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陆铮奇怪的是,这龙池似乎并没有占满宝箱。下面似乎还有一层隔断,这层隔断看位置大概处在宝箱的中心位置,下面应该还有一层。
但陆铮催动全部的龙气,都未能撼动分毫,令他大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宝物,难道比天水真液还要宝贵?
这层隔断明显另有玄机,并非蛮力可以打开。看来只能等日后掌握了更强大的力量,才能一窥真容。
整整半月时间,鱼塘中的小龙虾部队生长极其迅速,已经完成两次蜕壳,体型大了一倍有余,基本都达到了七八厘米长。
刘能仍旧很哀伤,非常哀伤,哀伤的只能整天围着饲料打转。
火钳刘明则有些得意忘形,有了众多的同类围绕在身边,尤其是坐拥数千只体格健壮的雌性小龙虾,堪称三千粉黛。每日厮混触须交叠,都让他乐不思蜀。
至于曾经相依为命两天之久的刘能?
对了,刘能是什么?能吃吗?
据某闲的蛋疼的科学家研究表明:不开心的时候吃东西,可以有效分散注意力,缓解抑郁情绪。
月光之下,渔船之上。
一个紫的发黑的螳螂虾,钻在一堆饲料中,正胡吃海塞,它的抑郁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觉得苦闷和憋屈,好像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连喘气都开始变的困难起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
最后一口饲料塞进嘴巴之后,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不是气炸,而是真的要爆炸了。
几声沉闷的咔吧咔吧声音,惊动了附近正左拥右抱的火钳刘明,作为一名大将军,鱼塘里的丝毫异动,他都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
当火钳刘明带着一众新兵从水面上探出脑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刘能站在渔船之上,张牙舞爪,发出痛苦的沉闷的吱吱声,他的浑身甲壳都在崩裂,发出唰唰的铁甲一样的声音。
硕大的虾首一震晃动,竟然开始从躯体上分离。
哗啦一声,巨大的头壳掉进水里。
火钳刘明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就钻进水中,游到陆铮的面前,传来惊恐的意识:“陛下,不好了,刘能的脑袋掉了。”
“什么?”陆铮大吃好几惊,难道是有强敌入侵,把刘能的脑袋给剁了?
等他游到水面上的时候,正看见渔船中央一个团成弓型的影子,正在剧烈的蠕动,忽然咔的一声脆响,一个黑影跳了出来。
体型将近一米长,通体紫黑,正傲然的站在船头。
“呔,何方妖怪,还我刘能。”
陆铮御水疾行,刚冲到船头,就传来刘能意识:“陛下,是我。”
“刘能?”
定睛一看,这一米长的家伙仍旧是螳螂虾的模样,只是脑袋已经初具人性化,虾首平整,虾睛并列,口器锋利无比。
赶来护驾的火钳刘明挥着虾螯跳上船头,有些敬畏的打量着超过他体型将近一倍的刘能,忽的明白过来,向陆铮传过意识:“陛下,他这是蜕壳了。”
刘能因为暴饮暴食,体型疯狂的增长,原先的甲壳已经完全无法承受他的体型,终于在今夜由量变发生了质变,蜕壳进化。
原来是虚惊一场,陆铮点着火钳刘明的脑袋,笑骂道:“刘明啊,麻烦你看完全部内容再回帖行吗?吓出朕一身冷汗。”
刘明有些讪讪,刚刚的确天色极黑,刘能又缩在一大堆饲料里,以至于他都没有看清楚,就赶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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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守株待兔()
刘能蜕壳之后,不仅是体型有了巨大的增长,就连智慧能力似乎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开始表达涵义比较复杂的意思。
“陛下,这是我受点化后的第一次蜕壳,蜕壳之后,我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甲壳毫无防御能力,希望陛下能准许我潜入水底休养两天。”
“准奏!”陆铮大手一挥,然后把捶打饲料的艰巨任务,交到了大将军刘明手中。
火钳刘明站在船头,看着那个庞然巨物潜入水中,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蜕壳进化之后的刘能战斗力已经大幅度超越了他,他开始觉得首席虾兵的位置有些不保了。
于是乎,火钳刘明一咬牙一跺脚,兵也不练了,妞也不泡了,效仿刘能一脑袋扎进饲料里,决心做一个心怀悲伤的吃货。
已经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期间陆铮的老爸老妈嘴上说不管,但实际上非常关心,前前后后来了七八趟,见陆铮的小龙虾品相好,长势旺盛,才略微有些放心。
鱼塘最大的威胁仍旧没有解除,汪群华最近销声匿迹,听堂哥海子说,他好像最近不在江城。幕后主使毛文涛,最近也安分的很,连日来一直在农业局跑大棚改造拨款的事情。
