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发了芽,……一个好可爱的丫头哟,她叫南歌。正在我怀里睡着,我在给她轻轻的唱个歌…”
待贺大娘来寻南歌的时候,也不由为眼前的画面一愣,就见着南歌抱住树干,正静静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一般,那嘴角上挂着的恬静笑容,竟叫人连心中也跟的和暖起来。
天青纱的长裙也垂在半空,由着一阵阵的风轻轻吹拂着,偶尔能从飞起的裙角看见那双小巧可爱,绣工精致的绣鞋来。只这一刻,连着素日看着只堪清秀可爱的脸庞,都能叫人沉迷起来。
贺大娘心中暗暗自得,自家孙女自然是比别人要比外面那帮子乱七八糟的玩家强上许多了,又觉有些可惜她家屋子又比较偏,又是晚上,自家孙女这般好看的样子只怕是没人能看见了,不然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眼珠子呢。
虽这宁静温馨的氛围不忍打搅,但夜风已经还是有些凉的,这般的在外面睡着,生病可就不好了。
“丫头,可别在这睡着了,仔细着生病呢。”
南歌看着在树下正笑的一脸慈爱的贺大娘,才想着自己这般闭着眼睛窝在这,可不是像睡着了么?莫怪贺大娘会担忧了。
不由轻轻吐了吐舌头:“我这就回屋去。”又同桃树道:“桃树爷爷,我走喽…”
“好~快回去吧,孩子。”
就见南歌轻身一跃而下,只纱裙轻摆,衣袂稍拂。便这般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翩若惊鸿可不是这样么。
不忘朝着桃树的方向挥了挥手,这才蹬蹬蹬的跑到贺大娘身边:“轻身功夫是长进了不少。”贺大娘看着南歌子这般轻松自如的从桃树上下来,心知南歌也算是学有所成了。不由怜爱的为她理了理几丝落在耳边的乱发道。
“那当然了,我若不用功,张叔可是又要骂我了呢。”说罢还似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一副怯怯的摸样。
只她那眼中狡黠的笑意贺大娘如何不知,无奈的戳了戳她得额头:“鬼丫头,谁不知你张叔对你最是心软的?哪次不是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你哦~真是个精怪……”
南歌被贺大娘戳的直往贺大娘怀里钻,一边咯咯咯的笑着,还一边嘴硬道:“哪有,张叔眼睛一瞪我可就怕起来了呢。”
“哼,你就贫吧…”
祖孙两人就这般相依扶着回了屋子,三个人自然又是在灯下说起话,其间倒是贺大爷考校南歌的学问多些,这七七八八下来,南歌每每以为自己已经理解透彻的问题,都叫贺大爷说的哑口无言,叫南歌听的越发认真了,也暗暗叫着自己当好好努力了。
只不知方谈到什么,贺大爷忽然问道:“今日你和那两个小子说了什么,怎么见他们走后你闷闷不乐的?”
南歌听着贺大爷这般问,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就把自己今天遇到夜甜和夜旭两兄妹的事情,还有那一刻郁闷的原因全说了一遍。毫无意外的南歌被贺大爷狠狠的敲了“你说一个女娃娃家家的,怎么那么能钻牛角尖,净想着这些做什么?那般小心翼翼,兢兢战战的活着有甚意思?咱傍河村的姑娘,活便活的潇洒自在些,哪里又那些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的东西?还有那什么夜旭和夜甜,若真不喜欢就甭理他们,那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又见着南歌被说的傻愣愣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傻孩子,知道你是真将这里真正当日子来好好过活,可毕竟这里同你们还是有些不同的。怎么能叫你有这么多的顾及了?”
被贺大爷这般一说,直至南歌进了屋子,脑子里还是想那些话来,她是真的太小心了,虽在这里不能太肆意妄为,但这毕竟和现实是有区别的,难道这里说死便真的死了?若连自己想怎么过日子都决定不了,那还活什么,只要不会死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全人类都排挤她,她不还有那帮叔叔伯伯和一众信赖她得生灵么?
