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笑,走到新娘子身边问,“我说,美人”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嘴巴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
有人惊恐的大叫,“牙,牙,寨主你的牙”
张大棒子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半张脸已经歪了,火辣辣的疼。
他恼怒的看向新娘子,新娘本来一脸厌恶恶心至极的表情,几乎是一个瞬间,突然就变成了一幅梨花带雨,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的摸样。
他懵了,一屋子里人都懵了。就在这时,新娘子和疯了一样,拉住了张大棒子的手臂,摇晃着张大棒子,哭泣,娇弱的哀求,“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你们为什么要给我灌药?”
张大棒子呆呆的说,“谁谁谁给你”他话还没说完,新娘子手一垂,整个娇弱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一屋子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张大棒子抖索着手,想去探一下新娘子的鼻息,谁知道他的手离着新娘子还有八丈远,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屋顶居然被外力掀开。
就在一屋子里的人顿时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时,一个雪白的影子从屋顶上飘了下来,张大胖子呆呆的看着那从屋顶飘下来的人,直直朝自己走了过来,根本当自己不存在,一伸手将他的新娘子抱在怀里。抱着了也就算了,居然一句话就要把他的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抱走。
妈的,他怒了。这十里八乡的谁敢动他的东西,就算是官府也要让他三分。居然,今天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抢他的女人。
在一屋子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他已经抡着他的狼牙棒朝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奔了过去。
既然寨主都上了,虾兵蟹将也跟着拼了。
当然了,我们的新郎官根本连人家三尺内都没挨着,人连着棒子一起飞了出去,人先落地,棒子正好砸在了张大棒子的脑袋上,顿时白花花的脑浆蹦了一地。肥嘟嘟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一帮子虾兵蟹将哪见过这阵势,手里高举着武器,愣是没人敢动手。
这时候有人听见白衣男子温婉的笑了,那声音犹如山间清冽的泉水干净纯澈带着清凉,“哎呀,我刚刚一不小心把你男人给杀了。”
见怀里的女子不说话,那男子又说,“你再嫁人就是小寡妇再嫁。”
怀里的人抽了抽,依旧没说话。
男子薄唇轻扬,“生气归生气,你想让我来找你,你就直说,你非闹这么一出。你会所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莫名其妙就做了小寡妇,让我情何以堪。”
女子噌地从男子的怀里蹦了起来,“你他妈的周霁雪,敢咒老子以下略去五千字粗话”
还围着两人不知道如何的虾兵蟹将,倒了一片,惊恐而死。一个娇弱的倾城美女,竟然粗鲁到让这帮土匪震惊。不死人才怪。
不过白衣男子却丝毫不觉,好像听着人间最美的音乐一般,脸上带着笑意听着女子对他的粗鲁。
等女子骂累了,喘着粗气。男子走上前,轻轻拍了女子的后背,给她顺气,“乖,咱们不闹了。回家吧。”
女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理那个叫周霁雪人。
周霁雪乘其不备将女子拦腰抱起,女子用力挣扎,周霁雪捧着女子的脸,当着百十来号人的面,就这样吻了下去。女子开始还挣扎了一番,渐渐的也就平息了下来。
周霁雪看着怀里娇喘连连,虚弱无力的女子,如青山远黛的长眉高挑,fèng目含笑,“小七啊,我不就是忘了给你做饭,你就跑那么远来惹事。”
小七此时早就没了刚刚的粗鲁,低下头带着委屈,嘤嘤啼啼,“我能惹什么事?是他们,是他们,我刚走到山脚下,是他们欺负我”
周霁雪抱着小七一转身,猛然一转身,那些手持刀棒的虾兵蟹将,顿时感觉全军雷霆,一座让人无法喘息的千重山压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所有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齐刷刷的或者趴倒,或跪倒在地。手中的武器也基本上丢的丢,甩的甩。
有反应快的已经开始不住的磕头,求饶,“大侠,大爷,饶了我们吧,绕了我们吧,我们没做什么啊”
小七撅撅嘴,一伸手搂住了周霁雪的脖子,“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周霁雪眉眼中厉色毫无减退,但是嘴角却缓缓的扬起,他并没有低头看怀抱中的小七,而是看着趴在地上的一票乌合之众,嘴角轻扬,声音却竟是一种难得的温雅,“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道。这世上能欺负她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
虾兵蟹将们立刻如释重负,头如捣蒜,“是是是,大爷说的对,我们真的冤枉。”
“可是,你们没欺负我夫人,你们真觉得自己无罪?”
刚刚准备抬起头,找机会溜之大吉的虾兵蟹将们,立刻又低下头,再一次开始不住的喊冤求饶。
“你和他们啰嗦什么杀了便是。”小七还是显得不耐烦。
虾兵蟹将们,一听见这句话,顿时各个吓的屁滚尿流。他们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着实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那个叫周霁雪的人,根本还没使出一招一式,就已经把他们压的死死,谁敢动?
“小七,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杀戮并不是绝决问题的最终办法。”
小七眼一瞪,“喂喂喂,你是不是又准备开始了?”
周霁雪本来还想说什么,听了小七的话,立刻静默。
小七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你现在看这些人老实的像条狗,但是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这山寨里被害死的女孩子有多少?”
“这事不该我们管,我们要是出手,我估计在上京的那位,非蹦起来不可。”
“他凭什么蹦啊?我们不辞辛苦,帮他清理匪患,他凭什么蹦?”
