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布满的厂房里,浑身青总光裸的男子躺在地上,半垂着眼睛,他周围的大汉想起了就骂一句,踢他一下。
一日天堂,一日地狱,曾经以为的复仇只是有心人的别有用心,不过是一个笑话!心不断的下沉,绞痛着五脏六腑,陆诺悠紧咬着牙,舌尖被咬破,血腥味蔓延。
“悠悠,你还满意吗?”陆志蓉低笑着:“陆诺昊不知天高地厚的与你叫嚣,嘿嘿,现在将他践踏在脚下的滋味爽吧?瞧你幽怨的表情,还不够呢!正好,碾碎他的所有的尊严!我要你亲自看着他是怎么受尽侮辱的。”
陆诺悠绝望的咬紧牙关,鲜血从嘴角汩汩而下。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陆志蓉脸色一暗,伸手扣紧陆诺悠的下巴。
“你们进来吧!”陆志蓉说道,她笑得灿烂,声音冰冷,指着地上的陆诺昊道:“今天他归你们了,别玩坏了就行!”
陆诺昊霍的抬起眼,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是露骨的恐惧。
陆志蓉很满意陆诺昊眼中的恐惧,“要怪就怪你姓陆。怪你的好堂姐设计你。更要怪你的父亲陆志德,真想看到二哥得知自己的儿子受尽侮辱时候的表情啊?想想就无比的畅快!”
前所未有的悲哀,身子**配合着折磨,镁光灯不断的闪烁,陆诺昊的眼睛越来越空。
“悠悠,想救他吗?你求我啊。”陆志蓉抱着陆诺悠观看着现场版的真人秀GV,笑容满面。
陆诺悠的目光由愤怒转为绝望,又由绝望转为嗜血的哀求。
“呵,悠悠,你再怎么求我也没用的?悠悠,当初我苦苦哀求陆志诚,跪着求他的时候,他可没有一点的慈悲。想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父亲陆志诚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煽动着睫毛,陆诺悠眼里在愤怒的叫嚣着,不,谁都不能侮辱她的父亲!
“你父亲为了你的母亲真是不折手段的啊!他与你母亲都在云南插队,你母亲李若尧喜欢上了另一个人,还有了骨血,你父亲却设计那人差点死在缅甸,成了逃兵,没有退路。他趁虚而入赢得你母亲的芳心,又设计借我的手,用含毒素的孕妇营养品让你母亲腹中的胎儿胎死腹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抱一个。这招高吧?”
陆诺悠瞪大了迷雾的双眼。
“哦,还不止呢?!你爷爷以为我居心不轨,对大**下毒,将我逐出了陆家。我伺机而动,想要告诉你母亲,却被你父亲发现,让人轮X了我!脸上的这天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悠悠,你说,你的父亲他是不是太了不起了?”陆志蓉尖利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无比的狰狞,“还有我的好二哥,也是帮凶呢!”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掉落,陆诺悠什么也不相信。
“悠悠,你别哭啊,哦,我忘了,你还未诺昊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礼物,我不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陆志蓉像是突然恍悟过来。
陆诺悠眼睛拼命的瞪着陆志蓉,“不……”她撕心裂肺的吼出了一个字,喷涌出一口鲜血,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窒息的向后倒去。
“还真是脆弱呢!”陆志蓉轻笑着摇了摇头。
金丽丽一身齐整,笑吟吟的和陆诺悠和陆诺昊打招呼。
“思思。”陆诺昊的眼睛像是终于找到了聚光点。
半蹲着身子,金丽丽用手撩开陆诺昊沾粘着血的发丝,露出本来的五官,“诺昊,又见面了呢。”
“思思,你没事,真好!”陆诺昊几乎到了身体透支和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一直都没事啊!”金丽丽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陆诺昊迅速的抬起头,心念如电,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不是思思?”
