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弦的样子,不过是狗延残喘,冷冷的笑着,绝世无双:“花锦弦,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的——从今以后,与你花锦弦,不、共、戴、天!”
“咳……”花锦弦困难的呕出一口鲜血,喘息道:“阿锦……你都记起来了……”
“拿我内丹在前,逼我跳忘川在后,如今还杀我未出生的孩儿,你以为,我身为一代神女,就那么没用吗!”剑秋猛然弯下腰,紧紧的扼住花锦弦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色从涨红变成青灰一片。
那双澄澈如水洗般的杏眸里,是刻骨铭心的恨意,痛彻心扉!
“住手——!”魔尊倏然出手,一把拂开剑秋那扼住花锦弦的右手,带着花锦弦后退数步:“你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好歹也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你竟如此狠心!”
“喜欢?呵……他也配!”剑秋的唇边泛着妖娆绝美的冷笑,精致艳绝的小脸上满是嘲讽。剑秋猛的一伸手,幻出一把泛着青芒的长剑,一展身向魔尊的腰腹横扫而去:“救他,你就跟着他一起死!”
“看来,你不仅是一朵美丽高贵的牡丹花,还是一朵危险的罂粟花。”魔尊弓身后退,一伸手把花锦弦远远的扔向一边,为免波及到他。
剑秋冷哼一声,素手裹在艳红的云袖之间肆意翻飞,泛着幽幽青芒的长剑带着巨大的劲道向魔尊袭去!
旁观的魔界士兵没有人能看清剑秋的身影,只觉得那抹纤细艳红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疾速的变幻成身形和招式。
魔尊看着剑秋那如魅影般的身影,大为震惊,顿时收起轻敌之意,开始沉着应对。
看着那舞在头顶的剑花,魔尊左右避躲,突然凝聚法力于指尖,夹住了剑秋的剑尖,却猛然发现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的后心扑来,魔尊定睛一看,却发现剑秋早已弃剑,那凌成至极的劲风正出自于剑秋那纤细雪白的玉足,那足腹上是斑斑血迹,如同大雪之中的红梅般晃眼。
魔尊见状,恍了一下神,她的鞋子什么时候除去了。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剑秋那带着巨大劲道的一脚实打实的击在了魔尊的后背上,看着魔尊一个踉跄,泛着幽幽青芒的长剑脱手而出,剑秋虚空一抓,稳稳的将那从魔尊手中脱落出来的长剑捏在手中,看着魔尊转身的一瞬间,那泛着幽幽青芒的长剑剑尖,指上了魔尊的脖子。
不过百招之内,自己就输了,魔尊心平气和的看着剑秋:“输了就是输了,随你处置!”
147 欺骗
剑秋冷笑的看着魔尊,声音如冰锥般冰透人心:“杀了你有什么用,能换回我失去的孩子吗?”
而魔尊在剑秋说话的一瞬间,猛抬右手格开剑秋的长剑,左手直取剑秋的颈项:“兵不厌诈!”
剑秋神色一凛,右手往身后一缩,整个人纤巧的弯下腰,那泛着幽幽青芒的长剑从剑秋那纤细的后背斜斜刺出,直取魔尊那伸过来的左手。
魔尊见状,硬生生撤回了招式,被那斜刺出的长剑逼退数步,站在数步之遥看着一如开在崖边上那妖娆的罂粟花般的剑秋:“本座招你为左右大将,你可愿意?”魔尊双手一展,如同大鹏展翅:“你与本座共同携手,一统三界,今后,你就是本座的魔后,怎么样?”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剑秋冷冷的看着魔尊,右手微抬,泛着冷芒的剑尖指着魔尊心口:“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跟我的夫君分开,又怎么会被花锦弦逼着打掉孩子,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
“夫君?”魔尊突然轻笑一声:“你是指凤王?”顿了顿,魔尊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住:“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夫君正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你少胡说八道,凤天不是那种人!”剑秋虽然大声否认,心却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有了一个花锦弦开头,她再也没有了最初的自信。
“到底是不是,你跟本座来看了就知道了!”魔尊勾唇一笑:“走吧!”
剑秋犹豫的看着魔尊,缓步跟上:“我就看看,你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像当初花锦弦一样来骗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魔尊只是笑而不答,带着剑秋一路游走在回廊,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经过了多少个院子,终于来到一座小院之前,魔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剑秋:“你夫君就在里面!”
剑秋迈步刚要走进去,却突然被魔尊一把拉住,刚想要甩开,魔尊却想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主动放开了手:“进去之前,本座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本座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台面上解决,本座行兵御下,虽然是不计手段,但是对于女人,本座从来不会说谎!”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进去了,若是不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定然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花锦弦!”剑秋一甩红衣云袖,冷冷的看着魔尊。
“本座还有一句话!”对于剑秋那不敬的态度,魔尊并不以为意,沉吟片刻,说道:“那里面的女人,是本座的属下,生气归生气,但别迁怒别人,懂吗?”