“小七啊,你理解错了。他蹦起来不是因为我们出手管了他的事,而是你偷偷摸摸的跑来他的地盘,他居然不知道。我正大光明的追过来,他也不知道。以他的自负,你说他会不会蹦起来?”
“啧啧啧,真有可能,我真怕他,脑袋一热跑出来找我们。”
“错。”
“啊?哪里错了?”
“是跑出来找你,不是我。他嫌我还差不多。”
“不会啊,他不是一直找你?一直要谢你?你一直躲着不见人家。”
“又错。”
“啊?又哪里错了?”
“你以为他真的找我?这么多年了,你这个稀里糊涂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些?他找我,不还是为了你。”
“别胡说八道,清荷姐姐才给他生了个胖小子,他们俩好着呢。你这个随时随地犯酸醋的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这辈子估计都好不了了。既然知道我的病根,你还不自觉点?”
“什么自觉点,我怎么不自觉了?这些年我跟着你东躲**,容易吗?多少人在找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啊。没天理了我爹,我娘,我大哥,我二哥,我三哥,四哥,五哥,六哥,慕容泓,周崇仁,陈”
“好好咱们不说了,咱们不说了”
说罢,周霁雪居然抱着小七转身就要走,一帮子趴在地上的虾兵蟹将,顿时感觉压在身上的那千重山的重量消失不见。
一帮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说话,敢出声,都巴望着这对介于神仙和恶魔之间的男女赶紧走。
当然,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对男女说话之际,女的突然叫了一声,“周霁雪,你就这样放了他们?”
周霁雪再一次,白衣飘飘,衣袂飞扬,墨发如丝,转过身来,对已经彻底傻了的一帮虾兵蟹将言语轻柔,“其实吧,我是不想管你们的,因为你们是在陈国的地面上犯事。要管你们,也是你们的天子来管你们。可是吧,我们家小七说了,不能让我放了你们,没办法,谁叫你们招惹了她。这样吧,你们各断一只右手,改过自新,回家去吧。”
小七噘着嘴,“便宜了他们。”
周霁雪笑看着跪在地上那些人的人生百态。有哀求,有不甘,有仇恨,又放弃
这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兄弟们,反正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了,杀了这对狗男女”
果真有人拿刀站了起来。
小七美目巧兮,对周霁雪说,“你看看,所以说,好人不能做。明明是你想放他们,他们却偏偏觉得你要害他们。”说着众人恍惚只见一道长虹,明艳耀眼的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
“噗。”有人听见了这种奇怪的声音,随即看见有一道更为艳丽的红从自己的脖端喷射而出。
眨眼间,只要是拿起武器的人,均无声无息的倒在清寒的残雪中。那鲜艳的血红和洁白的雪色,混杂在一起,让剩下的人,完全没了声音。
为了活命,剩下的人只能一个个断了自己的手腕。
有些胆小的,着实对自己下不了狠手的,只能同伴帮忙。
一时间,整个山寨,鬼哭狼嚎,犹如恶鬼出没的地狱。
周霁雪和小七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小七拉着周霁雪说,“走吧。我肚子饿死了。”
周霁雪说,“这里好酒好菜你为什么不吃呢?”
“脏死了。赶紧的找地方给我煮碗鸡蛋肉丝面,要四个鸡蛋,肉丝要小牛肉的”
周霁雪忙着答应,拉着小七大摇大摆的走出站债。
当小七的脚踏出山寨大门的那一刻,顿时被眼明晃晃的盔甲给晃了眼睛。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雪夜中,那些漆黑发亮的玄甲重盔,战士的盔甲上那一朵明艳妖娆蓝色的火焰是那般的刺眼。
“大将军”几百烈焰军齐刷刷的呼了一声。
小七被吓的差点跳起来,指着周霁雪大骂,“娘的,你怎么把老子的烈焰军带出来了?”
“你又冤枉我,你走的急,我追的急,我哪有闲工夫带他们出来。张铁牛你来给我评评理。”
一个黑铁塔一样的汉子,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一脸傻笑对小七说,“大将军,陛下说的是实话。他前脚追出来,我们后脚跟出来。我们都是大将军带出来的兵,陛下又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我们追起陛下来,并不难。”
“陛个鬼啊。还没登基呢。瞎叫个鬼”小七对着张铁牛的脑袋就是一拳。张铁牛忙着躲开,对着小七道:“登基不就是个仪式吗?现在天下人谁不知知道陛下就是梁国天子啊。早几天叫陛下,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怕你,若是不怕你,早就喊你一声皇后娘娘了。”
张铁牛说完,背后几百个汉子哈哈大笑。
小七涨红了脸,将累赘的嫁衣外披丢开,对着张铁牛就打了过去。
周霁雪猛然伸手,将小七拽住,“你干嘛?”
小七一回头看见周霁雪的表情有异,顿时安静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周霁雪fèng目微拧,放开内力大声一喝,“既然人早就来了,为何不现身?”
小七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周霁雪,周霁雪严肃的表情,已然说明了全部问题。
并不是小七这些年来疏于修习内功,而是只要周霁雪在她身边,她根本就不需要警惕周围。当她看见周霁雪的表情之后,这才放开真力,探寻周围的环境。
果然,不知不觉中,山中居然埋伏了这么多硬手。
这时候,只听着听着林子里有人纵声大笑,“孙慕寒,我看你还要往哪藏”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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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在番外里将人物都交代清楚。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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