫如深地开口:“左先生,你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泄露了你心底的紧张和不自信,你的回答准确度值得考量。”
“想不到你还学过心理学。”他玩味地轻笑,“钻研心理学的无非是几种人,警察,医生,教授,”他的声音一顿,直直的看过去,“或罪犯。”
“我只是比较喜欢研究心理学。”晨潇淡淡地解释。
“呵,学者身份的中间商。”他带着嘲弄的口气轻哼。
晨潇表情严肃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有人伤害到伊莲,你,更不行!”
“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左斯翰站起身,边朝厨房走去边说:“我要做晚饭了,不过只有两人份,薛先生请自便。”
一个小时后。
楚嵚崟看着餐桌上的摆放,深感无言以对。她尽量放柔了声调对某人好言相劝:“晨潇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尽尽地主之宜,招待他一下?”
桌上三菜一汤,菜色看上去精致可口,可偏偏份量很少,更何况只摆放了两副碗筷,这不明摆着没有第三个人的份嘛!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之前我就申明了,只提供住所,其他一概不管,薛先生也是同意的。况且我这里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作客的,还要看我这个主人接不接受。”
晨潇好笑的看着某个小气量的男人,三十几岁的人某些方面表现得依然像个孩子。他安抚着楚嵚崟说:“没事,这个确实是我们谈好的条件。”
“喏,他也这么说,你不能怪我吧,”他扳正她的脸劝到:“快吃,菜要冷了。”
正这时,门铃响起,晨潇从座位上起身,“伊莲,你等一下。”
门被晨潇打开后,餐桌前的两人顿时嗔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七八个妙龄女郎手托着菜盘进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陆续放到桌上,随后又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场。
晨潇笑吟吟地重新坐下,看向哑然的两人:“我点的法国大餐,伊莲最爱吃了,不过我想左先生应该还是偏爱中餐的。”
他接下来向楚嵚崟推荐:“尝尝这道古拉多生蚝,肉肥味美;这道阿拉斯加蟹肉,质嫩爽口;青瓜慕斯三文鱼也不错,哦,还有你偏爱的开胃奶酪﹍﹍。”
她看着面前中西合璧的菜式,感受到来自前方四道灼热的目光,开始头晕脑胀。揉了揉眉心,她无力地说:“大家一起吃吧。”
左斯翰率先夹了一块蟹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皱着眉评价:“这法国大餐空有其名,也不怎么样嘛!”
晨潇去舀了一勺他做的鱼汤,抿了一口,做出一副难以下咽的神情说:“好难喝,这种水平能给伊莲补身体吗?”
“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她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放下筷子站起身说:“算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享用吧。”
看着她离座而去,两个男人终于安静地各自吃起饭,硝烟散去空余咀嚼声。
半个小时后,左斯翰推开卧室门进屋,见她正坐在床上捧着电脑绘图。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托盘,上前收走了她的电脑。“医生都说了要让手臂多休息,不能用力,你怎么不听话?”
“鼠标能有多重?大惊小怪的。”
“还顶嘴,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他低声训斥了一句,端过盘子,放在床柜上,“刚才没吃多少,再吃点。”
他夹起鱼肉往她嘴边送。
“我自己来。”
“别动,让胳膊多休息休息,我喂你。”
她红着脸往后退缩,“左斯翰,你别把我当成残废了。”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低哑地出声:“昨天是这几年以来我最难熬的一天,现在回想你当时的情景仍感觉后怕,所以让我为你做些事,这样我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她有些震撼,微张着嘴唇怔怔地看着他,不觉被他眼里难以掩饰的恼恨和自责所打动。她柔声说道:“你已经做了很多,听说连军队都出动了。不用太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这样坚强,会让你的男人感到自己很失败。”
结果为了照顾他沮丧的情绪,她只得充当了一回废人,被他一勺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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