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杨贲点了点头,默默记在心里,想了想又道:“左爷,您见过撒七万夫长吗?小人听说这撒七万夫长长得身高九尺、三头六臂、血盆大口、狮子头、铁齿铜牙什么的”。
“扑哧——”左爷闻言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杨贲道:“哈哈哈你小子太逗了,长成这样还是个人吗?岂不成了怪物?左爷我倒是看见过这撒七万夫长几次,这撒七年纪不算大,三十多岁,个子其实也不高,比我还矮一点,身子倒是比我壮实得多,满脸的胡子,犹如钢针,眼睛如铜铃,朝天鼻,这长相真不敢恭维,比我左爷长得还丑,可是没办法啊,人家是万夫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每晚搂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入睡,一天一轮换,啧啧,这日子过的,换了是我,这样的日子只过一天我就是死也愿意啊”
这时旁边一个小兵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还要巡逻,于是对左爷道:“左爷,这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去巡逻了,如果被金人查岗,被逮住了可不得了!”
“嗯哼,那就这样吧,那谁,你明日再来,你这酒不错!”左爷在两个小兵的搀扶下嘀咕了一句转身离去。
“好咧,左爷,您放心吧,我明日准来!”杨贲笑眯眯地对着左爷等人的背影挥了挥手。
弯腰收拾一番,这才发现这几个家伙没给钱,吗的,亏了,亏大了!这些狗日的东西,喝酒不给钱,我擦!杨贲心中大骂不止。
没办法,只得挑着担子继续沿着环城路一路向前走,一边叫卖一边观察金人的城防情况,直到天黑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杨贲已经顺着环城路走了一圈,基本上已经对城防情况掌握得七七八八,一担酒此时已经一滴也没有了,全被那些该死的兵丁么喝了,一个铜板也没有收回来。
“难怪那卖酒的老汉不到城墙和城门附近卖酒,敢情是知道那些人都是兵痞,吃喝从不给钱的!”杨贲愤恨地大骂了一通,挑着扁担和酒桶向城中走去。
根据杨贲从那些汉兵嘴里打听到的消息,在县衙附近还有一座金人的军营,军营内驻扎的都是真正的金兵,具体人数应该就是那位左爷所说的三千人,全部都是骑兵,真正的金兵是没有步兵的,全部都是骑兵,军营的具体位置和布局还不知道,还需要去踩点和探查。
现在天色已晚,杨贲走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感觉有些肚子饿了,在街上走了一段,看见旁边有一家酒馆,于是走了进去。
酒馆的生意竟然还不错,有好几桌客人,其中有一座坐着三个金兵军官,看身上的盔甲和配饰,其中一个是谋克孛堇(百夫长),另外两个都是五十夫长,金军中一个谋克手下有两个五十夫长,金人称为蒲辇孛堇。
“哎呦,客官,您来了,里边请,里边请!”小二看见杨贲背着褡裢走进来,连忙搭着白毛巾堆着笑脸弯着腰上前迎接。
看见这三个金兵军官,杨贲心中有些胆怯,但一想自己已经进来来,此时再退去出去只怕会引起这三人的怀疑,又想起自己的侦查任务,任务失败可是要死的啊!想到这里,杨贲觉得侦查任务可以从这三个金兵军官身上着手,于是便壮着胆子在一张空桌子边坐下。
店小二用毛巾一边擦桌子,一遍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杨贲自从穿越过来,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啃干粮,此时又机会在外面开小灶,哪能放过?当即对店小二道:“把你们的拿手菜来两道,再来一碗酒和一大碗饭!”
“好咧,客官您稍等!”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杨贲像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吃了干净,连盘子里的汤水都喝光了。
“嗝——”美美的打了一个饱嗝,杨贲正想叫店小二送一壶茶来喝喝,却看见对面桌上的一个金军五十夫长醉醺醺站起来对谋克和另外一个五十夫长说了一句什么听不懂的话就向外摇摇晃晃走去。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杨贲的脑海中响起:“发布临时任务:1,五分钟之内,杀死一个金人蒲辇孛堇,任务失败惩罚:死!任务完成奖励:武力+1;精通女真语;2,十分钟之内杀死两个金人蒲辇孛堇,完成任务奖励:**药一瓶(挥发性液体)、刺杀术提升到中级!任务失败无惩罚;3、三十分钟之内杀死一个金人谋克孛堇,完成任务奖励:武力+2!任务失败无惩罚”。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发布这样的任务?杨贲脸色一变,心中骂道,这不是摆明了不让自己采取最安全的侦查方式?
