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呻。吟着,她说道:“你快点,奴家等不及了。而且阿飞也快醒了。”
吕凤先生气的说道:“你为什么还留他在身边?你是不是喜欢他?”
林仙儿道:“奴家只喜欢你一个,而阿飞只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你难道一个工具吃醋了?”
吕凤先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诱。惑,他一把将林仙儿扑倒在窗上。
第五十六章 阿飞()
剑。
一柄很薄的剑,很轻,连剑柄都是用最轻的软木夹上去。
没有剑锷护手。
因为他的剑刺出,没有人能削到他的手。
无论兵器,都可将这柄剑击断。
但他的剑刺出,没有人能挡得住。
这是柄很奇特的剑,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用这种剑,敢用这种剑。
剑,就放在**边的矮桌上,和一套很干净的青布衣服放在一起。
阿飞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柄剑。
他的眼睛立刻发了光。
看到了这柄剑,就好像看到了他久别重逢的爱侣,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他心里仿佛骤然觉得有一阵热血上涌。
慢慢的伸出手,取剑。
他的手甚至已有些颤抖。
但等到他手指接触到那薄而锋利的剑锋时,就立刻稳定下来。
他轻抚着剑锋,目光似乎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他的心似已到了远方。
他想起第一次使用剑的时候,想起鲜血随着他的剑锋滴落的情况,想起那许许多多死在他剑下的人——可恶的人。
他的血已沸腾。
那段时候虽然充满了不幸和灾难,但却是多采的,辉煌的!
“快意恩仇”这四字是何等豪壮。
但那毕竟都已过去,过去了很久。
他已答应过他最心爱的人,永远将以前的事忘记!
现在的生活虽平淡,甚至有些寂寞,但那又有什么不好,能平静安详的渡过一生,岂非正是世上大多数人的希望?
没有脚步声,林仙儿已出现在门口。
她看来虽有些疲倦,有些礁淬,但笑容仍如春花般鲜美清新。
无论牺牲什么,只要每天能看到这春花般的笑容,就可以补偿一切。
阿飞立刻放下了剑,笑道:“今天你可比我起得早,我好像越来越懒了。”
林仙儿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喜不喜欢这柄剑?”
阿飞也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他不能说实话,又从不说谎。
林仙儿道:“你可知道这柄剑是哪里来的?”
阿飞道:“不知道。”
林仙几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道:“这是我昨天晚上特地替你去找人铸的。”
阿飞显得很吃惊,道:“你?”
林仙儿取起剑,柔声道:“你看,这柄剑是不是和你以前使用的一样?”
阿飞沉默。
林仙儿道:“你不喜欢?”
阿飞又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替我做这柄剑?”
林汕儿道:“因为我要你用它。”
阿飞的身子似乎有些僵木,道:“你……你要我去杀人?”
林仙儿道:“不是杀人,是救人!”
阿飞道:“救人?救谁?”
林仙儿道:“你平生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还未说完,阿飞已跳了起来,失声道:“李寻。欢?”
林仙儿默默的点了点头,阿飞苍白的脸已发红,道:“他在哪里?又出了什么事?”
林仙儿拉着他的手,柔声道:“你先坐下来,慢馒的听我说,这种事着急也没有用。”
阿飞长长吸了口气,终于坐下。
林仙儿道:“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四个最高手,你知道是谁?”
阿飞道:“你说。”
林仙儿道:“第一个自然是‘天机老人’,第二个上官金虹,当然李**李大哥也不会比他们差。”
阿飞道:“还有一个呢?”
林汕儿叹了口气道:“这人叫荆无命,年纪最轻,也最可怕。”
阿飞道:“最可怕?”
林仙儿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人,没有人性,他一生最大的目的是杀人,最大的享受也是杀人,除了杀人外,他什么都不懂,也不想去懂。”
阿飞的眼睛里闪着光,道:“他用的兵器是什么?”
林仙儿放下那柄剑道:“是剑!”
阿飞的手不由自主握起了剑,握得很紧。
林仙儿道:“据说,他的剑法和你同样辛辣,也同样快。”
阿飞道:“我不懂剑法,我只懂如何用剑刺人仇人的咽喉。”
林仙儿道:“这就是剑法,无论什么样的剑法,最后的目的都是这样的。”
阿飞道:“你的意思是说……李寻。欢已落到这人手上?”林仙儿叹息着道:“不但他,还有上官金虹……但上官金虹也许不会在那里,你只要对付他一个人。”
她不让阿飞说话,很快的接着又道:“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永远不知道这人有多可怕!你的剑也许比他炔,可是,你是人……”
阿飞咬着牙,道:“我只想知道这人现在在哪里?”
