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佩妮似乎是愣住了，半晌，她呆呆地来了句：“薇薇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被你笨的呗！”我拿起面包狠狠咬了一口，恨不能就着佩妮的脑门来个暴栗，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笨成这样呢，“明明是一朵鲜花插在泥地（莱纳德还没差到被叫成牛粪，这点良心和认知我还是有的）上，这朵傻花还不停地在讲自己配不上这块泥地，你说我要不要激动。你刚开始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抱怨莱纳德肾亏的呢。没爆点。”
“薇薇安，你和霍华德待得时间太长了，离他远点。”
“要离也是离拉杰远点。佩妮，你真的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人竟然可以猥琐到这样的程度！搞得我现在都不好意思直视我们班上的印度裔学生了，就怕他们也是这一路货！”
“他不是不能对女人讲话嘛。”
“有霍华德这个同声翻译啊。对了，你要是成天这么记挂学历的事，还说什么’我连社区大学都没读过’，要不要来我们学校混个文凭？”
“可我高中的东西都忘光了啊。”佩妮也咬了口面包，隔着牛奶杯盯着我。
“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高中学过什么嘛。。”小样，你那点破德行我会不知道。
“我要上班的啊。”
“你可以报在职班啊，开课时间一般是周末和晚上，你要是真的要去我帮你去问问。”
“那我读什么专业啊？”
“你要是这么想跟莱纳德有共同语言可以去报物理专业啊。”
“。。。。。。。。。。。薇薇安。。。。”佩妮呈现了我一张标准的“囧”字脸。
“要是是混张文凭可以选心理啊社会啊教育之类的。我那个专业也不错，要不你直接来上文学课吧。叫声’Professor Zhou’来听听，我保证你过啊~”
“就念这个吧。我就不信你敢不给我过。”喂喂，转变得太快了吧。。。不要啊，快点把刚才那个柔弱善良好欺负的佩妮还给我！
“对了，今天芝士工厂不用上班吗？”
“没事，经理已经习惯了。迟到半个小时以内不会罚钱的。”
佩妮威武！
☆、第21章 闹剧的前奏
万幸啊万幸，那天把佩妮的脑子给捋顺，让她重新对她和莱纳德的恋爱关系充满信心了，不然事情一定会变得大条。为什么？看看现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霍华德和拉杰对着坐在一起的佩妮和莱纳德偷笑的样子就知道了。
有情况！
“霍华德，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赶紧说。”遮着掩着求知欲不是我的风格。我就是这么八卦，有本事打我啊~
犹太小男孩捧着自己的一次性餐盒炸了眨眼，扭头与坐在地上的基友小伙伴对视一眼。隔着这么远我都能看出这一眼的意思——要不要告诉她？
不是因为我太聪明以至于如此了解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自己太蠢。。。
接收到来自霍华德的信号，拉杰像一只小狗一样扔掉自己的食物从华仔的脚下直起后肢，前肢抱住他的头以便凑到耳畔窃窃私语。
低头看看被拉杰扔在一边的烤肉，再看看抱头讲话二人。。。。。。
绝对不要碰到霍华德的耳朵！！！绝对！！
“得了吧。你真的以为不告诉她就不会让她觉得我们猥琐了？”霍华德嫌弃地推开了腻歪在身边的拉杰顺便擦了擦自己的耳朵。被推开的拉杰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霍华德，眼睛里闪着被抛弃的点点光芒。
这俩人真是。。。。
太有爱了！！！
“薇薇安，过来点。”霍华德趁着莱纳德和佩妮都在低头吃东西时冲我招呼了下，“今天在漫画书店的时候，我们问莱纳德他和佩妮的那一夜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你不是已经对莱纳德进行过完整地体质健康鉴定了吗？还问什么。”
“生理是生理，心理是心理。要得到生理和心理的完整信息才能真正对一项行为进行评分……”霍华德举着自己的两只爪子，神神叨叨地比划着，貌似很专业实际上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停！莱纳德到底说了什么？”
