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检查,于萧涵才明白赵雪琳高兴的是什么,原来自己怀孕了!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属于自己和展亦的小生命!
幸福的滋味立刻在心底爆发了。像做梦一样!
于萧涵看着原本不喜欢她的赵雪琳在房子里兴奋地晃来晃去,精力充沛地吩咐下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交待大家要对于萧涵这么伺候,那么伺候,忽然让于萧涵有点哭笑不得。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既感动又欣慰,赵雪琳已经接受她了。
赵雪琳乐开了怀,说道,“本来呢,我是不太赞成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但毕竟,谈恋爱的是我儿子,看得出我儿子这么破天荒的这么喜欢你,我也没什么好再反对的了。小涵啊,你也真争气啊,这么快就让我抱小宝贝,不知道是个可爱的小孙子还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听见赵雪琳的话,看她那眉开眼笑的快乐劲儿,于萧涵才发现,其实赵雪琳也没那么难相处。“嗯,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们得赶快办婚礼!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明天我就去准备!”
回到房间,于萧涵见展亦一个人在窗口出神,她慢慢地走过去,手指轻轻爬上他乌黑浓密的发间,展亦拉过她的手一带,揽过她,和她一同看窗外的月光。
在遇见于萧涵之前,他有很多女伴儿,却没有动心的对象,甚至没有认真思考过怎样结婚,在和于萧涵在一起以后,他开始经常想着结婚,有时候还会想象细节。现在又有了孩子,展亦实在是高兴坏了。
他一定要办一场最难忘的婚礼,因为这不是两个人的婚礼,是三个人的婚礼。
婚礼开始大张旗鼓地操办起来了,展氏爱尔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展亦的婚事一公开,立刻引来各界人士和各大媒体的纷纷瞩目。
这个消息太劲爆太突然,引起了重大反响。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人却是最伤心了。当初陈浩结婚于萧涵是怎样痛苦的,这份痛苦现在回报在陈浩身上,确如翻了几十倍,沉重得像无数顿大石头砸向心坎,压得他透不过起来,那张红彤彤的喜帖,像涂了鲜血一样刺红了他的眼,薄薄的卡片,如同犀利的刺刀,握在手里,扎在心脏。
而乔媛媛则失控了,展亦将迎娶于萧涵的事实她无法接受!本来一切没这么快的,本来还有回旋的余地!本来她父亲马上就要出马撮合乔展两家强强联姻了,半路上于萧涵却怀了孕!于萧涵凭什么!凭什么抢走她的展亦!乔媛媛满面泪痕地望着镜中伤心不已的自己,双拳狠狠地攥紧,抓起洗手液用力摔在镜子上发出剧烈撞击的声响,整片镜子霎时变得分裂粉碎!
亦,我不会让你得到她的!
筹备结婚很快,赵雪琳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陪于萧涵挑选新家具,买婚纱,然后展亦和于萧涵拍婚纱照。选最好的婚庆公司,于萧涵和展亦一起设计他们的婚礼。一赶上陶桃放假,于萧涵又拉着陶桃一起去逛儿童品商店,于萧涵太开心了,心里已经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和想象。
“看把你急的,萧萧,你肚子里的孩儿还要很久才能出来呢!”陶桃乐呵呵地取笑她。
“我想提前看看,提前感受感受。一会儿再去书店买几本书。”于萧涵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陶桃看到现在的萧萧,总算欣慰了,“我就说嘛,老天是公平的,你这么好的女孩儿一定会找到好归宿,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别羡慕我了,你加把劲,努力找找也会找到的。”
“没错,我也得冲刺冲刺了,你这一嫁人,可把我闪了,以后我就得独守空房了。为了不独守空房,我得赶快找个男人!”
于萧涵的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陈浩。于萧涵愣了一下,犹豫着接了起来,她没说话,秉着呼吸等陈浩说,可是陈浩那边也没说话,也不挂断。商场的那端有顾客和店员吵起来了,声音很大,于萧涵皱皱眉头,却觉得电话里面更安静了。
“怎么不说话?”终于,于萧涵开了口,“如果没事,我挂了。”
“萧萧。”电话那端终于开口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别拒绝我,做不成爱人,难道连朋友也拒绝吗?”
