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多得,多么令人开心!
(作者君:一代英明神武的则天太后娘娘外加一个英明神武的拥有两千年历史知识的皇帝儿子,真的很坑孙子!)
要说别的藩王养不起兵,吴王却是养的起的,这点毋庸置疑,最繁华的江南扬州道啊!
而且吴王府的人口还那么那么地少!吴王在世时只有父女两个正经主子,现在还是只有郡主和上官娴两个主子!不像别的藩王,光家庭正宗成员随便就是一大群!人一多,各种花费便是成几何数字增长!
话归正卷,叶和敦一听丰四娘这么一提醒,顿时冷静了,自己确实心急了,要地位确实比要金钱更不容易,话说不少豪门世家都是存在了无数的年头的庞然之物,王朝更迭,他们依然存在,能用眼睛看到的实力,其实只是一部分而已!
但是另一面,他的心更热了,广陵郡主,一定要攀上,这是当下,他能抱上的最粗的大腿,也是最容易抱上的大腿!当然要徐徐图之,不能心急!
想当初,武家,武士彟不也只是个有钱的木材商人么,他不就是抱对了大腿么?
可惜,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早生于天下争雄的年代?
☆、第61章 京城来人
清俊严肃的少年郎君突然绽开笑颜,便如春风拂过水面,直叫旁人的心也跟着一漾!
聂青青便被这忽如其来的笑颜给迷的有点失神!
丁红袖飞快地睃了一眼吴翩翩。
这里是二楼,吴翩翩站在窗侧,一般路人是看不到她,不过柳大郎骑在高头大马上,且斜对着这边窗户,却正好可以看见她。
吴翩翩嘴角微挑,抬手伸出小指头,向着柳大郎,指尖朝下比了一比。
那意思很明白:鄙视你这种小孩把戏!
丁红袖顿时有了主意,摘下头上的牡丹花,扬手就扔到了柳大郎的怀里,娇声笑道:“柳郎君,奴心悦你!”
你不是冲这里笑的欢畅么,我便成全你吧!
柳大郎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手里拿着那花,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旁边便有闲人起哄:“上去共饮!”“柳郎君,上去共饮!”
丁红袖愈发笑得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聂青青看着丁红袖如此*御姐风范,先是呆了一呆,然后也跟着乐起来。
她根本没注意到丁红袖与吴翩翩,以及柳大郎三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只当是御姐调/戏美郎君,乐呼呼地看戏。
吴翩翩一面笑着,又往窗侧阴影里退了一步。
柳大郎让人把阮二郎戏弄嘲笑了一番,正在心中舒畅,却发现正主儿就在楼上看着这出大戏,于是心中愈发地欢畅起来,这可比事后再传到吴翩翩耳朵里效果好多了,于是便忍不住将孔雀尾巴展开来,摇了一摇!却忘了吴翩翩的恶劣本性:一向是喜好打击他的!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丁红袖又来了这么一招,这不是故意恶心人么?
看着丁红袖,柳大郎想起一句话,“近墨者黑”!
终于知道为什么吴翩翩作为一个千金贵女,但身上却总有那么一丝若隐若现的叫人咬牙切齿的坏坏的气质!
与这样一个“女泼皮”交好,能不受影响么?虽然这个女泼皮确实长得好看!
