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年轻版的晴明一时没忍住的阵;松了松手中的力道;他低头看向彦一口中来自未来不知道排位多少的孙女说:“呆着,爷爷给你讨公道。”
不;你这是想要趁火打劫吧?大河眼睛乱飘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说老实的装面瘫。
一个挂着二十来岁样子的青年对一位看着也就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称爷爷,这画面……还真是……
“……爷,爷爷?!”不明白其中曲折故事的昌浩显然是无法接受;刚才听那位突然出现的青年称呼白色狩衣的青年为晴明时,他就觉得够惊悚了;毕竟他家的爷爷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而眼前这人明显才二十出头,现在这人又说那个他遇到了好几次的异发少女是他孙女?!
“小怪扶我一下,我胃疼。”第一次感受到内脏钝疼的昌浩摸索的拽住了腾蛇的胳膊。
“昌浩你还好吗?”腾蛇很是担心的看着靠着他的少年,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对方可都是没心没肺铁打的样,小病小灾什么的都是很难找上他的,而且就算你玩命折腾他,人家第二天依然能活蹦乱跳的。
大河斜眼看着这两友(jian)好(qing)互(si)动(she)的一人一神将,她觉得安倍要是没传承下去的话,一半的原因肯定在这里,阴阳师嫁神将什么的,呵呵呵……
“嘭”的一声,阵用手偷敲了一下不想好的大河的脑袋,他说:“没想到二十多年没见了你连孙子都有了啊,那孩子就是你的继承人吗?真是个资质不错的少年郎啊。”阵毫不吝啬的夸奖了昌浩一番,让常常被叫做晴明孙子的某少年很高兴地挺了挺胸,但是,阵接下来的话差点把这一老一小给气死,“虽然好是好,但是……啧啧啧,跟我家的勇次郎比起来就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了。”刚才还在微笑的阵表情瞬间恶劣了。
晴明嘴角狠狠的一抽,毫不示弱的回击道:“呵,敢只带一只妖怪闯入安倍家确实是我家孩子所比不了的。”
阵捏着大河肩膀的手又用上力了,他顶着额头上的十字入口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的再次回击:“我家的勇次郎这叫做勇猛,现在的孩子哪还有像她这样浑身是胆。”
“呵呵。”晴明依然毫不示弱,他也一个字一个字蹦着回击道:“那只能算是有勇无谋,那像是我家的孩子这般聪明伶俐。”
阵怒瞪道:“你不服!”
晴明回瞪:“来战啊!”
看着这两快要打起来的爷爷辈,大河跟昌浩表示压力略大。
几分钟后。
已经清场的安倍家院子里站着大河跟昌浩,他们的身边各自站着自己的使役炎蹄跟腾蛇,两只使役都是火属性,并且战斗力都不弱,也算是比较公平了。
穿着一身淡蓝色狩衣的阵挥了挥手道:“那么,犬神家对战安倍家孙子的实力大比拼正式开始。”
“稍微等一下。”正坐在废弃廊下的晴明伸手打断了主持的阵,他道:“既然你家都没加孙子,为什么我家就得加孙子。”对上了阵的晴明这种时候就特别喜欢斤斤计较这些小地方。
“啧,真小气。”阵小声嘀咕着,又重新说了一遍,“那么,犬神家对战安倍家,”孙子“战斗正式开始!”
晴明嘴角又是狠狠的一抽,别以为他刚才没听见那个“孙子”!