无惊无险的在鱼塘渡过一个月之后,小龙虾的体型已经长到成虾大小,其中数十只甚至达到了火钳刘明受点化前的体型。
而火钳刘明的暴饮暴食也产生了效果,在一个漆黑的夜里,经历了如同刘能一样的蜕壳进化,体型再次追平刘能。
陆铮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了,承包水库的事情迫在眉睫,水利局的计划方案和各项资金已经基本到位。
三座坝中坝总长超过两百米,均宽2。5米,均高2米,总计将近1000立方米。经陆铮的查看和估算,这工程的质量比豆腐渣还渣,简直比某些无良建筑商还要黑心。
其中的混凝土占比绝对超不过百分之五十,中心部位几乎都是廉价的沙石填充,至于钢筋……呵呵,运用的完全是某著名建筑工程鱼目混珠的手段,以废旧钢筋为主,混合竹篾充当框架。
这样的劣质水坝,就算不进行人工拆除,经过长时间的浸润和冲击,百分之百会发生溃坝事件。
一旦发生溃坝,沙石残渣淤积水底,会严重堵塞水库,导致水库完全丧失蓄洪和行洪功能,其后果不堪设想。
今年的雨水较多,近日来更是暴雨连绵,各个水库的防洪任务简直鸭梨山大,七月份汛期来到,一旦发生差错,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了。
陆铮手里拿到了拆除方案的副本,三座水坝需要分批次拆除,动用的大型抽水机械和挖掘粉碎机械需要提前运到水库。
拆除费用六十三万,这还是因为火烧眉毛的水利局从中斡旋,非常罕见的没有层层克扣,实打实的最低价格,否则的话远不止这个数目。
没有人胆敢从中牟利,只求不闹出岔子就烧高香了。
施工日程必须赶在七月汛期来临之前,前期的资金有水利局拨付,后期的费用则有陆铮承担。
身为水君,职责在身,如果陆铮坐视洪水肆虐,百姓遭殃,不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前任龙君的在天之灵。
至于水库下面的龙墓,仍旧谜团重重。
陆铮曾专门查阅了近几年的江城的新闻资料,并没有看到什么大宗的文物盗掘、贩卖文物的案子。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建造水坝的前承包商,他曾在水利局翻阅过此人的资料,并非江城本地人,而是来自南方,其自称是南方特种鱼类养殖户,当时在水库建造水坝,曾在水利局报备,名目是筏板围栏。
西秀山水库山高路远,水利局监管疏忽,直到水坝建起来,下游村民联名举报,才发现真相。
前承包商缴纳了一部分的罚金,收到强行拆除令之后,意识到盗墓事件即将败露,所以就畏罪潜逃,不知所踪了。
这处安葬龙王的古墓是何时何人所建,其中除了龙君塑像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龙君陪葬之物,一切都是谜团。
陆铮抽出一天时间走访西秀河下游的八九个村组,西秀河龙王爷的传说流传广泛,龙王爷被雷火击中之后,据说落在了百里外的山中,没有人亲眼目睹,传说也到此为止。
龙王陨落的时期,大约在清中叶,古墓的建成应该就在清中叶之后,具体是何人主持修建,尚不得知。
要知道里面埋葬的并非凡人,建造墓穴的人也绝不会简单。
这一切都有待陆铮日后细细的调查,拆除水坝势必发现古墓被盗,到时候水坝事件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变成文物盗掘案,一旦立案调查,陆铮承包水库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
案子已经过去将近一年,调查起来旷日持久。
陆铮根本就等不及,以他现在的能力,控制水流冲刷淤泥填充入口,并非难事。所以他决定暂时将盗掘入口用淤泥填埋,龙墓盗掘的事情,他会亲自去调查。
水库、鱼塘、蟹将、珍珠等等,纷乱复杂,这些事情都必须得到解决,陆铮只能按下心思,先从水库入手。
拆除水坝的工程队到达水库前三天,陆铮每日都待在水库之中,一边专心炼化,一边操控水流冲刷古墓入口。
直到第二天半夜,古墓入口完全被淤泥填满,看不出丝毫的异样。陆铮的九片龙鳞,蓄积的灵力也已经达到极限,即将化为第二个龙窍子珠,掌握第二项天赋神通。
没有青鱼王这样的补品,进展有些缓慢,陆铮无数次的冲击,都能清楚的感觉到瓶颈的存在。
工程队经过两天的艰难推进,终于来到水库,水坝的拆除工作正式开始,而此时距离七月汛期,只剩下一个半月的时间。
又是一个雨夜,雷声滚滚,雨点变成雨线,扯天扯地的垂落下来,鞭子一样抽打着世上的一切,把宁静的夏夜搅成一片混沌。
暴雨越发的频繁起来,几乎三天一大,两天一小,地面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干过,就连下游干涸的西秀河都开始上涨起来。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雨水太多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身为龙君的陆铮,对此更加的敏感,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年的汛期绝对不同往常。
火钳刘明和铁拳刘能这两个水货,带领着虾兵部队散布水面,探着虾首,挥舞着虾螯,颇为享受的任由雨点冲刷。
凌晨三点,一道蜿蜒的闪电狰狞的出现在天空中。
静坐在水底的陆铮缓缓的睁开眼睛,刘明和刘能浮在他的身前,禀告道:“陛下,有敌人靠近鱼塘。”
毛文涛,终于按捺不住了!
