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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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末日-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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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们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物事,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比试。和雨相同的,王小望也注视着这幅壁画,他很清楚,画中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因为他去年就是其中的一员,手工艺品全境大赛!

第六十五章 小愿的愿望

王小望,从小就离家在外,跟着自己脾气有点古怪的老师生活,这是小时候他的决定,也是他心中的理想。老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的一生都奉献在了他终情的手工艺上面,手工艺在这里是一种人工艺术,只要是你做出来的都叫做手工艺,包括画画和音乐创作。家人是不可能希望让小小年纪的小望在外面奔波地,但最终拗不过他,在还是小不点的小愿的泪眼下,只得无奈且郑重地把他交给了老头伯万,这个名字和伯千只差一个字,也说明了伯万心中要超越伯千的决心。

几年前,王小望突然一个人回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办起了一个小型手工艺企业,一直到去年,他突然大病,甚至倒床不起,但却拖着沉重的身子要去工作,家人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父亲也开始帮他打理帐目了,好让他能够好好休息,但王成却怎么也无法阻止王小望要去参加全境手工艺大赛,这是儿子的梦想,他又如何能下死命令阻止他去,最终只有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自己陪儿子去,但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子现在的病情日况益下,不论行动不便,连动手都显困难,如何能完成这次的大赛?王成也曾心中无奈,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儿子为什么犯病,他也明白了,是因为紧张和憧憬啊,大赛愈是临近,儿子就越是患得患失,伯万虽然教了他一手好手艺,可就是没有教他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啊。

王小望的病情让家人心中担忧,王成夫妇终日担忧,怕也要忧出病来了,猛然想起女儿王小愿的生日即将临近,回想起以前王小愿的愿望,或大或小都会实现的,一开始王小愿是希望自己的家可以大一点,住的舒服一点,冬天的时候自己在父母的怀抱里总不会感到寒冷,但她知道他们却是冷的,没有想到,她的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那时,她可乐坏了,家人也被她的愿望弄得一愣一愣的。后来,她发觉父亲一直都嫌田地太少,将足够的大米交给梦神殿之后留下的少之又少,于是她又许下了让自家农田变大的愿望,直接将她父亲的田地变为了无边无际,这可让王成乐开了花。王小愿就像上天的宠儿一般,她心里面单纯天真的愿望总能够实现,有一次她许的愿望竟然是一颗糖果,这让王成夫妇大掉眼镜,只恨自己无法左右其女儿的愿望。

去年是小愿十五岁的生日,也是七月七日这一天,王成夫妇心里没底,小愿到底会许什么愿望呢?她的哥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十一岁了,这四年来,两兄妹的感情也益加深,小愿会为哥哥许下愿望吗?王成夫妇完全相信善良的小愿会的,或许是让哥哥的病好起来,或是让哥哥放弃去比赛,但如果是后果的话,王小望有可能答应吗?离大赛开始也只剩下两个星期左右了,去年的这一天晚上只有王成夫妇陪同小愿来到了梦神殿,桌上的水晶蛋糕似乎很让她欢喜,看着十五根跳动的火苗,眼中闪着愉快的光彩。

王小望想象着去年妹妹许愿的样子,慢慢地和现在的小愿重合,小愿的愿望是自己一定要在比赛中胜出,这个结果让王成和陈掩纱始料未及,还可以这样的吗?当时王小愿在家中睡床不起,突然心中感到一种温暖的鼓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信,这种自信竟突然一扫自身疲惫,出奇地,他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准备,他一直也是在准备,为了这次的比赛,他将全力以赴。

“母亲,快看!是十六根了!”坐在一旁的小愿兴奋地指着那舞蹈中的火苗,眼中是怎样一种幸福的神采啊。

“嗯,是十六根了呢,它也证明我们家的小愿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哦……”陈掩纱慈祥的笑着,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十六岁了,什么时候也该带个男孩子回来见见家长了吧。”王成突然调笑道。

“讨厌,父亲和哥哥都那么讨厌……”小愿不乐地说道。

“老公,怎么说话的呢,女儿还小呢。”陈掩纱嗔怒地说道,十六岁实在是小了,要知道,普通人一般都有八百岁的寿命呢。对此,王小望难得不好意思了,只得讪讪一笑。

雨的处境就略显尴尬了,人家是一家子,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只好陪笑了两声。

“我还没有想到愿望呢……”小愿突然说道,如果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需要了,可以说她现在的脑子里是空空的,雨很不厚道地看向了小愿,再次窥探她的心事,猛然发现竟有点模糊,刹那间连模糊也彻底消失了,雨心里苦笑,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先是第七感消失,然后是空间能力,现在是自己没有多大用处的第八感,难道自己将一直退化下去?

