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说道:“既然要我住在这儿,那就不要限定我的自由,让我可以四处走动,否则总是关在房间里会很闷。”
“你想要到处看看,我可以陪你,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身边平时必须配几个保镖。”
说的好听!不过是为了监视她,怕她逃走!
她不露声色地跟在他身边,所经之处都有魁梧的黑衣保镖把守,那些人虽然垂首静立,可从强健的身躯和紧绷的肌肉来看,个个身手不凡,单凭自己赤手空拳,根本难以逃脱。
念及此,她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看到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他状似无意地介绍:“这里有二十八个守卫,维持本部秩序可谓固若金汤。”这个不会有假,小泉湘子也这么说过。
看来想要从这些打手手中胜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一旦闹出动静,马上就会惊动其他人。
“依莲你看,喜不喜欢这个书房,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偿”
格局雅致的房间,分成内外两间。里间陈列着五六排书架,上面各式各样的书籍摆放整齐。而外间像是一间阅读室,明窗净几,古朴的雕花桌椅,香炉里燃着闻之放松的馨香。
佐藤秀彦说道:“当年我们在巴黎博物馆翻过的书,这里都有,你爱看服装设计类的书,我也备下了。以后,这里就是你消磨时光的小天地,”他往她面前一凑,暧昧地说:“当然,还有我。”
她假装翻书的动作,避开了他的接近。
他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时间很充裕,他不介意和她慢慢耗着,反正谅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接下来的几天,佐藤秀彦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时间不长,才陪在她身边没多久,就被属下前来打断,看他的情形似乎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
因为他们说话很轻,楚嵚崟只隐约听见“突袭”“死伤了一些人”之类的。
她只做无所事事地在院中各处转悠,趁机了解地形,更多的时间则是待在书房里。
此刻,她仍是去往书房的路上,在前方院墙拐角处便静静地依墙而立,直到细碎轻微的脚步靠近,她才猛然走出,一手扼住了对方的脖子,低喝:“说!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跟踪我!”
那女人抬起俏脸,令楚嵚崟的手不自觉地一抖。
对着面前的这张脸,就像自己在照镜子。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表情,除了那女人的服装发饰和自己不同,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楚嵚崟惊诧地问。世上还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吗?如果不是知道爸爸妈妈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她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孪生姐妹了。
那女人的表情有些涩意,“楚小姐,我们五年前有过联系,我是丽香。”
楚嵚崟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在她的婚礼上,曾接到过这个丽香的电话,最后使得她当场从婚礼上出走,远赴巴黎。可到了巴黎以后,这女人就再未出现过。
楚嵚崟轻轻冷笑,“你们真是布的一手好局,当年将我诓去法国,大概一直在暗中笑话我的痴傻吧!”
她想到自己扔下了婚礼上满堂的宾客,想到了在慕泽墓前的悲恸,想到了捧着那一箱载满回忆物品时的心酸,就觉得无比讽刺和可笑。
“不是的!”丽香慌乱地扯住她的衣袖,“先生太思念你了,他想要亲眼看见你,又怕你变心忘记他,所以才在你的婚礼上让我打了这个电话。那几天他一直跟着你,看到你失落,他也很难过,可是又不能出面和你相认。后来,左先生找到你,你们在广场上相拥亲吻,先生差点失控发狂,可碍于身份和当时他在被人追踪,最终没有选择和你相见。”
楚嵚崟冷笑,不屑地说道:“他明明知道自己和我的关系,还放任这种畸形的感情产生,痛苦就只能怪他自己的变态心理,要吃药得去治!”
“楚小姐,你别这么说,他﹍﹍。”
楚嵚崟挥手打断她的劝解,“丽香小姐,我看得出你很在意他,从你的私心并不想说这番违背本心的话,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劝我和他在一起。”
丽香脸色忽红忽白,有些难堪地绞着手指。
楚嵚崟面对这样一张和自己酷似的脸,看着她如此纠结难受,心下一软,不由缓下了语气问:“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太能接受。对了,你怎么会和我长得这么像?”
