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阴阳鬼医- 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是他干咔吧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爷爷一边端起那个碗仔细的看着,一边拧着眉头道:“先把他扶回家,我给他调理一下,等他醒了再说。”

    我赶忙扛起吴宸往家里赶。

    我紧张兮兮的问着我爷爷:“爷爷,他不会有事吧?”

    我爷爷摇头:“没事。”

    我注意到我爷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想起了刚才那虫子,似乎被我爷爷给丢进了垃圾篓,便问道:“爷爷,那虫子是啥玩意?怎么会跑到吴宸肚子里去?”

    我爷爷耸了下肩膀道:“应该是一条被阴气常年腐蚀的蚕虫,而且还是条蛊虫,难道这小子去了那里?”

    蛊虫?关于蛊这种东西,我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这次算是第一次见了。

    我惊讶的问道:“吴宸是被人下蛊了么?”

    我爷爷摇头:“不是,是他自己不注意碰上的。这蛊虫明显已经没了主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逼出来。”

    我接着奇怪道:“您刚才说他可能去了哪里?”

    我爷爷摇摇头,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都这样,我爷爷不想说的东西,我是肯定问不出来的。

    我只好默不作声,把吴宸背回家,我爷爷又熬了一大锅药汤,把吴宸扒光了直接丢进我家煮饭的大锅中,加上柴火煮了起来。

    我望着那锅里翻滚的热药汤,心里不住的忐忑。

    我去!这是要煮活人么?这温度还不煮死人啊?

    还别说,怪事了,随着那锅里的药汤翻滚,我看到吴宸身上的那股子阴冷的气息渐渐的消失了。

    而且那身上的灰尘也随着药汤渐渐的被洗刷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吴宸又回来了。

    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但是他身上的生机渐渐的显现了出来,只是那些药汤越发的难闻,就好像一个十几年没洗过澡的人洗过的水一样臭不可闻。

    许久,吴宸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他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不是烫,也不是热,更不是客气的说谢谢,而是带着很痛苦的表情道:“欧爷,宁爷有难。”

第219章 花姐(一)

    宁爷有难!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敲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顿时懵在了那里。

    宁爷爷有难!看吴宸这个样子,显然是回来通风报信的。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能把吴宸整的如此狼狈?

    我的脑海中还停留着宁霸道面对我时的音容笑貌,他摸着我头的样子,他送我手机时的样子,他跟我指天发誓某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样子。

    越是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越是焦急:“宁爷爷有难,爷爷,你快去救他啊!”

    我扯住我爷爷的胳膊叫道。

    吴宸从热汤锅里起身,颤颤巍巍的抖着身上的热药汤说道:“欧爷,求求您老了。快去救救宁爷吧!”

    这时我妈从里屋跑到了厨房,惊慌的喊道:“宁霸道怎么了?”

    吴宸看到我妈冲了进来,一矮身,又坐回了热汤锅,翻滚的热水烫的这小子‘嗷’一声惨叫,但是依然咬住牙关挺住了。

    我爷爷看了我妈一眼,说道:“没事,我会处理。”

    我妈踌躇了一会,看了一眼在热锅中呲牙咧嘴的吴宸,点头道:“爸,麻烦您老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居然擦了一下眼角,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我本来想追过去问问,可是想了想,还是没去。

    我妈和我爷爷似乎有很多秘密都没跟我说过,她那嘴比我爷爷的还要严,她不想说,我就是撒娇打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爷爷对吴宸道:“出来吧,真难为你了,没有了那银蛊虫的阴气,这会屁股都烫掉了吧?”

    吴宸看到我爷爷依然显得如此轻松,也不由的沉静了许多,从热汤锅里爬出来,擦干净身子,又穿上了我的一套衣服,跟着我爷爷来到了屋里。

    坐定之后,我妈端了一碗汤面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吴宸腼腆的看了看我妈:“嫂子……”

    我妈脸上还带着泪花,也没说话,点了点头,出去了。

    我爷爷对着吴宸道:“吃吧。饿了好多天了吧?”

    吴宸似乎想要说什么,我爷爷敲了敲烟袋锅子:“吃完再说,都已经出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吴宸到底是没有等到吃完那碗面才说,因为我发现我爷爷也很着急,只是他表面上不显现出来而已。

    我爷爷盯着狼吞虎咽的吴宸道:“你们去那里了?”

    吴宸点头如捣蒜,一口咬断了满口的面条,强咽了下去,囫囵道:“上头对那块地有变动,有人请宁爷出手,处理那里,原本是楚群去处理的,三年前,楚群受重伤跑了回来,上头就给宁爷来了电话,宁爷亲自去了。

    后来我在帮小宁处理完学校里的事情之后,也被宁爷紧急招了过去,没想到,唉!”