……
☆、心舞如梦
于萧涵和陶桃拎着购物袋心情复杂地站在商场门口,看街道上车来车往;脑袋里浮现出一个词;车水马龙。时光飞快,一转眼;物是人非;人换了,心情也变了。甚至;有些迷惘,到底是陈浩变了,还是自己变了。“不是说马上就来吗,怎么等了这么久;人还没到?陈浩是不是临时有事啊,我打过去问一下。”陶桃掏出手机拨了陈浩的电话,对方却没有接。
陈浩坐在车子里,远远地注视商场门前发呆的于萧涵,一直看了很久。她看起来比曾经多了许多光彩,甚至显得光彩照人,虽然还泛着纯纯的气质,却与大学时光的那个青涩丫头不太相同了,如今出落得更加娴秀明媚,娇美动人。可惜,这种让他屏息而又抽痛的美不是为他陈浩改变的。他错过了与她交好的最好时光,错过了他们最情浓的时候,错过了她的坚守,错过了她的爱,是这么无奈。他曾无数次幻想于萧涵穿婚纱的样子,可终于有一天,于萧涵要穿婚纱了,婚礼却不是属于他的。
于萧涵又接了一个电话,缓了缓神,静静的脸颊洋溢起如花绽放似的笑,是那么快乐,那么美好,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专属女人的腼腆,毋庸置疑,那个电话肯定是展亦的。
陈浩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苦涩,曾几何时,这么动人心扉的表情是属于他的。
挂断电话后,于萧涵又打了一个电话,耳朵贴在电话上,抬头看着天空,专注地等着。陈浩的电话响了又响,掐灭手里的烟,陈浩按下接听键听到看着于萧涵问,“你到哪了,我们已经等了半天了,是不是有事不能来了?”
“路上塞车,我到了。”
于萧涵向两侧张望,陈浩推开车门下车,向于萧涵走过去,于萧涵终于从人群里看到他,对他友善地笑了笑,陶桃也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陈浩!你迟到了!”
陈浩笑笑,走到她们面前,接过于萧涵手里的东西,“走,上车吧。先请你们吃个饭。”
“嗯。”于萧涵欲言又止,点点头。
一顿饭没吃下去什么,于萧涵就犯恶心,陈浩给她要了点酸的东西吃,大家饭桌上也没说太多话。陈浩说吃完饭让陶桃先回去,他想单独和于萧涵说几句话。吃完饭,送走陶桃,陈浩开车载于萧涵在街上慢慢地开,于萧涵问,“去哪?”
“回学校看看,回国之后我还没回去过。”
“哦。”于萧涵应了声,神思随着两侧的景物缓缓而过,飘飘渺渺,她也很久没去学校看看了。
当初于萧涵曾多少次一个人回到这里散步,今天和陈浩故地重游,两个人心情都很复杂。他们慢慢地走在校园中,回顾当年两个人的身影,仿佛在昨日,他们还在那片草坪上相拥而坐。仿佛他们还在那座艺术楼的四楼上面参加辩论赛,仿佛陈浩还在教学楼前面准备着自己的玫瑰欣然等待着于萧涵从里面走出来,恍然中有那么多值得回味的美好场景都在陈浩的脑海里重新浮现。
逛完校园回到车子这里,“如果我没有去美国,就不会如今天这样。”陈浩说。
“可是没有如果。陈浩,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一切,忘了我吧,祝你幸福。”于萧涵诚挚地说。
“再拥抱一下吧。”陈浩展开双臂。
于萧涵犹豫片刻,“那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历史就翻过去吧。”她伸开双臂给了陈浩一个友谊的拥抱,留给他最后一次软软的温度,一笑转身,“我要去展亦那里,最近我都住在那,不用送我了。”从车子里面取出自己的东西,径直地走了,没有回头。陈浩久久凝望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未曾离去。
萧萧,你走了,我还在这里。
陈浩,分开了,放下我,继续去找你的幸福吧。
于萧涵打了一辆车子去展亦的别墅。一路上右眼皮都跳得很厉害,还一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还有半个月就是婚期,按照习惯,于萧涵这半个月就不会在展亦家住了,要回到自己家住,这半个月对他们来说是最甜蜜的等待。
……
酒吧里乔媛媛喝的醉醺醺的,暴怒地砸了一地的碎酒瓶子和玻璃杯子,吧里的客人都在观望这个仿佛精神失控的女人耍酒疯,付明义一进门就见乔媛媛举着酒瓶子往地上奋力发火,白嫩的小脚穿着高脚凉鞋步伐不稳地在满地玻璃碎片里踏来踏去,嘴上咄咄地咒骂,“展亦,你这个无情的臭男人!我恨你!还有姓于的贱货,抢我乔媛媛的男人,你他妈的算老几?”
