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巴掌。”
月理望着夜司也有几分犹豫:“家主……”未尽的话皆被萧迟的眼神止在了喉间,暗自挥手叫岳家众人架了夜司。却都被夜司挡开,几个人还欲纠缠一阵,萧迟抬开袖子一挥,夜司已经惨白了一张脸,瘫软着由岳家人架住动不得分毫:“萧迟,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同叶家为敌么?”
萧迟揽着南歌望着一点满是狂热的看着他的长剑,很是漫不经心:“你是叶家?”
“但我是叶家嫡出的少爷你这样对我就是同叶家为敌。”
萧迟偏头,微垂了紫色的眼帘看着夜司:“叶家不缺嫡出的少爷,更不缺与岳家为敌的少爷。”
夜司面上一阵红紫,一口牙几乎咬碎在嘴里:“为这个一无是处,水性杨花……厄……”不用等萧迟示意,月磐已经主动出招,一脚踹在了夜司肚子上。“容在下冒犯,夜司少爷……岳家的主母从不容人轻辱分毫。”
夜司吐出一口血,已经是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但双目却灼灼的定在南歌和萧迟身上,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你真要娶她?她那些全是骗你的,你没看见她的拼头就在那边站着么?”
“那你大可看看。”一直自萧迟来后就不曾开口的南歌忽然厉喝:“你大可看看我们会如何,风雨同济,白首不弃,这话我从未变过,也一直那么做。别想用你满是渣滓的脑袋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我看天上没将下个雷来劈死你,都是老天看你可怜。可怜你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被人信任,同人相守一生的滋味因为你不配。”
也不知是不是人的错觉,南歌的话一落,夜司的面色忽然更是惨白了几分,面容狰狞扭曲到吓人的地步:“贺兰南歌。”
“如何,被我说中痛处了么?一边顾惜自身不愿多给人一分,一面又要死咬着牙不肯少得半分,你说,这样的你配吗。”
夜司面容复杂的一闪,跟着便满是疯狂:“住口谁听你的屁话,我是叶家的嫡出少爷,也会是叶家的家主,我有的是权势,你这样的平民丫头,只要我勾勾成片的女人会巴着我一辈子不放开。”
南歌讥讽的一笑,已经懒得再同他说话:“事实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就你这样的人,没个雷下来劈死你都是奇迹有些东西,你就是强求一辈子他也不会属于你。”
“萧迟,直接送他去复活阵吧,我看见他心里恶心。”
萧迟轻应一声,轻轻捂住你南歌的眼睛,等他在放开的时候,早没了夜司的踪迹单长剑站在边上如同看见食儿的恶狼一般看着她南歌面上一苦紧紧揪在萧迟衣衫上,就差没哭了,“你现在能给他也弄走吗?我真头疼啊。”
第二百八十九章立誓
夜司来得快去,走的也早,不等圆圆他们回过劲儿,已经连个渣子都没剩下多少了。只转头再见着那死心眼儿的孩子,就死少了个人恶心他们,南歌,圆圆他们几个还是会脑瓜仁儿疼。南歌拽着萧迟的袖子哼哼唧唧了一阵,见长剑那双眼睛还是跟贴了胶似的粘着南歌不放,也知道非一般的手段是奈何不得他的,索性整个人往萧迟身后一猫,眼不见了心也不烦。
“你叫长剑?“萧迟抓着南歌小手儿,叫她从他腰际绕过来,半抱着他供他把玩。一行一止看似是漫不经心,喜怒不显,但那一双浅紫的眼眸也是盯着长剑从来没放开过饶是神经再粗,再如何做事直来直往的长剑,被萧迟用这样森寒的目光盯着,也不由垂了眼帘不愿与其对视,但背脊可没见弯下一丝:“我是叫长剑没错。”
“你胆子不小。”萧迟嗓音清冷,依旧不减喜怒,那长剑也是理直气壮,分毫不让:“我不知道他有多大,不过太小了,肯定强大不了,我索性就大些。”
把玩着南歌小胖爪子的手指一顿,给南歌从背后牵出来,一并在怀中抱着,其珍视程度溢于言表:“她不是你该动的。”
