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宝儿
黑天鹅之舞
重生
“真好,陆氏的股份全部都是悠悠的。”是后妈文馨的声音,绵软的江南语调带着欣慰、庆幸和难辨的解脱。
哼,到现在还要做戏吗?陆诺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厌恶的转身,“笃笃”的高跟鞋声高扬的宣告着主人的胜利。
陆氏财团的遗产之争,以后妈文馨忽然收手,总裁陆志诚的遗嘱千军一发之际突然出现,打破陆老太太的计划,陆氏财团大小姐陆诺悠反转性的出乎意料之外的获得胜利。
陆诺悠疯狂的在高速路上飚着车,耳边呼啸着风声,身体承受着速度极限的兴奋,但心里却空落落的,她颤抖着,压抑着最亲最爱的人离去的荒凉,孤寂,痛苦。
车厢忽的迸出一束火花,车子不受控制的猛冲,又忽的降下来,如此反反复复,陆诺悠面色一白,汽油被渗了水!紧咬着牙关握住方向盘,陆诺悠的心里恨极。
车子猛的一阵晃动,突然熄火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子措手不及的撞了上来,巨大的冲击力,陆诺悠的头撞上了车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耳旁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陆诺悠的手臂突地一痛,针尖刺进肌肤,无色的液体注进了她的体内,微凉的刺痛感传遍全身,瞬间扼住了心脏,她想睁开眼,眼皮却像是磁石一样,被牢牢的吸住。
慢慢的,身体似升腾起来一样,灵魂仿佛也被飘离了,她伸出五指,像是要抓住什么。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弱,身体痛苦得微微蜷缩着,像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婴儿,陡然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骤然停止,手缓缓的垂下,身体一点点的变凉变僵硬。
第二天,陆氏财团继承人陆诺悠因为吸食毒品过量出车祸而亡的消息席卷了几乎所有报纸的财经版,他杀还是自杀,众说纷纭,但陆诺悠的死却始终成了一个谜。
。。。。。。
刺眼的镁光灯围绕在四周,黏腻的身体,难受的胃,晕眩的头,陆诺悠拧着眉睁开眼,涣散的目光一点点在眼里凝聚,照相的暗房内,陌生得毫无印象的男子一手扒着她的衣服,一手拿着照相机,黑色吊带背心的肩带滑落到了肩下,露出白嫩美好的肌肤。
眼前的景象让陆诺悠的心脏一阵猛缩,大脑一片混沌,她身体先于大脑快一步的反应,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子的脸上,眼神一厉,冷冷的吐字道:“滚!”
男子猛然一愕,旋即不屑的笑了笑,带着墨镜和被胡子遮住的脸根本看不清长相,他掏出衣袋里的白色粉末在陆诺悠眼前晃了晃,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捏住陆诺悠的下颚,仿佛看一只在笼子里做无谓挣扎的困兽,“给老子乖乖的,一会儿就把好东西给你!”不就是为了多要一点毒品嘛,装什么装!
陆诺悠头晕得厉害,脑中似有一团浆糊,按压下心中的怪异,衡量着敌我双方的实力,猛的一甩手拍开男子的手,揪住男子的衣领,她贴近男子的身边,迷蒙的眼睛注视着他,粉嫩的唇微微的扬起,在男子愣神的一刹那,抓起一旁的三脚架使出吃奶的劲儿向男子的头上砸去。
男子懵了一下,快速的用手一挡,手臂吃痛,另一只手快速的抓住陆诺悠的手,反手一扭,陆诺悠应痛松开,手中的三脚架摔在了地上。
陆诺悠心里很急,趁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迅速的朝男子的胯间踢去,男子痛苦的松开了陆诺悠,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
捡起一旁的三脚架,重重的向男子的后颈袭去,黑暗侵袭了男子全身,昏沉的倒在地上。
陆诺悠喘着粗气,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拾起照相机取出里面的胶卷,狠狠的撕碎,看着那些碎片,她虚脱了一般的定定的坐在地上盯着地上昏过去的男子,怪异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许多人的脚步声,陆诺悠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整理好吊带背心滑落的肩带,摇摇晃晃的站来,来不及思考什么,争分夺秒的跑出这里,心里坚定着一个信念:逃出这里!