陆志蓉慢慢的靠近陆诺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告诉他,他堂姐送给他一份多大的礼物。”
“陆大小姐花了不少金钱,把我改造成沈思思,仪态,眼神,说话方式的训练,真是太好玩了!你不知道,我曾是你父亲的**。”
残忍的话语像是最锋利的剑撕开脆弱的肌肤,直直刺入心脏,割断了所有的情深似海。
陆诺昊不由得抖了一下,惨然的笑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更似在哭,脸看起来像鬼一样的恐怖,“堂姐,你赢了,大姑姑,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滋味是不错。”陆志蓉肯定的说道,附上了完美的笑容。
。。。。。。
“悠悠,你可要坚强一点儿啊。”陆志蓉说着关心的话语,声音里却是无法掩饰的快感。
被银针扎醒的陆诺悠双目通红,陆志蓉笑意不减:“悠悠,该去看看我的现任好大**,你的继母了,哈哈哈。”
路边的灯光照进车里,映出陆志蓉脸上的疤痕犹如扭动的虫子般。
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文馨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一脸的隐忍,轻咬着唇瓣,憔悴了不少。
“大**,现在感觉怎么样?”陆志蓉脸上染着笑意。
文馨抬眼,沉静的眸子犹如一泓深井一般,毫无波澜,“很好。”待看清陆志蓉身后的人时,文馨的眸子犹如一滴水滴坠落在上面,溅起无数的水花,掀起惊天的浪涛。
“好大**,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所受的苦,可要拜你的好继女设计你好朋友所致。”
文馨目光从陆诺悠脸上移开,定在陆志蓉脸上,“志蓉,你究竟为什么要将陆氏的机密交给监察局,毁了陆氏?!”
“因为我恨呀,恨不得毁了所有,看你们吃尽苦头,你们以为用陆诺悠牵扯住叶希,就能拖延时间想出对策,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呀!这一次,换我高高在上你的看着你们受苦,对我摇尾乞怜。”犹如厉鬼附身一般,陆志蓉脸色越来越阴沉。
文馨轻轻的闭了眼睛,惨然一笑:“是我对不起陆志诚,没能遵守和他的约定,守护住悠悠和陆氏。”
无疑的,陆诺悠心里震惊不已,前世她曾嘲笑过文馨假好心,不曾想,文馨的庆幸和欣慰是真的发自肺腑,是她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
前世今生一幕幕的回放,蓦然发现,文馨每一次对她发难,都让她成长不少,那是一种变相的传授。
她对于文馨最开始的讨厌来自于她占据了妈妈的位置,后来电视剧、小说和社会上的**都说后妈每一个好的,全是恶毒又自私,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文馨。
悔恨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陆诺悠无声的喊道:“文姨。”
“啪啪啪”,掌声响起,陆志蓉叹道:“好一对母女深情啊!哼,陆志诚禽兽不如,他在乎的人不会一个有好下场。”
难受得咬紧了牙,文馨纤长的手指攥紧床单。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你毒瘾发了呢!悠悠,你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啊!”
毁恨苦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噬咬着骨血,渐渐侵蚀五脏六腑,陆诺悠看着文馨痛苦蜷缩身体呻吟的样子,直恨不得用刀捅死自己。
“大**,难受吗?想要吗?把东西交出来。”虽然她拿到了陆氏大部分设计违法的资料,但证据依然不够充足,不能一招制胜,拖得越久越不利,而最重要最机密的信息她旁敲侧击的知道陆老太太已经交给了文馨。
“你休想!”
“那大**,你就好好享受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也不迟!”毒品能够让意志最坚定的人俯首称臣,她不怕和文馨耗。
陆宅。
陆老太太倚在床上,脸色有些发黑,却还算精神,她拨着手里的佛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她抬眸,目光沉稳的落在陆诺然身上,淡淡道:“诺然,查查你大姑姑吧!”
陆诺然蓦地挺直了身子,愕然的看向陆老太太。
“你出去吧,我累了。”陆老太太没有对陆诺然解释,下着逐客令。
“我知道了,奶奶。”
待陆诺然离去,陆老太太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叹道:“志诚啊,志诚,我的儿啊。”说着老泪众横,泣不成声。
又猛的眼神一利,一拐杖敲碎了全家福的玻璃:“孽障啊!”
。。。。。。
寒水冰凉刺骨,陆诺悠艰难的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用力撑起身子左右环顾,这里是哪里?