对于南歌腰间满含占有欲的手臂倒真没有引起长剑的注意,人还颇有些回味的想着萧迟方才那一招,呼吸跟着也比寻常急促了一分,眼睛不过在南歌身上转了半刻不到的功夫又重新看向萧迟。微抿了嘴唇,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反是一副商量的口气:“你喜欢的是夜柔,我娶她对你没影响,等她对你失去利用价值了,你把她交给我,还可以娶夜柔,这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妨碍。”
话尽落,萧迟服了南歌在一边站稳,抬手已经同长剑对上,只没了和夜司那样的风驰电掣倒是有意想叫长剑接招,“嘭,嘭,嘭。”三声连响之后,长剑已经仰躺在枫叶堆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而萧迟则在他身边笔直的站着,胸口略微起伏。
“你……你很强。”长剑躺在地上,目光灼亮的看着萧迟,呼吸还极为不稳。“我是输了你,但对她我不会放弃的因为我比你适合她。”说到此,长剑下巴微抬着,这气还喘不过,人也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也不知哪来了这般的自信在刚给他潦倒在地上的人跟前说这样的说。
南歌见长剑眼底自信满满,心上就觉得有些不妙。果然,不等南歌出声阻止,长剑已经起身撇着南歌的位置,唇角轻勾着:“她喜欢干净的男人,你已经有夜柔了,这点你不如我所以,我比你适合。”
圆圆几个面色一绿,早已经扶住额头偏一边不敢再看那边是什么情形,不说别的,单瞧着萧迟身后攥紧的手臂,也该知道,南歌怕是不怎么好过关了。一手抚着额,南歌已经主动走到萧迟跟前,拽着萧迟的衣摆面色涨红一片:“你别胡说,我早同你讲清楚了。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也不会同你结婚的你别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好不好。”
长剑自是不信,嘴唇紧抿着,双眼不错的盯着南歌瞧:“你说过你喜欢干净的男子我便是了,你当喜欢我。”
“那世间干净的男子那般多,我还各个都喜欢不成?我说过我已经有萧迟了,你再纠缠也没用,何况你不觉得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寄托在我一个女孩儿身上太可笑了么。”
长剑直接忽略南歌后面那句,自见到萧迟实力的那一刻已经,已经算是认定了南歌就是他变的更强的希望:“我比他干净,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一口气上不来,南歌死拧了萧迟的衣裳只能同长剑干瞪眼:“你哪儿比他干净了,我为什么要选你。”
“他已经有夜柔了,但我从未有过别的女子我比他干净,你应当选我。”
南歌一听,只觉着额头上青筋正突突突跳的欢实,真恨不得现在有一把菜刀能给这二货做成一道菜:“那我大可告诉你,只要是他就是是千人枕过我也高兴,我也喜欢换做你,你就是当一辈子和尚不碰女人一指头我也懒得看上你一眼,这样你可懂了?现在请你立刻从地上起来,能走多远走多远。”
“可你说你喜欢干净的男子你骗我。”长剑嘴唇紧紧的抿着,清澈浓黑的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看着南歌,恍惚间好似划过了一道……委屈?南歌不由打上一个寒颤,求救似的拽着一直不曾开口的萧迟,对这人她是真是词穷了。
只也不知南歌那句话叫她高兴了,这会子萧迟倒是没再同南歌计较,伸手揽过南歌,淡紫色的眼儿微眯着,语调清冷却不见怒气:“你娶她是想要先身之躯?”
“是。”长剑双眼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迟,混没再将南歌看在眼底:“你愿意将她让给我?”