许愿间里无比温馨,雨心中也得到了一丝安慰,怎么说呢,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啊,一个人的生日,看着别人的生日,一个人慢慢地体会着其中的乐趣。

小愿从小对愿望的理解就是要一样东西,但去年的生日让她知道了,愿望其实也不一定是要什么东西的,它可以是做点什么,也可以是让某件事变得美好。

“雨哥哥,你……你想要做我的好朋友吗?”小愿突然问雨,说也奇怪,她的家变大了,田也变大,也正是如此,她以前的邻居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于是乎,她长那么大竟一直没有交过朋友,只是在书中读过朋友二字,这还是她母亲教她的呢。

雨微微一愣神:“我们就像是一对好朋友了,我也一直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朋友?雨确实是一直把她当作朋友了。

陈掩纱敏感地感觉到一丝担忧,这担忧来自雨,这个还很陌生的男人。

“这样啊,那我该许什么愿望呢……对了……”小愿灵机一动,“我想要一把锁!”

小愿开心地吹灭了蜡烛,火灭,水晶蜡烛上方静静飘浮着一个锁吊坠,就那么不可思议地出现了那么一个锁吊坠,愿望这么直接的实现,王家人也是第一次看见,更不用说雨了,雨心中悸动,愿望原来真的可以实现!

一个精致得过分的水晶锁吊坠,有钥匙孔,也有锁环,锁环也是古老的款式,也就是一条小型的水晶锁棍,锁环很是牢固地固定在锁身上,锁身上有一横空洞,那样就像盛开的微笑,锁环很自然地被一条紫色丝线缚住,仔细一看,那丝线赫然就和小愿脖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

有了钥匙,小愿当然想到了锁和门,但门太大了,挂在脖子上不好,于是选择了锁,一把能用雨送的钥匙打开的锁!

小愿小心地拿在了手上,这把乳白色水晶锁也和钥匙的颜色相近,很自然地让人想到这钥匙和锁本就应该是一对的。

“雨哥哥,你送了我钥匙,我也想送你一样东西,这把锁送给你……”小愿谨慎的向雨伸出了手,她的手中正拿着刚才的锁,一条紫色丝线以不可思议的手法绑住的锁实在是妙极了!

雨心中从看到他们一家人亲密的模样,心中就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是因为小时候的思念用尽了他对父母的爱,还是自己对久别重逢的父母根本没有多大的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完全正视过自己的父母,什么都不用父母操心,心里话也极少和他们说过,但他们是关心自己的,他们一直想要弥补自己十多年孤独的苦楚,于是,他们准备给自己过一个生日,一个所有小孩都会憧憬的生日。

雨的手微微擅抖,接过了小愿递来的锁,这把锁无法锁住他心中的思念,当他接触到锁的时候,眼角再也忍不住了溢出了一滴泪水,小愿看得分明。

“雨哥哥,你不喜欢吗?”小愿心里一慌,难道他不喜欢锁吗,王成他们也惊讶地看着雨,雨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不会是因为小愿的一件礼物就感动成这样吧。

雨脱口而出,似乎要把心中的苦说出来:“没有,我是开心啊,因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许愿间出奇地一静,雨尴尬地笑了笑,男子汉在那么多人面前流泪实在显得小气了:“谢谢你,小愿,我很喜欢的。”

小愿心中一惊,他也是今天生日!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

王小望突然改变了雨在他心中的看法,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雨是打算一个人过生日啊,他从来没有感觉一个像雨这样孤独的人,他的孤独就如同他的老师伯万,伯万因为超越伯千的决心而给自己起了“伯万”这样一个名字,因此一生背负了被嘲笑的命运。王小望突然心中感到无比的后悔,这种后悔胜过一切,他背叛了自己的老师,他背叛了那个被人嘲笑的老人,他逃跑了,他不想自己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学生,老师被嘲笑,连学生也被嘲笑了。

小愿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她想到帮雨戴起那把锁,她真的成功踮起脚尖帮雨戴上了,雨见她如此费劲,心里实在不知感动从何处来。

“嗯……戴好了!你早点告诉我们就好了,那我不是可以和你一起过生日了吗?”小愿轻呼一口气,天真地说道,王成夫妇一阵好笑,真的可以如她说的那样吗?

五人出了梦神殿,王小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父亲,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等一下再走。”梦神殿的守护者多不胜数,午夜十二点之前,这些守护都会来检查一下梦神殿,因为这里是不准过夜的,王小望也不用担心回不了家,转身就跑回神殿。

家人看着王小望的背影,他们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每一次来这里,他都会默默地看着梦神雕象直到午夜十二点的。

雨踩着同样的“云”回到了王家,从这一次的守护者口中,他知道了“云”名字,很贴切的名字叫做祥云,祥云上宽敞得很,站三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站在祥云上,小愿一声“哇”的惊呼,这时,她看见了自家的大院,那一个个明亮的灯笼就如同一朵朵美丽的荷花,如果夜色是湖水的话,那么荷花就按照优美的轨迹点缀着在湖水之中,美只是它的表面形象,神奇才是它实质性的内涵。守护者同样看向了这一片美丽的灯笼,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雨何尝看过此等美景,心中翻看着以往的记忆,想找出能以之相比的画面,但无论在另一片天空亦或是地球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丝人工的痕迹,绝不会像如此美得自然和动人。