因为是实力大比拼,旁边又有犬神阵在,大河可以说是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让炎蹄全力都开的冲向了昌浩那边。她必须抢到头筹压制住身为凶将的腾蛇,才能慢悠悠的对昌浩进行单方面的虐杀。炎蹄虽然已经是使役,但是他身上的妖力还没有被大河的灵力完全洗净,对上本身就是神将的腾蛇是没有多少胜算的,妖力对上灵力只有被虐杀的份。
这么一看,炎蹄整整被腾蛇给压制了一半能力啊有木有。
腾蛇以火作为盾牌挡下了炎蹄的冲击,他立马揪住对方的鬃毛,想要纵身跨上炎蹄的背部制伏他。
炎蹄哪那么容易就让腾蛇得手,火他拼不过,用原始的方法总行吧!炎蹄趁着腾蛇跳起的那会功夫直接往地上一滚,压着腾蛇的身体就碾过去了,看对方没有松手的意思又使劲的碾了回来,还特意在四脚朝天的时候使劲的扭了扭屁股。
腾蛇被压的难受,一把掀飞了炎蹄。脱身后,立马冲向大河。
大河抿着嘴将黄符执于手中,样子很很悠哉的看着冲过来的腾蛇,她将符向着腾蛇的方向一投,只是轻轻地一扔,黄符却以极快的速度向腾蛇冲去,骁勇善战的腾蛇稍微一闪就躲开了符咒,他举起爪子来大喊:“得手了!”
尖锐的爪子,在快要碰到那人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昌浩一看不好,赶快念出咒语来破解,可是还在天上的妖马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口火喷过去,打断了昌浩。
大河对着面前丝毫没有办法再动弹一下的腾蛇吐了一下舌头道:“笨蛋,上当了。”
“腾蛇!”昌浩担心的一声喊引得腾蛇向身后看去,刚才飞上天空的妖马炎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昌浩的身后,只要他想,稍微动动蹄子就能将小小的少年踩在地面上,而刚才那张面前女孩扔出去的黄符,居然停在了距离他身后不远处的半空中!
一时小看对方的腾蛇猛地扭头看向微笑着的女孩,他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努力向前企图扯断捆绑住他的透明绳子。大河笑着,主动伸手握上了腾蛇尖锐的爪子,她的皮肉被腾蛇的爪子轻易地刺破,血顺着手掌心流下滴在了地面上。
腾蛇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唔,你……”
“腾蛇!等等!我这就救你。”昌浩大喊着,又结印想要念破解的咒,可惜站在他身后的炎蹄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妖马用力将昌浩撞倒在地,打断了咒。
大河拖着痛苦的腾蛇走到昌浩面前,她低头看着毫无放抗能力的少年道:“安倍昌浩,我记得你是这个名字。”大河故意顿了顿,开口说:“你知道吗?凡是正当的使役都是不能伤害人类的,其中神将是被管束最严的,因为他们十分的强大并且危险,心思不正当的人类使用他们不只会给他人带来危险,还会让神将本身堕落,最后的结果是……”
“会死亡。”
“他们会从最纯洁的白色变得污浊,到最后黑的像是墨一般,在深渊中挣扎着……永远无法翻身。”大河越说,握着腾蛇爪子的手越用力,血水哗哗的流个不停,滴在地面上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晴明看着,完全没有要阻止两个孩子建立起恶劣关系的意思,期间,他抬头看了一眼默认了家中孩子这么做的人。
“你快住手!”昌浩想伸手扯开大河阻止她,却被炎蹄给制止了。
他被炎蹄咬着后衣领甩出去老远,腾蛇看到昌浩掉进了水池里时,整个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他挣扎的比刚才更加厉害,想要摆脱掉大河手掌的爪子反而用上了力量回握了回去,腾蛇尖锐的爪几乎要剜下大河手掌的一块肉,他红着眼呲着牙警告道:“你敢伤害昌浩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十倍奉还。”
大河看着腾蛇,腾出来的手指对着水池一勾,池内水翻腾,将狼狈的昌浩托了起来。
“咳咳咳。”被水扔在地上的昌浩猛地咳嗽了几声,他抹了一把脸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向大河的眼神,倒是比刚才那张傻乎乎透露出什么都不懂的脸来说,要好得多,昌浩皱着眉头在身前画着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对着人画九字是非常危险的,灵力强大的人可以瞬间夺去对方的命。
大河丝毫不乱,伸手在胸前划了九字作防御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不同的念法跟最后两个不同的字,导致九字真言的发挥不同。
昌浩的九字撞击在大河的九字上,攻击的那一方被毫无悬念的消灭了,防御的这一方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在其释放的人没打算伤害谁的时候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什么都不知道安倍昌浩,在我看来,你能被称为晴明的孙子都是抬举,连妖力都已经稀薄到几乎没有的人都打不过,安倍家的阴阳道,在你这一代就即将结束了吧,呵~,你根本就没有实力让我将你视为竞争对手。”大河用力将腾蛇甩向了昌浩的方向,她垂下流血不止的手有些失望的叹气走回了阵的身前,抬头一脸平静的看向等她很久的人。
阵伸手摸了摸大河的脑袋,他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晴明道:“我想,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拜访你了晴明,真是怀念,年轻时候的你,安倍家……也就是只有你了。”阵的声音逐渐消散在了安倍家的宅子内。
夜晚来打扰安倍家的客人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晴明叹了一口气低声询问身边的玄武道:“昌浩怎么样了?”
