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走情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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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走情未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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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伍凌菲却也没打算找老王,毕竟老王对伍盛太忠心,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他肯定不会乱说。

所以伍凌菲思虑再三,还是找了对伍盛比较忠心,却也好喝上那么几杯的重叔。

重叔比伍盛年长了好几岁,如今也有六十好几,公司那边的事情他也基本不去了,就在家里养老,偶尔逗弄刚满三岁的小孙子。

接到伍凌菲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是诧异了一下,一听有好酒,也不推辞了,就在家等着伍凌菲上门来。

伍凌菲是利用上班时间去的,如今住在伍家,父亲盯得紧,她也只有上班的时间能偷偷的出门。

重叔虽说喜欢叨上几句当年的创业事迹,但到底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见着伍凌菲问起,只是唠唠叨叨的说着一些旁枝末节,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伍凌菲也没打岔,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就在旁安静的听着,偶尔给重叔添点酒,一边做着总结,其实看似没什么内容,可串一串还是很有份量的。

重叔一口气喝了又继续往下说,还没说上几句,韦伯便来了,似乎并没看见伍凌菲,指着重叔就道:“石重明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年伍盛分给我的明明是三处地皮,你到底将我的地给弄到哪里去了!”

当年分的地皮?

伍凌菲顿时好奇了,重叔似乎顾及到她,一边给韦伯暗示,让他闭嘴,一边冲她道:“二小姐,你看今天不如就这样吧?”

伍凌菲出来一次不容易,哪肯就这么走了?何况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她问韦伯:“什么地皮?”

韦伯性子暴躁,人也小气。特别是年纪大了之后,更是斤斤计较了起来。

最开始是两个儿子分家,儿子两个似乎都像了他,也是斤斤计较的守财奴,一个分不公平,就吵吵闹闹了起来,最后连伍盛都惊动了,过来当了和事佬才罢休。

而至于这次所说的地皮,也是分家时闹翻了才又重新翻出来清算的,当年一家两处地是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他非要吵着说是三处,来重叔这边已经是闹了好几次的了。

当然这一点伍凌菲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父亲从乡下出来,做的就是外贸,哪来的地皮可以分?还一家两处三处的?

她目光炯炯,紧紧的盯着韦伯,重叔道:“二小姐啊,你看这也没什么大事,你还要上班,不如先去上班吧?”

伍凌菲哪里不肯走,见着韦伯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更是想一探究竟,而且,她记得之前重叔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可是多次提起了“地”和“货物”两词。

她耍起了赖来,赖着不肯走了。

重叔没办法,只能采取沉默措施,倒是韦伯看不过去了:“二小姐如今都二十二了,早晚要继承伍盛的家业,有些事情该知道的,告诉她又有何妨?”

重叔怒道:“少胡说!伍总自有打算。”

韦伯不服气的耸了耸肩,伍凌菲见着说到她身上了,连忙试探着问道:“可是我爸爸之前曾做过房产生意?”

☆、第五十三章 六个未接电话

重叔连忙点头,说确实如此,伍凌菲却又想起了之前的聊天,道:“那重叔刚刚还告诉凌菲,我爸爸还未毕业,就开始涉足外贸。”

于是重叔顿时就没了话了,韦伯道:“我不管你们好奇什么,石重明,当年地可是你在分配的,一共十二块地皮,咱们四人一人三处!你别想骗我!”

重叔让韦伯给缠得怒了,怒吼道:“韦褚新你别给我给脸不要脸,你敢跟伍总平起平坐我还不敢呢!你还想着十二处地咱四人一人三份平分?我告诉你,当年分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人两份,其他的还给了伍总,这事儿老王也知道,你不信可以问他!”

韦伯不满道:“你少用这些话来欺我!伍总是老大,比咱多我没意见,可你凭什么贪下了一块地?”

总之韦伯就是认定了,当年既然重叔能分得三处地皮,那么他肯定也要三处。他想多贪上一块地皮?想得美!

重叔顾及着有个伍凌菲在,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着,可没想到韦伯却是个不计后果的,管伍凌菲在不在呢,何况伍凌菲也是伍盛的女儿,在他心目中,伍凌菲就是知道了,也没个什么。

所以他说起话来更没个遮拦:“当年我们都是跟着老大,可都是将脑袋揣在裤腰带上混的,谁贪生怕死过?而我们跟着老大的意愿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活得好一些?现在老大也赚够了,好不容易想分了财物地皮,洗……”

重叔听得心惊肉跳的,大喝一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韦褚新你给我闭嘴!二小姐还在这里呢,你瞎胡扯什么!”

韦伯让重叔这么一喝,顿时便吓了一跳,愤懑的瞪着他,还想说什么却让重叔再一次喝住。

伍凌菲听得也是胆战心惊,她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了。

什么是将脑袋揣在裤腰带上混的?

开的不是外贸公司么?不是卖保健品护肤品的么?这怎么会是必须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的工作?

还有,韦褚新说:“现在老大也赚够了,好不容易想分了财物地皮,洗……”

洗什么?