湿霉气味充盈着整个鼻尖,陆诺悠口感舌燥,她抬眼触及腿上,不经意的瞧见自己的双腿被铁链锁着,浑然一震,记忆的浪潮在眼前缓缓铺展开来,一幕幕,陆诺昊空茫的眼神,文馨惨然的笑容,陆诺悠的眼睛越睁越大,记忆越来越清晰,她的亲人们,还有陆氏,被她亲手推向了深渊。
目眦欲裂,眼球好似要蹦出眼眶,陆诺悠颤抖的抬起手,就是这双手,毁了一切。。。。。。
疯一般的抓扯着铁链,磨断了指甲,血肉翻滚,一滴滴的滴在铁链上,怵目惊心的鲜红,双腿重重的蹬着,陆诺悠拼尽全力的挣脱,犹如视死如归的烈士般。
突地,房门被人推开,迎上来人,陆诺悠目光憎恨的看着陆志蓉,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陆志蓉笑着摇了摇头,“悠悠,你可不能杀了我,那局是你自己布下的。那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张媛也疯了,很过瘾吧!但远远还不够呢,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门被关上,开了一小扇暗窗,陆志蓉塞了一团布堵住陆诺悠的罪,将她架到暗窗前,半抱在怀里,陆诺悠动弹不得。
透过暗窗看着外面的一切,好似一棍敲击在陆诺悠的心上,她不可置信的唤道:“哥。”却如蚊蚋,听不出究竟。
陆志蓉凑在陆诺悠的耳边,低声轻笑道:“慢慢的瞧,情人多日不见,会分外想念。”
猛的一震,陆诺悠愤然的别过头,下巴却被陆志蓉紧紧的捏住,逼着她看着正前方。
“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然儿,你蛰伏在陆家这么久,辛苦了。”坐在上位的一脸风霜的男子陈涛开口道。
“干爹说哪里的话,是我办事不利,让你和大姑姑亲自出手。”陆诺然淡淡道。
拍了拍陆诺然的肩膀,陈涛一脸的欣慰,若是他的亲生儿子还在的话,也该和他一般年纪了,握紧双拳,青筋暴突,陆志诚!
杂物间里陆诺悠身子一震,心头突然燃气熊熊烈火,莫名的愤怒让她猛回头,一头撞在陆志蓉的嘴上,用尽了全力,陆志蓉又惊又怒又痛,不禁哀叫出声。
嘴里血腥味翻滚,吐出一口血还有两颗牙齿,陆志蓉眼神一凌,杀意翻腾,怒不可遏的扇了陆诺悠一耳光,又霍的掐紧陆诺悠的脖子。
杂物间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陆诺然和陈涛,警觉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
杂物间里满是血迹,还有一脸杀意的陆志蓉和脸色青紫的陆诺悠。缓缓松开手,陆志蓉站起来瞥陆诺悠的眼神就像是蝼蚁一般。
嘴里的布被取出,陆诺悠野兽一般的发出吼声:“我要杀了你们!”她猛的站起来,抬腿踢向陆志蓉,然而脚被一只手握住,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一阵剧痛。
陆诺悠扭头看去,陆诺然握着她的脚,眼神森冷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仇人。
“不知死活。”轻飘飘的话语从头上砸来,陆诺然狭长的眸子里毫无温度。
瞳孔骤然紧了紧,溢出丝丝痛楚,陆诺悠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诺然。
陆诺然的眼睛犹如寒冬腊月的坚冰,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唇色发白,陆诺悠握拳的手太用力血红翻滚,眼睛牢牢的锁住陆诺然,恨意滔天。
发自内心的微笑,恶毒无比,陆志蓉接起的狠狠踢了一脚陆诺悠的腹部,寒声道:“这份惊喜还满意吗?”
身体里沸腾的血液顷刻间冰冷下来,眼神发狠,陆诺悠冷笑:“为什么?”
“真是个傻瓜啊!”陆志蓉摇头叹道:“枉自陆志诚精明算计了一世,陆诺然是我从一开始就埋在陆家的。若不是他在地震中不愿假死,说有更好的折磨你的主意,我也不会回国,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更有趣啊?”
