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第一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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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一爱恨情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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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推房门,一个比自己小上两,三岁的小伙子正站在院子里望着他。稚气未脱的笑脸,配上浅笑

时露出的两粒虎牙。使疾风仿佛回到了两三年前,自己在心里孤慕皓月的岁月。


  “疾风大哥早!”


  “你是……?”


  “我就是皓月姐叫来陪你的人啊!她叫我好好照顾,不,好好招待你呢!我叫由果,以后你就叫

我的名字好了!”


  看来人家在这里等半天了,疾风歉意顿生。“太麻烦你了!”


  “嘿。疾风大哥客气什么啊!一会我带你上街看看沙城的风貌如何?”


  “好!”疾风不假思索的答道。沙城的一切确也有使他有着想一睹的神秘。昨天来的时候太匆忙,

纯粹是惊鸿一瞥。今天正好没事,去转转总比闷在这个小院子里强,不知沙巴克的一切是否像人们传

说中的那样令人神往呢?


  当疾风和由果漫步于沙城的大街小巷时,心中确也对这天下权势的中心惊感不己。城墙,大道,

皇宫无不印证着岁月的沧桑,年华的流逝。


  “你平时主要干些什么呢?”


  “平时也没什么事干,城主他们去的地方对我来说都太危险了,我没资格去。我平时就陪陪飘飘

到城外较近的地方转悠。”


  “飘飘?”


  “哦!她是城主的妹妹,又蛮又横,胆子比天还大,什么都敢做。曾经有一次。硬要拉我和她去

祖玛杀教主,结果刚进祖玛大庙,就被一只臭老鼠咬回来了”。


  “那你今天怎么没陪她?”


  “她今天陪皓月姐去看那些礼物去了。嘿!说起那些礼物啊!真是吓人啊!”由果的声音不由自

主的提高了几分。“居然有人送了一只骨玉权杖,这可是一件绝世奇宝啊!据我所知,这宝贝世上总

共也不会超过五件的”。


  “怎么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有人送?”


  “呵!这东西宝贝倒是宝贝,但也是个祸根,是一个小帮会送的,他们拿着也没用,只会惹来灭

帮之祸,还不如送个天大的人情,有我们扶持他们,他们当然可以蓬勃发展。再说,他们拿着也未必

有人能用的上。据说这东西,在高手手中犹如虎添翼,但在常人的手中却暗淡无光,毫无用处,没一

定的功力是发挥不了它的威力的!”由果顿了顿,又有点伤感的说道:“其实皓月姐也不一定用得了”。

然后,又拍了拍胸脯很自豪的说道:“天下众人谁不唯我们马首是瞻?”语气中隐有大家风范。


  疾风心念一动,想看看自己在沙城中到底能排个什么位置,问道:“城里有多少会半月剑法的人?”


  “前一阵子听城主他们说,好像有三十多吧!不过大多还是只修炼到一层,能炼到二层的人估计

就只有五,六个了。不过就是如此,也已经够利害的啦!至于城主嘛!”


  由果自豪的提高了声音:“更是天下唯一会烈火剑法的人!哈,能为他效犬马之劳,兄弟们都感

到很自豪呢!”


  一席话,把疾风顿时打哑,自己连刺杀都不会,看来沙城里像自己这样的人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

心中不禁颓然,苦笑一声:还是不能有攀比之心,还是洒脱点好啊,自己也从未想过做武学第一人嘛。

于是把这些轻放一边,舒了口气,轻松四顾。


  ……


  令人期盼的宴会终于在圆月攀上柳梢之时在皇宫宽阔的大厅里如期举行。


  主席背后的一方长案上,放满了琳琅满目的礼品,一样样都绚丽逼人,来头非凡。那枚红宝石戒

指上的那枚血红的宝石,像血一样红,像血一样浓,让人看了不禁凛然于它的血气逼人,仿佛它是人

之精血所凝一样,不知死于它的魔力之下的亡魂会否在死亡来临的前瞬感觉到那血腥的魔性,又会否

在魔力的感召下凝为一缕魔血永敛于其中呢?而居于长案正中央的赫然是一根晶莹透明,修长浑圆的

淡白色长杖,此杖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浑身霸气,它那不可一世的气派,把周围一切的光芒都全