杨贲看见那摇摇晃晃走向酒馆外的金人五十夫长,咬了咬牙,心中决定就对那家伙下手,反正后面两个任务没有强制性要求,失败也不惩罚,想到这里,杨贲当即从褡裢中拿出一把铜钱丢在桌子上喊道:“掌柜,结账!”说着提着褡裢就向外走去。
第19章 连杀二人()
杨贲走出酒馆扭头一看,只见那五十夫长摇摇晃晃走到了酒馆的旁边,并向旁边一条小巷子走过去,杨贲当即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走到酒馆旁的拐角处,杨贲背靠着墙壁贴身慢慢移动,把头伸出拐角张望,见那金人的五十夫长章站在漆黑的小巷里背对着他向墙壁撒尿。
杨贲正要走过去杀死这金人五十夫长,但他却发现自己进城之前为了防止金兵搜身把兵器和匕首都留在了城外,身上没有任何兵刃。
这时他脑子里闪现了一些刺杀的手段,一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慢慢靠过去拗断这金人五十夫长的脖子,不过他虽然从刺杀术中得知了这种杀人办法,也知道如何做,可从来没有试过,如果失手怎么办?
容不得杨贲再想下去了,一泡尿并没有多久,杨贲想起褡裢中有一捆用来攀爬的绳索和铁钩,他当即从褡裢中拿出绳索,把褡裢轻轻放在地上,慢慢靠近那金人。
金人五十夫长正尿得正爽,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长期生活在野外的金人此时还保留有相当的对危险感知的本能,感觉有危险临近,正要去拔刀,但手一松,裤头却掉了,又赶紧去拉裤头,就在这瞬间的工夫,一根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脖子被套住并勒紧之后,金人五十夫长根本发出不声音来,为了呼吸和喘气而不得不把舌头伸出来。
然而杨贲咬紧牙关,双手用尽力气勒紧绳索,一只膝盖死死地顶住金人五十夫长的后腰,金人拼命的挣扎,一只手抓住绳索,另一只手胡乱抓打,双脚不停地乱蹬乱踢。
死神悄悄降临,两分钟后,垂死挣扎的金人五十夫长终于不动了,双手垂下,双腿也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杨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放下尸体收起了绳索。
脑海中冰冷的声音如期而至:“完成五分钟内杀死一个蒲辇孛堇的任务,奖励:武力+1、精通女真语!”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上下经脉,杨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加了一些,远不止这些,听力、视觉、感觉都敏锐了一些,脑海中也多了一些东西,不由自主地用女真话蹦出一句:“我真会说女真话了?”
这个声音让杨贲一愣,随即大喜,有了这个本事,日后就算深入金人境内也不担心容易被识破了,说不定还能用这个技能混吃混喝呢!
收拾了一下心情,杨贲正准备去寻找金人的军营侦查情况,不过低头一看地上的金人尸体,他马上有了主意,立即蹲下来把金人身上的盔甲剥了下来,然后把这套盔甲套在身上,准备穿着这套金人的盔甲混入金军军营内。
把金人盔甲穿戴整齐之后,杨贲就准备离去,却听见酒馆门口传来一个叫声:“拔莫、拔莫,你在哪儿?你小子该不是尿得睡着了吧?”
这是用女真话喊的,杨贲一听,叫喊的人不是另外一个五十夫长就是那个百夫长,这是一条死胡同,如果走出去肯定被叫喊的那人认出来。
怎么办?此时已经没有时间犹豫,杨贲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立即把刚才金人的尸体拖到死胡同的深处,然后迅速返回到巷子口靠墙坐下,慢慢拔出了腰刀,装作睡着的样子打起了呼噜。
叫喊的金人没有听见回答声,嘀咕了几句向旁边巷子口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扶着拐角处的墙壁往巷子里一看,发现同伴就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拔莫,你小子果真尿得睡着了?”
回答他的是呼噜声,这金人大骂一声,用脚踢了踢杨贲,杨贲一动也不动,不停地打着呼噜。
这五十夫长有些不耐烦了,弯腰去拍杨贲的脸,这时杨贲突然暴起发难,藏在旁边的腰刀瞬间刺入了这五十夫长的腹部,金人五十夫长顿时张大了嘴,疼得想要叫喊,而杨贲却迅速起身捂住了他的嘴,金人五十夫长趴在杨贲的身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十分钟之内连续杀死两个蒲辇孛堇,任务完成,奖励:**药一瓶、刺杀术提升到中级!”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杨贲感觉脑子里关于刺杀的知识和手段又多了许多,这一次的多出来的不仅仅只是刺杀的知识和手段,还有丰富实际动手刺杀的经验,大量的经验,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刺客!
杨贲一手抱着这金人尸体的后脑勺,一手握着他的下巴,双手用力一搓,只听见从尸体的脖子处传来咔嚓一声,尸体的脖子被拗断了,这动作十分娴熟和老练,绝对不是新手能够做出来的!
杨贲看着自己的双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一个人这么简单,双手用力一搓就把对方的脖子给拗断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得马上去金人的军营去侦查情况!”杨贲回过神来立即准备前往金人的军营。
“拔莫,你们在干什么?快点来扶我回营!”一个粗狂的声音在酒馆大门口响起。
杨贲扭头一看,只见酒馆门口站着那金人百夫长,此时那人看着这边,杨贲顿时全身直冒冷汗。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叫我拔莫?对了,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拔莫了,我的身形与那被我杀死的拔莫差不多,他把我当成了拔莫!
杨贲马上回了一句:“来了!”