萧迟不答,叫南歌稍退一些,站到白拉拉身边:“我可以带你去找传承。”
“我不会为哪个家族卖命。”若他真愿意依附到哪个家族的话,他也不至于不择手段的缠着南歌,要娶她了。
“不会。”
“那你条件是何?”长剑虽二却不是没脑子,这些世家大族,是不会那般轻易许给谁好处的。既然萧迟开了这个口,一定是有什么条件。
萧迟微掀了眼皮,紫色的眼眸底下是一片淡漠:“我要你永远不得再提娶她的事情。并立誓尽全力护她周全,以她的所仇敌之人为仇敌。”
长剑微张了唇,正想说他娶了南歌,这些他一样会得到,甚至会得到的更多,却被萧迟道冰寒的注视冻在了嘴边未能出口。
“你大可不应试试。”没有威胁,也没有多一句话,但稍有些脑子的也不会笨道去挑衅岳家的家主。不甘的一咬牙,长剑死死盯了南歌一眼才道:“好,我立誓我不会在纠缠她,更会全力护她周全,以她的敌人为敌但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萧迟蹲下身,为垂着眼皮,一手搭在他右手的手臂上,“咔嚓。”几下脆响,长剑的手臂就瘫软下来,更疼的他冒了一头冷汗:“你只记住方才的话。她绝不容人觊觎这便是教训。”
南歌自然听见了那边的响动,只她却未在多瞟一眼,微握着拳,埋头看着地上的枫叶,见萧迟过来才微抬了头,牵起她遁着溪流往上走,未再多提上长剑一句。
“枫叶在哪儿?”
南歌给自己的枫叶递到萧迟跟前,将那脉络指给他看:“我这上头的是灵族的文字,清荇她枫叶上的是妖族的,你要不要看看?”
见萧迟点头,清荇有些忙乱的掏出一片枫叶连并着白拉拉和圆圆的一道儿递至南歌跟前,待南歌收下,又匆匆站回白拉拉他们身边。南歌神色古怪的忘了萧迟一眼,见圆圆背着萧迟冲她做个鬼脸才算放些心,拿给萧迟瞧。
“如何?是妖族的文字么?我看着像是在指路呢。”
萧迟略颔首,继续翻看着余下的两片。一见着圆圆那:“营养不良:“的小枫叶,眉头不由一蹙,侧头看向南歌。
望一眼恨不能给头埋在地下的圆圆,南歌闷哼着一笑,只说是意外。萧迟也不甚在意,又叫南歌备下笔墨一并写上几片试试。
见萧迟同月磐,月理在一边忙活开了,南歌就蹭到了白拉拉他们身边,圆圆几乎是一把抱住南歌的腰哭丧着一张脸道:“呜呜呜,南歌,你家冰块儿的威力太大的,他刚才问的时候,我比应用能力测试的时候还紧张呢。”
南歌安慰似的拍拍她脑袋,斜眼瞟着正板着张脸凝神写字的萧迟,真心觉得自己穿越来这星际十二世纪九十,就为了拯救世人的,这么一大坨的家伙,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怎么样?”南歌安抚了白拉拉几个又回到萧迟身边,接过萧迟的枫叶端详着。脉络依旧是蜿蜒出魔族的文字。南歌仔细辨认一阵,抬头问萧迟:“是念坎位,两百七十二步对不对?”
萧迟顺手拿过去看了一眼点头复,又问南歌道:“坎位是什么?”
“这里坎位应该指的是后天八卦方位图的上的一个方位,大概就是在……那个位置。”南歌指的枫树林中,突起一块青石的位置。
萧迟扬眉,又拿出南歌的枫叶:“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是,乾位三百二十六步就是顺着溪流偏左的位置,长了刻歪脖子枫树那里。我们先去哪儿看?”萧迟两相一看,拉着南歌小胖手,抬步朝溪流顺着溪流而上:“走吧。”
几个人数着步子朝上走,恰三百二六步一到,偏一片枫叶偏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南歌脚边。枫叶上还是灵族的文字,不过这次倒是多了几个字,南歌启唇一并念与他们听:“邛崃陌上数度花开,因何不见人归?如何尚无归期?”
待念完,南歌也是一怔,想不到这是要考她了?这邛崃这名字她倒是听过,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后卖去买酒的地方。这还是她背卓文君那首数字诗的时候一并记下的,心中赞叹卓文君才情的同时,也不住多骂了司马相如几句。不过他那封信南歌倒是记得清楚,翻到枫叶的正面,提笔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十三个字,月理一看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回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数数玩儿呢?还是告诉人这有多少片枫叶啊?”