玄武张了张口,为难的看向*。
*抬头看了看扶着昌浩回来的腾蛇,低声说:“应该没什么事,只不过……”自尊跟自信心被打击的丝毫不剩了吧。
晴明抬头看向天空中有些残缺的月亮,他低声道:“这样也好。”犬神家的存在“对昌浩来说并不是坏事。”他们的存在会让昌浩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他们的阴阳术厉害,他会为了竞争对手而迅速的成长起来,犬神家的那孩子会让昌浩对阴阳术更加着迷。
已经走回来的昌浩从腾蛇身边挣扎开,他晃晃悠悠的向前几步,看着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赏月的人问道:“爷爷,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有神将在,昌浩已经完全明白这位悠哉的青年就是自家爷爷的事。
晴明看着孙子道:“昌浩啊,你只要记住他们姓“犬神”就够了。”
“犬神!”想起刚才自己毫无放抗能力的样子昌浩握了握拳,他低声道:“我还要再去挑战。”
晴明听到昌浩这么说,很是欣慰的看向天空中,被一块小乌云覆盖而变得圆润的月亮道:“那就让神将帮你去找找看吧,他们家隐藏在京内必定会有结界的。”
犬神啊,俺家的孩子可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哟,咱们可有的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觉得昌浩你弱爆了,你再给力一点,就可以不用一身灵力换腾蛇的生命了,说不定直接拳打妖怪幼儿园,脚踢晴明了。【等等,为什么踢得是爷爷?】
目标是激励昌浩向着强(bian)力(tai)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PS:话说,一想到风音是道反大神,也就是镇守黄泉神明的女儿,我就觉得犬神家要不起这个媳妇啊。。。要了的话,大河的事情道反大神不就知道了!
☆、第78章 我家的村民是个新手78
“疼疼疼!”手掌受到的伤被绷带包裹的紧紧地;小巧的手被一层一层包裹的像是猪蹄子一样,大河欲哭无泪的看着亲自给她包扎的某大人道:“鬼;鬼灯桑你能不能轻点。”感觉手都要被你勒断了。
正在用力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做结尾的鬼灯抬抬眼皮说:“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说着,又用力捏了捏大河的手,鬼灯看着呲牙裂嘴毫无形象的她又道:“你也就突然装一把反派就搞成这样;你说你要是想挽救世界,是不是得去彼世轮回几遍?说起来;这样我还省事了。”
大河举着自己的猪蹄嘴角猛地一抽,“鬼灯桑你是有多想我去死。”
“只是普普通通的想要正常的回收一个灵魂罢了。”工作狂属性点满的鬼灯瞥了一眼举着猪蹄的人;他沉默了一会解释说:“自古地狱处理阳寿未尽都被视为看轻性命,这可是一条重罪,爬针山、下血池,死后所要承受的处罚非常的重,而你,是不是常常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就是回彼世走一趟?”
