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时刻,还是要转进时间在太阳到达正午之前找到他要的东西。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居然让他板着一张脸,他不是什么都不怕吗,居然要找什么断肠草,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毒草。”
上官陶琬一边上山一边留意,她虽说不太清楚断肠草的性情,可是紫衣男提醒过,断肠草不一定都长在悬崖峭壁上,现在中原地带也有断肠草生活的足迹,以前他就是在后山找到了一株断肠草。
说的好听,他是说自己的运气好,而且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说的就是要自己再接再厉找到断肠草,不然他就不把药师第一阶的所有书都不拿过来。想了想任务真的很艰巨,而且她到现在都忍不住想到手指触摸到断肠草是什么感觉,应该不会摸了两下就不行了吧。
“我真是自己吓自己,真是的,不就是一株断肠草,我至于失魂落魄的。”
上官陶琬到达半山腰,看着一望无际叫不出名字的草她觉得很头痛。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分的清楚,已经在医术中找到断肠草的描述了和大概绘图了,只可惜画的太简陋了根本比不上照片那么清晰,她无奈之下只好把图找出来一一对照了。
“断肠草,攻毒拔毒,散瘀止痛,杀虫止痒。说明也不是没有好处,只是通常都是拿来害人的毒药,内服必死”上官陶琬翻来覆去地找着,再多的也没有了,她无奈地靠在小树底下发呆。
不远处的背阴处,带着帽子的男子用前面的纱布遮住的脸,他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去。看到正在消息的女子抱着手臂说:“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上官陶琬本来是在发呆的,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的帽子。听声音不像陌生人,可她听的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声音明明就是蒙面人的声音,她顿时惊讶地看了过去,眼前的男子故意露出眼睛她顿时惊慌地站了起来。
“你,你,你跟踪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蒙面男子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的胆子也不大,你居然会害怕,真是没想到。”
上官陶琬思来想去,今日自己上山采药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没想到找个匕首防身,身上除了铲子也没有攻击力强的东西了,就算动用内功也不见得能把他甩在后面,如此一想她觉得蒙面人要是想绑架自己那是易如反掌。
蒙面人看着眼前的丫头沉默不语,看她的眼珠子透出一股子激灵劲,紧接着他松开双手望着面前的丫头,紧接着大量其她手里的铲子和篮子,疑惑地脱口而出:“你是要上山?”
心生惊讶的上官陶琬觉得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转而淡淡地回答起来:“是啊,我准备上山去采野花回去插花瓶。”
“原来上官家的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到处找乐子。”
上官陶琬听着他来者不善的话没好气地说:“上官家曾经得罪过你还是你看不惯纨绔子弟的生活作风?我不觉得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或许吧,不过与我无关。”
蒙面人看了上官陶琬一眼打量着她转而从她身边走开。
诧异地看着他离去的上官陶琬觉得很奇怪,他突然出现突然走开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之前一直没人跟踪啊,难道
“莫非他是半路上看到我才跟踪我的?”
正当上官陶琬摇摆不定的时候蒙面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满怀心事地去找断肠草,很快便忘记了蒙面人的事。
“主人您回来了。”
蒙面人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发出一记闷哼,果断地看着他脑袋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跟踪她,难道你忘了我的吩咐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颤抖地晃了两下,害怕地滴着脑袋一声不吭。
“再有下次滚回去不要再来见我。”
“谢主人,属下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蒙面人知道他如此做都是为了自己,并不是出自私心,可他越是如此这件事越不能如此就算了。毕竟她是上官陶琬,寻寻觅觅地这么多年,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这一切才可以。
正在山头寻找断肠草的上官陶琬惊喜地发现有一些草跟断肠草长得很像,她不敢确定哪一个是断肠草,她只好一一对比起来,脚往下走,一不下心连人带篮子滑了下去,她大叫一声抓住了一个树枝,她心惊胆战地奋力往上爬,好不容易等到她爬上去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了它。
“断肠草它的样子的确接近七八分,先摘下再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上官陶琬终于带着它爬了上去,看着手掌心的擦伤叶顾不得,她最后欣喜地抹去额头的汗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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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孽子,鸡犬不宁()
看着日头越来越高了,她仔细地算清楚现在的时辰,看样子快到午时了。
上官陶琬想了想还是决定早点下山,可是她很担心会在下山的路上再次遇到蒙面人,万一再见到他的话,只能想到他是个危险又奇怪的人。
幸好原路返回,一路上并未见到奇怪的人,当上官陶琬快到山脚下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身影,她加快了步伐,来到紫烟的面前把篮子递过去:“拿着,我快累死了。”
“小姐,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姐你去后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是我没有看到小姐留下的纸条又要干着急了。”紫烟说着,脸上的神情很紧张,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不下去,只好趁乱跑了出来。
“咦你是怎么出来的,快到午时了,这会子想出来不容易。”
“小姐,我是趁乱跑出来的。你还是快回去吧,府里出事了。”
上官陶琬看着紫烟惊呼的样子,对上官家出事不出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一路上弄清楚了府里的事,原来跟上官博弈有关,看来以后上官家要热闹多了。
“都给我跪下!”
