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他现在的移动速度太缓慢,狙击手要追踪自己容易得一匹,而且那老头更是说不准什么时候抽完风追出来,不想点儿辄恐怕今天要交待在这儿。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帮孙子!连这帮孙子都治不了,我还跟天命主角打个屁啊!”
云杉这小心思顿时就转起来了,开始寻思反杀的事儿。
只是这孙子也不知道究竟在哪个犄角旮旯儿里窝着,不找出这个所在,想要反杀只是空谈。
云杉想了想,狙击手的射程一般来说最大也就是一千多米,超出两千米外的狙击还从来没听说过。
云杉仰头四周观望了一圈,两公里范围之内虽然高楼林立,但真正能够眼观六路的视野极佳的藏身地也就是那么两栋楼。
这狙击手的脑子估计也不咋能转圈儿,云杉简简单单的几次试探,就已经引他进行了四次射击,这四次射击所透露的方位已经足以让云杉确定这孙子的具体位置。
云杉的眼睛眯起来,看向西边儿那栋楼的顶层。
“孙子,你给我等着!”
那孙子的藏身之所已经找出来,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怎么过去而不被那孙子发觉了。
说起隐藏身形和气息的本事,这辈子云杉在五感五识都大幅度地提升以后,也算是颇有心得。
……
远处的高空之上,狙击手正不断地确定着云杉的位置,忽然之间,那街道上一阵混乱,仿佛一瞬之间所有的行人都被一阵漩涡卷进去了一般,哄乱成一团。狙击手视线被这哄闹吸引了也就是那么一秒多钟,但就在这一个弹指的工夫中,他眼前一花,就已经不见了云杉的踪影。
狙击手连忙满大街找云杉的位置,把视野内的整条街都搜寻了一遍,愣是没看见云杉到底藏到了哪。心中盘算着,那厮从骡子巷逃出来的时候踉踉跄跄的,想是被老爷子给重伤了,料也走不了多远,就在这盯着,他还能跑到天上去?
眼睛一眨不眨盯了估摸着有个十分多钟,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不经意之间从他身后蔓延而来!
“不好!”
狙击手对危险的直觉极其精准,经过多年的磨练,这直觉已经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他本能地全身上下都是一紧,可还没等他扭头,就听脑后传来“砰”地一声门响,那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已经赤果果地站在他身后,他直觉有两道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脑勺,仿佛这目光只要稍稍动念,他便会死在这目光之下!
可他不敢回头,他怕单单是回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会触怒那两道目光!
“让我算算,你今天究竟打了我几枪呢,七枪,还是八枪?我咋觉得你这边儿打得这么过瘾呢,要不要再试试多打几枪练练手?”
一个略显沙哑、疲惫的声音响起,脚步声渐渐距离狙击手越来越近。狙击手浑身都被冷汗打湿,跟刚从瓢泼大雨之中逃出来似的,心跳的速度剧烈地加快,他几乎连一个字都已说不出来。
他做狙击手的生涯已有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危险的状况,也从未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人近过身!他向来都是一名猎人,可这一回,他却反而在狩猎过程中沦为了猎物的猎物!
狙击手的汗水已经滴到了眼睛里,他不敢眨眼。
“得想点法子,不然,这一回,我恐怕要性命不保!”
第七十九章 又是你!()
“别寻思了,你的心声已经被你说出来了。你出门儿把你的智商落在茅坑了吧。”
云杉脑袋上满是黑线,不过他没工夫跟这孙子在这儿得瑟,那老头说不准已经恢复了点儿行动能力,正满世界找他。时间现在对他来说紧迫得很。
“不多说,我就问你俩问题,老实回答,你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敢跟我玩儿啥花样,莫怪我这修成多年的密宗大脚印不留情面!”
狙击手肝儿都快吓出来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万个嘴巴,这紧张的时候就管不住嘴,非要透露点儿心声这毛病,咋就改不过来了呢!
“那必须的,您在我这儿听不到半句假话,想咱未央市,谁不知道你云三爷的名头,想当年,以一人之力呃横扫骡子巷口那一亩三分地,那丰功伟绩,简直”
狙击手越说越欢乐,云杉差点没把鞋脱了一鞋帮子甩这厮脸上。这马屁拍的,简直都要拍到奥特曼屁股上了。
云杉赶紧出声给他打住:“少废话,我就问俩问题,第一,你是哪个势力的人,跟张小忠有什么关系?第二,张小忠现在在哪?”
“我是李老的手下,只是李老是极神秘的一个人,即便他下面的核心成员,恐怕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只知道我们的势力极大,就算是未央市最大的几个势力,也未必就比我们强上多少。至于张小忠,他跟李老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李老对他的一身道门法术很是推崇,上个月李老才跟他正式达成了合作他跟李老参加了盂兰盆会后就受了极严重的伤,现在一直在李老那里休养,哦,具体位置在怀希路北段的怀希大厦”
怀希路,怀希大厦
云杉听着这名字有点熟悉,想了想,这怀希路正是夜滟酒吧后面那条,怀希大厦刚好也就杵在夜滟酒吧后面斜对角。
云杉擦了一把嘴角又一次渗出来的血。
巧了,等宰了张小忠,还可以回酒吧泡个澡,轻松愉快。
“云三爷,咱商量商量,您看您老如此高瞻远瞩、神采飞扬、飞扬跋扈,今日如能饶我一条小命,我日后必然俯首甘为孺子牛!”