脑海里的弦绷得像是轻轻一触就会断,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进,陆诺悠略一眯眼,越跑越快,身体到达了极限透支的巅峰。
在这时,胃里翻滚得像是被煮沸的开水,陆诺悠咬着牙,用力捏着胃,没有停顿的拼命的跑,听不到任何的一切,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咬着下唇,细白的贝齿上沾粘着血丝,手紧了又紧,究竟谁要害她?
照相的暗房在一处废弃的拆迁房,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荒凉,到处都是废弃的砖瓦、垃圾和高高耸起的杂草。
前方的路忽的被一堵高墙拦截,陆诺悠惊恐的停住脚步,还来不及喘息,身体忽的像是浸泡在火山喷发的岩浆,又猛的坠入寒冷的冰窟,不断的交替,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全身冒着鸡皮疙瘩,手脚不断的颤抖,一个劲儿的抽吸着气,这是。。。。。。陆诺悠瞪大了双眼,毒瘾犯了!
她不是在二十岁染上毒瘾的三个月内就戒了毒吗?不是应该死于车祸他杀了吗?难道。。。。。。陆诺悠惊骇的倒吸了一口气,她,她回到了二十岁,混沌叛逆的二十岁!
压下心底的惊惶,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会回到二十岁,陆诺悠抱着身体滚进草丛中,卷曲着身体,额头渗满了汗珠,微张着嘴呼吸,脚步声越逼越近,像是踩着她的灵魂。
“呀,这就是那不知廉耻的陆家千金啊,你看啊,她的这些姿势简直。。。。。。”
“是呀,这身材还这么平,真是没什么看头!”
“想不到豪门千金是这么淫|荡的啊!”
一张张的不雅照似乎就飘荡在陆诺悠的眼前,刺耳的话语萦绕在耳畔,模糊的记忆起她二十岁的时候风靡了C市上流社会的艳照,原来是在今夜拍下的!
握紧拳头,心高高的悬起,似乎到了嗓子眼,黑压压的几双男人打手皮鞋距离她藏身的地方不到两米。。。。。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文,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每天18:00左右更新~~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花间一梦》禾晏山《出轨(高干)》迷涂君《还君晚朝》星零《重生之轻狂》凤子君《慢慢来,我的爱(高干》小醋《现代重生之莫珈》梦两世
险象环生
几个黑衣打手一步步的向陆诺悠藏身的地方逼近,其中一个打手的再往前迈一步,就会踢到陆诺悠。
陆诺悠紧咬着牙关,紧握着手中尖利的碎石,以此来遏制快要濒临崩溃的理智,身体犹如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理智就像被拉成了一根细丝,毒瘾的虫子一点点接近它,只要轻轻一咬,就会断裂。
在陆诺悠身旁的打手刚一抬脚,忽的,一阵警笛声响起,在空寂的深夜中显得格外的嘹亮。
“是巡警,先撤,她跑不远的!”一名打手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抓陆诺悠,目标太大,也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真该死,明明就给她灌了迷药,怎么就突然醒了!一定要抓到她,否则无法对雇主交代。
打手们陆陆续续的撤离,距离陆诺悠的脸不到半公分的脚也挪了回去,陆诺悠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但瞬间又提了上来,不能让巡警发现自己,否则艳照的丑闻没有发生,自己吸毒被警察送进戒毒所引起的后果有过之而无不及,趁现在逃!