这般一思索下下来,南歌竟如醍醐灌顶一般,将自己原来的想法全推翻了个遍。就自己窝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又自己闷笑起来。
待睡觉前,南歌又忍不住的去试着看了看桃树,(自上一次南歌和桃树共享心境之后,虽然她们依旧不能对话,南歌已经可以在屋子里感觉到桃树了)。耳边已经能听见桃树有些飘渺的歌声了,便静静窝在被子里听着,睡的分外香甜起来。
“我们的小南歌哟,她在屋子里睡着了,我要守在屋外哟,静静给的唱歌,风呀么风吹哟,下呀么下雨哟,你们记得要绕过窗户,别打扰熟睡的小南歌……”
第三十七章伤势
一夜的好眠,连带起床的时候,心情都愉悦几分。只待用过早餐后,贺大娘又翻出来的物什,南歌就想哭了。你猜怎么着,人贺大娘告诉他啊,这清装啊,是最需要时候和功夫的。平日里多穿着,仪态时刻注意着,这般的下来才能传出清装的才气派来。
以致在千炙,秦西两人见着着她的时候,南歌正甩着帕子,迈着步子,一摇三晃的走着。那叮铃当啷一脑袋,一身的东西全晃悠起来了,可不是叫一个摇曳么?
“哟,今日是怎么了,你是打算将所有的首饰都插在脑袋上呢?”秦西瞧南歌走的歪七八钮的样子,笑的十分畅快。连千炙也跟着乐呵的厉害,两人的区别只在一个嚣张的大笑,一个含蓄的抿唇。
然南歌却言笑自若的走到他们身边,乎微咪了眼道:“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哦,花盆底踩人时很痛的。”紧接着远远的听见两人的痛呼声,这次却是一个惨叫一个闷哼。两人可是仔仔细细的验证了一把南歌的说法。
贺大娘在一边看着南歌他们闹,丝毫也不见生气的样子。还对着一边的贺大爷道:“这几个孩子的感情倒是不错。”
“今日你们不是各自在师傅家学艺么?怎的有功夫过来?”待笑闹完了,南歌这才理了理着装道。
“我们是来告诉你夜旭的消息的。”
“哦?他不会真去了吧。”南歌不由挑眉,不由有些坏坏的想到,她若是现在去看看是不是能见着烤肉呢?
“可不,还带了50个精英呢。”秦西两手环胸笑的十分幸灾乐祸。“而且还是被人家秒杀了,连窝边都没靠近哈哈哈哈。”听着秦西一说,千炙笑的愉快很,看来他们还是很乐意见夜旭他们吃苦的呢。
南歌更乐的不行,昨天她可是被那个:“单纯,娇憨。”的夜甜弄的头疼不已了,现今是他们自作孽,可怪不得谁了。叫她们笑一笑也不算过分。
“你们两个特意跑过来,不会只单单要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这两个人可是忙的很呢,哪里又那么多时间凑在一起,就为了告诉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消息。
“咳咳是这样的,夜旭中了火毒,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呢。”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千炙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嘴边的笑意道“哦,火毒?我还真没见过呢。过去长长见识也好,你们等等我去换身衣服。”虽这般说着,不过看着南歌兴致勃勃的样子,恐怕看热闹的成分更多些呢。
待南歌将那一身隆重的装扮换下来,又同贺大娘打过招呼。才同两人兴冲冲的向周大夫家新开的医馆走去。
因新手村的玩家越来越多,一个卖药的小棚子自然是不够用了,直至前几日周大夫才找来村长将将药铺盖起来。因着这日都是在贺大娘家呆着,今还是还南歌头一遭来周大夫家的药铺呢。
只一走进,看着药铺里里外外躺着的人,别说南歌了,连着千炙都有些意外。虽知道跟着去找金翅乌的人不少,但看着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可是不止五十呢。
但转念一想千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一边的南歌解释道:“边上还有那许多人,怕是过去看热闹招的灾。”
“……”南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躺着中枪的,可不就是他们么?