林仙儿轻抚着他的手,道:“我本不愿你再使剑,再杀人,更不愿你去冒险,可是李大哥……钱……我不能不让你去,我不能那么自私。”
阿飞瞧着她,目中充满了感激。
林仙儿园中已有眼泪流下,垂着头,道:“我可以答应你,告诉你如何去找他,可是你……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阿飞道:“你说。”
林仙儿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带泪的眼凝注着他,一字字道:“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我永远在等着你……”
秋冷跟孙驼子跟在阿飞的身后。
阿飞现在的心情开心极了,他的心里竟是这般的愉快,他已经哼上了小曲。
从秋冷跟他比剑的那一天起,他的心情一直跌入谷底,他一直在逃避,他一直都不承认林仙儿是那种人。
只因为他爱她!
爱情让他已经迷失,他虽然看到了秋冷和林仙儿那样,但他还是不信那是林仙儿自愿的。他虽然听到了秋冷说出的那番话,但是他还是不愿去相信。
他只相信林仙儿会改,会为他回头。
只要她回头,以前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乎。他一直都相信他的爱可以唤起林仙儿,他总算成功了。
“阿飞能找到李寻。欢?”孙驼子问道。
秋冷道:“一定能!”
孙驼子又说道:“你说荆无命会回头?”
秋冷道:“一定会!”
孙驼子不知道为什么,秋冷的话语充满了信心。
往前走近百里就是一个小镇,这个镇上的玩家也不多,但可以零星看到一些拿刀剑的玩家。
阿飞走进小镇,沿着街走。
杀气!他如同一头豹子,他隐约能感到这条街的尽头也有一头和他一样的豹子!
阿飞的手不禁握住了剑!
秋冷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条街的尽头究竟会是什么?
龙啸云的心情愉快极了,和堂堂威震天下的上官金虹结为兄弟,这是何等的风光?
再过两三天,他就要坐上金钱帮的第二把交椅,成为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人的结拜兄弟。
就连龙小云的气色看来都像是好得多了:
唯一令他觉得遗憾的,是他的妻子。
“她为什么不肯跟我一齐来?为什么不肯分享我的光采。”
他拒绝再想下去。
有些人最大的欲。望是金钱,有些人最大的欲。望是权势,这两种欲。望若是能满足,情感上的痛苦就淡了。
龙小云正凝视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龙啸云拍了拍他肩头,道:“你想这次上官金虹会不会亲自来迎接我?”
龙小云回过头,说道:“当然会,而且仪式一定会很隆重。”
龙啸云也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我既是他的兄弟,他给我面子,岂非也正如给自己面子。”
他沉吟了半晌,忽又道:“他来接我时,你想我是该称他帮主?还是该唤他大哥?”
龙小云道:“当然该称大哥,孩儿今后也要改口,唤他一声伯父了。”
龙啸云仰面大笑,道:“有这样的泊父,真是你的运气,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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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火花()
雨!
淅沥的落下,这是新年后的第一场雨。
今天是正月十六,街道上不时凑成一伙点燃木柴烤火。这些人都打着油纸伞,生怕把衣服湿透。
剑!
阿飞手里提着剑!
他的手里除了剑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阿飞的眼睛透出凶光,他直直的盯着荆无命!
那眼神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瞬间将人撕碎!
荆无命很淡定,他的眼睛还是透着一层死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阿飞。
这两个人就像是两棵白杨树,他们都傲立坚强的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未眨。
秋冷打着油纸伞,他从荆无命的神情就能看出,这一仗未打,阿飞已经败了。
阿飞不能做到心无旁骛,而荆无命却心如止水。
雨打湿了阿飞的眼睛,打湿了阿飞的头发。但阿飞却紧紧的握着剑!
杀气漫天,刺的人心寒。
龙啸云的心此时就颤抖着,他不知道荆无命能不能接下阿飞手里的剑,在这样强烈刺激的杀气下,龙啸云已经心神惶恐,舌头发干。
但龙小云的表情却格外的凝重,他仔仔细细的盯着二人,仿佛在寻找什么,他又像是要抓住什么。
无非是冷与静!
他们两个人一个冷的如头恶狼,而另一个却静的如同冰。
恶狼冷静、彪悍、冷酷、咄咄逼人!那是一种野性!凶狠的野性!
冰却沉稳、如同封印一般无动于衷!那是一种藏在心底的安静,万变不惊!
阿飞的眼睛看向荆无命。
荆无命也瞧着他。
两人的目光相遇,就宛如一柄剑刺上了冰冷的灰暗的千年岩石。
谁也猜不出是剑锋锐利?还是岩石坚硬!
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目光间却似已冲击出一串火花!
阿飞的目光这才移向荆无命的剑。
荆无命的目光也几乎在同一刹那间移向阿飞腰带上插着的剑。
这也许是世上最相同的两柄剑!