“嗯,不是吗?”大河点了点头,她确实有好几次都觉得死了真的没所谓的,不过她运气好,一旦出现这种想法总是有人能救到她。
鬼灯对着大河摆动了几下手指道:“实在是太天真了!”他摆出一张教育后辈的脸伸手揪起大河的腮帮子教育道:“要不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意外死亡就够你呆在彼世百年了,要不是你被冲到了霓虹的地狱,这条重罪才没有那么容易给你去掉呢!还破例让你把两世的人生叠加成一世,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吗!”
“腾啊!柜等嗓尼清点。”整张脸都被横向拽长的大河口齿不清的往前凑了凑,企图减轻腮帮子的痛苦。
鬼灯皱眉丝毫没有减轻力道,他抱怨道:“你知道我每天工作有多累吗!要照顾没用的阎王,还要照看你这个外来的灵魂,一天二十四小时天天盯着信物看,生怕你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需要帮忙,还帮你安排好不会给你增加压力的家事,连以后你不在谁来继承犬神家都帮你搞定了,除了这些外我还要帮你作弊通过阴阳师考试,而你居然还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非要弄个遍体鳞伤还不给我开窍!”
这炮仗般的抱怨砸的大河晕晕乎乎的,“对,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次!”
“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了!”
鬼灯听到这话终于松开了手,他看着揉着腮帮子眼角边都疼出眼泪来的女孩,气总算是消了些,“过来。”鬼灯对着大河拍了拍自己的腿,让她坐过来。感觉新一轮惩罚要开始的大河一点点挪了过去,她瞅着鬼灯愣是没敢坐下去。正用手撑着下巴的鬼灯眯了眯眼,他厉声道:“过来!”
刚才还觉得这样不太好吧的大河“咚”的一声就坐下了,她也没管自己这一屁股会不会坐疼某位心情不好的鬼大人,大河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拧着眉毛的鬼灯,问道:“鬼,鬼灯桑你要做什么?”
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红肿的脸颊,鬼灯对突然浑身僵直的某人轻声问道:“疼吗?”
异常温柔的询问声搞得大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狐疑的扭头看向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某位鬼大人,“额,也,不是很疼。”不,其实她想说超疼的!但是看到鬼灯大人那张舒展开眉毛的脸时,突然说不出口了!
鬼灯在大河的注视下慢慢的将脸凑了过去,他做了一件足够让大河蹦起来的事。
红肿的脸颊被有那么点粗糙的舌头舔过,感觉就像是小猫咪的舌头钟爱着主人的手指那样,让人感觉其痒难耐——!
“鬼,鬼灯桑——!”大河十分不自在的开始挣扎起来,她在要蹦的时候,被鬼灯用力的将她锁在了怀里。
他说:“我以前受伤都是这么舔一舔的。”当然,是在生前没有变成鬼的时候,“唾液很好。”
大河想起动物受伤也是舔舔了事,她也就勉强的忍了,但是,但是……舔完之后,为什么还要吸一下啊!“鬼,鬼鬼鬼,鬼灯桑!”大河总感觉这个流程好像很有问题啊,“已经可以了吧!也没有被掐出血来,说起来,手掌的伤口其实更重的,所以。”
“这样?”鬼灯退开舔了舔嘴角,他突然拿起大河受伤的手低下头用舌头尖碰触了一下她的指尖。
大河整个人都愣住了。
粗糙的舌头将整个手指头卷进了嘴里,湿哒哒的……不对,重点是……
“好羞耻啊鬼灯桑——!”大河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手,因为速度太快没有注意,不小心又被鬼灯的尖牙给划了一条小口子流血了。
新伤加旧伤,鬼灯看着大河流血的手笑了,“不包扎不行呢。”
“QAQ呀灭蝶!”
鬼灯的新式包扎手段对大河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就被压在了榻榻米上,最重要的是对方非常钟爱帮她做消毒!
“鬼,鬼灯桑……”大河仰头看着自己被夺去的整只手欲哭无泪,从手指的伤口到手心,然后是手腕,再来是手臂……“鬼灯桑我下面没有受伤。”半只袖子都被对方撸下来的大河只能拼命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后半截袖子。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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