一直守门边的夜甜,一看见南歌回来就迎上去拉着她得衣袖道。“南姐姐,你来啦,快救救我哥哥吧,她好难受呢。”
南歌还不太能接受这表里不易的人,见她已接近不由皱眉,试着将袖子从手里拽出来。但是夜甜那双小手纂的紧紧地,她都能看见那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出的白。“你先放开。”南歌有些不渝道。
然她这一句竟叫夜甜眼中又生出泪珠子来:“南姐姐…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我上次说的那些话惹你不高兴了,但是我哥哥什么也没有做啊。你救救我哥哥吧,他现在痛的好厉害呢。”南歌看着夜甜又在一边自导自演,还引来了不少注目,心中越发不高兴起来。
她这样拉着自己真的是为了她哥哥?哼,真要是这样她就该让自己马上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而不是死拉着她不动,在这里让她来配合她演一场苦情戏,来博得瞩目外加贬低自己。
她想演,还要看自己配不配合,“你在这里拉着我,我谁都帮不了,还是你想叫那些受伤的人跟着你一样在这里耗着?”
果然事关自身的利益,那些在一边看热闹的或者用不赞同的眼光打量她的人,都同声一气说起夜甜来。
“这人怎么这样啊,拉着人家不放还耽误大家的病情。”
“就是,太胡搅蛮缠了。”
“对啊……”
夜甜听着周围人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只好怯怯的松了手,眼中的泪珠子总算掉了下来。口中嗫嚅着:“我…我只是太担心哥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是慌了…我……”声音哽咽,甚至都泣不成声了,偏又将声音把握到了众人都能听得见的程度。叫南歌见了不由暗叹,装可怜也是技术活啊……若不是千炙和秦西先前给自己提过醒,只怕连她也信了不意外,众人又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夜甜怜惜起来,还不时有人在一边劝着。南歌看着,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屋子,先问问周大夫到底火毒是怎么回事再说。
南歌进来的时候,正见着周大夫揉着额角呢,看来周大夫也是有像是些焦头烂额了。只他看南歌一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轻叱道。“今天怎么来了。这里乱,你先回去,待明日再过来。”
只南歌看着现在脸上有些疲惫的正周大夫心痛的紧,如何能听他的话呢。只走过去问道:“周伯,你教教我怎么治火毒吧,好容易遇见一次,不好好学学只怕下次未必能有这样好的机遇呢。”
周大夫如何不知道南歌是想帮帮他,只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这般忙上忙下的累,他又怎么舍得?立刻黑起脸来喝道:“师命不可违,你回去。”
若在平时,他这幅样子或许能叫南歌乖乖听话。只这时南歌正心疼呢,心里泛着倔,如何愿意听了?
最后还是周大夫耐不住南歌的水磨工夫,终于松口说是现在还差一味金翅乌的唾液。做药引,现在煎的药只是有着抑制的作用。
南歌也不废话,叫上千炙,秦西两人,就匆匆的往山上去了。
第三十八章无言的夜甜
向金翅乌要唾液的过程还是相当的顺利的,那些灵智高的凶兽虽然不会像普通的野兽那样看见南歌就挪不动脚,但是信赖和喜爱的还是不会改变的。何况南歌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金翅乌爱吃的焰火草,高兴的金翅乌照着南歌的肩膀直蹭。唬的秦西和千炙两人差一点就将剑往金翅乌身上招呼了。
南歌自然是不介意和它好好的玩上一会儿,待收齐了足量的唾液,还挥出不少的生之力给它。这可叫那吃货舒服的直哼哼呢,自然免不了又是痴缠又是撒娇的,磨磨唧唧的笑闹了一会子,金翅乌这才依依不舍的叫放南歌离开。
