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见周霁雪不回头,她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漂亮的美男师傅,所以她十分小心翼翼的问,“师傅,刚刚阿位阿妈脱了衣服给我看,我才搞清楚我侍女的。但是我还是搞不清楚男女差别是什么。我问阿妈,阿妈叫我找个男人看看就懂了。你既然是我师傅,又是我舅舅,又正好是个男的,你就给我看看呗。又没什么。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周霁雪终于爆发了,终于不君子了,终于发飙了,他几乎是跳着脚指着小七说,“孙慕寒,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的孩子,我现在就把你揍残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廉耻。你有没有羞耻心。你知不知道丑字怎么写。你一个姑娘家,到底知不知道害臊!”爆发完了,周霁雪一掀帐篷的毛毡,决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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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小周发飙还是很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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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晋王的小心思()
小七茫然的嘀咕,原来他师傅是会发脾气的。然后她开始思考,她到底哪里说错了。
没有啊。她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小心谨慎,都是那么的温言暖语。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至于谦谦君子爆发成这样?
明明是阿妈叫她说找个男人来看看的,不能看就不看呗,何必发那么大脾气。
神经病。难道自己无意说到了周霁雪的什么短处,他才会发飙?小七想了想,肯定是如此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原因。
想到这,小七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她嘿嘿的坏笑了两声,终于心里没有负担,咕噜咕噜喝光周霁雪拿进来的羊奶,扯着小呼幸福快乐的睡觉了。
周霁雪这边气的一口气跑出去二三十里地,满草原找野狼杀。如果不是孙青杉交给他周皇后的信物和遗书,他死也不会相信,这个孩子和他那个温婉贤淑,雍容高贵,端丽冠绝的长姐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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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孙青杉打开了安州城的城门,一大早,陈焱就踏上了回上京的路。快马加鞭,他要尽快的离开这座让他又挫败感的地方。
他并不是不想去追杀周霁雪和孙家老七,只是出了安州城就是北戎人的地界。这些年孙青杉压住了北戎人,但是并不代表北戎人彻底绝了攻城略地的野心。如果他的人在北戎的地界上招摇,那无疑给了北戎人最好的借口。
搜人的事情事只能悄悄的进行。只是他知道,既然周霁雪逃走了,他派出去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再找到他。所以,何必再浪费人力物力。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做出抉择。
所以他走了,带着少许失落。他长这么大,很少有这种挫败感。不管在人前人后都是他都是纵横天地的骄子。什么时候有他抓不到的人?什么时候有过从他手底逃生的人?关键逃也就逃了,他还没十足的把握把人追回来。
郁闷,气结,窝火。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安州成一眼。
他给刘师爷留下武五十名硬手。他不想留在安州城,但是事不能丢下。刘师爷诚惶诚恐的接了命令。五十个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去茫茫大草原碰运气,寻找周霁雪和孙家老七。一部分两班倒,十二个时辰,不许眨眼盯着孙青杉和整个孙府。
于是当陈焱回京的路程才走了一半就接到报告,孙青杉的手指头丢了三个。陈焱拿到报告寻思,这定然是周霁雪干的。也就是说说周霁雪定然见过孙青杉。
周霁雪那天夜里说的很清楚,他就是奔着孙青杉的性命来的,是什么原因,孙青杉只用了三根手指就换回了自己的小命?
那么问题来了,孙青杉有什么秘密,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家老七?那个瘦巴巴,机灵古怪的臭小子?
难道孙青杉为了自己的命把自己儿子卖了?