云杉心说这狙击手什么文化水平,满嘴跑秃驴,没心思继续跟他耗,伸手唤出一记板砖,上前轻轻一砸,就把枪架下面垫着的木茶几砸得粉碎。
狙击手都看懵了。这是啥暗器,竟能如此犀利,还好刚才没啥多余的想法,要不然恐怕现在碎的就不是这破木茶几,而是他这颗珍藏了好几十年的大好头颅。
云杉琢磨了半天,说道:“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不过你得帮我个小忙。”
狙击手连忙点头:“三爷您只要一句话,哪怕是让小弟以身相许,小弟也在所不惜!”
云杉一捂脑袋,算了,到了地方再跟这厮说吧,这厮拍马屁的功夫虽然不咋地,可在脑回路方面的构造也算是首屈一指,当狙击手真屈了才了。
云杉也不多话,押着狙击手出了这大楼,随手打了辆车,一路往怀希大厦开过去。
到了地方,云杉吩咐了狙击手一声,狙击手很快便寻到一个便于观察并瞄准张小忠所在房间的最佳位置,把狙击枪架起来。
云杉远远望过去,发觉张小忠的房间灯光并不太明亮,非但如此,这灯光之中还渗透着一些诡异的色调。这些诡异的色调虽然存在,却并不明显,若非云杉跟张小忠打过多次交道,恐怕很容易就会忽略这色调的存在。
云杉心里有点忐忑,这莫非又是什么奇门大阵?
张小忠当初作为天师流天命主角的时候,身上的道法招数就是层出不穷,现在一举突破天师流的封顶层次束缚,恐怕压箱底的绝学跟大白菜泛滥似的都能往外论斤卖了。
张小忠很是谨慎,房间的几扇窗户都被他拉紧了窗帘,窗帘上还横七竖八贴着大量的鬼画符。
云杉示意了狙击手一下,狙击手点点头,随便瞄了瞄,冲着最中间的那扇窗子扣下扳机。
这一枪下去,那边儿的房间表面上仿佛风平浪静,啥也没发生过一般,可那渗透在昏暗灯光之中的诡异颜色格局却是已经乱了。
狙击手又多开了两枪,抬头看看云杉,见云杉并没有要停止攻击的意思,索性把这狙击枪当连发步枪用了,一发发子弹带着极有规律的时间间隔射进那房间去,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打死个把人。
那房间里这时候飘出几丝青黑色的丝线出来,很细很暗,试探着往周边漫无目的地扫过去,其中一缕丝线却是正朝着云杉他们这边探过来。
云杉心说来得好,又吩咐狙击手随便开了两枪,就准备只身潜入怀希大厦里面去。临行前为了防着这狙击手反咬一口,索性拿出板砖把这狙击枪给砸得碎尸万段,把狙击手吓得口吐白沫一猛子扎在地面上,头破血流,只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进地底下游泳。
张小忠房间这时候已经是鸡飞狗跳。
三四具还热乎乎的尸体横七竖八翻倒在地上,场面凌乱不堪,剩下的还有六个活人心惊胆战,人人自危。
本来,张小忠在盂兰盆会上受得伤实在太重,为了以防万一,李老派了一个十人的小队潜伏在张小忠房间的各个角落。
云杉心说来得好,又吩咐狙击手随便开了两枪,就准备只身潜入怀希大厦里面去。临行前为了防着这狙击手反咬一口,索性拿出板砖把这狙击枪给砸得碎尸万段,把狙击手吓得口吐白沫一猛子扎在地面上,头破血流,只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进地底下游泳。
张小忠房间这时候已经是鸡飞狗跳。
三四具还热乎乎的尸体横七竖八翻倒在地上,场面凌乱不堪,剩下的还有六个活人心惊胆战,人人自危。
本来,张小忠在盂兰盆会上受得伤实在太重,为了以防万一,李老派了一个十人的小队潜伏在张小忠房间的各个角落。
第八十章 天机()
云杉慢慢走进来,擦擦嘴角的血沫子,咧嘴一笑,这模样宛如刚从地狱里吃肉饮血爬出来的恶鬼。
“孙子,告诉你,我这辈子还就跟你卯上了,今天我要你的命!”
云杉运起黑火来,身上一股凶煞之气呼呼地就往外飞。他现在这黑火乃是得了七星离心钱里那冰冷火焰加成的,现在还附带了冰冷、吸噬和煞气的特质,即使现在这黑火依然是薄薄的一层,其威力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张小忠脸色惨白,连忙伸手掏出一张符纸出来,掐着印诀,带起一片青光来。可他在盂兰盆会上先是受到了请神之法的反噬伤害,又受到了茅山大阵的反噬伤害,不论是**还是魂魄,都几乎要支离破碎,哪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一身道法也就用了那么一两成,比之于他突破天师流封顶层次前的最大实力还有所不如。
“嗯?”