在临走了还不忘将自己换下的羽毛一次性的塞到南歌手中。所以南歌这次上山不仅得了金翅乌的唾液,还收获了不少金翅乌退下的羽毛呢。那些可都是做装备的上好材料,桑大嫂子和祝铁匠见着一定是很高兴了。
“可是寻着了?”周大夫正忙着给那些人配药,辅一见南歌进来就连忙问道。直看着南歌将玉瓶递过去,终算是露出一个笑容来。
接下来就是配置解药了,这次无论南歌如何痴缠也不见周大夫丝毫意动了,叫南歌一点也插不上手,只叫她在一边看着,一步步的教着。像千炙和秦西那般,只是在周大夫家打打酱油,学制作点加血加气药剂的。根本就跟听天书一样,绝对的有听没懂。就偶尔的时候,碾个药,递个水什么。
就这一通的忙活下来,总算是将解药配置好了。只贺大爷却是直接略过了近在身边的夜旭,给下一个人看起伤来。惹得夜甜在一边可怜兮兮的喊道:“大夫伯伯,我哥哥就在你身边呢,你先救救我哥哥吧。”
然周大夫只淡淡地扫上夜旭一眼,便理也不理只继续给人医治起来。夜甜或许是被周大夫那冷冷的一眼看的有些心惊,或许是又见不得南歌好。居然又凑过他边上来,合起手掌,一副拜托的样子:“南姐姐,拜托你叫大夫伯伯救救哥哥吧,我们是好朋友的不是么?你怎么忍心我哥哥在一边受苦呢,对吧。南姐姐,你快求求大夫伯伯吧。”
还不待南歌回话,又直接转身冲周大夫说道:“大夫伯伯,我是南姐姐的好朋友呢,你看在南姐姐的面上,帮我哥哥看看吧。”
叫南歌听的青筋直冒,她怎么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好朋友。”了。但想着和这人生气是绝对没有意义,干脆放柔了声音做的好看些:“大家受的伤都一样,轻重缓急,周伯心中自然是分明的,夜姑娘还是收声在一边等着吧。你这般的缠着不放,不是耽误大家的治疗么?”
一般人听着南歌这般问声细语的劝着,自然也是不好再闹了。但夜甜能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就见她又泪眼朦胧起来,好似露珠轻占的海棠一般:“南姐姐,你还在为着昨天的事情生气么?你别这样啊,我心里好难受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在鲁渔伯伯面前说你什么,我只是说话直了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管不住自己心直嘴快的,虽然是我不对,难道你真的连承认我们是朋友都不愿意吗?”
南歌看着她又自导自演起来,心中真是无奈的紧。但自昨天上午到现在,南歌毕竟也和这位:“天真可爱。”的夜甜小姐相处一些时候了。如何不知她若是她生起来,或是不搭理她,只会叫她演的更欢实,南歌索性平心静气,浅笑盈盈道:“夜姑娘还请慎言,你我虽昨日虽见过几次,但至交好友还是称不上的,虽知你救兄心,切情有可原,但这般说道下来,可是要叫我无地自容了呢。况且,看着姑娘和令兄家世皆是不凡的,这叫南歌如何敢高攀呢。”
夜甜也许没有想到南歌会这般温声细语的同她讲话,只有一刻的怔愣,但顷刻间,脸上就哗哗的下起雨来。只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马上叫南歌出声打断了,“我知你是挂心兄长才会如此,也没有怪你什么,快别哭了。周伯仁心仁术可是众所周知的,自然不会将你兄长置之不理。许是看着你兄长伤情不算太重,这才会避过了他,先救治那些重伤的人。且我自来便听说夜甜姑娘最是心慈仁善的,想来也不忍见着那些人继续受苦。若你那般的关切兄长,不如去给他打打扇子吧,中了火毒最是热痛难忍的,打上扇子自然会松快一些的。”南歌特意给她将脸上的眼泪拭净了,又递了把扇子给她,将她推到了千炙跟前。
看着傻愣愣地饿站在千炙身边,眼中泪际未干,觜张了闭,闭了张,却愣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夜甜,南歌只觉得似是大夏天吃了一根冰棍一样的爽快,一直是这夜甜姑娘叫她头疼的很,今日终算是制住她一回,可不是叫她畅快么?。
但见她还似不死心,方又张嘴要言,就马上被南歌接过话来:“不是说了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