他当然不可能上去“共饮”,于是面无表情地打马离开,羞辱阮二郎的快乐感一时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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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车骑缓缓进入扬州城,数十个锦衣骑士,七八辆大车,甚是吸引目光。
尤其是打头的那个骑士,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俊美得如画中人物,而且看身上衣冠佩饰,还是个九品上阶武官仁勇校尉。
普通民众只会看热闹,但是很少数有见识的人却认出那车上的徽记标识是京城中大长公主府的。
于是便有些有心人,悄悄跟着,看这队车马往何处去。
最终消息是,这队车马进了广陵郡主府。
于是本来就暗潮涌动的扬州城愈发热闹起来,各个势力都悄悄猜测着大长公主府派人来江南的目的,当然,少数如柳家、阮家那样的消息灵通者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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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派来了她身边的云妪,还有江飞。
云妪本就是大长公主最信任的人之一,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公主对江飞的信任也更上了一层,并且因其面对危险能舍身挡在公主面前,公主为他讨了一个九品的散官,虽然只是个有名无职的校尉,毕竟不再是白身。
这两个人上次见过吴翩翩,派她们来,不会让吴翩翩觉得陌生。
而且,按公主的意思,云妪将公主的旨意和诸多礼物带到后,只在江南停留一段时间,了解清楚吴翩翩过得好不好,就回到京城向公主复命;而江飞和一部分锦衣侍卫将留在江南广陵郡主府。
公主的目的很明白,这就是代表大长公主府给吴翩翩撑腰用的。
对于把江飞留在江南,吴翩翩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也明白,既是代表公主给她长门面的人,在公主府不能身份低了,但是这样的人年纪都偏大,对于吴翩翩来说根本不好用,甚至会碍手碍脚,而江飞年轻,脑子活络,足够忠心,又因上次事件对吴翩翩有所了解,除了做门面,也可以做一个能干的属臣。
看来,公主真的非常信任江飞,直接把这么一个英俊年少的校尉指派给自己的唯一的外孙女使唤。
不过,吴翩翩看着江飞那张脸,怎么都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
不过,对于她来说,有野心的人用起来会更称手,不存在“难以驾驭”这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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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文的亲请原谅,作者这些天一直生病,今天实在码不出更多的字来,非常抱歉!
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62章 疑团
退一万步说,如果江飞不听话或者太笨,她把他搁置起来便可,最多一年半载,她去京城的时候再把他带回京城便罢。
广陵郡主府只有上官娴和李猗两个主子,与夫人们与贵女们交往,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与男子交往,有些场合便不合适,便只能让龚长史去凑个数,或者带个话表个态。
而现在江飞是大长公主的驸马文思公家的子侄,荆州江陵江家本是有名望的以诗书传家的清贵之族,江飞在名义上可以称之为是吴翩翩的“表哥”,还有个官身,虽然只是个正九品上阶的仁勇校尉,但是人家年纪轻啊,才不过弱冠之龄,以后发展空间太大了!
不管从哪方面说,江飞都可以代表郡主府出席诸多广陵郡主不适宜出场的场合,比龚长史有身份的多。甚至说,他在江南可以代表公主的态度。
随着大长公主府一群人的到来,郡主的母亲、吴王王妃是永乐县主的身份不再是秘密,郡主也并非是如某些人猜测的那样不受大长公主待见,相反,很受公主重视!
于是,扬州有人欢喜有人愁。
例如柳大郎此时就端肃稳重地向自己的父亲柳大人表示自己下注非常正确,含蓄地显摆了自己的远见卓识;而阮夫人则开始担心自己从前定下的那个“去母留子,广陵王养成”的计划会不容易顺利执行,阮家的老太太韦老夫人也开始头疼,因为大长公主是敢于与韦太后叫板的唯二的人之一,另外一个是和大长公主一个鼻孔出气的宗正寺宗令英王;而瑞霞山庄的叶和敦则觉得自己决定攀上的这个“大腿”比他原以为的还要粗,他感觉自己将来的发展空间更加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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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江飞的所有资料便全部摆在了吴翩翩的面前,吴翩翩仔细地翻看着,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里面太多疑团,而且她居然看到了自己外公江鸿影的影子!
