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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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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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子迈动,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涌动。奈何,那副绝美的容颜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原本就不通畅的长街,不消片刻便堵塞了。
    高高的城墙上挂着“长安城”的城匾,步进城门,涉足这繁华的天子脚下,魂鸢面上却是一片薄凉。她的清冷孤高,与这长安的热闹格格不入,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长安。
    那是个云雾稀薄的日子,早晨的阳光暖软,大地万物渐渐苏醒。
    ——
    脑袋很沉,她的目光擦过那人的鬓角,终究没能看见那人的脸。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堕入梦境之中。
    目光努力向上爬去,她想看看那人的脸,那应该是怎样的一张脸?说话如此温柔的人,面容一定也很温柔。这让她想起了千面,转而又想到了夜狂。
    那是头发,谁的头发?竟然与她的一样,银白色。
    魂鸢很累,费力的撑起眼帘,只掀开一条细缝。目光从细缝中瞧去,隐约看见一抹白。
    一道温润的男音,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不要睡,告诉她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
    “阿鸢,阿鸢…”
    风拂着面颊而过,女子的眉头蹙了蹙,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温暖之中。
    ——
    散去的白雾再次聚拢,鬼门关的出口再次关上。那保住性命的鬼将却还呆立在原地,看着周遭一成不变,恍然做了一场噩梦。
    夜狂的眼帘低了低,自此沉默,只抱着怀里的女子转身往鬼门关的方向去。他的步子移动,方才魂鸢掉在地上的长剑便随之消匿了。
    却令那鬼将一阵发颤,“那、那丫头…那丫头已经过了轮回门,已、已经投胎转世了!”他没有撒谎,也不敢撒谎。在魂鸢来之前,那个名叫千禧的魂已经被送去轮回门投胎转世了。
    这话是在问对面的鬼将,但他的脸与目光却是一直向着魂鸢的。注视她的神情那么温柔,说话的语气也那般温柔。
    那人落地,眸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低声问:“方才她要找的人,在哪里?”
    银发落在耳际,余光瞥见半空中浮着的身影忽然坠来,黑影一闪,长臂一伸,便将重伤昏迷的魂鸢揽在了怀里。
    男子侧目,看向余下的那名鬼将,只见那鬼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手里的长剑“哐当”落地,双腿颤颤的后退。
    盾牌裂开,那鬼将双目圆睁,缓缓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仅仅只是瞬间,那鬼将便如烟一般,消失了。
    “呲啦——”刺耳弥音又响,地衙里再次传出厉叫嘶鸣。
    盾牌一横,与青铜长剑撞出火花。夜狂反手,抽到断水一般,划过鬼将手中的盾牌。
    温润的眸中浮起一缕杀气,他手掌下翻,一柄青铜长剑凭空而现。眸中温柔散尽,身影闪过,那方已然精疲力竭的两个鬼将这才惊觉还有一个人。
    白衣全都染成了血红色,鲜艳得刺眼。
    那黑衣银发的男子赶到时,白雾已经渐渐散尽,魂鸢上百分身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半空中摇摇欲坠的那道红影。
    ——
    唇角勾起一抹惨笑,身上又有几个地方涌出血来。
    她现在是否该后悔,后悔没听夜狂的话,贸然下来地府。千禧没找到,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许久未有动静,两名鬼将士已经分隔两端。不过顷刻功夫,白雾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魂鸢位于白雾正中,鲜血却慢慢从身体各处溢出来,将白衣染成血红。这就是幻影神踪术的弊端,无论哪一个分身受伤,原身就会受同等的伤,若是数个分身受伤,那么原身就会受数道伤。这样的伤是加倍的,如今看来,那两个鬼将士都不是吃素的。
    那女子也是白衣铅华,银发飞扬,手里执着银鞭,眉眼清冷。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联?
    “我再说一次,把千禧交出来!”阴冷的女音,让他们恍惚回到当年。
    那人话落,白雾便向他们飘来,一时之间,白雾茫茫,伸手难见五指。
    “怎么还带了同伙?”