这两柄剑既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名匠所铸。
这两柄剑虽然锋利,但太薄,太脆!都很容易被折断。
剑虽相同,两人插剑的方法却不同。
阿飞的剑插在腰中央,剑柄是向右的。
荆无命的剑却插在腰带边的,剑柄向左。
这两柄剑之间,似乎也有种别人无法了解的奇特吸引力!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到对方的剑,就一步步向对方走过去,但目光还是始终未离开对方的剑!
等到两人之间相距仅有五尺时,两人突然一起停住了脚步!
然后,两人就像钉子般被钉在地上。
荆无命穿的是件很短的黄衫,衫角只能掩及膝盖,袖口是紧束着的,手指细而长,但骨里凸出,显得很有力!
阿飞的衣杉更短,袖口几乎已被完全撕了下来,手背也很细,很长,但却很粗糙,宛如砂石。
两人都不修边幅,指甲却都很短。
而入都不愿存有东西妨碍他们出于拔剑。
这也许是世上最相像的两个人!
现在两人终于相遇了。
只有在两人站在一起时,你仔细观查,才能发觉这两人外貌虽相似,但在基本上,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
荆无命的脸上,就像是带着个面具,永远没有表情变化。
阿飞的脸虽也是沉静的,冷酷的,但目光随时都可能像火焰般燃烧起来,就算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烧毁也在所不惜。
而荆无命的整个人却已是一堆死灰。
也许他生命还未开始时,已被烧成了死灰。
阿飞可以忍耐,可以等,但却绝不能忍受人的委曲。
荆无命可以为一句话杀人,甚至某一种眼色杀人,但到了必要时,却可以忍受委曲。
这两人都很奇特,很刁怕。
谁也猜不适上天为什么要造出这么两个人,又偏偏要他们相遇。
冬已残。
木叶凋零。
雨落下,很冷!
风不大,但黄叶萧萧而落,难道是被他们的杀气所摧落的?
天地间的确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凄凉之意。
两人的剑虽然还都插在腰带上,两人虽然还都连手指都没有动,但龙啸云父子却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荆无命的眼睛突然收缩,透过雨点看到了那油纸伞的两侧分别写着鲜血淋淋的字:人性,而另一边写的则是朋友!
秋冷打着油纸伞,他的目光似在为荆无命惋惜。
荆无命的内心颤动,他的心在不能平静。
此时波澜不惊的寒冰如同被滴水穿石般即将出现裂缝。
荆无命抉择!
突然间,寒光闪动!
十余道寒光带着尖锐的风声,击向阿飞!
龙啸云竟先出了手。
他自然也并不奢望这些暗器能击倒阿飞,但只要阿飞因此而稍有分心,荆无命的剑就可以刺他咽喉!
剑光暴起!
一连串“叮叮”声音后,满天寒光如星雨般堕了下来。
荆无命的剑已出于,剑锋就在阿飞耳畔。
阿飞的手已握着剑柄,但剑尖还未完全离开腰带。
暗器竟是被荆无命击落的。
龙啸云父子的脸色都变了。
荆无命和阿飞目光互相凝注着,面上却仍然全无丝毫表清。
然后,荆无命馒慢的将剑插回腰带。
阿飞的手也垂下。
火光暗淡,即将熄灭。从荆无命出手的瞬间,他的油纸伞已经遮不住下面的火柴,雨打在上面冒出浓烟。
烟雾已经模糊了荆无命的视线,如果离近了仔细看,就能看到荆无命眼眶里流下的泪水。
烟雾虽然浓,但却不足以让荆无命流泪,真正让他流泪的原因又是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荆无命的泪水已经风干,他突然道:“你已看出我的剑是击暗器,而非刺你?”
阿飞道:“是。”
荆无命道:“你还是很镇定!”
暗器击来,荆无命的刺出,阿飞除了伸手拔剑,绝未慌张闪避。
荆无命没有等阿飞答那旬活,接着又道:“但你反应已慢了……”
阿飞沉默了很久,目中露出了一丝沉痛凄凉之色,终于道:“是!”
荆无命道:“我能杀你!”
阿飞想也不想道:“是。”
听到这里,龙啸云父子交换了眼色,暗中都不禁松了口气。
荆无命突又道:“但我不杀你!”
龙啸云父子脸色又都变了。
阿飞凝视着荆无命死灰色的眼色,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不杀我?”
荆无命道:“我不杀你,只因你是阿飞!”
他死灰色的眼睛中突又露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之色,这种眼色甚至比阿飞现在的眼色还沉痛。
只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从不会被人接受,也没有人能真正的走进他们的心底!
只有阿飞才能唤起荆无命的欲。望!
快剑的欲。望!
他们虽然不被人理解,但他们都渴望朋友!
阿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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