那双脚在玻璃碎片里踏得付明义心头一阵揪紧,生怕她被玻璃割到碰到,赶忙上前去拥住发泄的乔媛媛,“媛媛,媛媛!你喝多了,别摔了!”
“我就摔,不用你管!我没喝多,我清醒得狠!”乔媛媛用力推搡,将手里的酒瓶子碰的一声又摔在地上,“你听啊,这是心碎的声音,是不是很响啊?哈哈,是不是?砰!碎掉了……”
付明义的小弟紧张道:“明哥,我们已经尽力劝乔小姐少喝了,可是她不听,还砸了几十瓶洋酒,砸碎了几张桌椅。”
付明义皱眉道,“交待客人们提前离开吧,今晚提前关门,被干扰的客人都免费。”
“知道了明哥。”付明义的小弟匆匆去疏散客人离开。
付明义抱紧乱动的乔媛媛,硬扯到沙发处捧起她的脸,望入她迷蒙带有水雾的眼底,“别闹了。”
“不要你管!怎么了,我砸你的场子你心疼啊?我赔你就是!”乔媛媛愤愤地摇晃起身,在身上胡乱摸索,又去翻地上的手提包“赔你支票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浑不知低领裙的肩带都已经断开了,裙子侧面也裂开了,全是刚才剧烈地耍酒疯的成果。付明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裹住她,锁着眉骨说,“不心疼,你要是没砸够,就继续砸,我陪你。”
“你陪我?”乔媛媛怔怔地问。
“我陪你。”付明义定定地说。
“可是我不要你陪,我要展亦,展亦要结婚了我怎么办?明义,我怎么办?”乔媛媛慌乱地抓住付明义的手臂,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肌肉里。付明义咬了咬牙,说不出对展亦的嫉妒和恨。他安慰道,“怎么办?该做了谁就做了谁,这还不简单?你放心,一个女人而已。乖,别哭了。”他伸手给乔媛媛抹眼泪,漆黑的眸底展露出骇人的凶光。
这天晚上,于萧涵从公司整理好东西回家,展亦今天有要事在身便没有亲自开车送她回来,于萧涵走到小区的时候正好刚跟展亦发完一条短信,抬起头看到前面就猛然发现了不对劲,小区边上逗留着几个长相凶狠的陌生面孔,一眼望去就觉得不是好人,便下意识地按了展亦的号码拨通键。于萧涵心头反应片刻,右眼皮又开始大幅度的乱跳,就见那几个凶恶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刚忙环顾四周,四周空空恰巧无人,直觉让她不禁嗅到了极其危险的味道。然后,那几个忽然亮出了刀子,直直向她走过来。于萧涵眼看不好,立刻就转身要跑同时张开要呼叫,可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人从身后蒙住了嘴巴!这才惊见,自己后方也包围了好几个狠戾高大的男人,手执铁棍,在眨眼间架住了她,她死命挣扎,一把刀子便朝她招呼而来,闷吭一下,双眸猛然瞪大,腹间一股股热流霎时蔓延开来,接着整个人就被强大的力量扯走开来到楼栋后面的角落里,于萧涵凭最后的挣扎死死地抓着手机,电话那端传来展亦的说话声,她来不及听清,就被其中一个坏人夺走,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差点昏死,拼命地咬开捂着她嘴的大手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救命!”