这一瞬间,杨贲马上有了主意,刚才不是奖励了一瓶**药吗?他立即从系统背包中拿了出来,撕下一截内衣跌成方块,把**药倒了一些在布片上,摇摇晃晃向金人百夫长走去。
此时街道上比较昏暗,金人百夫长没看清楚杨贲的长相,见他走过来搀扶起来,马上抬起胳膊放在杨贲的肩膀上,醉醺醺问道:“孛敏呢?”
杨贲用女真话回了一句:“他喝醉了,我先送谋克回去,再来弄他!”
“好!”金人百夫长说了一句,但马上感觉不对劲,“不对,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杨贲把早已经淋了**药的布片贴过去,金人百夫长立马被捂住了嘴里和鼻子,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但一眨眼的工夫,金人百夫长的神情就变了,变成了一副傻子的模样。
杨贲见他如此,便知道**药起了作用,问道:“你叫什么?”
这时这金人竟然回复了正常神色,一本正经回答:“乌林!”
“你官职?”
“谋克孛堇”
“你们军营内有多少人马?”
“三千骑兵!”
“都是女真人?”
“是!”
杨贲想了想,继续问:“军营在哪儿?”
乌林王前面一指:“顺着这条街往前走,到路口就到了!”
“先带我去查看城内街道、房屋布局和地形,快走!”
第20章 慌不择路()
自从学了侦察术之后,杨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增强了不少,这次挟持金人百夫长乌林在城内大街小巷转了一圈之后,感觉整个扶沟城的街道、房屋布局和地形都印在了脑子里一样,随时可以一点不漏的画出来。
最后杨贲挟持乌林来到了金军军营门口,军营门口站岗的金兵明显是认识乌林的,毕竟整个军营才三千人,百夫长也才三十个左右,但是五十夫长却有很多,尽管杨贲身上穿着五十夫长的盔甲,但站岗的金兵却不认识他,不过看见他跟乌林在一起,也没有阻拦他进军营。
杨贲就这样跟在乌林身边大摇大摆地进了金人军营,金人军营内乌烟瘴气,这也不知道是一处什么位置所在,四周都是砖瓦房,许多房间,按照杨贲的推测,这里应该是扶沟县衙的库房,不过如今却被金人当中营房。
军营内一股浓烈的马粪臭味和尿骚气味,不少营房内还传出一些女子的求饶和惨叫声,女真人从野蛮人到击败辽国掌握政权才短短十几二十年,根本还没有脱去野蛮习性,就算再干净的房子也被他们弄得臭气熏天。
在军营内转了一圈,杨贲基本上把这军营的布局搞明白了,这里太危险,他不想逗留太久,对乌林下了一个指令:“回你的营房睡觉!”
乌林转身就走,杨贲立即向营门走去,刚走出营房门口,就听见营房内传来乌林的吼叫声:“抓住他,快抓住他,他是南人细作!”
“吗的!”杨贲听到乌林的声音就知道坏事了,极有可能是**药的作用时效到了,乌林清醒了过来!杨贲一阵后悔,心中暗自埋怨刚才怎么不弄死乌林一了百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出,后悔啊!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杨贲当即撒丫子拔腿就跑,军营门口站岗的几个金兵听见喊声,又看见杨贲向前狂奔,哪里还不知乌林说的南人细作就是他?于是纷纷提着兵器向杨贲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跑了一阵之后,杨贲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回头一看,只见追过来的金兵越来越多,而且距离也越来越近,杨贲忍不住暗骂:“吗的,蛮人就是蛮人,体力竟然这么好,老老子差点累死了,这些女真蛮子竟然还这么有力气,擦啊!继续跑吧,被抓住了可就没命了!”
杨贲当即拼命地拐进一条巷子,拼命地向巷子里跑去,先前经过一番侦查,他已经对城内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知道哪儿有死胡同,哪儿的巷子可以通向其他街道。
杨贲在巷子里七弯八拐,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摆脱追击的金兵,否则金兵越来越多,很可能被堵住,他看见旁边一座小宅院,当即爬上围墙翻了进去,却不想正好撞见一个人。
“哎哟!”被撞的人发出声音,杨贲心中一慌,立即上前捂住其嘴巴,凭感觉应该是个男的,而且是一个老汉,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楚,外头又有大量的脚步声传来,杨贲不得不捂着这老汉的嘴,穿过庭院将老汉拖到堂屋内之后立即把门给关上。
老头看见杨贲身穿金兵盔甲,当场吓得叫道:“啊军爷,饶了小老儿一家吧,军爷,小老儿家中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啊!”
杨贲心中暗骂,再让这老家伙这么叫法,肯定会把外面的金兵引进来,他立即转身再次捂住老汉的嘴,自己把手指竖在嘴边低声道:“嘘——”
老汉明白了,连连点头,杨贲放开了手,却见那老汉指着杨贲道:“咦,你不是下午买酒的好汉吗?”
这堂屋里有一盏油灯,光线比外面亮多了,杨贲仔细一看,这老汉竟然下午卖酒给他的那个老汉,杨贲顿时讪笑道:“原来是您老人家啊,这是您家?”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啊?”那老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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