被打了休止符的霍华德一下子蔫了吧唧了，连带着拉杰也蔫下来了“他说，just fine”。
“什么？！他真这么说！！”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情侣二人组。佩妮正从莱纳德的餐盒里挑出一大块看着就很香的鸡肉往自己的嘴里塞，两人很是和谐的样子。不对啊，莱纳德应该感恩涕零地直呼“Amazing”才对啊。
“真的啊，这是他的原话。我们怀疑莱纳德可能在佩妮那儿受到心理创伤了。”霍华德边说边肯定地对我点点头，与在旁边小鸡啄米状的拉杰相映成趣。
“莱纳德，你的那份鸡肉特别好吃吗？为什么佩妮吃着这站着你口水的肉还吃得津津有味？”坐在专座上的谢尔顿突然发出了疑问，那表情就像是要去解答一个世界性的大难题。也是，爱情本身就是未解之谜嘛。不过谢尔顿一定会把恋爱归结到多巴胺上。噢，谢利你真可爱。
“还行吧。It’s just fine。”莱纳德无意识地回答了一句。他马上就会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噗”猥琐二人组不负众望地凑在一起小声笑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莱纳德的脸一下子绿了，很紧张地瞅瞅佩妮，又用威胁的眼神不断地向基友二人组传递着信号，可这帮家伙怎么会晓得打扰人家恋爱被马踢的道理呢？人家信奉的是拆散一对是一对。
拉杰凑到霍华德耳边说了几句，霍华德连连点头，笑得餐盒都快拿不住了，“莱纳德，你是为just fine 代言的吧。”
佩妮终于反应过来矛头是对准她和莱纳德的。她放下餐盒，扭头问自家男友：“他们在说什么？”
莱纳德的冷汗都快从眼镜后面冒出来了，却还在强装冷静：“他们抽风了吧。我也不知道。”这演技就跟玛利亚凯利似的。一个字，烂。
“唔，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谢尔顿放下餐盒，擦了擦嘴。
“完！蛋！了！”莱纳德的眼里明晃晃写上了这三个大字，惊恐的气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隔着这么远我都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谢尔顿！”他对着谢尔顿小幅度地疯狂摆着手，期冀情商会瞬间被灌进谢尔顿的脑子里，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库帕女士已经祈祷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出现神迹。
“你和莱纳德的*十分令人失望。今天傍晚，在漫画书店，他对其的描绘为just fine，因而你现在听到的，是嘲笑的后续篇。”说完，谢尔顿拿起自己的汤喝了一口，发出陶醉的“Mmm”声，“薇薇安你要不要试下？”
“不用了我喝自己的就好了。”什么情况？？佩妮吃莱纳德的鸡肉是因为他们是情侣，咱俩没这关系你也没这功能啊！不对。谢尔顿你这个瓜娃子还若无其事地喝汤，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对莱纳德造成毁灭性打击了！
“谢尔顿！”那边厢，莱纳德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
“莱纳德！你居然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佩妮愤怒地朝莱纳德吼着，随后抬腿就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把没吃完的饭给带上。
“谢尔顿，你是脑子有病吗！”莱纳德一边跟着佩妮往对门走，一边控诉谢尔顿的损友言行。
“她想知道啊，我就告诉她了”谢尔顿悠悠然地又喝了一口汤，“我没有病。我妈妈带我做过鉴定的。”
天知道后来莱纳德实在佩妮的公寓里跪地求饶还是索性以死要挟，反正“just fine”事件以莱纳德陪佩妮血拼一天告终，后果是莱爸就算憋死也不向他的小伙伴们透露恋爱体悟了。
对此我们都感到很遗憾。当然，这是后话。