丽香从随身的小香袋中取出一张发黄的旧照,“这是我十八岁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整齐的刘海遮到眉毛,下方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容灿烂,齐肩长发,一身深蓝色的学生套裙,干净青涩。
虽然长得和楚嵚崟比较像,但绝没有达到现在五官完全一样的地步。
楚嵚崟忽然想到什么,满眼惊愕地盯着她问:“不会是他让你﹍﹍。”
丽香苦涩地点点头,“是,先生找到我,让我用两年的时间做了五次整容手术,变成了他心目中的模样,好慰藉他的相思之苦,不过他内心却很清楚我只是个替身,只要他想,我随时都可以被别人换掉,”说到这,她默默垂泪低泣,“楚小姐,虽然整成你的模样,我比以前漂亮很多,可我还是喜欢自己的那张脸。”
楚嵚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安慰她了,因为男人的变态私谷欠,就毁了一个花季少女的一生,她对佐藤秀彦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不过,因为丽香的出现,她心里冒出了一个计划。
她邀请丽香陪着自己,接下来的两天,丽香都会在佐藤秀彦不在的时候过来。
通过接触,楚嵚崟大致了解了丽香的情况,也知道她对佐藤秀彦有着敬畏之心,即使爱着这个男人,也断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多吃点,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金枪鱼寿司,尝尝。”这时的佐藤正在悉心地为楚嵚崟布着菜。
闻到鱼的腥味,她的胃里立刻涌上一阵不适。
见她放下了筷子不吃,他不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不是,我下午吃了太多零食,现在没什么胃口,”她淡淡地说,随后又加了一句,“寿司放在这儿吧,过会我饿了会吃。”
他一听,脸上立刻扬起了欣喜的笑容。虽然她没有当面品尝自己的心意,可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
她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心里却开始惊慌起来。熟悉的反胃,让她猛地想到了三年前怀孕的感觉,再一细想,自己这个月的例假迟迟没来,因为被掳到此地,所以一时忽略了身体上的变化。
她坐立不安地陪着佐藤秀彦用完餐,只等他离开。
偏偏今晚,他似乎特别清闲,拉着她又摆弄起了围棋。
“真怀念我们在法国一起在咖啡馆看书,夕阳下散步,围坐壁炉下棋的日子。”他感慨地说,抬起眼热烈地注视着她。
“我输了。”没走几步棋,她便放下手中的黑子说道。
“以前你可不会轻易认输,总会变着法的想办法赢我。”
她的手心已开始隐隐出汗,可面上却莞尔一笑,“那时年少气盛,明知道你会让我,所以就肆无忌惮了。”
“现在我还是会让着你,只要你高兴。”佐藤秀彦的话语里透露出无尽的宠溺之情。
“有些困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她推开棋盘,站起身说:“你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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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204。越和你接触,我越觉得当年的自己有多可笑()
“有些困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她推开棋盘,站起身说:“你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吧。”
“这是赶我走吗?”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道。
“不是,怎么会?我是真的困了。”说完,她应景地掩嘴打了个哈欠撄。
佐藤秀彦沉默片刻,终站起身,“那好,你早点睡,我明天再来。”
将他送出院外,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手掌滑到下腹上,那里真的又有了一个小生命吗?她现在还不能肯定,但不管有没有,都不能被佐藤这个变态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夺走她的孩子!
楚嵚崟唤来侍女,“去请丽香小姐过来,我找她有事。”
之后,她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直到丽香推门而入。
“楚小姐,你找我?偿”
“快来,”楚嵚崟连忙笑着说道,“这一份寿司是佐藤秀彦亲手做的,我请你来是一起品尝。”
“楚小姐,这﹍﹍先生是为你下的厨,我吃了会被责骂的。”
“不会的,你这几年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份心意他应该比谁都明白。”
丽香红着脸,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怎样,好吃吗?”
丽香连忙点头,能吃到先生做的点心,好幸福的感觉。
“喜欢的话,你过会就都带走吧。”楚嵚崟说道,就当是我对利用你的赔罪吧。
丽香诧异地问:“你难道不吃吗?”
“你傻啊,我可以让他明天再做。”
丽香涩然地一笑,是啊,只要是楚小姐提的要求,先生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吧。
楚嵚崟从妆台上取来一只簪花,插在她的发髻中。
丽香一惊,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楚小姐,这个我不能要!”
楚嵚崟按住她的肩,微叹一声,手刀迅速地落在她的颈后,将瘫软昏迷的她扶到床上躺下。
“丽香,对不起。”楚嵚崟轻声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地将自己和她身上的衣裳进行了对调。
换上了丽香的月白色衣裤,将发型也梳成她那样的花苞头,楚嵚崟方推开门走出去。
侍女正要上前,楚嵚崟忙用日语说道:“楚小姐已经入睡了,别惊扰了她。”
“是。”
她学着丽香的走姿走向院外,在经过站岗的保镖时,尽量压低着脑袋,模仿丽香平时的样子和他们打招呼。
“站住!”她刚过其中一个关卡,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断喝。
按捺住狂乱的心跳,她缓缓回过头,笑吟吟地问道:“山口君,什么事?”
叫“山口”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怀疑地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丽香小姐这是去哪里?”