    另一人却相对稳重一些,微微疑惑,“这半妖使的这是什么招?”他怎么好像看见那白雾里多了几条人影,不对,十几条,也不对…上百条!
    “原来是只半妖!”其中一人笑道,言语间满是不屑。
    两人的目光遥遥看去,只见缭绕的白雾渐渐将那女子包裹,只露出一张惊天容颜,以及…不知何时生出的九条狐尾。
    “七星汇聚,梦狐残神!”薄唇轻喃,身体缓缓浮起。染血的白衣飘飞,银发飞舞,一时间地上的沙尘浮起,而那两名鬼将士身后的白雾也逐渐向半空中的魂鸢聚拢。
    身后传来笑声,魂鸢闭了闭眼,将剑扔在地上。双手合十,运气运法,集灵力于眉心。
    “太弱了!”
    “真的不是她!”
    两道黑影在白雾边缘站定,回身看向那道素白的倩影,相视一笑。
    魂鸢凝眸,只见那两人手中凭空多了利刃,一人执剑,一人执盾,互看一眼,便向着她冲了过来。速度太快,快的魂鸢未来得及反应,腰上便多了两道血口子。
    “说的也是,不就是长着一样的脸吗?咱们何必怕成这样?”另一人附和,两人话落,眼里闪过一片阴霾。
    那两个鬼将士互看一眼,默契的后退几步,转而露出极为冷漠的笑:“既然不是她,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把千禧的魂交给我!”魂鸢冷道,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
    上下一番打量,这张脸就算隔了数千年他们也不会忘记的。难道只是巧合,这姑娘看起来真的不认识容千夜这个人啊!
    “千禧?”两人对看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落在魂鸢身上。
    “容千夜?那是谁?”魂鸢茫然,心里还计算着时辰,当下不再深究,直截了当的道:“我要找的人叫千禧!”
    “难道姑娘这次不找容千夜?”
    “你们知道我要找谁?”魂鸢挑眉,看着眼前那两个鬼将士恍惚有种错觉。总觉得许久以前,见过他们,而且这两人显然比那些小鬼好说话多了。
    另一个鬼将士叹气,“姑娘,您要找的人已经没在咱们这儿了!”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送出地府了,再说,哪有来地府找人的,找鬼还差不多。
    魂鸢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自然是来找人!”
    “你、你怎么又来了?”其中一个鬼将士口吃道。
    他们在这里守了数千年,早已不会为世间任何人事动容。可在看清魂鸢那一刻,两个鬼将士的脸色都变了,眼里闪过惊恐,步子也不禁后退了些许。虽说当年那女子蒙着面纱,他们二人只惊鸿一瞥,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那两名鬼将士顿住脚,互看一眼。待到那人从白雾中步出,方才看清那人的面容。
    魂鸢握着剑柄的手动了动,微微使力,长剑缓缓扬起,“我问你们问题,答得上来,免死;答不上来…”唇角勾起,嘴角洋溢的鲜血格外诡异,分外刺眼。
    “站住!”两名鬼将士向她步来。
    女子扬了扬唇角,清冷的一笑,不语。划地的长剑从沙地爬上青铜地板,发出刺耳的杂声,顿时惊得地衙中数以千计的鬼魂嘶声厉叫。
    “站住!来者何人?”遥遥的,看守地衙的鬼将士便看见了一道人影从白雾蒙蒙中步来。
    抱着这样的念想,她脚下的步子加快,从百鬼之间穿过,堂堂正正跨出了鬼门关的出口。
    魂鸢的目光平视着前方,前面就是地衙了,千禧就在里面了。
    微微松了口气,手里的长剑稍稍转动,划着沙地而过。她往前挪一步,那些挺在地上挣扎的小鬼便退远一些。可见他们是怕极了她,仅凭刚才那一战,他们都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微风轻拂,银发荡了荡,她眯眼,扫视一圈,看样子全都倒下了。
    冷目扫过前面不远处躺在地上扭动的上百只小鬼,她总算明白这里为什么唤作鬼门关了。魂鸢挪步,一滴鲜血滴落在地,刹那浸在沙地里。她一身白衣上开出一朵朵血点的红梅,大大小小,几分诡异。
    血,地上一滩滩的血。就连空气中都浮荡着血的味道,这味道十分浓烈,令魂鸢蹙眉。
    ——
    眸光潋滟,溢出温柔,他勾唇,脑中浮过魂鸢的脸,心顿时柔软一片。