不对,周霁雪又岂是好糊弄的人。通过排除法,他基本可以断定,所有疑点全部都汇集在孙慕寒身上。
可是,如果说孙慕寒是前朝遗孤,那也不对,前朝皇帝独宠周皇后,弄的自己子嗣单薄。周皇后只有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公主。那天晚上除了周皇后抱着小公主把自己烧了以外,其他的小公主小皇子都被验明正身后处理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十年以后,他的人无意在皇宫里听到一则流言,说破宫当日,有人带走了小公主。这种传言对一个刚刚建立才十年的政权来说,那是相当可怕的。
可能会有好事人抓住这一点,兴兵作乱。他开始查,当晚进过皇宫的人,一个一个的查。拉粪车的,送水的,宦官,宫女,侍卫,哪怕是自己人,他也没放过。
进过议论排除,可疑人也就那么几个。其中一人就是孙青杉。于是两年前他亲自来了安州。可是一无所获,孙家没有女孩子。机缘巧合,他恰巧又救了孙慕寒。孙慕寒的样子,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鬼头吧唧的小男孩。这是他亲眼所见,所以他想,也许孙青杉不会那么傻,把小公主就放在自己家里养着。
于是这两年他的人一直没有松懈盯着孙府。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这事慢慢的从他棘手要解决的问题里,被抹掉了。
但是两年后,宫里抓赌,有个曾经伺候过周皇后的老太监被抓了。为了保命他告发,十二年前的那夜,他看见孙青杉背着一个包裹进了周皇后的寝宫,过了一会又背着一个包裹出了寝宫,随后周皇后的清宁宫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兹事体大,为了重视,他再一次亲自来了安州。
他的目标并不是孙家的几个儿子,他在查,他觉得如果孙青杉把小公主带出来,一定会和小公主有联系。只要有联系,就一定能查得出来。
结果,周霁雪来了。他本来想卖个人情给孙青杉,怀柔一下,软硬兼施,敲孙青杉一杠子。就算孙青杉不肯招,至少也能露出一些马脚。
十多年他吃的就是审犯人这行饭,虽然不是所有的犯人他都审,但是最难缠的,嘴嘴硬的,最狡猾的却是都是他处理的。
所以他有这个自信。
妈的,结果一切给周霁雪搞砸了。想想他就气结,这个人就是给他带来挫败感的人。他竟然不知道,曾经斗马会上那个单薄的白衣少年,连马都骑不稳,如今怎么就能给他挫败感。想到这,他气的用马鞭狠狠的抽了马屁股。
骏马狂奔,他的亲卫,在后面跟的那个吃力,那个艰难。
奔出去十多里地,他的怒意消了。又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想了。似乎有些线索在脑子里,但是有些乱,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出现那个眼睛大大,嘴皮子溜溜,瘦的跟猴似得孙慕寒。
为什么周霁雪会为了这个小家伙放留下了孙青杉的命?陈焱无法理解。他想来想去,孙青杉暂时动不得,边关还得靠他镇守,就算动也是死无对证。周霁雪动不了,实力相差太大。就算逮住了,估计也不太可能从他最里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么他绕着一个圆跑一圈,这事的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那个叫孙慕寒的小子。
周霁雪会带着孙慕寒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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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断袖和不能的传闻()
思前想后,似乎答案只有——云谷。那是在这个乱世,唯一安全的地方,唯一一个他势力无法触及的地方。
当即他停下马,立刻安排一对人马,穿过北戎草原,在北戎和燕国交界地守着,跟踪周霁雪和孙慕寒的行踪,只要找到机会,一定要把孙慕寒带回卫国。
他想了,周霁雪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事都已经过去十二年,他有耐心再等个十二年,就算再等个二十四年又怎样。反正只要他不死,他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
把事情安排好了,隐藏在他心里的挫败感,终于缓缓地散去。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傲然的自信。
他周霁雪是个被人窃了国没落皇子,现在最多也就算是一个不入流的江湖侠客,江湖高手。而自己却是无数小国林立之中,势力最为强悍的卫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晋王。自己和周霁雪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真不知道之前那小小的挫败感从何而来,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心情大好,胯下的马儿也轻松了许多,跟随他的亲卫和轻松了许多。
转眼间,陈焱鲜衣怒马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池。城中官吏自然是要将这位大爷捧起来。
当夜在太守府,豪门夜宴。因为陈焱心情好,这场夜宴进行的也相当顺利。酒足饭饱,回到太守精心安排的住处,进了屋子,发现屋里两个只穿着轻纱绝艳女子在屋里候着。
陈焱二话不说直接将两名娇艳如花的女子推出了屋子。然后将守卫吼来,痛骂一顿,怎么就能让这样的女人进了自己的房,脏了自己的屋子?守卫战战兢兢回,是太守本人带人进来的,他们也拦不住。陈焱又派人将太守传来,对着太守吼了大半夜。
这时候太守才想起来,这个晋王殿下,原来真如传闻里说的那样,不近女色。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他原来只以为那些传说,都是胡编乱造的,结果今日看,原来——果真如此啊。
等陈焱火消了,又将太守教育了一番,奉劝要多为国事想想,别没事尽想着这些歪门邪道。又奉劝,男人少沉迷女色。这世上存在女色,那就是为了毁掉男人用的。
太守连连称道。赌咒发誓,明日就将自己十三房小老婆全部赶出门。陈焱这才算放过可怜的太守。
太守回到卧室,美艳小妾立刻热巴巴的贴过来。太守将晚上的事情和美妾一五一十的说了,美妾出于烟花地,所以太守将事情说了一半,美妾就哈哈大笑,“大人因是男人,所以觉得这事奇怪。”
太守问,“这事还不奇怪?晋王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真的不近女色?”