盖了下去。疾风心中暗思,这大概就是由果所说的骨玉权杖吧?一根玲珑剔透的法杖,不知使多少人

为此亡命。唉!无止的武学,无止的欲望。


  在这个特意选定的时刻,在这个特意选定的地点。喜庆与隆重携手而至。宽阔的大厅里,一席席

的人们,在小声的议论着城主的英豪,夫人的美貌。今天的皓月可谓是盛装打扮,凤冠霞佩之中是一

张绝世风华的脸。妩媚与持重并驰,婉约与喜庆齐驱。再配上那一袭精缕细缝的黑色长衣,足以令天

下任何男子心动。在城主定胜天一番感谢与庆贺共寓的说词之后。一杯同庆的喜酒拉开了宴会的序幕。

于是大家纷纷把注意力从遥不可及的奇珍异宝和城主夫人身上转到了席上的美味佳肴上。纷纷举杯拿

筷。像是发泄一下心中莫名的欲望般对席上的鱼肉大下重手。


  盛大的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疾风和陪他的由果在席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同席的都是些在

各自帮会里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这是一席挺挨近主席的席位。还是要有点地位的人才坐得上这里,

看来皓月对自己还挺关照的嘛!疾风在心里浅浅一笑。可宴庆的气氛真的使人苦闷,除了能和身边的

由果说上几句外,其它人的话连插一句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说的都是些自己仅略有所闻甚至闻所未闻

的事。唉!多想念以前和皓月在一起的日子啊!哪有今日的拘束。


  正在疾风暗自苦闷之时,旁边的一个满颊胡须的大汉突然向疾风抛来一句:“不知兄弟在哪儿发

财?”


  正在疾风准备以实相告时,由果却替他答道:“他是城主的至交好友!”


  胡须大汉“嗯”了一声,神色恭敬了许多,有点奇怪的指着由果胸前的沙城令,对疾风说道:

“那兄弟并不是沙城的人啊?”


  “马上就是了!”由果又一次替疾风答道。


  正在疾风奇怪由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诌时,这小子却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脚,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

睛,大有谎言不可揭穿之意。疾风知道他是为自己挣面子,只有心里苦苦一笑,举起杯子轻抿一口,

掩饰一下心中的慌张。还没等疾风放下杯子,没想到由果又语出惊人的冒了一句:“今天要不是他,

我还没资格坐这里哩!”


  这是三句话里唯一的一句真话,可更是一句惹麻烦的话。声音还提高了少许,仿佛要整个席上的

人都听见似的,这句话一下子使疾风身价倍增。这一来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大人物,都把注意力转到他

身上来,问长问短,搞的疾风叫苦不迭。心中苦笑,其实自己根本没资格坐这里的。


  “不知兄弟用的是什么兵器?”旁边的一个高个子问了一句很有点深度的话。


  这可是一句要穿帮的话,还是让由果那小子去答吧!但愿他不要乱扯自己用的是那把失传己久的

屠龙刀就行了。


  “哦!他炼狱都用了快两个月了!”


  整席的人露出一脸更加敬畏的神色。而疾风却觉得自己在谎言的沼泽里快爬不出来了,有苦说不

出。


  此时,对面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长身而立,双手端起一杯酒,急切的说道:“想不到兄弟竟如此

了得,小弟我才用上炼狱不到十天,总觉得此兵器太过浑厚,不好使驭,一会有机会,还望兄台不吝

指教”。


  一句话,差点没把疾风的筷子吓掉,和拿炼狱的人过招,不被几下子剁的吐血才怪。


  忙求救般向由果望去。由果这家伙也没想到吹牛会吹到这个局面,一脸苦相。不过也算这小子机

灵了得,微一思索,急忙说道:“这位兄台选的时候恐怕不对吧?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万一有个什么

差错,岂不有点……”。


  那大汉一听,忙一脸轻松的说道:“高手过招,当收发自如,点到为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疾风在心里苦笑道,不会有问题的是你,你发了还没来得及收,我估计就吐血了。由果见这家伙

还在坚持,心里不禁一气。语气不由带了点刺:“万一你们之中谁要是一个不小心,血溅当场,恐怕

有损今日气氛吧?”