    湖面十分宁静,微风拂过那人。那头青丝蜕变成银发,身上的黑衣依旧是黑衣,寂静的睡颜一成不变。薄唇紧抿,眉头紧蹙,薄如蝉翼的眼睫颤了颤,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的眼帘才缓缓启开。
    目光越发涣散,男子的容颜一成不变,此刻卸下了平日的冷狂,添了几分落寞无助。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从那黑色的湖泊上走来,一袭白衣,一头银发。一模一样的脸,却溢满温柔。这才是她喜欢的男子!心,突突的跳。他的眼帘低了低,眼前浮现女子精致妖娆的容颜,还有那浴池里缠绵悱恻的吻……
    夜狂抬眸,目光落在头顶的琉璃顶上。夜明珠的光晕一圈圈的荡开,令他心绪凄迷。这片黑湖他再熟悉不过,几千年了,这里的记忆他怎么也忘不掉。不止这里,甚至更久远一些,五千年,六千年的记忆他都记忆犹新。这些记忆那么绵长,就连他自己的寿命都没那么长。
    额头上的细汗还在不断的冒,湖面吹来的风拂动他的发尾,墨发竟有些泛白。
    周围一片寂静,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动男子的墨发。夜狂倚着乱石堆坐下,这里姑且是安全的,他要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竟让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个时候他若是跟着魂鸢,只怕会是她的累赘。
    ——
    这样一想,她便迅捷的掠过黑湖,往对面的石门飞去。
    魂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话落便提气离地,身体浮起之际,她看了下方的男子一眼,眉头蹙得更紧。如今已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倘若她不快些找到千禧,往生镜的门就要关了。
    夜狂不吭声,许是默认。
    柳眉蹙起,她瞧着他:“你要回去了?”倒不是自己不敢一人,而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莫名有点担心。
    那人却不语,只微微垂下头去,不看她,“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地府机关甚多,高手如云。倘若你真的要去捉什么魂魄,自己多加小心。”他说这话,便是表明下面的路,将由魂鸢自己一人走下去。
    “你怎么了?”她上前几步,在他身前站定。
    此刻,那人的一张俊容分外苍白,隐约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这样的夜狂,实在很不正常。
    夜狂蹙眉,并不回话,只是步到一边,倚着一堆乱石喘着粗气。久久没听到答复,魂鸢这才察觉不对,回头看向他。
    尔后,她淡漠的道了声,“妖王殿下走好!”目光依旧四下探看,完全不在乎似的。
    魂鸢此刻正趴在他背上,两手攀着他的肩膀四处张望,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夜狂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岛落地,化为人形,“我们该回去了!”这是他落地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一片黑色的湖泊,头顶也是流动的水,似是被一层琉璃顶隔开。顶上镶了一颗颗夜明珠,大小一致,光泽均匀,将整片黑湖照得通明。
    清风拂面,魂鸢缓缓松开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尔后才幽幽的打量起周遭景致。
    夜狂带着她闯过尸山,径直窜进了鬼门关入口,方才从黑暗中脱身。
    又一声龙吟荡开,真的周遭的尸山摇摇晃晃。黑龙穿梭在尸山之间,魂鸢不得不抬手捂着口鼻。饶是如此,隐约还能嗅到那股恶臭。
    原来这就是妖王夜狂的原身,原来他是龙!还是黑龙。
    “坐稳!”夜狂的声音传来,魂鸢惊了惊,这才落在身下穿过的黑龙身上。
    未等魂鸢认清现状,身后一道劲风穿来,她急忙掠起。
    “妖王殿下,我们想个办法脱身吧!”魂鸢的声线不由抬高,手下动作不停。她的话刚落,一声龙啸冲天而起,就连脚下的地都为之一振。
