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雪马上认识了错误的严重性,忙道:“她一个人下山。我是担心出个什么事,不就不好了。”
“哦。你心疼啊。心疼你去送啊。”
“不不不,你别误会。对了,我给你做面条去。”
“等等!”小七凶巴巴吧的拽住了想逃的周霁雪,“她是怎么回事?从哪冒出来的?”
“你不饿吗?先吃了再说,好不?”
“不好!气死我了!你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气死我了!师傅居然存心骗我!成天抱着我睡觉,家里还有个老婆!”
周霁雪急的搂住小七,就去捂她的嘴,“别胡说,别胡说。我就见过她一面,她爹就到我家来,两家人就这么把事情订了。那会我还小呢,我家还没倒霉呢。后来家里出了事,我以为她家会把婚事退了,结果我居然想错了。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了。我赌咒发誓和你说,我就见过她三次,五岁一次,十岁一次,十五岁一次。然后就没见过了。这是第四次。”
“只是见面,没别的?”小七睨着目光,完全不信的问。
“五岁,你想让我有什么?十岁,你想让我有什么?十五岁……这个吗……她是想的,我没干。那会我已经随了师傅,修习内功,刚刚起步,可不能干坏事。”周霁雪说的认认真真。
小七冷哼了一声,“我原来还想,那些讨厌鬼总往这里跑。师傅肯定不高兴,嫌弃我。现在可好,师傅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那些烂桃花和师傅这个老婆比,算什么啊。我真是太亏了,怎么没再多惹几朵烂桃花回来。”
周霁雪真是被这个缠人精磨的没办法,“别瞎说。我还没说你耍酒疯,差点把自己闷死。你动不动就寻死腻活的,你是存心让我不让我舒坦吗?”
说到这,小七的脸色沉静了,淡淡的说,“我饿了。”
周霁雪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又帮她把那个不伦不类的发髻散了,“你亲爹娘的事情,我真心是为了你好。你懂吗?”
小七低眸,“他们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周霁雪默默颔首。
小七一低头,两滴硕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利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竟然不知道他们死的这么惨。”
周霁雪叹了口气,“你去把衣服穿起来,我去厨房给你吃的。”
小七乖乖的穿好了衣裳,周霁雪又怕她冷,给她系好了披风,拉着小七去了厨房。阿朵恰巧在厨房烧开水,看见两个人来了,就想走。
周霁雪主动留下的阿朵,“家里只是多了个人,你别见着我们就躲,一切和以前一样。”阿朵恬静笑着坐了下来专门烧大灶,周霁雪和面,擀面,切面条。
小七看着周霁雪,怎么看,怎么喜欢。这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
“师傅,按理说,你应该不会做饭的。你这手艺和谁学的?”
阿朵给灶膛里添了柴火,“你了解的主子都是外人了解的,主子长的好,人好,武功高,然后呢?你还知道知道主子哪里好?”
小七想了想,“他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经不起人磨。”
阿朵脸黑了,“主子好像也就是愿意被你磨吧。换一个人磨他,他会理啊?就好比刚刚的贺兰小姐。”
小七很仔细的想了想,“我若不在,未必。”
周霁雪抄起擀面柜子狠狠打了小七的屁股,“你个小没良心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阿朵拍手,“主子打得好。”
小七噘着嘴,拍着袍子后面的干面粉,“你自己说,我若不在,你会不会耐心的和她解释。我若不在她会不会哭哭啼啼。我若不在,你会不会好言相劝。我若不在,她会不会像十公主那样给你下套?她一个女子,大晚上一个人来找你,师傅,是你呆还是我呆?”
周霁雪愣住,连阿朵也愣住了,他们到没将这事想的这么细。
小七走到周霁雪面前,“我觉得今晚是个局。只是设局的人没算到我。就如在梁皇宫一样。这女人是来给师傅下套的。因为只有女人缠住了师傅,那个下套的人才能来整我。”
周霁雪的眼睛璀璨如碎星,阿朵瞪大了眼睛,她哪里能想到小七居然是这样心思缜密的人。
小七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周霁雪抄起面条往锅里放,“师傅你别怪我和你那个贺兰大小姐撒泼。如果她目的单纯,我会和她好好说的。可是她是陈焱带来的人,那肯定是来帮陈焱的。我不可能给她好果子吃。我虽野蛮粗鲁不懂什么礼貌,但是这两年和师傅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道理我还是晓得的。师傅是不是觉得我今晚撒泼有些过分了?”
周霁雪笑着说,“你只要不寻死腻活,做什么事都不过分。”
阿朵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小七噘着嘴,“又不全怪我,这个陈焱太坏了。我一定要整死他。”
“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你。交给我,我让他后悔这趟来了云谷。”
小七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我自己去做比较好。我可不能事事都靠着师傅。我暂时杀不了那个狗皇帝,欺负欺负他还是可以的。”
周霁雪笑道,“你想怎么做?”