上官天启脸色铁青地望着周氏和上官博弈,冷冷地看着他们心里发虚。本来也是心疼他在祠堂里跪了两天,吃喝都在祠堂倒也规矩。没想到下朝回来去看看他不料周氏先去了,在外面听到儿子诋毁的话,他哪里站的住,进去就是一个耳巴子。
看着自己的手还在发抖就知道力气很大,他无视上官博弈脸上的巴掌印,看着他嘴角都肿了也不在意,反而不停地指着他的脑袋大骂起来。
“不管你服不服气我也是你老子,以为你在祠堂闭门思过了,没想到在你母亲面前诋毁你老子,说的都是老子的不是。上官博弈,你的名字应该改成上官不孝,我上官天启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仁不孝的孽子,你这个作孽的孽子!”
周氏看着老爷气的急气的狠,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帮儿子说话,反而顺着老爷说话,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给老爷磕头:“老爷,纵使我们博弈再不听话,他还是按照老爷的一丝在祠堂里待了三天,老爷看在博弈都瘦了一圈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
上官天启盯着周氏不耐烦地拂袖上前,疾言厉色地望着周氏说:“都是你,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周氏诚惶诚恐地盯着老爷,眼神中带着恐慌,她拉着儿子的手焦急地说:“博弈快点给你父亲磕头让你父亲绕了你这次。抱怨归抱怨,怎么说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可是上官家的嫡子,未来上官家还是要交到你手中的,难道你想继续惹你父亲生气吗?”
权衡母亲的一番话,上官博弈不是不愿意低头,只是父亲的话说的太让人不顺了。即使什么都不想也不能完全了解父亲,他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要面子还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其他人都不能忤逆他,这样的父亲太让他不服气了。
“博弈,听娘的话。”
周氏越来越担心,父子两个跟天生的冤家一样,让她着急又难过,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越是这样她越是希望老爷和儿子之间能够和平相处,毕竟后院还有许多人要清理,可不能因为自家人就乱了套。
上官博弈忍了忍,勉强卑微着身子给父亲磕头了,心里却在嘀咕,心里很不平衡。他不愿意看到母亲卑微委屈的样子,虽说和母亲也是聚少离多,可他在心里还是倾向母亲这边,如果不是不想其他人看热闹他肯定不会磕头的。
上官天启看到他服软了,心里头的滋味却不同。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看到从变成回来的博弈一直碌碌无为,圣上始终没有说话,看样子博弈又要回边城了。如此一来他的心思更重了,圣上的心意岁能揣测的到,虽说一直在圣上身边这么多年,有些事不提也罢。
“这几日不准让他乱跑,我要是看到他出门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上官天启拂袖而去。
周氏看到他走了身子立刻放松了不少,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时候到的祠堂。明明让下人在外面看着,看来是被老爷制止住了。谁都知道这里说话最大的是上官天启,就算头上顶着丞相夫人,上官夫人之类的头衔,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求安稳的妇道人家。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充满慈爱地望着博弈。
“娘你快起来,他都走了还跪着作甚。”
上官博弈不耐烦地说着,言谈之间多了一些戾气。他的心里一直平复不下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会改变初衷,等到有一天上官家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到时候他一定要让父亲知道什么才是手段,不管是谁,得罪过自己的人一定属倍奉还。
上官静玉听到消息迟疑了,等到她拿捏住时间快要走到母亲的院子时父亲一脸怒气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父亲远远地俯首作揖:“给父亲请安。”
上官天启看到眼前的嫡女心里舒服多了,淡然的眼神充斥着整个瞳孔,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嘱咐起来:“没事你多劝劝你哥哥,他的脾气在边城学坏了,什么不学就学会顶嘴了。”
“女儿知道,父亲莫要动气。”
“你去吧,你母亲和哥哥都在里面,我要去书房了。”
上官静玉看着父亲走远了,她才带着流水一同走进了母亲的院子。刚刚走进堂屋就听到哥哥在叫嚣,她示意让流水把门关上。撩开帘子调侃起来:“我说是谁说话如此大声原来是哥哥。”
上官博弈看到妹妹来了顿时没了声响,他背对着母女二人脸上的倔强悠然呈现。周氏看到他这般倔强,顿时多了一记苦笑,拉着女儿的手说:“静儿你来了,你哥哥的事你都知晓了吧?”