“楚小姐想吃艾草饼,我知道街角有一家做的非常好,就想买来给她尝尝。”她见那男人半信半疑,便又说道:“楚小姐是会长请来的客人,她如果高兴了,我想会长也会很开心的。”
山口挥手示意放行。
楚嵚崟暗暗按住自己跳得激烈的心口,转过身便往前走。再过几个关卡,她就自由了!
只要出了门,她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左斯翰。
“既然你知道只要她高兴了,我就会开心,那如果是她背着我出逃呢!”身后,一个清贵的嗓音染着冷怒,穿过夜色传进了她的耳膜。
她浑身一震,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那个魔音继续传来:“依莲,想不到你的日语这么好,枉我配了这么多会说中文的人给你。”
三年多前在北海道被劫走,她就有了防范,之后学起了日语,希望有朝一日再与这群人狭路相逢,自己能派上用场。
不再心存侥幸,她转回身,面朝佐藤秀彦冷冷说道:“佐藤先生想不到的还有很多,不过得你放我走,我们才有合作的可能!”
“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更安心!”月下的佐藤秀彦脸色不复这几日的和颜悦色,楚嵚崟知道他是真怒了。
“废话少说,来吧!”楚嵚崟摆开架势,心想即使打不过,也要探一下这些人的底。
佐藤秀彦推开跃跃欲试的山口,慢步走上前,沉声说道:“我来陪你。”
楚嵚崟不再多话,冲过来对着他就是狠厉的一拳,紧接着脚下站位一挪,抬腿朝他下档用力踢去。
佐藤秀彦每次都会在她进攻到面前时才险险避开,让她眼看着就要成功,还没等喜悦开就面临失败,就像在逗弄着自己的小宠物一样。
一番打斗下来,楚嵚崟开始气喘吁吁,发丝凌乱,反观佐藤秀彦却面不改色,动作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趁楚嵚崟动作上的一个破绽,将她双肩一个反转,整个人被反抱进他的怀里。他贴着她汗湿的鬓边问:“你打不过我的,还要再继续吗?”
她不禁有些挫败,在国内还能横行的防身术,跑到这群变态的日本人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制服了。上次是小泉湘子,这次又是看似文文弱弱的佐藤秀彦,真是让人心灰意冷。
“你伪装得可真好,在法国的时候,你可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她冷冷地嘲讽道。
那一年,他俩晚上看完电影,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三个痞子,要抢劫他俩,当时他虽然冲上去和痞子们厮打,却毫无章法,还被揍得受了点外伤,最后这三个痞子还是被她给打跑的。
“佐藤秀彦,越和你接触,我越觉得当年的自己有多可笑!”挣不开他的怀抱,她只得被锁在他的双臂中。
“叫我慕泽。”
“你不配!”她霎时红了眼圈,为自己可怜又可悲的初恋哀悼,“慕泽早在那一年就死了!你,不过是长得和他很像的骗子和凶手!”
“我不是!”他失控地大喊,将她用力扳向自己,“我爱你,我没变!可是你变了!你爱上了其他男人!为什么你能接受左斯翰骗你,薛晨潇骗你,却不能原谅我!”
她对上他猩红的双眼,恨意浓浓地咬牙说道:“别告诉我,你没有派人在我的猫身上下过药!我的孩子就是你害死的!还有我的父母,虽然还没有证据,可是和你们肯定脱不了关系!你们就些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和刽子手!”
“我这么爱你,怎么能忍受你为其他男人生孩子!”他按住她的双肩,如咒语般言道:“孩子我们以后会有,你只能孕育我的种!”
“你这个疯子!”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们是表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如果现在她的手里有把抢,她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冲着他开枪。
“即使是亲兄妹,只要我佐藤秀彦想,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的思维简直极端到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佐藤秀彦把她带回了原来的住处,一进院子,楚嵚崟还是惊呆了。
粗壮的梅花树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娇弱的女子,她的头发已散开,长长地垂落在胸前,覆住了明媚的脸庞。
她原本低垂着脑袋,听到动静后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你绑着她做什么!”楚嵚崟震惊地质问。
佐藤秀彦没有回答,只从身边的保镖手中接过了一根细长的皮鞭,走向丽香。
“佐藤秀彦,你要做什么!”楚嵚崟立刻冲上去,紧紧拽住他的手。
他侧过脸,淡淡地说:“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做你的替身,你犯了错,我舍不得罚你,就只有让她来承受!”
晚上用餐的时候,他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想想不放心便又折返回来。当看到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时,他一时把控不住自己的情感,对着她的绯唇吻了下去。
那女人被他火热的吻给弄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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