充耳不闻陆志蓉说的话,陆诺悠死死的盯着陆诺然。
陆志蓉冲陈涛道:“李若尧被陆志诚设计夺了去,让你孤家寡人了那么多年,现在他们的女儿就在你面前,你还等什么?”
陈涛愣了愣,他看着悲愤欲绝的陆诺悠,透过那双眼睛,仿佛看见二十多年前,桃花树下,女子笑吟吟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那么的鲜活。心颤了又颤,狠不下心,即使陆志诚夺妻杀子,陆诺悠是陆志诚的女儿,可她也是若尧的女儿啊!
突然,陆诺然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大姑姑,干爹,我有更好的办法。”
陆诺悠死死的盯着陆诺然手上拿着的毒品注射器,脸色白了又白,最后变成毫无生气的灰白。
透明的液体充满了注射器,陆诺悠的惊恐、憎恨并没有让陆诺然动容,他摇摇针尖,明晃晃的直刺人心。
陆诺悠不自知的咬破了嘴唇,呼吸在那只手逼近的时候渐渐停窒,针尖刺进肌肤,微凉带着刺痛传遍全身,瞬间冻结了心脏。
无色的液体被缓缓推进陆诺悠的身体,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陆诺然还不肯放过他。
一字一句,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刀凌迟,疼得连呼吸都是奢侈,他说:“对你好,只是为了牺牲你!”
圆满大结局
被注射毒品之后;噩梦般的感觉席卷而来;戒过毒的再次吸食,比第一次吸毒的人更痛苦;更无法自拔。
两天后,陆诺悠的毒瘾复发;绑住脚的铁链砰砰作响;脚踝磨出道道血痕;鲜血汩汩,冰凉得犹如死去的爱情、亲情;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抖着,汗水覆满整个身躯。
冰凉,陆诺悠的眼中只剩下空茫,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陆诺然眼睁睁看着记忆中骄傲美丽的女孩,就像秋日的落叶般一天天凋零。
曾经的活力与美丽的陆诺悠成了陆诺然心上最深的刀口,疼痛,却覆水难收。
在关陆诺悠屋子的门口,陆诺然慢慢收住了脚步。
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陆诺悠瞬间睁开了双眼,只是那双眼空洞得可怕,像是透过他的远处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她的身体僵硬得不成样子,她面对他,再也无法回到曾经。
似乎眼中的聚光点终于凝在了一起,陆诺悠眼中的恨意像利刺一样洞穿了陆诺然的心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有那么几秒钟屋子离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好像延续了几个世纪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涌来。
陆诺然脸上血色褪尽,他蹲□,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陆诺然躲开了,她将头埋在膝间,掩藏了所有的表情。
手僵在了半空中,陆诺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久到沧海桑田,星月沉灭,他仍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想说话,却久久找不到声音。
然而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隐忍压抑的一声轻哼后,陆诺悠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陆诺然回过神来――这是毒瘾发作的前兆!
不断的用铁链对自己进行自残,片刻后,陆诺悠鲜血淋漓,陆诺然心中绞痛,却只是微微闭了眼。
再也受不了了,理智被彻底的摧毁,陆诺悠跪在陆诺然的脚下,“哥,我求你,求你,给我一点。”
腿上承受着她的重量,她的手不断的抓挠着他,陆诺然伸手轻轻的摩挲着陆诺悠的发丝,漂亮的唇线抿成好看的弧度,眼底却全无笑意,声音冷冽如冰:“悠悠,你求我什么,再说一遍!”
“哥,给我一点,我受不了了,给我一点好不好,我求求你!”陆诺悠的声音凄婉无比,“求你给我一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注射器的针尖刺入肌肤,突然,陆志蓉走了进来,她拍了拍陆诺然的肩膀,一脸的欣慰:“诺然,干得很好。”她顿了顿,笑得恶劣,“诺然,陆志诚不是一直把你当童养夫来养么?今夜正好洞房。”
陆志蓉拍了拍手,几个大汉走了进来,一同观赏,等陆诺然上完陆诺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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