巡逻的警车依然在附近徘徊,陆诺悠艰难的撑起身子,抬头观测着堵住她的高墙,在高墙的最左侧塌陷了一些砖头。
脚走在路上,犹如美人鱼公主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是一种折磨,深入骨髓的抓挠,陆诺悠到达高墙的最左侧,汗水覆满了全身,垂在眼睫处的发丝滴答着汗珠,眼前一片水雾模糊。
手脚绵软得根本没有力气,陆诺悠硬撑着翻过了那堵墙,胳膊腿上全是大面积的擦伤,就连脸上也未能幸免。
跑,拼命的跑,陆诺悠用尽全身力气的狂奔。
眼前忽的一阵亮光闪过,是一辆出租车,陆诺悠拦住了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快速的说道:“到天府路6号。”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型偏胖,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他转过头看了陆诺悠一眼,挑了挑眉,按下计价表,发动车子。
陆诺悠将头向后座微微的仰起,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犹如一排扇子,她低低的轻喘着,压制着快要止不住的痛苦的□声,下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毒瘾如在她眼前狞笑的恶鬼,摧毁着她的身体和意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车后座的女子,路灯沿着女子的轮廓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像是给女子的面容笼罩了一层诱人的纱,晶莹如玉的脸庞,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咬着下唇的贝齿像是在无声的邀请。
蓦地,出租车司机只觉得下腹一紧,似乎有一股火在烧。
陆诺悠忽的感觉不对劲,警醒的睁开眼,行驶方向朝着越来越偏僻的城外驶去,而不是靠近市中心的天府路。
反射性的手立即触到车门,出租车突地一个急转弯,陆诺悠被弹到了另一端,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玻璃窗上,又一个急转弯,陆诺悠又被弹了回去,反复的折腾,她的背脊磕在坚硬的门把手上,似乎碰到哪根骨头上,生生的疼了起来。
陆诺悠火了,她陆氏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等气,手紧紧的抓住前座的座椅,另一只手脱下穿的帆
布鞋,砸在出租车司机的后脑袋上,毒瘾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啊——”出租车一声惨叫,车子左摇右晃了几下,猛的一个震动,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回头瞪她,甚是骇人,血沿着他的头部蜿蜒到脸上,他一下子捏住陆诺悠的手腕,狠狠的刮了陆诺悠一巴掌,色迷迷的看着她,嘴里骂骂叨叨道:“不就是一出来卖的,装什么坚贞烈妇,我呸!既然想在这里玩儿,劳资陪你!”
右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渗出血丝,陆诺悠微眯着眼睛:“别碰我,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牡丹花下死,就算做鬼也风流。”出租车司机色令昏志,又被陆诺悠那么一砸,气怒攻心,只想着好好的教训蹂躏她,听她在身下讨饶,猛的朝后座扑去。
周围荒凉偏僻,又是深夜,叫破喉咙也没有人,陆诺悠并没有乱动,否则更能激起男人的□,她就像只蛰伏的野兽,撒下让人迷惑的网,在猎物得意忘形的那一刹那,咬住猎物的喉咙,致命一击。
“哗!”陆诺悠的身子忽的一凉,吊带背心被轻易的撕碎,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那么的清脆犀利,脑海里的弦绷得死紧,陆诺悠微微向上挑起的眼梢里,墨玉般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却又忍不住靠近。
出租车司机的手已经拽下了陆诺悠的短裤,只剩一条白色的棉内裤暴露在空气中,无声的诱惑着,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越来越痴狂贪婪,而此时,陆诺悠的膝盖微微的抬起,以不易察觉的速度靠近男子胯间附近,手也伸向了男子头上的伤处,只待下一瞬间的爆发。
却在这时,出租车司机发现了她的意图,移动身型,抓起陆诺悠的头发,狠狠的撞在车窗上,嘴里骂道:“贱人,贱人!”