云杉一皱眉头,有些纳闷。
现在这情况忒怪了,若是在往常,他要敢在天命大主角面前如此放肆,体内的作死光环和护着天命主角的漫天五色祥光早就不干了,可偏偏这会儿这两个物种都没啥动静。
作死广怀没精打采在魂魄里打瞌睡,五色祥光更是连一丝都没出现过。
来不及细想,云杉已经一掌打上了青光。那青光比看起来还要脆弱得多,经他手上的黑火一烧,不到半秒钟的工夫就已经是土崩瓦解!
云杉拼死打出的这一掌已近在张小忠眼前,张小忠这堂堂天命主角的一条性命岌岌可危!
目前斩杀天命主角的局势一片大好,可云杉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起来。天命主角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天命主角,自是有上天护佑,不论是五色祥光还是作死光环,都属于天道法则的范畴,都绝非是云杉能够以现在的实力抗衡得了的。
云杉对这俩东西的恶心之处再了解不过,当初他拼了老命斩杀方千越时,哪怕那方千越已经是魂飞魄散,只剩下了米粒大小的一点真灵,也还被这五色祥光给裹挟着打包带到了天上,想走后门重新穿越到新的身体上夺舍重生!云杉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云杉这边儿已是准备好了接下作死光环和五色祥光联合在一起的绝地反扑,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些,到了张小忠面前时,骤然停了下来。
张小忠的眼神之中满是惊恐之色,瞪着云杉,云杉也愣了吧唧瞪着张小忠,俩人这氪金瞪狗眼,俱都是莫名其妙。
云杉等了老半天,心说莫非这些个五色祥光今儿个闹肚子罢工了不成?
神识潜入神魂之中,瞅了瞅作死光环的动态,这作死光环居然也半闭着一只眼当没看见。
怎么回事儿?这张小忠莫非已经不是天命主角了?
云杉眯起眼睛,掌势一变,撤了黑火,一巴掌狠狠抽在张小忠脸上,张小忠刚才的施法已经几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全部真力,此刻连半分还手的余地也没有,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已经被云杉扇飞了出去,撞在一个还没死的喽啰身上,死猪一样跌倒在尘埃里。
这天机,果然已经变了!
作死光环和五色祥光就现在来说,是代表着天道运行的最高存在,连这俩东西都撒手不管张小忠了,这张小忠恐怕已然是被从天命主角的大名单之中除了名。
只是,这天机究竟是怎么变的呢?
在盂兰盆会的时候,云杉还跟张小忠拼死一战,当时五色祥光和作死光环还是活蹦乱跳的冒出头来搞风搞雨,这没过两天工夫,怎么就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那盂兰盆会之中,必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天机的!
可究竟又会是哪一个细节导致了天机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堂堂的天命主角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云杉又把整个盂兰盆会的经过详详细细想了一遍。
在云杉和张小忠那一场死斗之后,进了顶层议事大厅,张小忠搞出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茅山大阵来,试图夺取整个未央市的控制权。
这大阵被云杉的一记金针给毁了阵眼,最终导致自爆,把未央市金字塔顶尖的十几个势力一举给毁了好几个,若不是当时五色祥光护住了廖老师和顾飞虹,恐怕这俩大主角也挡不住茅山大阵自爆威力的冲击。
或者说,这天命被扭转的关键之处,就在这破去了茅山大阵的时候?可天命主角不是一向越挫越勇,以战养战的么?又怎么能被区区爆掉了一个大阵,就一蹶不振地萎了?
云杉想了半天,愣是没个头绪,若是真能把这天机改变的原因找出来,日后在众多天命主角的围剿之中,他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本。
云杉四下瞅瞅,剩下的仨喽啰正瑟瑟发抖地蹲到地上,缩成一团胆战心惊不敢往云杉这边儿看,张小忠一只手撑着身子下面那喽啰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云杉慢慢走进来,擦擦嘴角的血沫子,咧嘴一笑,这模样宛如刚从地狱里吃肉饮血爬出来的恶鬼。
“孙子,告诉你,我这辈子还就跟你卯上了,今天我要你的命!”
云杉运起黑火来,身上一股凶煞之气呼呼地就往外飞。他现在这黑火乃是得了七星离心钱里那冰冷火焰加成的,现在还附带了冰冷、吸噬和煞气的特质,即使现在这黑火依然是薄薄的一层,其威力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张小忠脸色惨白,连忙伸手掏出一张符纸出来,掐着印诀,带起一片青光来。可他在盂兰盆会上先是受到了请神之法的反噬伤害,又受到了茅山大阵的反噬伤害,不论是**还是魂魄,都几乎要支离破碎,哪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一身道法也就用了那么一两成,比之于他突破天师流封顶层次前的最大实力还有所不如。
“嗯?”
云杉一皱眉头,有些纳闷。
现在这情况忒怪了,若是在往常,他要敢在天命大主角面前如此放肆,体内的作死光环和护着天命主角的漫天五色祥光早就不干了,可偏偏这会儿这两个物种都没啥动静。
作死广怀没精打采在魂魄里打瞌睡,五色祥光更是连一丝都没出现过。
来不及细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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