“对了，薇薇安。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我们去你的班级里泡，讲课吗？之前我们在北极的时候，你在邮件里说的~”霍华德忽然往我身边靠了靠，状似亲密且不经意地发问着。在他身边（脚下）的，是面露捕食者般的诡异表情，不时发出桀桀怪笑的拉杰。
“停。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泡妞？”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社区大学老师，但我还是蛮喜欢这份工作的，暂时没有被投诉的打算。
“没有啊。”霍华德和拉杰同时很紧张地拼命摆着手，“我们是去传授知识，向求知若渴的学生们展示我们在他们从未到达过的地方所获得的科学成果，剖析一下我们的心路历程而已。”
心路历程。。只要不要在那儿狂说见到美女后的心路历程就好。话说拉杰你激动个什么啊，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喝完酒上讲台胡说八道的！绝不！！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自从把佩妮气走后就安静得坐在专座上当了很久人肉背景的谢尔顿突然有话要说，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们在北极的时候，薇薇安你给霍华德写了一封邮件。很有可能是霍华德给你发了一封完全没有科学性的，记录了毫无价值的，请允许我说这个词，琐事，的垃圾信息。但是，你却没有回我的可能对物理学界有着重要影响的邮件。如果我得了诺贝尔奖，这封信就是第一手资料！当然托我朋友们的福，我的成果只是一场笑话。”谢尔顿用愤怒的小眼神瞪了一眼佩妮的公寓方向，然后撇了一眼霍华德和拉杰。后两者随之瑟缩了一下，“总的来说，薇薇安，你让我非常失望。”谢尔顿双手一摊，头微微下倾，眼睛朝上直视我的。
“完全无法反驳，薇薇安。”霍华德凑到张开嘴呆在那儿的我的身边，小声说到，“知道我们平时的感受了吧。”
“周末去仓储大超市”半晌，我小心翼翼地问着稳如磐石字其宝座上不动如山的谢尔顿，期冀他大发慈悲地宽恕。但一般这是不可能的。
“中饭吃完还要去漫画书店，然后去陶瓷商店。我还要去检查牙齿，莱纳德不愿意载我去。”谢尔顿边说边起身往房间里走，快进房间的时候还不忘转身提醒，“我对你很失望，薇薇安。不过去社区大学讲课。恩，当一次珍古道尔的（着名灵长类动物学家，以保护大猩猩闻名）传承者也不错。”
喂，谢尔顿，我的学生不是大猩猩啊喂！
听说我邀请了四位加州理工大学的教授来学校讲学，我们容易激动的校长果然又激动了。
“加州理工大学的教授，四位！噢，这简直是我当校长以来迎接的最重要来宾。”是哪个学生把我邀请朋友们来讲北极科考经历的事告诉他的，尽添乱！
“呃，院长。之前市长来过，肖恩怀特也来过。。。”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肖恩怀特来的时候大夏天穿着一身滑雪衫活蹦乱跳也不怕悟出痱子的就是校长你啊。
“我们得把最大的讲厅给空出来，然后挂上横幅——冰与火之歌，北极的寒冷与科学的火热。”
“呃，校长。。《冰与火之歌》是一部小说外加电视剧啦。。。”而且霍华德肯定会扯到“冰火九重天”上去。虽然加州没有“河蟹”之说，但是我们社区大学彪悍的民风绝对是男女老少全民皆兵啊，保证他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
“薇薇安老师，你定一个时间。我保证能让他们感受到最棒的社区大学是怎么样的！”校长的眼底，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救命！！！
☆、第22章 科学家的座谈会
“同学们，这周三在学校的阶梯教室，我邀请了我的四位在加州理工任教的朋友为大家举办一个座谈会。他们刚刚从北极科考归来，获得了很多成果。你们要是有什么关于他们这场探险的问题和想法想跟他们交流，可以和他们互动。”
我很后悔在正式课堂内容前讲了这段话。其结果是，原定要讲的亚洲文学连个头都没开完，光顾着回答好奇的学生们的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了。我真的是在教成年人而不是在教一群小学生么？为什么我觉得这些问题问得我实在难以招架啊。
“阿布蒂，呃，我确定他们没有遇到过北海海怪。”这位明显热衷于将生活过成电影的阿拉伯裔学生像是自动屏蔽了我的否定，歪着头进入了放空状态，“好吧，你可以和谢尔顿库帕博士探讨这个问题，也许他也会非常热衷这个话题。”