    吴宸说道这里,面也吃不下去了,只顾着流眼泪。

    三年前?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三年前,大概就是我刚上高一的时候,我依稀的记得当时我跟大雄在宁氏茶楼里出了事,宁霸道乘坐飞机回来看我,又急匆匆的走掉了。

    之后我曾经被吴宸带去给人献了血,听过他提过一次宁霸道,然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宁霸道的一丝消息。

    原来那个时候,宁霸道就去办这件事了。

    难怪后来根本联系不上他。

    只是那个楚群……

    欧楚群……

    三年前受伤……

    我献的血……

    宁霸道跟我说只有我的血可以救他。

    大雄当时跟我说那人跟我有血缘关系。

    天呐!我仿若揪住了一条潜藏了多年的线,影影绰绰的,似乎摸到了什么。

    欧楚群……

    我下意识的问了吴宸一句:“三年前宁爷爷就走了,那个欧楚群重伤,你拉着我输血去,是不是就是为了救他?”

    呃……

    吴宸愣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爷爷。

    他虽然没有回答,我却已经可以肯定,我的血救的那个人,一定是欧楚群,那个谜一样的高大男子。

    我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爷爷看出了吴宸的为难,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事,先讲讲宁霸道吧,这老货的本事在那摆着呢,那个地方虽然邪性,应该难不住他吧?”

    吴宸眼中似乎现出了回忆般的神色,叹息道:“您有所不知,宁爷最初的想法跟您一样,都觉得可以搞定,多说费点事就是了,只是,唉!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进展的很顺利,可是后来到了那个村子里以后,我们就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那东西出来以后,直接把宁爷困在了那屋子里,宁爷连保命的银符都用了,现在还在里面苦撑。

    我也讲不清楚,为啥那个东西就那么强大,宁爷说,它根本就不是你们知道的那个什么花姐,它远比花姐强大多了。

    宁爷被困三天,我跟他按照约定往外走,结果我们一共去了八个人,就我一个跑了回来,路上还中了银蛊虫,险些没了命。”

    花姐?这咋又整出来个花姐来?这个花姐啥来头,这么厉害?

    我奇怪的看着我爷爷,我爷爷则眉头紧锁:“宁霸道对付不了,难道那东西化了形?”

    吴宸摇头:“欧爷您知道,按照道理来说,化了形的鬼物是不可能再离开母体的,除非是上身的鬼物才可以离开身体。

    可是这个东西,它已经超越了我们的认知,它似乎随时可以化形,也随时可以变成一抹空气,一片迷雾,甚至一捧水,一道小河。

    您说说,这样一个怪物,我们怎么对付?”

    我爷爷想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我去那里的时候,就觉得花姐不单单是怨气重的问题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我真的猜对了,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这两个人又是花姐,又是化形,又是迷雾小河的讲的津津有味,我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到底在说啥啊?

    我忍不住插嘴:“爷爷,你们在说什么?”

    吴宸看了看我,颇觉不好意思:“欧爷。”

    我爷爷敲了敲烟袋锅子:“你给他讲讲吧,我去收拾东西,咱们连夜上路。你还撑得住吧?”

    吴宸把筷子一丢:“没问题。”

    说完,老头背着手走进了屋子里。

第220章 花姐(二)

    我看向了吴宸,吴宸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给我讲述了一个颇为惊人的故事。

    在大约六十年前,在西北边陲的大山之中,有一个叫落花村的小村子。

    落花村不大,大概有两三百户人家,因为地域偏远,村里人没啥过活的,都过着耕种打猎的日子。

    这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穿着红色花布袄的年轻女子,据说是逃婚跑到的这村子里。

    这个女子刚开始到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四处讨饭。

    那个年代穷,虽然都有地,但是西北边陲,土地贫瘠,家里的那分土地,还不够自家吃的,那里会给一讨饭的过活。

    这也怨不得村里人,因为战乱年代,军阀混战,四处搜刮民脂民膏,能有口吃的已经不错了,哪里还会有多余的给外人?

    这年轻女子讨了东家讨西家,整整两天,就讨到了半块红薯,还是一家孩子吃剩下的,看她可怜,才给了她。

    但是女子并不气馁,依然挨家挨户的苦苦哀求。

    正在这时,村东头有家猎户,姓张,家里的孩子得了病,是一种非常难缠的病。

    那孩子满脸长白斑,皮肤溃烂不堪,浑身都在往下掉肉,几欲死亡。

    张猎户不懂得医治,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罪。

    因为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里都没有医术好的医生可以看这种病,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因为落花村每年都有人死于这种病,这几乎已经成为了落花村的绝症。

    这位女子在经过猎户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得到了这个消息,就直接去找了张猎户,跟他说自己可以给他的孩子治病。

    初始张猎户根本不信,可是这女子居然也没争辩,掉头走掉了。

    张猎户以为这就是个疯子,也就把这事忘了。

    不曾想三天后,这女子回来了,身上的红色花布袄也扯出了许多大口子,头发也散了,看起来更像个疯子了。

    不过她手里捏着几种草药,对张猎户说,把这些草药煎了喂给孩子,孩子就会好了。

    张猎户狐疑的看了看女子,权衡了一下,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下看看,万一真的治好了自己孩子的病呢?