小七一脸坏笑,“有些事,你得教教我。”
“什么事?”
“就是男女的事。”
周霁雪正在捞面条的筷子,明显的抖了抖。阿朵又一次瞪大了眼睛,捂着嘴。
周霁雪知道这个孩子思维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还是镇定的问,“你要知道这事做什么?”
小七完全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不碰女人。说是看不起女人。还有人说他不行,所以不碰女人。我不明白,不行是什么意思。如果搞清楚了,我就能整死他。”
周霁雪什么也不管了,将筷子一扔,把小七往肩膀上一扛,对阿朵说,“你装碗,过半个时辰端过来。”
阿朵红着脸,应了。
小七被周霁雪扛在肩上,小手小脚还在乱扑腾,“师傅,干嘛?”
“教你啊,你不是想学吗?”
小七安静了,她真的相信师傅是带她去好好学习了。当然了师傅确实是带她去学习知识去了。
进了屋子,周霁雪将小七有些粗暴的丢床上,然后去插门,小七刚坐起来,周霁雪就将她扑倒在床。
(此处为了和谐省略两千字……)
周霁雪看着眼前这块肉,忙活半天,下了锅,加了作料,烹制了半天,就等着起锅,吃了。结果吧——他想想,他如果真吃了也就吃了。不过吧,他心里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的。虽然这小丫头以后肯定是要嫁给他,但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把她吃了,多多少少有欺负人的感觉在里面。要吃也是光明正大的吃,坚决不偷偷摸摸地吃。
嗯嗯,周霁雪如此想了。也是如此做的。
他将小七扶着做起来,帮她整理了衣衫,然后很郑重的告诉小七,“我上次和你说我们一起睡觉是不会有小宝宝的。你还记得吧?”
小七脸颊的潮红还未退去,瞪着两只大眼睛,迷迷糊糊的点头。松散的衣领口,精致纤细的锁骨以下,一览无遗。看的周霁雪又有些心猿意马。忙伸手将领子给小七拉上,调整了呼吸继续说,“你上次一直问我,内修如何将功力给别人,什么若是被坏人抢走了,你若不愿意,坏人怎么会得到你的功力,我现在就直接告诉你……”
他附耳和小七详详细细的说了许多,然后又拉着小七的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个地方。小七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轰隆一声,脑子被雷劈了,身体也被雷劈了,整个大宇宙,大世界,所有的所有都被雷劈了。
周霁雪看着小七怔怔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不过这孩子太单纯,有些事不和她说明白,她出去瞎搞,搞出事来怎么办?既然自己以后她是自己的人,把该说的说明白也没什么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男女有别到底在哪?这回你总算知道了吧。”
小七瞪着眼睛,整个人是外焦里嫩,好茫然的说,“师傅,怎么会这样?”她的宇宙观彻底被颠覆了。彻彻底底的,太可怕了。
周霁雪将小七搂在怀里,“没什么可怕的。天生雌雄,阴阳交合,繁衍生息。很正常的事。只是从小你家里人把你当男孩子养,在你意识里,你从来没想过这些,其实正常的小姑娘,很多事情从小家里人就教了。十几年慢慢的接受,就不觉得什么。你就不同了,我几句话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你一定很难接受。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只是你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胡话,知道了吗?”
小七还在震惊里,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外面阿朵敲门,周霁雪让进来。
阿朵端着托盘,一碗热汤面,几碟小菜,恭恭敬敬在桌上放好,临走的时候扫了一眼傻傻坐在床上,双颊好像是红苹果的小七,她抿着嘴乐,自己也跟着有些脸红跑出了屋子。
小七也不知道怎么将一大碗面条吃完,怎么回的自己屋子,这一夜,她没睡,也没去骚扰周霁雪。
而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静静的想。想了还不够,又把月女真经翻出来,对照着图解,那些原来看不懂的图,看不懂的注解,终于——她明白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
这一夜没睡的人还有不少。比如贺兰柔,比如陈焱,比如谢三叔。
贺兰柔一夜都在恨。陈焱一夜都在笑。谢三叔一夜都在忙着算计。
贺兰柔的恨,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她并不笨,周霁雪这个徒弟一直女扮男装,一定有原因。看周霁雪这么喜欢她,却始终没有暴露她是女儿身,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么至少暂时,两个人苟且的事情不会被公开。那么她依旧是名正言顺,周霁雪的未婚妻。只要这个名正言顺在,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从小在家庭里,耳闻目睹都是姨娘们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小七在她心目中,不过又是个勾引男人的小贱人而已。男人迷了心窍,暂时的,只是暂时的。想她夏国一等公的独女,周霁雪找了她,以后想做什么,做不了。再说以周霁雪的才学,她爹爹想做什么,做不了?周霁雪的大仇,得靠她,靠她父亲才有机会。她就不信,周霁雪忍了那么多年,为了个小贱人,能不要她!