  这时,席上的人者看出由果是在替疾风强行拒战了。忙有一个瘦子站起来打圆场:“切蹉过招也

难免失手,万一意外确也有损于今日的气氛,大家都是今日不见明日见嘛!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

会,……来,来,来,大家为皓月夫人的喜庆干上一杯”。


  疾风暗叫一声谢天谢地,忙随众人站起,苦中作乐般的喝下了这杯不是滋味的酒。那汉子坐下时

还满腹憾意不依不饶的对疾风说了句:“以后有机会,定当了却今日之憾事!”


  疾风一边点头应诺,一边心想,只要你今天不来找我麻烦就够了,以后见着你都躲的远远的。


  于是一席人又谈天论地,吆喝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去其它席

上探亲访故的人也多了起来,连由果这小子都跑到后面的席上和一帮沙众扯东扯西。疾风向大家道一

声慢用,站起身来,穿过一片酒席,踱上了皇宫边的一片阳台。


  夏夜晚至,一盘圆月才己升起,月光四溢。疾风深深的一嗅阳台上那一盆盆盛开的黄菊散发出的

缕缕幽香,那掺和着泥土气息的淡香,使疾风被吵得昏昏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大厅内的喧嚣仿佛

几不可闻。还是这里好!疾风轻轻一笑。抬头望望那美洁的圆月,心里不禁一痛。一丝和花香一样淡

淡的伤感涌上心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五百里外的盟重那一颗伤痛欲裂的心而悲。因为他知道,每

逢月圆之夜,那愈合的伤口将重新撕裂,那苦痛的汁液将再度肆虐。


  ……


  泥土的气息,花香的芬芳,忧愁的月光,浓郁的思绪。使疾风想起了比奇故居旁边的那片碧绿的

竹林,那里曾是他和皓月,恨无尽一起玩耍的地方,竹林边的那道婉延的小溪,曾是他和恨无尽偷窥

皓月洗头的最佳场所,自己也曾躲在远处满心苦涩的遥望他们在山顶说笑的身影。在那里,他习惯于

出让一切,在那里,他学会了放弃一切,在那里,他开始了自己苦涩的暗恋之旅,在那里,他一次次

学会在心里埋苦自品。可是岁月如梭,这一切早己流逝。时光像个凶煞的恶神,习惯于破坏一切的憧

憬。他知道,在五百里外的盟重,一定有一个身影舞剑不息,而在此地,却有一个身影在斛筹不停。

想一想沙城的一切,气派,无敌,富有,是如此的令人心动痴迷。回想到昨天皓月所说的话,是啊,

女人渴望的依靠并不是山盟海誓,风花雪月就能代替的。也许真的只有荣华富贵才是真的!疾风驻思

于此处,心里不禁对皓月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宽容。也许皓月没错,而那个自缚苦痛的心错了吗?也

没有,那么是谁错了呢?疾风苦笑,也许他们都没错,也许他们都错了。疾风又不由对自己一笑:都

亏了自己忍让的性格,放的早,否则今天自己恐怕也要望月悲叹了吧!