    这么多死尸,打到死都打不完,更何况她只有十个时辰。
    魂鸢舞着银鞭,动作不敢停滞。冷目扫去,方圆十里一片黑压压的死尸,此刻却全都像是活了一般,向他们聚拢过来。
    常言道,小鬼难缠。而这鬼门关的小鬼,偏偏是最为难缠的。
    夜狂不语,这些弃尸不算什么,他在乎的是尸山后的鬼门关。
    “这就是人间那些没能入土为安的弃尸!”魂鸢喃喃,不由眉头紧蹙。
    夜狂抬手,一道光芒从他掌心升起,驱走了周遭的黑暗。魂鸢眺望,果然看见不远处林立着一座座的“山”,又或者只是大小不一的“土丘”,全都是尸体。
    魂鸢急忙点燃狐火,银鞭甩出,白光过处,一道道黑影化作沙尘。确切的说,是飞灰湮灭。
    “这里是尸山!”夜狂冷道,身子掠起,甩开了身上的手。
    两人话落,皆是一愣,只因身上又搭上来几只手。
    “怎么了?”那人不解的问,转而低吼,“妖王殿下,现在可不是圆房的时候!”她的腰上也多了一只手。
    “魂鸢…”夜狂微恼,只觉胸上有一只手正胡乱摸他。
    方才那股恶臭愈加浓烈,扑鼻而来。那响动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咔嚓咔嚓”仿佛谁在转动骨头似的。
    魂鸢没空纳闷,只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话落,不动声色的抽出手。
    “嘘!”身后传来那人压低的声音,夜狂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他回身,抹黑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
    “魂鸢?”他轻唤了一声,略略焦急。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竟然熄灭了她指尖的狐火。两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夜狂下意识的去抓魂鸢的手腕,捞到的却只有空气。
    “难道你来过这里?”魂鸢从他话中听出一点蹊跷,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顿住了。
    他愣了愣,不禁蹙眉:“这里怎么会有死尸?”
    眉眼低下,借着蓝色的微光看去,夜狂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孔。脸上的肉早已腐烂,眼珠凸出,甚至已经长蛆。
    魂鸢瞪他一眼,手里的狐火“噌”地冒高,周遭又明亮了一些。她将手垂下,照着自己方才看见的东西,对夜狂道:“自己看!”
    “怎么了?”夜狂不知情,见她这幅模样,不免嘲笑。
    她抬手捂住口鼻,指尖的狐火渐渐倾向脚边,不看便罢了,这一看,她急急后退两步。
    魂鸢强忍着,步子挪了挪,脚尖踢到了什么,软软的,应该不是石头。
    这股味道是什么?令人想作呕。
    夜狂跟在她身后,仿佛闲庭散步。魂鸢在前,却是绷紧了神经。一股恶臭渐渐聚拢,魂鸢顿住了脚,身后的夜狂已经抬手掩住了口鼻。
    再次步入黑暗,魂鸢手里已经没了夜明珠,只扬手点起一撮狐火,明明灭灭,周遭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算一算,千禧应该就是今明两日内过轮回门。魂鸢的心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听月下说,这条路是条捷径,不仅能经过关押各类魂魄的地衙,还能通到奈何桥,去到轮回门。人死之后,七日内魂魄必定被牛头马面亦或者黑白无常锁走。然而到了地府,还要花七日盘查此人生前事迹,看看有罪无罪;花七日决定下一世去处;再饮七日孟婆汤,方能过奈何桥,进轮回门,投胎转世。
    一路安稳,魂鸢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夜狂跟在身后,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原本还担心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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