陈焱一直在等贺兰柔的消息。他觉得,不能在云谷来硬的,那就先分而化之。他对他这一招还是很自信的。
首先他知道贺兰柔已经十八岁了,等着周霁雪娶她的心估计都等碎了。所以他朝贺兰柔招招手,贺兰柔立刻马上的跟了过来。别的事他也没说,毕竟关于前朝余孽的事,是卫国的隐秘,他不会对贺兰柔透露半个字。
只是表达了他想和夏国护国公拉拉近乎的想法。又对贺兰小姐表达了,对周霁雪到现在也不定下婚期,耽误了贺兰小姐青春韶华的事,表示了义愤填膺。
于是并没有接到云谷请帖的,想进云谷看看周霁雪已经想疯掉的贺兰柔,坐上了陈焱的马车。
陈焱在路上和贺兰柔稍微介绍了一下,周霁雪和小徒弟,过为亲密,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贺兰柔把小七想象成有断袖倾向的少年,周霁雪绝对是被这个少年缠住了。所以才有了那些过为亲密的丑事。
陈焱每件事都说的点到即止,剩下的事让贺兰柔自己展开俩想。等到了云谷,贺兰柔已经恨上了那个叫小七少年。
所以在演戏上,她看见周霁雪如何护着小七,她才能应付自如,将自己的贤淑,温婉,善解人意完美的表现出来。
陈焱安排了两个弃子,故意说起宫变当日的事情。测试小七和周霁雪的反应。周霁雪完美过关。但是小七的怀疑点越来越大。她过激的反应,让陈焱越发的觉得疑点重重。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某花痴少年思慕帅哥师傅,在帅哥师傅的正牌未婚妻出现后,饮酒惹事,借题发挥撒酒疯,也不是不符合逻辑。
因为他的“美名”被元清特地点名,属于严格监控范围,不允许他自由出入青云山。所以他只能想了个法子,让等让贺兰柔跑一趟。
贺兰柔何等聪明,别人给了机会,她还能不抓住。大晚上的,连贴身婢女也不戴就上了山。人家去看未婚夫,元清和苏潜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陈焱觉得贺兰柔这样的女子,如果肯使点小手腕,收复一个男人那是轻而易举的。当然了,他这种天生看不起女人的人除外。
只要贺兰柔降服了周霁雪,那么抓住小七那就是手到擒来。
可惜他等了一夜的好消息,迟迟未来。等天都亮了,他在想,难不成贺兰柔直接以身相许了?那这个贺兰柔出乎意料的能干。
结果,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他的人来禀告他,贺兰柔天还没亮就走了,回家去了。
陈焱郁闷了。
当然,让他郁闷的还在后头。以他滴水不漏的防护,居然莫名其妙中了毒。而且中的还是那种他难以启齿的毒。这种毒本来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冲个凉水澡也就解决了。可就在他泡凉水澡的时候,一个光溜溜的美人被扔进了他的浴房。他把持不住,想跑。但是那个美人居然会武功,缠上了他的身。
他如果不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也就算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被谁害了,那他就不是陈焱。
他想推开缠住他的女子,却突然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喊叫自己的人,却发现门口的守卫没有一个出声的。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低估了周霁雪。
什么谦谦君子,明明就是流氓加混蛋。这种龌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既然他中了毒,既然光溜溜的美人缠住了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他一个翻身将滑嫩嫩的美人压在身下,准备解决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最最关键时刻,浴房的们开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十几个,云谷的女弟子。
十几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弟子,惊住了。齐刷刷的看向浴房里,两坨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白肉。
那个姿势是在做什么?摔跤?互博?
等这帮女孩子反应过来,惊叫,嚎叫,尖叫总之各种各样的叫声,简直把整个云谷叫翻了天。
然后周霁雪白衣翩翩,风光霁月的走了进来,当然了,还有那个和他形影不离的孙小七。周霁雪指着两个人说,“看明白了吗?下一步他们就是要干正事了、”
小七脸上虽然带着羞涩,但是眼睛真没离开过交缠在一起的两坨白肉,“嗯嗯,看明白了。”
光溜溜的大美人开始嚎哭。咒骂,诅咒,自残,撞墙,上吊,等等等,所有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全部做了个遍。
自此陈焱不碰女人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顺带着还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光被坑了,还兼着做了一场两性教育的实战表演。
晋王殿下潇洒的来了,潇洒的走了。走的时候,带上那个毁了他清白的美人。这女人是元清硬塞给他的。而且把话说的很明白:晋王殿下做了事就得认。欺负了云谷的人,就得负责到底。若是女子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云谷会帮她做主。
出了这种事,陈焱也不想在云谷待下去。又迫于云谷深不可测的实力,带着女子走了。
陈焱走的时候,小七唱着粗狂的草原情歌,歌词乌七八糟,什么哥哥睡了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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