第95章无视,隔岸观火()
“女儿知晓了,刚才在门口遇到父亲了。”
“唉,你哥哥太沉不住气了。现在只要顺着他就好了,何苦跟他志气。他是上官家的主人,为娘就算再有权利也不会姓上官的,这个道理你懂,可你哥哥不明白。娘都快说破嘴了,你瞧瞧你哥哥。”
周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摆在眼前,上官静雨自然知道母亲的为难。毕竟眼前的男子是上官家的嫡长子,如果连他都不能倚重的话,以后只能靠自己在府里安身立命了。她示意了母亲一眼走过去对哥哥说:“换做是我才不会新生抱怨,就像有人抱怨圣上处事不公,如果是你莫非还是在圣上面前理论一番吗?”
“我圣上是圣上,父亲是父亲,不可相提并论。”上官博弈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他知道妹妹来绝对是要教育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句话说全的好。
上官静玉忽然摇头起来:“什么叫不能相提并论,在我眼中圣上和父亲,二者没有根本区别。不管是谁都不能顶嘴说话,这个你就不懂。”
“好了,父亲训过我了,母亲也说过我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要说我,我可是你兄长,你还不如其他妹妹对我规矩。”
周氏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其他妹妹,你说谁?”
“没,没有谁,我就是打个比方。”上官博弈急忙改口,想着上官陶琬来祠堂送食盒的事不能被别人知晓,不然自己就不是大丈夫了,可不能失信于小女子。
上官静玉看着哥哥心不在焉她反而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如果我是哥哥,我绝对没有时间去花楼喝花酒,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难道不该有一番作为吗?就算你对朝堂没有多大兴趣,至少也该到处走动走动。”
听着妹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上官博弈本身对朝堂上的事并不在行。之所以愿意去边城其中也是有个巨大的原因在,至少变成那里海阔天空无拘无束,哪像这里道出都是束缚别人的枷锁。如此相比,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回到边城,这个想法自然不会在母亲面前说,他只希望有朝一日真的离开了母亲能释怀。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在祠堂也睡不好。”
周氏看着儿子眼底下的乌青很是心疼,思来想去还是让他先回去了。
上官静玉看着哥哥离开了,转而看到母亲担心的眼神,她知道父亲的心中对哥哥是诸多不满,母亲的心里是最担心哥哥的,越是这样越是要把哥哥看住了,谁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出什么意外之举。
“静玉啊,你说为娘是不是老了?”
“母亲好端端的怎么说消极的话了,母亲还没有掌握后院所有的大权怎敢说老。女儿还等着母亲把后院清理干净呢,在女儿心中母亲比起那些姨娘要年轻多了。”
周氏听着顺耳的话笑了起来,看着女儿说:“静儿啊,娘这些年一直提防你的妹妹们超过你的容貌和名声,不管是暗地里还是平日里都不打算让你亲自出手。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不干净的事沾惹上了可不好。”
上官静玉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她自然知道母亲都是为自己着想的,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让其他人有可能夺过自己的芳华。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见她不说话,周氏以为她听进去了,一边安稳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谋的一门好亲事,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母亲为女儿着想,女儿感激不尽。”
“傻孩子,我们娘俩还有什么体己话不能说的。如果你哥哥也能像你这样识大体就好了,为娘的心也不会老揪着了。”
看着周氏的担心,上官静玉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雾色,她到现在能确定的是在母亲心里哥哥比自己重要,为此她只能多为自己谋划了。
紫烟看着小姐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很着急,看着小姐她说:“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挺乐呵的吗,这会子怎么不高兴了?”
“我怎么高兴的起来。还以为这次上官博弈会被责罚,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过去了。看来周氏的功夫没少下,上官天启还是对他这个嫡长子狠不下心。”
“可是小姐,我看低嫡公子也好不到哪去,他以前可是个洒脱的人,虽然说话讨厌,可他从未被老爷罚过跪祠堂,这次他肯定很难平复。”
“哦你说他以前很洒脱,怎么个洒脱法?”上官陶琬顿时来了兴趣,虽说对上官家没一点好感,可是她喜欢听故事,现在看来上官博弈也不是一无是处。
紫烟看着小姐感兴趣,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给小姐听了。
上官陶琬品味一番,忽然觉得以前的上官博弈不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