    反正都这样了,不吃这药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张猎户一咬牙,把女子请进了家门,在女子的嘱咐下煎药,按照女子的要求,半敷半喝的把药给孩子用了。

    还别说,这药一下去,孩子立马有了精神了。

    原本一直哼哼唧唧痛苦的样子舒缓了好多。

    张猎户一家一看有效,顿时兴高采烈,招待了女子三天。

    三天后,张猎户的那孩子身上的伤全部结痂了,眼看着一天天吃的东西也多了起来,也活蹦乱跳了。

    张猎户把女子供成了活菩萨,千恩万谢。

    女子却笑了笑说想在这里安家。

    张猎户当然高兴,直接在自家房子旁边搭了个木屋,让女子住了进去。

    从此以后,这女子就在村里扎了根,村里人都管她叫花姐。

    在张猎户的帮助下,落花村的村民都知道了花姐会看病,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花姐看病。

    花姐也不收他们的费用,只是农家人都不好意思看免费的病,毕竟人家也是要过活的,就随便提点东西给她送去。

    就连落花村的老村长都对花姐这个附近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医生礼让有加,召集大伙开了会,专门分了几分地给花姐。

    有了地,花姐就有了生活下去的基础。

    不过花姐把这几分地分做了两份,一份用来种植自己生活所需的粮食。

    另外一份则是用来种药,花姐经常背着个背篓上附近的山上采一些药材回来,种植在自己的那几分地里,用来给村民们看病。

    还别说,打从有了这位医生,村民们明显的感觉生活好了许多,很多小病小灾的,这位花姐都会治。

    而且这位花姐还帮助村民们预防疾病,她说村西口的那口古井里有一种植物生长在下面,会产生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可以让一些抵抗力不强的人产生皮肤病。

    这就是落花村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死于那种皮肤病的原因了。

    村民们听后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喝水,花姐却笑着说她可以处理,只要以后你们看到那轱辘井的井沿边上有一束蒿叶,就可以放心打水食用了。

    但是那里没有蒿叶的话,就不可以食用。

    打那以后,那口古井的井沿边就出现了一束蒿叶。

    每隔一段事件,那蒿叶会枯黄,然后死去,花姐就会换上一束新的蒿叶在那里。

    有了花姐以后,村民们吃水也放心了。

    有一段时间,村子里出现了家禽成片死亡的现象,一时间,各种流言广传,什么妖魔鬼怪啊,什么老天爷要惩罚村民们啊之类的流言蜚语渐渐传开了。

    花姐却拿着自己配置的药挨家挨户的上门,让那些家禽吃食用她配的药。

    还别说,自打那些家禽吃了花姐的药,那家禽成片死亡的事件彻底的消失了。

    人们问花姐怎么回事,花姐只是说是一种家禽间互相传染的一种病,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做乱。

    人们对花姐纷纷信服,打那以后对她就更加敬重了。

    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美貌,本事极大的女子,在落花村住了几个月后,人们发现,她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惊动了全村的村民,人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想知道花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有人说花姐肯定是外面大户人家逃婚出来的小姐,要不你看她穿的那样,大红的花布棉袄,一看就是喜装,肯定是逃婚出来的,说不准知道自己怀孕了,跟相好的一起跑了,结果流落到了这里。

    当然八卦这种东西,上下几千年都不曾消失,为人们津津乐道。

    村里还有传言说花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张猎户的,更有还有说是老村长的。

    一个个荒诞的传言流传开,传到花姐耳朵里,花姐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那一段时间,落花村周围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而且一下就是连绵许多天。

    眼看着花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她走动的也就少了,经常是自己坐在自己的木屋门前,看着那两分药田里的药微笑。

    这一天,一位姓孙的大婶找到了花姐,说是他们家的孩子病了,要花姐去帮忙看看。

    就是这件事,引发了后面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221章 花姐(三)

    这位孙大婶家的孩子姓常,叫常锁。

    今年刚刚十五岁,那个年代,十五岁已经相当于成年,很多事情都可以独挑大梁了。

    前段时间,常锁跟他爸去山外一个村子里走亲戚,回来后就得了这种不知名的怪病,据说浑身发烫,烫的跟刚出锅的馍馍似。

    农家人读书少,只能想出这样的形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