要严格地说,江飞其实不算是江家子弟,是江家的外孙。
江飞的外公是江鸿影的一位堂兄,江七爷,一位老秀才。
江七爷有一儿一女,女儿江玉娘在幼年的时候丢失了,后来,江七爷人到中年的时候,儿子也病亡了,老夫妻俩过得极是凄惶,正在前路一片黑暗时,江鸿影帮他们将女儿寻了回来,当然这时候她女儿已经成了亲,还生了个儿子。
江七爷的女儿江玉娘带着夫婿和儿子回到家中,见弟弟已经不在了,父母老无所依,便毅然决定留在家中为父母养老送终,而江家姑爷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同意作为入赘之婿留在江家,并将儿子改为江姓,入江氏族谱。
这位江姑奶奶的儿子便是江飞。
疑团之一是江玉娘失踪的那十几年,衣缥居然查不出来,因为隔得太远了,居然在碎叶城一带!
按江玉娘自己说的被拐子抓走后,途中生病了,拐子见她病的严重,便把她扔了,后被一对好心的商人夫妇捡到,并请了大夫将她治好,而她太过年幼,除了自己的姓名之外,什么都说不清楚,那商人夫妇见此,便把她留在身边当女儿养了,并带到了碎叶城。
直到十几年后,游走天下的江鸿影看到她。
因为江玉娘长的容貌秀美,但是脸上却有个小瑕疵,从左嘴角到腮边很不齐整地长了四颗小黑痣。
据此,江鸿影便开始留意打听她的身世,认为她多半就是堂兄江七爷家丢失的女儿,便找上门去说道此事,希望她能够回去看望自己的生身父母,而江玉娘其实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家究竟在何处,一听江鸿影说自己的父母尚在人世,而此时养父养母已经去世,并不需要顾忌,便带着夫婿和儿子随着江鸿影赶回江陵。
疑团之二是江飞的父亲何褚贵,据说何褚贵身体不太好,但是美姿容,气质不俗,这样的人为何肯做赘婿?
而且这位的来历,衣缥同样没查出来!
一个俩个的都查不出来,那就不是偶然了。
而且,江飞的父母也都亡故了,江飞七岁那年,他父亲带着他们母子回家去探亲,据说江飞的父亲是金陵人氏。
结果在路上遇到土匪,何褚贵将江玉娘母子放下车藏到路边灌木丛中,自己赶着车将土匪引走,结果被土匪杀害。
回到江陵后,不到两年,江玉娘也病故了。
随着女儿也亡故,江七爷老两口的身体每况愈下,先是儿子死了,女儿一回来,没几年也两口子都死了,他们觉得是自己的命不好,把儿女都克死了!
在这种心结之下,不过一年后,老两口先后去世,江飞便成了孤儿,虽然江七爷家中有点薄田,但是他过的并不好,田地也被一位族叔“代管”了。
故此,江飞自十二岁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荡”,一年半载难得回家一趟,算是书香之族的一个“异类”。
其实,江家还有一个异类,就是江飞的爷爷江七爷的堂弟江鸿影,江鸿影也是个不爱读书,只爱练剑的主,自父母过世后,也是干脆就不着家。
江飞十六岁后便自个寻到了京城,以驸马文思公族孙的身份去公主府求见公主,然后成了公主府的一名侍卫,三年后成了公主府最受宠信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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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缥一面品着茶,一面看着吴翩翩翻看资料,见她皱眉,便知她自然是对江飞父母的身世起疑,又加了一把料,悠悠道:“其实,脸上的痣也是可以做假的!”
吴翩翩长眉一挑,她还只是怀疑何褚贵的来历以及江玉娘那十几年的经历,而衣缥则直接就怀疑江玉娘根本就是假冒的!
衣缥又继续加料:“郡主你不妨将江飞父亲的名字念上一念!”
吴翩翩瞥他一眼,“不就是同‘何处归’谐音么!”
这么浅显,至于如此卖弄么?
这个确实浅显了一点,衣缥又道:“我怀疑何褚贵并非死于山匪,而是死于仇杀!”
吴翩翩托着腮,只是“嗯”了一声。
衣缥决定爆个猛点的料:“江玉娘夫妻的身份,你外公一定知道!”
吴翩翩还是只是嗯了一声,“可惜不知道外公现在在哪儿!”