“哼!”剑秋轻哼一声,大步迈进那小小的院落之中。
魔尊看着剑秋那纤细柔弱的背影,唇边溢着一抹胜利的笑容,这位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女,终归会为自己所用!
剑秋缓步走向那传来人声的房间,透过门的缝隙,剑秋很轻易的便将房间里所有东西,包括人,看得一清二楚。
平素清雅淡然的凤天,此时正斜身靠在睡塌之上,衣襟半敞着,身上的腰带松松的系着,似乎随时都有要掉下来的危险,露出精致美丽的锁骨,眉目如画的俊颜上没有一丝不甘,全然是享受。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支着额间,唇角含笑的看着身边的美人。
那名美人,剑秋也认识,正是多次交手的菡萏!
此时正极尽妩媚的靠在凤天怀中,纤纤玉手正从凤天那微敞的衣襟探进去,百般挑逗的看着凤天,而身上的衣衫也是薄得不能再薄,一袭长裙抹胸,外面罩了一层黑纱,雪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而那衣不避体的黑纱,早已滑下双肩,露出雪白如腻玉般的香肩。
左手中正拿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晶莹剔透,欲喂向凤天那微启的薄唇,却又在凤天张口欲咬之时,半含在自己嘴里,用唇齿轻轻咬住,凑到凤天面前,挑逗的想让凤天吃下去。
剑秋本以为,凤天会一把推开,哪知道他却含笑接受了那颗葡萄,然后一手按住菡萏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那样子凶猛粗鲁,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会弄伤怀中的美人。
而菡萏却没有推开,娇然承受,那滑入凤天衣襟的右手拿了出来,开始解凤天的腰带,接着便是那外衫在腰侧的系带……
剑秋死死的咬住唇,凤天明明说过,不喜欢别人触碰的,可是如今,这菡萏在他身上极尽挑逗,他却含笑接受,没有半分不悦!她一直以为,凤天跟花锦弦不是一样的,不会再像花锦弦一样背叛自己。
但是如今自己才刚失了孩子,他却在这魔宫里寻欢作乐,这么久以来的生死与共,到底他说的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剑秋想要冲上去问个明白,想要杀了他们,但是很快,她便忍住了。
冲上去又能怎么样,一如当初那般自取其辱吗?非要他像花锦弦当初一样,告诉自己他爱上别人了,自己才能死心吗?
看着敞出大半胸膛的凤天,剑秋定定的盯着他那张眉目如画的俊颜,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傻,跳了一次忘川,却还学不乖!
凤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剑秋用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双唇,身上那失去孩子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连心头那肝肠寸断的感觉,似乎也在渐渐褪去,低下头,看着那顺着自己脚流下来的鲜血,剑秋突然觉得十分讽刺,什么永世相随,什么唯一的女人,都是骗人的鬼话。
可自己怎么就信了!还偏偏信得如此彻底!
从一开始,不顾一切的爱了,赌了,如今却恨了,哭了,却也累了,也该结束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剑秋不由得想,原来想看清事实,总会有避免不了的疼痛,自己这算是什么,爱而不得,还是仅仅算是一场在爱情里的赌博。运气好,便柳暗花明,运气不好,便永不翻身!
148 不过作戏
剑秋看着屋内那身上衣衫越来越少的两人,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本以为,花锦弦的背叛,是一辈子的痛苦,而如今凤天的背叛,自己却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传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望着屋内的两人,剑秋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泣血,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要是是一只鱼,那该多好,频繁的记住,再恍惚的忘记,没有痛苦,没有撕心裂肺……
剑秋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可以爱得这么卑微,卑微得连一句质问的话,也不敢去问出口。
凤天,当你要是知道此时我站在门外为你掉眼泪的时候,你会不会心疼……
原以为风淡云轻的过往,早已灰飞烟灭的时候,如今想来,却历历在目,与眼前这一幕重叠在一起,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导自演出了这场我自己一个人的悲剧!
剑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凤天,你的一句我爱你,到底说了多少次,换了多少人,如果这只是一场戏,你何苦演得这么逼真,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伤痛,放下了背叛,放下过去,只为爱上一个你,为什么一定要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我在你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小丑……
剑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小院来的,看着守在小院外胸有成竹的魔尊,剑秋神色木然的看着他:“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杀了花锦弦,菡萏和凤天!”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现在的你不过是孑然一身,而他们可是我手中的左右大将,更何况凤王这块硬骨头,我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有胆子跟他为敌!”魔尊似乎觉得剑秋提出的条件很无理,也很好笑!