洗钱?

她打了个寒颤,正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就被重叔撵了出来。她无奈,浑浑噩噩的出了重叔家,伸手一抹才发现早已经冷汗淋淋,她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的叫着,耳边更是回荡着韦褚新的话语:“我们都是将脑袋揣在了裤腰带上混的……”

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将这话甩出脑海,开始整理在重叔那边得到的信息。

重叔说,大嫂子性子倔强,不管老大怎么哄,就是不肯嫁给他,甚至连脉都割过,血流了一地了,差点就下病危通知书。许勋那小子,挺痴情的,你爸气他占据了你妈的心,不肯让他进医院,他就一整夜都守在医院门口,听说没救了,拼了命也要冲进去,被打得半死也不肯走。

还是他那小未婚妻,找了你爸说了情,才将人要走了。

重叔又说,我说句难听点的,你可别生气啊,其实你妈的性子我挺欣赏的,但就是太固执太倔强了,和你爸合不来,反倒是许勋那小未婚妻,多温顺的一个人啊,长得也好看,和你爸站在一起,呦,那是多般配哦。那个时候两人也挺合得来的,我都以为你爸会娶了她,哪知道最后你爸还是娶了你妈妈,而她却嫁给了许勋。

伍凌菲冷汗一阵一阵的冒,连天下起了暴雨都不知道,愣愣的顺着人行道走着,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

比如说,裴如一跟她父亲好过一阵子,根本就不是她爸爸所说的,仅仅只是通过许勋才偶尔有过接触。

又比如说,他父亲真的不是个多么干净的人,至少,他做过不法勾当,所以,才有“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一说。

可,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天渐渐的黑了,她脑子里一片凌乱,又车子从身旁开过,车灯耀花了她的眼,她眯了眯眼睛,伸手挡了挡,恍恍惚惚的便看到一辆车飞速的朝着她开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拉住,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陆一寒?

陆一寒扑倒在她身上,一手撑着地面,朝他怒喝:“你疯了吗?怎么走到马路上来了!”

伍凌菲脸色苍白,大雨哗啦啦的下着,她看不清陆一寒的脸色,耳边只有他的咒骂声:“该死的,让人给跑了!”

她顺着陆一寒的视线看去,一辆车飞速的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陆一寒将人拉了起来,进了一旁的咖啡店,又跟服务员要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又说起那辆车:“这里地方僻静,大马路上车子也很少,按那辆车最开始的速度,是能避开你的,可他却突然加速……显然目标是你。”

伍凌菲一直在想着事情,根本没有去注意到这些,听到陆一寒这么一说,不由得想起了早上清洁阿姨的提醒……

她没想到,伍思霖会这么急!

陆一寒看着伍凌菲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伍凌菲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也没说伍思霖的事,只是道:“谢谢你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没去注意路边的情况……”

于是伍凌菲又让陆一寒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又说有什么想不懂的,可以去找他,为什么要一个人硬扛着?

最后又道:“差点就闹出了人命了你知道吗?你要吓死我你才甘心吗?若不是我今天有事过来这里一趟……”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又又问道:“出了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吗?”

伍凌菲抿了抿唇,摇摇头不说,她浑身都湿透了,一阵阵的犯冷,生怕陆一寒发现她的难受,不肯放她回去,届时又要多生纠葛,强撑着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只是我现在住在我爸爸家,这个时间必须回去了,否则他见我下班没回家,肯定要骂死我。”

陆一寒哪里放心?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一个人回去,又说要送她,见她脸色不好,担心的道:“你真的没什么事?凌菲,我是真的想帮你,你要是有什么可以和我说的,知道吗?”

对于陆一寒,伍凌菲是非常感激的,只是她也深知不能对追求者依赖太多,否则只会越来越扯不清楚。

她没有让陆一寒送,出了门便招手叫了的士,坐在车上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回想今天发现的事情,只觉得当年的事越来越迷糊不清了。

她知道,她得到的消息,太凌乱了,不管怎么凑,也连不成一片去。

等到车子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伍凌菲整个人像是有股火在烧似的,浑身瘫软无力。

司机叫了她几次,她才脑袋空空的应了声,脚刚着地,人差点就软了下去,还是司机扶了起来,道:“这位小姐,你在发高烧啊!”

司机问她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她实在不想麻烦人,给了车费上楼去。

到了家伍盛居然还没回来,她跟保姆老妈子要了点药便回了房,躺在床上想着下面该怎么办。

她渐渐有些不信任伍盛了。

按照重叔的说法,事情根本就不是伍盛所说的那样,反而和许维远所说有些相似,那么,许维远说的才是真的吗?

伍盛又为什么要骗她?

也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当年所做的事情,根本说不得。

正昏昏沉沉的睡着,许维远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很少,他结婚后,这还是第一次给她电话。

电话里,他问她,到家了吗?