  ……


  盟重土城外。


  五百黄沙,三千青愁。


  一穹洁光洒照黄沙,一屏轻风柔抚大地,不时卷起一小撮轻沙在空中飞荡。偶尔传来一两声独狼

的长嚎,仿佛在向人类宣誓,它们才是这荒寂夜晚的主宰。除此之外,似乎一眼萧凉,可是仔细一听,

随风轻荡的不止那一撮黄沙,一股似有似无似呜似咽的悲歌也挟风而至。循声而去,一个长身而立的

影子在旁无遮挡的黄沙地上显得格外曙目。洁亮的月光使他身上反光闪闪,兵器,盔甲无不寒光频频。

但最亮的还是他那一对遥视明月的眼睛,那两星寒光逼视银盘,闪烁着他的悲与忧。是因为他有一双

野兽般的夜眼吗?不,不是,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眼里沉积了一眶悲情的热泪。


  “风儿……吹,花儿随,你也……飞,我也追,不知何……时能相会!”


  “水……儿走,叶儿流,你……挥手,我回首,不知那朝……


  能厮守!“断续的歌声终于停止,眼里的热泪冲破眼眶的阻拦,终于滚出,在脸颊上划过两道湿

渌渌的泪痕。两滴相思之泪落于黄沙之上,一瞬间就被吸入沙的怀抱,没了踪迹,只留下两点淡迹。


  苦月!悲月!伤月!皓月!


  皓月!还是皓月,那一个倩丽的身影,那一缕淡淡的幽香。从记忆里脱缰而出,冲破情感的栅栏,

冲碎泪水的大堤,引出一腔呜咽,引出一窜泪珠。恨无尽伸出手接住一滴落下的泪水,把手抬到眼前,

用模糊的双眼似真非切的看了看那一团湿润。


  这就是自己的泪水?这就是自诩流血不流泪的我的泪水?


  恨无尽缓缓放下手掌,心中凄苦的一笑。是的,这就是我的泪水,那和热血一样滚热而多情的泪

水。已记不起自己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但绝对记得清自己流过多少泪,十一次,一次不多,一

次不少。自从十个月前皓月远嫁沙巴克的那个月圆之夜到今天。十个月,十一个月圆之夜,十一次悲

情的泪水,十一次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心!忘不了她!是的,忘不了她,忘不了她如花的笑颜,忘不

了她生气嘟嘴的模样,忘不了她把自己和疾风指来挥去的神态,忘不了往昔的点点滴滴。儿时的嬉戏

仿佛就在眼前,青春的气息犹如近在咫尺。恨无尽轻轻的闭上双眼,让苦痛在心中飞旋。往事如潮水

般扑面袭来,将他完全淹没。


  当十个月前,自己和疾风从矿区里历尽千辛万苦满载而归,满心希望着能用舍命换来的珍矿为皓

月博取一件精美的礼物时,惊耗使他险些倒地。皓月已远走沙城,三天后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沙城夫人!

这个可怕的消息在旁人的嘴里随着羡慕和嫉妒广为流传。而他却闻之心碎,青春的誓言被无情践踏,

满腔的希望被残酷击碎。


  三天后,在千里之外的沙城张灯结彩,普天之下评论不已的时候,他躲开疾风,一个人攀上村后

的山岗。在那坚硬的山顶石上,他双膝跪地,目锁圆月,逼问苍穹: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对

我?他还记得,在那坚硬的石头上,自己跪着发下的那个言之铮铮的誓言,我要夺回皓月,我要洗刷

今日的耻辱,我要造就明日的辉煌,我要打败那横刀夺爱的沙城城主,我要以我的不屈来铺就我名扬

天下的光明之路,我要用他的耻辱来做为我迎回皓月的脚踏之毯,我要强,我要强。


  恨无尽心痛之处,右手向肩上一探,抽出背上的凝霜剑。猛的一瞪双目,柔光尽敛,悍相毕露。

这把剑已经伴他快四个月了,自皓月远嫁后的十个月来,他疯狂练功,身上的伤痕己多得数也数不清,

手中的兵刃己从斩马,修罗换到了这把凝霜。它是他除疾风外最好的伙伴,无时无刻不背在身边。望

着它那修长的剑身,古雅的剑柄,锐利的剑锋,凛凛的寒光,想起无数剑下亡魂,恨无尽心中涌起一

股强悍的快意,一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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