“花锦弦与菡萏我可以自己动手,但是凤天……”剑秋别过眼,视线落在别处:“我下不去手!必须你动手!但是——”剑秋突然眸光灼灼的看着魔尊:“你若不动手,那么,你们——我一个也不放过!”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魔尊看着剑秋那冷硬的态度:“你觉得你跟凤王比,谁的力量更强!?”
“你只需要告诉我,同意,还是不同意!”剑秋冷冷看着魔尊,坚决的态度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你若同意,那么,青丘与神农氏,我都帮你拿下来!”
“条件很诱人,但是还不够!”魔尊突然一笑:“你长得这么漂亮,光是当个杀人的工具岂不是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剑秋抬眸看他。
“意思就是,你不仅要帮我拿下青丘与神农氏,还要嫁与我做我的魔后,怎么样?”魔尊一脸的胸有成竹,仿佛料定剑秋一定会答应。
“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剑秋冷笑,纤细白皙的指尖泛着青芒:“不过,我答应!”
“秋儿……”声音一如继往的好听,但剑秋却希望这辈子也不要再听到:“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剑秋冷笑,明明已经痛得麻木了,为什么直接面对的时候,却还是这么疼。剑秋一直看向别处,不敢看凤天,她怕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更怕看到他身旁的菡萏!
不知道,所以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不知道,所以就没有错了吗?剑秋突然觉得十分可笑,的确,凤天与花锦弦还是不同的,至少花锦弦能坦白承认,而凤天,连承认也做不到!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觉得恶心!”剑秋突然转过头,视线扫过凤天,一如继往的眉目如画,俊美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衣衫不整,相反,而是整整齐齐,若不是亲眼所见,剑秋也不会相信前一刻,这个俊美的男人还在与别的女人做着那种事情。
纤长的青丝低低飞舞着,凤天雪白的衣袂在眼角余光中翻飞,剑秋想也不想的伸手格在胸前,“别过来!”
“秋儿,你听我说……”凤天看着她防备愤恨的姿态,心中痛苦不已:“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不想听,你也别说了,省一省力气,留在战场上使!”剑秋身子一转,艳红的裙裾翻飞,站在了魔尊的身边,“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魔尊,做他的魔后,不仅如此,我还要灭了神农氏和青丘,你不是上古瑞兽吗?还不赶紧回去通风报信?”
“秋儿,过来……”凤天向着剑秋伸出手,并不因为剑秋的话而有所行动:“若是心怀众生就要失去你,那么我宁愿做一个自私的人!”
“你不觉得你说这些有些假吗?刚才还能跟菡萏翻云覆雨,如今来跟我诉说情深,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剑秋冷笑着,忽略胸口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若我说那只是作戏,你信吗?”凤天的声音淡淡的,仍旧一派平静。
魔尊神色骤冷:“背叛就是背叛,作戏跟认真,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会吗?剑秋在心底深深问自己。当初他能够碎了菡萏的心脉,如今又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跟着她翻云覆雨?
可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又算什么,明明那般的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厌恶与不情愿。就算是作戏,那也太认真得过份!
“秋儿,我入魔界来找你,遇到了菡萏,她告诉我,她可以说你身在何处,但是有条件,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条件!”凤天毫不含糊的解释,没有一丝谎言的际象。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剑秋冷冷的看着凤天,心中却因为他的话,而软了几分!
他能够不顾一切的入忘川来救自己,为了得到自己的消失,而以此跟菡萏作交换,她能信吗?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总是男人得宜。
凤天的视线从剑秋的脸上落在了她的脚边,雪白精致的玉足隐在艳红的裙裾之间,但是那所站的地方,却凝下了一团不大不小的血团,慢慢漫开。
149 与生俱来的奴性思想
原本神色疏淡的凤天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神色倏然一冷,阴沉得吓人:“怎么回事?”
“什么!?”剑秋被他突来的态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害怕!
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现在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凭什么害怕,果然是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
原本态度温和的凤天,突然一把拉过剑秋,完全无视一旁的魔尊,看着她再次站立过的地方,仍有浅浅的血迹,顿时瞳孔骤缩,她一向是自己护在羽翼之下,何曾几时让她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阴沉着脸,凤天一把打横抱起剑秋,一眼看出她欲反抗,出手如电的点了她的定穴。神色冷若冰霜,一双漂亮的凤眸满是戾气:“若你伤了我妻子分毫,我定然倾我全力,倾覆天下,也要扫平你魔界!”
魔尊震住,居然没有出言拦住凤天,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剑秋进了方才那小院。
剑秋动弹不得,仿佛又回到了今晨被花锦弦定住的那一幕,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