雨夜之中,两个裹着黑色雨衣穿着胶鞋的人正鬼鬼祟祟的所在鱼塘外的铁丝护栏外,其中一个拖着个大编织袋,另外一个手里拿着铁皮剪刀,将铁丝护栏剪开一个大洞。
“我艹,老五,你把洞弄大点儿行吗?反正不是咱家的。尼玛这么小,狗都钻不过去。”
“少废话,特么的你来试试。麻痹的,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赶上这么大雨,钳子都特么的拿不住。”
“嘘,嘘……”
“嘘你妈个比。这么大雨,你就是喊两嗓子,都没人听到。”
“好了没,快点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别这么大火气了。”
“好了。”
前面的人扒开铁丝护栏,当先钻了进去。后面那人拖着的大编织袋被铁丝勾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钻进来。
编织袋的破口处骨碌骨碌滚落两个黑瓶子——果树除害,灭扫利,剧毒。
【第057章】 惊涛骇浪()
要说在毛家屯举办《乡村好懒汉》选秀活动,毛五、毛六绝对并列冠军,排名不分先后。
这两个人看名字像是兄弟,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毛五属于毛文涛的远方侄子,初中毕业之后受古惑仔影响,毫无自知之明的留了一头骚气的长发,打算效仿陈浩南,当上古惑仔,出任小头目,赢取黑【道】千金,登上银生巅峰。
但奈何时运不济,刚跟着上街砍了一次人,就赶上严打,给抓进监狱蹲了两年半,饱受狱友的关照,好不容易熬到出狱,出来没半个月又入了伙,前去收保护费。这一收就踢到了铁板上,商家是个混不吝,召集了一群朋友把他打的头破血流,面目全非,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半年才出来,腿脚还落下了毛病,走路一瘸一拐跟个鸭子一样。
黑色会也是讲究形象的,尤其是基层马仔,讲究酷炫拽,像他这样其貌不扬年纪也大,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基本已经告别了嘿道了。
毛六相比他来说,经历要简单的多,就两个字‘啃老’,从初中辍学开始啃,一直啃到快三十岁,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直到把两个老人啃的含恨离去,就开始啃遗产,一直啃到宅基都卖光。
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好吃懒做。
巴布亚新几内亚有句谚语说的好:物以类聚,猪以群分。
毛五、毛六的名声在村里臭的很,所以很自然的就混到了一起,经常劣质烟一抽,劣质酒一喝,开始大吹特吹,从古至今,指点天下江山,就差喊出一句:“今天下狗熊,唯毛五与毛六耳。”
由于他们两个名气太大,以至于村里人连个碗都不敢借给他们。所以他们俩的日子过得非常拮据,依靠偷鸡摸狗碰瓷讹诈为生,尤其是毛五,特别擅长碰瓷,高低脚就是最完美的大杀器。
不过最近他们两个日子过的很不错,往鱼塘里倒了几瓶农药,一人分了两千块,后来又在墙上写了点儿大字报,一人又分了一千块。
有钱了底气就足,这一个月时间大鱼大肉,连玉溪烟都弄来一条过瘾。
口袋迅速就蔫了,就在他们俩下定决心,以后逛发廊不捏脚,同享一个小妹的时候,生意又送上门来了。
还是同一个鱼塘,同一种农药,价码还往上涨了五百。毛五毛六喜的抓耳挠腮,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两个人分头购买农药之后,找了家小饭馆喝了顿壮行酒,熬到凌晨三点,踏上了不归路。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捡起农药瓶子,深一脚浅一脚的钻到水岸边的草丛里,猫了片刻之后,打开了一把塑料带包住的小手电,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
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因为天黑雨大,视野有限。
往鱼塘里洒农药是个技术活,不是站在岸边把瓶子一拧往里边儿倒就行,那样农药无法充分扩散,杀伤力十分有限。
要想拿到赏钱逍遥,必须要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而且还是为毛文涛办事儿,将来说不定可以狐假虎威,谋点儿福利。
他们打着手电猫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下,找到了鱼塘投料施肥用的玻璃钢小船。小船的船桨投完料之后,就被陆铮收到了家里,缆绳也夹了锁扣。
不过这难不住毛五毛六,他们一人从家里拿了个短把铁锹充作船桨,缆绳直接用铁皮剪刀剪断。
两人提着麻袋翻进小船之后,一左一右挥着铁锹开始划船。
一想到红展展的软妹币,两个人立刻斗志昂扬,精神抖擞,一时间铁锹飞舞,浪花四溅,瓢泼的大雨根本无法浇灭他们心中的炽热之火。
就在两人奋力划船,行到一半儿的时候,周围渐渐的有些不对劲儿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从水面上升起。
毛五吃了一惊道:“我艹,怎么起雾了?”
毛六一边划一边道:“别哔哔没用的了,赶紧划两下把药一倒得了,我还等着回去喝两盅,好好睡一觉呢。”
两个人又奋力划了几下,开始发毛了,因为那雾气越来越大,整个的都将小船笼罩住了,东西不辨,用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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