小愿心有遗憾地走进了王家大院,她的神态让雨心中一痛,“如果空间能力还在的话……”这样一句话在他心中不断想起,突然他灵机一动,空气不是抓不住,而是因为没有足够大的力量,如果用尽全力的话,或许可以抓住也不一定。

“小愿,你是不是还想在天空中看灯笼?我是一个寻梦者呢,可以带你上去的。”雨自信地说道,但心里并没有底,他也没有去想如果失败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真的!”小愿马上惊喜地叫道,“我想我想,想啊……”

雨右手抱住了小愿的小腰,用心全力弥漫左手,看样子只是轻轻向下一拍,没有风声,地面只是莫明地出现了一道裂痕。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成功了!

空气原本的密度根本不可能托住一个人的,雨脚下的空气完全被他压缩,没有发生液化,也没有凝固成冰,温度更是没有变化,这完全违反物理原则。两人就如同站平地一般站在高空之中,更难得的是,小愿在高空还是一蹦一跳的,偶尔传出一声惊呼!工人们和王成夫妇都抬头仰望,工人们欢呼,王成和陈掩纱看雨的目光不由越发神秘起来了。

雨抱住小愿的手限力渐渐涌了进去,雨突然想到了自己限力的神奇之处,可以唤醒别人的力量!他是想到了自己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力量觉醒之后,小愿也可以多一层保护的,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果然,雨理所当然地发现,那种感觉就是小愿本身就已经力量觉醒!

第六十六章 纱姨的忠告

“这是钟叔叔送的,看!它还会转哦。”雨略显好奇地听着小愿的介绍,这里是小愿的房间,也可以说是她的仓库!各种小玩意应有尽有,这不,她正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钟叔叔送的旋转木马,还轻轻转动了一下,好让雨更好了解她在说什么。

“这是吉他琴,我好像忘记是谁送我的了,听!它能奏出好听的音乐呢……”

……

雨真是小小地开了眼界,这里的东西虽然没有自由玩具城里面那么多种多样,但每一样都代表着一份心意,一份关心,雨终于明白了,他是来到了一个绕着小愿为中心转的世界,她到底凭什么拥有这样过分的宠爱?雨多少有点难懂,是因为她的美貌?应该不止,雨心中一直提防,提防自己会莫明其妙地不想离开她,但他已经留在这里一个礼拜了,明天他就会离开这里,去寻找梦想圣地,毕竟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小愿不知道雨已经要离开了,她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雨会留下来,帮父亲翻地种田,然后父亲会付些薪水给他,自己和母亲也会给他做吃的。

下午该下田的时候,雨被纱姨叫住了,纱姨正是小愿的母亲陈掩纱。

“纱姨,你怎么那么严肃?”雨问。

“雨,这几天来,我待你如何?”纱姨不答。

雨心里虽然奇怪,但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是很好了……”

“唉……纱姨也喜欢你得紧呢,但你是一个寻梦者,说得不好听,你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一个过客而已……你能明白么?”纱姨脸上不忍,但看见小愿和小雨日益亲密,她就不由担忧。

说实话,雨并不太明白纱姨的担忧,但一想到自己也快要离开了,确实如同一个过客:

“纱姨,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也不用那么急,要找寻传说中的愿望石不急在这几天的。”纱姨知道雨也是一个明理的人,虽说着挽留的话,沉着的心却是一松,她还担心雨会不愿离开呢,毕竟,正常些的男人都没理由对自己的女儿不动心吧。

“实在不能留了,愿望石对我太重要,虽然只是几天,但我一直自责着呢,这样平淡美好的生活根本不属于我的。”

“傻孩子,想东西怎么可以那么悲观,难道你离开以后就再也不回来看一下我们了吗?而且愿望石虽然重要,但你以后不可再这样悲观了。”纱姨没好气地一笑,她已经确定雨是要离开了。

“嗯……谢谢纱姨的教悔,我一定会改好的。”

……

陈掩纱看着雨离开的背影,雨的一言一行无不透露出他的坦荡和善良,她不由叹了口气,小愿以后真的还可以遇到待她这样好的男人吗?

“雨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雨和纱姨虽然说了不少话,但用的时间绝不超过十分钟,十分钟很久了?

小愿马上拉着雨的手跟上了父亲的动作,如此亲昵的动作让雨也有点不好意了,印象中只有静儿才会这样吧。

田野里,雨将自己明天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王成,王成知道妻子和雨说的是什么,也就不作挽留,只说了几句长辈该说的话。

雨拿着锄头,汗水从额头留了下来,这个现象让他明显一愣,随即苦笑,他的限力果然在退步,一个礼拜的时间,没想到竟让他用力的时候力不从心了。他依然咬紧牙关翻着土,他突然觉得时间紧迫,明天他非走不可,早一日找到愿望石,就可以早一日找到静儿,那时会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

王成并没有发觉雨的异常,作为寻梦者的雨挥几下锄头绝对是轻而易举。

小愿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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