美妾笑道:“这还不简单,只有两个可能。”
“说说看。”
“他的样子奴家是没见着,不过传说是甚为高大威猛,俊朗非凡。二十出头,这样的人因为洁身自好不碰女人,鬼才信。所以只有两个可能才能说得通,要么他好男风,要么他不能行人事。”
太守咕噜咽了一口水,“不可能吧……”这话说的那个纠结,那个疑惑。
美姬说,“奴家什么男人没见过。不过呢,依奴家看。好男风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晋王那样的地位,养点美男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太守连忙点头,是是是。
美姬继续说,“大人说,晋王是盛怒。把自己的卫士和大人一起骂了一夜。那问题就很简单了。
“啊?”太守嘴巴张了老大。
“明显的啊。他不能行人事,觉得大人羞辱了他。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发那么大通火啦。”
“哦……”太守终于合起了嘴巴。嗯,这事这样解释就通了。
此刻正睡香香的陈焱死也不知道,他不能行人事的隐秘劲爆消息就是这样被传了出去。
其实关于这种留言,他真是冤枉。他不近女色,主要是他打心里看不起女人。仅此而已。他太骄傲,这天下除了他二姐和他娘,他真没拿正眼瞧过哪个女人。哪怕这女人再倾国倾城,再国色天香,再沉鱼落雁。仿似都和他没关系。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卫国效劳的事业里。
他看的书不少,他觉得这世上存在女人,就是为了毁了男人千秋功业来的祸水。因为心里这么想,所以也是这样表现的。
整个上京待字闺中的贵族女子,都把晋王看成了金龟婿。只要陈焱出府,总会有各种偶遇,各种艳遇。越是这样,陈焱越是厌烦女人。
无数的人想给陈焱说媒,都被陈焱拉着脸拒绝了。陈冕对这个弟弟说,“你不喜欢女人没关系,但是总得在自己府里装一个,做做样子。王妃是无论如何要有的,哪怕是个摆设。”
如今在宫中做太妃的陈芸将自己这个弟弟召来,将她看着顺眼的女子画像给陈焱看。她说的话和陈冕一摸一样。越发的让陈焱厌烦。
于是陈焱跑了。天南地北的跑,找到事由就跑。上京他是待不住了。所以,他才会两次跑到安州去。因为他必须到处跑。才能躲避让他讨厌的人和事。
陈焱回到上京的日子,正好是周霁雪带着小七离开北戎大草原的日子。其实按道理小七的伤情,他们根本不能走。但是周霁雪必须赶在草原第一场雪下来之前出草原。否则一个冬天,他们可能都要被封在这里。
周霁雪为了行路方便,同意小七还穿着男装。让然小七自己就没打算要穿女装。叫她有一天穿女人的裙子?那简直是一件比要杀了她,还难以让她接受的事情。
因为小七身上的伤太重,无法骑马。周霁雪用毛毡将小七裹起来,将小七就护在自己胸前。小七开始还逞能,后来等马儿真开始跑起来,还没颠簸两下,人就不行了,虚弱的连呼吸都觉得累。
人就安安静静的靠在周霁雪怀里,从毛毡里露出巴掌大苍白的小脸。
这个时候,周霁雪觉得小七终于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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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欺负小姑娘()
因为小七的身体,周霁雪行路的速度也不敢太快。每到一个驿站,周霁雪将小七妥帖照顾。
长途奔行,让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七越来越安静。道医不分家,他自己也算是半个大夫,他觉得不能再走下去。再走下去,小七的小命估计就完蛋了。
他只能带着小七住在燕国与北戎交接的一个小村里住下。不过好歹他们算是出了草原。一旦等小七的伤好些,走不是问题。
元和十二年,九月末。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如今不用赶路,周霁雪就自作主张,让小七恢复了女装,这样请了老妈子照顾他无法照顾的事情。
小七因为虚弱,特别怕冷。周霁雪就在小七的屋子里点了三个炭盆。小七体虚胃口不行,一顿连一碗粥都喝不下去,周霁雪用各种好吃的调小七的胃口。小七很贪睡,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能睡十三个时辰。周霁雪就无声无息等着小七醒来,盯着吃药,盯着吃饭。
可能是人重病时,心思也是最忧伤的时候。小七再也不觉得周霁雪养眼,她越来越觉得,就是因为周霁雪的出现,自己的生活才有了这么大变故。哪怕是自己这一身伤也是因为周霁雪。
所以她开始抵触,故意和周霁雪赌气。不吃饭,不吃药,不说话所以成天就是睡觉。
周霁雪哪里知道一个小丫头的心思,有时间就陪小七说话,说云谷里的那些师兄师姐,说自己的师傅,说自己曾经的家,说小七亲娘的生平。
小七越听越窝火。又懒得理睬周霁雪,周霁雪看小七安安静静的听,以为小七喜欢听这些是,于是更加卖力的说。
直到有一天,小七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张嘴,吐了一口血。周霁雪大惊。小七笑了笑,一嘴血红,“别担心,我这是被你这些日子说的话,赌心赌的。吐出来就好了。”
周霁雪一张俏脸,表情僵住。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提旧事。专心致志,做一个隐形人。
自从入了冬雪好像就没停过。小七的身体也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一大一小彻底的被耽搁在小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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