“。。。。。。救命啊,救命啊。。。。。。”脑海里绷紧的弦轰的一下全断了,本能的呼救,心慌乱恐惧,额头渗出了鲜艳的红色,一滴一滴,浓郁的红色,由无助到绝望,沿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陆诺悠的神智越来越模糊,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她不甘,不甘这样被糟蹋。
“咚咚咚——”敲击车门的声音忽然响起,出租车司机回头,一个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男子站在车门外,细碎的刘海垂在他的眼前,眼眸里浓厚的黑色随着他的注视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高挺的鼻梁,略有些薄的嘴唇。
“我已经拨打了110,警察马上就赶到。”男子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嘴角噙着一丝笑,却没有任何温度,直觉让人感到危险。
出租车司机狠狠的瞪了一眼笃定站在车外的男子,瞥了眼一脸都是血的陆诺悠,心虚的将陆诺悠抛出车外,恶狠狠的骂道:“哼!英雄救美,还不是想上她!”
丢下这句话后,迅速的开车逃窜。
男子紧紧地盯着陆诺悠身上的每一处,嘴角咧出不明的弧度,陆诺悠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男子却只是轻轻用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然后送她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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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折又起(略修)
眼前晃动着跳跃的光,空气仿佛都被炙烤了般,陆诺悠睡得极不安稳,全身大汗淋漓,喉咙一阵阵的发紧,喘不过气来。
梦中一会儿是车祸时明晃晃的直刺人心的注射毒品的针尖,一会儿又是陌生的墨镜男子一手拿着毒品另一手扒她衣服的画面。
她想要起身一刀剁了那男人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点一点的在画面中消失掉,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悠悠,悠悠。”
谁,是谁在叫她?
“悠悠。”父亲陆志诚带着宠溺的脸浮现在黑暗中,陡然间,笑脸碎裂成冰冷得毫无一丝生气的脸。
“啊——”陆诺悠失声尖叫。
“悠悠。”
陆诺悠颤抖的回头,哥哥陆诺然温柔的看着她。
“哥哥。”陆诺悠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忽的,陆诺然的脸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的溃烂,直至血肉模糊,甚至能清晰的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不——”身体直直的往下坠落,像是被人从高空中推下去,强烈的失重感挤压着心脏。
画面几经变换,骤然停歇下来,置身于毒瘾中,瞬间,她的身上像是爬满了千万只虫子,那种蚀骨的难受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小刀削下一片肉,又撒下一些止疼的痒粉,陆诺悠难受得几乎要惨叫出来,嗓子却像是突然哑掉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沉重的在胸腔中跳动,陆诺悠挣扎着摆脱梦魇,于梦中惊醒,睁开眼,毒瘾发作的难过越来越强烈,耳边萦绕着蚊蚁嗡嗡嗡的振翅声,由小变大,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清晰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要撑裂她的身体,五脏六腑像是被蠕动的虫慢吞吞的蚕食,陆诺悠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她不断的深呼吸,眸色由淡转深,浓郁的黑色不断的在眼中沉降,沉痛的悲伤夹杂着汹涌的恨意。
片刻后,又沉静下来,闭上双眼,眼底有一滴晶莹没入发间。
上辈子,自己骄纵叛逆,过得浑浑噩噩,爸爸哥哥的死讯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之后的人生仿佛没有了光明,对于亲人的威逼,越演越烈的家族纷争,她破罐子破摔,放纵得厉害,最后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而这一辈子,陆诺悠深吸一口气,眸光坚定,她不想再当不懂世事的骄纵千金,被人唾弃,让爸爸哥哥收拾烂摊子,她要守护好爸爸哥哥,不再让他们离开,不再让自己拖他们的后腿,让人诟病,不再让前世的悲剧发生;让最后害死自己的那个人有机可趁,不管那个人是谁!
“咚咚咚~”敲门声伴随着宾馆服务员的声音,“小姐,你订的午餐。”
门从里面被打开,虚开一条着缝,宾馆服务员只见一只素白纤细的手伸出来接过她手中打包的午餐后,门又被关上了。
宾馆服务员嘴里嘟哝道:“真是一个怪人!”里面的客人已经住了一周了,除了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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