衣缥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郡主,我想说的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个会不会是你外公的……”
吴翩翩立时怒了:“你胡猜什么呢!我外公至于那么没担当么!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衣缥很无辜地睁大了眼睛:“郡主,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个可能是你外公的至交好友,或者是至交好友的子女,因为要躲避仇家,所以你外公便帮他们冒充江七爷的女儿,这样他们可以容身,江七爷夫妇可以老有所依,一举两得!”
看见吴翩翩的眉毛依然是立着的,又加了一句:“我一直都认为江前辈是个非常善良且又义薄云天的人,所以才会这样猜测!”
这样的事后马屁,并没有让吴翩翩消气。
吴翩翩冷冷看着衣缥,看来这人很是欠收拾,嘴巴越来越讨厌!
这时,夏叟在门外禀报:“郡主,江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吴翩翩看到衣缥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冷冷地问道,“想干嘛?”
衣缥一向不在人前露面,今天居然见有人来却不走,一定是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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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论祸害养成
衣缥毫不介意吴翩翩的冷脸,笑道:“我想好好看看这小伙子!”
吴翩翩知道衣缥的业余消遣是装神弄鬼,有时候还会客串大仙骗一笔大财,也是业余消遣之一,故此八卦卜算看相之类的都懂那么一丝丝。
江飞走进书房先向吴翩翩行礼之后,便看向了衣缥,亦朝他拱手见礼,可是吴翩翩却丝毫没有给他介绍这位先生的意思,只是微笑着请他入坐。
江飞退到右边案几后坐下,正好在衣缥对面。
衣缥此时一身黑色丝袍,黑色丝缎幅巾裹头,端坐垂目,气质儒雅,又萧肃如松,甚是一副令人远之敬之的高人风范。
自他进来到他坐下,此人连眼皮都不曾撩一下,江飞不由对此人有了两份好奇,可惜吴翩翩不对他介绍,而且此人也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不过,广陵郡主李猗这样的人,麾下有些性格古怪些的高人做幕僚并不奇怪,他可不认为李猗会做一个安居江南的郡主,这也是他争取来江南的原因。
有所图谋的李猗郡主,说不定也是他的机会之一。
江飞按捺了心中的好奇,专心向吴翩翩汇报他的来意。
其实他汇报的事情也说不上多重要,不过是他这几日收到了不少邀请的帖子,特来向郡主汇报一声。
吴翩翩对此并不以为然,只让他自己做主便可,见江飞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便又十分礼贤下士地问候了江郎君最近几天过得可好,可有不习惯之处?
江飞立刻很诚恳表示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奉公主之命来为郡主效劳的,郡主娘子若有差遣,一定竭尽所能,以效犬马之劳!
吴翩翩笑了笑,对他的“赤忱之心”表示了感谢,便端茶送客了。
江飞一走,像雕塑一般端着“高人风范”的衣缥立刻活泛起来,摇头叹息道:“郡主,江飞明明是特特来找你说话,表衷心的,你对人家也忒冷淡了些!”
吴翩翩:“废话少说!此人如何?”
衣缥笑眯眯地说道:“此人极好!”
吴翩翩还从未听过衣缥如此赞人,不由挑眉,问道:“怎么个好法?”
衣缥笑眯眯:“此人颇有潜质,如若假以时日,郡主又肯扶持他的话,他必定能长成帝国第二大祸害!真真是可造之才!”
吴翩翩听他这么说,亦来了兴趣,笑问道:“为什么是第二?那么第一大祸害是谁呢?莫非指的是你自己?”
衣缥摇头,“我这样的小人物如何能称‘国之祸害’?更毋论第一了!‘帝国第一大祸害’自然是非郡主娘子你莫属也!”
“滚!”
“郡主你总是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衣缥又摇头叹息,眉目间颇有些悲切之色,缓缓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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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翩翩在衣缥离开后,轻装简从去了张昭兰处。
虽已春末春花谢尽之时,张府内依旧满园缤纷,莺飞蝶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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