何止是热衷，谢尔顿简直爱死《诸神之战》了好嘛。把所有人拉到电影院看首映还不够，买了蓝光碟在家里又放了三遍。那头长得既没新意又没创意完全和大白鲨是孪生兄弟（姐妹？）的北海巨怪简直成了他的下饭菜，看就算了，还不允许我们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对于一个热爱吐槽的人来说，这是何等大的打击啊！所以谢尔顿他们肯定没遇到过北海海怪嘛，不然怎么可能忍住不跟我说~
“安妮，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过你要是问我参加座谈会需要做什么准备看什么书的话我也打不上来。专业不同。”
“呃，那没有了。。”
“不过你要是喜欢星星的话可以和库萨帕里博士聊一下，他是天文学研究的砖家。不过，你们可能只能用纸笔交流了，因为他不能说话。”
“噢——————”课堂里爆发出一阵惋惜而敬佩的感叹声。安妮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像是捧不住她的一颗少女心。咦，貌似误导大家了哎。。拉杰不是哑巴，他只是不能跟女性讲话而已。不过让同学们把他当成是身残志坚的代表也好，不然解释起来也太烦了。
“沃罗威兹教授是专攻工程学的，除了北极之外，大家在立体模型的制作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他交流。”虽说有用牛刀杀鸡之嫌，但是霍华德的工作可能是学生们最容易理解和接受的研究了。不知道霍华德是会埋怨我把他的学科讲得这么接地气还是要感激我为他赚了人气。。。
为了迎接四位高大上的“科学探险家”（校长语）的到来，学校可谓也是费尽心机。像我们这种没什么学术涵养的学校竟然也史无前例地搞了一个学术周，开幕活动当然就是谢尔顿他们的座谈。对于这个学术周，不知道是因为实在太久没学习了还是怎么着，学生居然还都觉得很新鲜，居然还很期盼，其表现在于公告牌那儿天天围了一大群人，阶梯教室的座位居然也一早就被预定满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薇薇安老师承受不来。
还有，你们想学习的话为什么不好好听我的课？！
总的来说，一切前期准备都井然有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至于这几缕东风到底靠不靠得住。。。我的脑海里映出了这样的一幅画面……………一群女孩子围坐在莱纳德身边，七嘴八舌地让他讲物理实验里的趣事。在这令人愉悦的叽叽喳喳声中，莱纳德的脸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旁边霍华德的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让吸引女孩子们，不停吹嘘着自己可以让她们在火星上开车。虽然听上去很诱人，但女孩子们都被吓得远远的，直到一个我们学校随处可见的大高个男生一拳揍在他的脸上……世界安静了。拉杰倒是很相救他的好基友，但他只敢躲在小角落，对所有跟他说话的女孩子们摇摇头，直到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开始向大伙儿介绍自己真人版《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的故事。呸，富二代还装是*丝搏关注，不要脸。
你问谢尔顿？你以为他会忍受得了社区大学学生的文化水平吗？回忆下佩妮刚出现的时候谢尔顿的反应，再想象一下现在有一百多个佩妮！
求人不如自救！
像往常一样，晚饭是在谢尔顿和莱纳德的公寓进行的，大家都在。吃完饭后，我关掉电视，把放在一边的白板拖到客厅中间。咦，谢尔顿在喊什么吗？没听到。
“看这里看这里”我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拿着笔盖往白板上敲了两下让小朋友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鉴于后天大家要去帕萨迪纳社区大学，也就是我任教学校讲学，所以想给大家讲一些注意事项。。。”
“我不认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