她说到了。

他又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愣,翻了手机记录,便看到了六个未接电话。伍凌菲看了看时间,就在一个半小时前,那个时候她刚离开重叔家不久。

许维远的来电很有规律,基本都是十五分钟来一个电话,只是,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注意到。

她也没想解释,只是懒懒的嗯了声,许维远便接着道:“你病了?”

她一愣,正想着你怎么知道,便听许维远道:“怎么声音这样?发烧了吗?”

☆、第五十四章 姐夫没留你过夜

她一愣,正想着你怎么知道,便听许维远道:“怎么声音这样?发烧了吗?”

她愣了愣,许维远又唠叨了起来,问她吃药了吗?又问她吃了什么药,最后还让伍凌菲去医院一趟,伍凌菲懒得去,只说不小心淋了雨,睡一觉就好了。

许维远顿时沉默了下来,伍凌菲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挂了电话不理会他,躺在床上想着,许维远是不是装太久了,习惯了?

不是说以前都是装的吗?现在都已经被揭穿了,怎么还这么殷勤呢?

他难道不嫌恶心人吗?

说实话,伍凌菲真的很不习惯,也很怕很怕他对她这么好。

他的好,她实在是无福消受。

这么想着,人又昏沉沉的差点睡了过去,还没清闲半个小时,门口便传来了苏雅媛的叫骂声,声音泼辣犹如泼妇骂街。

她愣了愣,电话便响了,许维远在电话那头叫道:“下来。”

她不想,却奈何不了许维远的坚持,只能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到了客厅,便见苏雅媛守在门口,一见她横眉冷眼,张嘴就讽:“哎呦?要和姐夫约会去啊?我说伍凌菲你也真够不要脸的,你要是今天能出得了这个门,你的脸皮就厚比城墙了!”

她怎么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伍凌菲懒得理会苏雅媛,越过了她打开门准备走出去,哪知却让苏雅媛拉住,扯着嗓子嚎叫了起来:“老天爷啊,这真是没天理了啊,快来看看啊,你们看看,这女人还真不要脸啊,弄掉了自家姐姐的孩子不说,还拆散了姐姐姐夫,现在倒好,浓妆艳抹的就要和姐夫约会去,你们说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邻居家的门打开了,有人伸出头来,往这边看了看。于是苏雅媛叫得更欢更悲切了:“姐姐姐夫还没离婚呢,就当小叁跟姐夫睡,现在更是约会约到家里来了,堂而皇之的当着姐姐的面揭人家的伤口,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哟!”

伍凌菲气得嘴角抽搐,奈何发着烧没力气挣扎掉她的手,只能让她拉扯着。邻居们听了苏雅媛这话,顿时也对她指指点点起来,又说起当年泼硫酸坐牢的事,有人便说,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当年那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伍凌菲听她们说着,又见苏雅媛有些得意的脸,忍不住脸一板,阴沉着脸反讽道:“苏雅媛你当年真的大学毕业了?”

苏雅媛不知伍凌菲在这场面下怎么还提起了这个,愣了一会儿,伍凌菲斜睨着她:“你这架势这嗓门这动作,实在是太像了,就跟小山野的泼妇一般。呵,现在大概连乡下的人,都没你这娴熟的架势,和厚比城墙的脸皮了!”

伍凌菲才说完,苏雅媛脸色顿时就变了,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扇,伍凌菲挣扎开她,冷声讽道:“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扇巴掌用指甲抓挠还是要用咬的?苏雅媛你就是个泼妇!当年缠着我爸要嫁给他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脸皮薄过!”

隔壁人开了门缝看着,指指点点的,伍凌菲不想成为别人茶里饭间的话谈,深呼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愤怒,理了理衣服便出了门,见苏雅媛还要追过来,她冷笑道:“你今天这么一闹,小心我爸的怒火吧!”

一抬出伍盛,苏雅媛顿时也不敢追了。

看着伍凌菲进了电梯,苏雅媛这才苦着脸看了邻居一眼,关了门心里惴惴不安。见着伍思霖出来,又苦哈哈的道:“哎呦,我就说了不能这样,你看看,这下让你爸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伍思霖睨了她一眼,却也不理会她,转身进了房里。

苏雅媛哎的叫了声,气得咬牙切齿,但却也心疼她刚离婚的苦,也不和计较,只是心里愤愤不平,念叨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能这么对你妈吗?哎,要是宇煊在就好了,那孩子多听话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伍思霖砰的砸了一下门,反锁住了。

苏雅媛脸色微微一变,咬咬牙忍不住又骂了声:“伍思霖!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妈,你让我做什么,再丢脸的事我都做了,你现在对我臭着一把脸算什么呢?刚刚求我的时候还掉着眼泪呢,现在……”

不管她说啥,伍思霖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苏雅媛皱了皱眉,又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继续担心伍盛回来的事去了。

那边伍凌菲下了楼也没给许维远好脸色看,直接问道:“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许维远让她上车,她皱眉,说不想去医院。哪知许维远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开了车门,将伍凌菲推了进去,锁上了,又上了驾驶座,开了车就走。

伍凌菲怒骂,说许维远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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