眼看坏人按了她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呼救那边能否听到,于萧涵想来这一叫可能就是和展亦永别了,因为下一秒坏人们的铁棒便开始凶悍无情地打向她的头,肚子,身上,腿,她的嘴被一个人用破布堵住了,她痛得要死却叫不出来,浑身都是血,□也在大量出血,然后听到自己浑身骨头被打断,思维也已支撑不住变成空白,一切只发生了几分钟,快得要命,口里破布被人摘下来,有人在低低地奸笑,又一棍子磅的一下狠敲在于萧涵的头部,剧烈的惨叫霎时划破整个夜空,于萧涵躺在血泊中再也动不了了。
有人上前探于萧涵的鼻息,说,“行了,打死了。回去跟明哥交待一下。”
“快走,那边来人了!”
一群人匆匆跑开跳上他们的车子迅速离开了。
展亦接到于萧涵的电话叫了她几下她却一直不说话,他想可能是无意中碰到了电话键按错了,可是忽然于萧涵痛苦地叫了一句响而急促的救命,电话立刻被挂断了,展亦脸色一沉,忙调转车头拨打110,车子绝尘向于萧涵家里那边飞去,又要给陶桃打电话,这边刚按号码,那边便打过来了,就听陶桃嚎啕大哭,声音却狠狠地颤抖着叫,“萧萧要死了,在我们楼下被人害了,打得浑身变形,还中了刀子,遍地是血,展亦你快来啊,呜呜……来,来医院……来……”
展亦的心脏轰的一下迸裂而开,疯了似地开向医院,赶上陶桃和护士医生还有几个人正推车冲向抢救室,而车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变形人,展亦不敢相信那是于萧涵,他冲向前去,望着于萧涵惨不忍睹的惨状,呼吸凝滞,像是自己也要死掉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在跟医生吼叫,“一定要救活她,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然后是陶桃又开始嚎啕大哭,他们一起跟着车子跑,直到车子推进了抢救室,展亦都觉得像一场噩梦,一个小时之前才和于萧涵在公司一起整理了资料,在楼下的餐厅开心地吃过晚饭,快乐地说明天见,一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于萧涵被推进手术室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小护士开门匆匆出来了,大家赶快围上去问状况,小护士叹了气说,“谁是展亦”
展亦答道:“我!”
小护士说,“病人情况危急,刚刚苏醒了几秒,有话转达给你!”
“她说什么?”展亦迫切地问。
护士说:“她说,下手的人叫‘明哥’。”
“她怎么样了?”
护士说:“浑身多处骨折,孩子没了,腿一定也保不住了,手术做完也会残疾。颅脑也有破损,她现在大出血,需要大量的血!你们谁是A型血或O型血,立刻跟我去做抽血准备。”
5“我是O型。”展亦道,护士立刻点头,“你跟我来化验一下。”
1展亦脑子嗡嗡作响一团混乱地给于小涵抽了许多血,一直祈祷于萧涵平安无事。心口如同被锥子凿开一样沉痛,孩子没了,于萧涵还在抢救中,不知能否获救,即使救活也即将变成残疾。展亦从来没这么恐惧过,这无疑是最大的噩耗。他的手臂一直在抖,牙关也在抖,思维在抖,往日的镇定早已烟消云散。
7手术一做就是两日两夜,展亦和陶桃的心时刻都在弦上绷紧,赵雪琳来到这里之后哭得严重犯了高血压也住了院,他们一口饭也没吃,也未进几滴水,焦切的眼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看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不停地抓住进出的人问情况。而进出的人无一不是摇头叹气告诉他们情况不妙,让他们做好做后事的准备,展亦这个商场屹立不倒的男人面临这个冷酷的事实,身体不禁摇晃,耳中一阵阵嗡鸣。
z老天,别带走她,救活她。他愿意倾家荡产,放弃自己的命替她。
小陶桃一听医生护士的嘱咐,恐怕于萧涵救治不过来,便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于萧涵的几位好朋友过来,准备看于萧涵最后一眼,送一程。而她也就知晓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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