南歌笑笑,搁下笔侧头同月理:“这是西汉时期的辞赋家司马相如,写给他妻子卓文君的信,你看这些数字里少了什么?”
月理低头掰着手指一算,“好像没有亿位数。”
“那便是无亿了,既然已经无意又哪有能见归人,哪里能定归期?”南歌俯身,才将枫叶搁在地上,便又见一片叶子飘飘荡荡落在她脚边。
“正解,若是你又当如何?”南歌念的又是一怔摩挲着枫叶的叶脉,眼底却有了些恍惚之色,若是她啊……
第两百九十章你当如何?
枫叶问,若是南歌她当如何,这些南歌倒是从未想过。以前是南歌不曾想也是因为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全没半点心思用在类似的感情上。就是同萧迟在一起,两人也只是小吵小闹,且萧迟又是除了她别人都入不得他眼里半分的人。就是南歌想过他们哪天会分开,也绝无可能是因为第三人的介入,或者萧迟情薄。这将她换了她是卓文君?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但尽力一想像萧迟背叛她的画面,她心口顿若刀搅……
南歌自问她不是个多痴情的女子,也不会为了爱情要死不活,歇斯底里。可南歌的对感情却是极认真的,一旦她喜欢的,她便会倾心付出,也会给予全部的信任,虽和比不得萧迟那般偏激不容一粒沙子,但也是不容轻易背叛的。若她是卓文君空守五年后换来这样一封无字信,就是司马相如看了数字诗之后有悔,她也不会再流连了吧。
偷摸在人看不见的一处轻轻捏了捏萧迟的手指,见他望过来,猫眼儿一弯,盈盈的满是笑意。松开萧迟的手指,正想拿笔回上一句,袖间的长指一勾,又将那软腻的小手儿抓进手心紧紧捏着,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的回答?”
南歌微低了头,面上漫了一层浅浅的红晕,见白拉拉和圆圆都朝这边看,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状似思考了半响才提笔写道:“闻君意,昨日相思已作灰,自今日,生生世世与君绝。”
月理看的一瞪眼,眨巴眨巴眼睛,用满是诡异的目光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歌几眼,心上不由为自家家主默哀一阵:“夫……夫……南……姑娘,你这是不是太狠了些?”
南歌搁下笔,拈着叶子扇扇,倒是没怎么在意月理的话:“哪里狠?轻易想抛弃为他付出那么多的人才是真正的很吧?”
“那若是人心中想悔过呢?也丝毫不给人机会么?”月理摸摸擦着汗,心上暗忖着一定要好好儿守着他们家主,要是因为哪个白目的女人叫南姑娘一丝误会,真要同他家家主闹个生生世世不相见,那他们可是要如何是好?
眼看着手上的叶子落地,不一刻便又是一片枫叶落在南歌脚边,“悔过?如何悔过,有过一次,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且心伤了。好些东西是补不回来的,与其到时候相互折磨又难以割舍,未若现在就断给干净。”
匆匆扫一眼叶脉,南歌漫不经心的瞟了月理一眼,道:“何况,你问这么些做什么?这说的也不过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我不是卓文君,萧迟也不是司马相如,你莫非你们家家主真和那个什么夜柔姑娘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们瞒着我才这般小心翼翼?”
被南歌弯弯的猫眼儿瞧着心上已经是一哆嗦,又被萧迟那冷冰冰扫上一眼,真就差点没趴在地上哭,你说他这是找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
白拉拉几个可没是什么心情同情某人,凑南歌近些,好奇这枫叶上又写了些什么。
“过钢过烈,倒是干净利落。既绿绮在手,又闻此间故事,何不揍一曲《凤求凰》?”南歌念完,不由抬头四处看看,真想知道,这枫叶是从哪儿出来的。贺大爷一共给了她两把琴,一把独幽,一把绿绮,那时候她还没办过笄礼,身量娇小的很,贺大爷叫先她拿绿绮用着,待身量高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