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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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医夫人-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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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赶车的虽一身粗布麻衣,却眼露精光,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不过秦王府后巷,原就住着几户人家,多出这么一辆马车,并没有引起府中侍卫的注意。

    眼见快近宵禁时分,角门微启,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不清是什么人,两人都罩着宽大的披风,头上掩着风帽,只看的出两人个子不高。

    直到二人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驰而去,角门才缓缓关上。其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直等到车轮马蹄声渐远,这才听到角门后,传来微弱的人声。

    “人,我会送出京。你便找机会下手吧。”别人也许听不出,但若是陆如雪在,一定听的出,说话的这人正是剑锋。

    那马车上被救的,正是陈家子的生母和胞妹。这是杀穆玄烈的条件。

    “恩人放心,在下决不会让那个畜生,看到晨初之阳。今晚便是他的死期。”

    剑锋点了一下头,翻身而去。

    秦王府内院,穆玄烈正一脸郁闷的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太子薨皇上下令,全国举丧。街市上青楼楚馆歇业闭门,少了这些可以消遣的场所也就算了。

    今晨秦王严令他,不得再肆淫无度,更不准他出府。如今除了宫里,他便只能呆在王府之中,哪也去不了。憋闷难受心浮气燥的,只想找个人发泄。

    可身边的那些侍卫,五大三粗的,看着就让人倒胃。一怒之下,便将人都遣了出去。

    这会儿,正抓心挠肝的,不知如何是好。便见下人来报,说小官文玉求见。文玉便是陈家子入“堂名馆”后起的艺名。

    他如今这般,断不会用以前的名字,有辱祖先不说,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

    “来的正好,让他进来。”

    穆玄烈正愁没个发泄的对象,这文玉长相出众,偏就对自己不假颜色,他这才将人强买进府。

    最初的几天,每天折磨取乐。这些日子赶上有事,便想先冷着他。却不想他倒先忍不住,自己送上了门。

    可越是这样欲拒还迎的,玩弄起来越是过瘾。想着那细滑的肌肤,紧翘的美臀。让他有种马上想将人骑在身下,血脉喷张的兴奋。

    文玉着一身白衣,脸上略施了一层粉。看的出是经过一番打扮而来。

    “怎么,这是想通了?哈哈哈!文玉,爷早就说过,进了爷的门,就别想着还能出去。你只要伺候的爷舒服,这一生锦衣玉食,便是享用不尽。”

    拉着文玉,让他跪到自己脚边,捻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望着自己。

    “是,以前是文玉的错,不知爷对文玉的好。”这番话一出口,文玉只感觉胃里翻腾,若不是仇恨太深,他便是再能忍,也会当面呕吐不止。

    手扶着穆玄烈的膝盖,有意无意的慢划轻抚,几近挑逗。

    “好,好。过来,给爷宽衣。爷试试你这小口,若是给爷伺候舒服了,重重有赏。”

    “是!”文玉起身,回身间眼中凶光毕露。

    可穆玄烈仗着这是在王府之中,刚才已将身边的侍卫都遣了出去,这会儿正意气风发,脑子里全是那些**不堪的画面。又怎会再让那些侍卫入内。

第二百八十八章,断子绝孙() 
文玉为穆玄烈退去外衣,只留了中衣的上衣。竟连亵裤,都退了个干净。而自己却衣冠济楚不乱一分。

    “哟,竟是这般等不急。那爷便成全了你。”

    穆玄烈狠狠的捏着文玉的下巴,逼着他将嘴凑近自己的下体。文玉看着那乱毛后细如指软如虫,极尽不堪的污物,鼻间一股臊臭难闻的气味,再也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你找死!”敢对他引以为傲的阳物不满。穆玄烈怒不可抑,一抬脚将文玉给踢飞了出去。

    外面侍卫听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便大着胆子冲了进来。可人还没等进内室,便听得一声怒吼。

    “滚!”穆玄烈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隔着屏枫将人骂退。

    文玉被踢这一脚,喉间压着一口鲜血,胃里反而舒服了几分。

    他的大仇还没报,他要让这个畜生,生不如死。也许明天,便会有人发现,他娘和胞妹,已经逃了出去。所以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忍着身上的痛疼,跪爬到穆玄烈面前,不停的磕头。

    “爷,是文玉的错。爷若是气不过,便杀了文玉吧!”

    这文玉从不对自己服软,这会儿见他求的可怜,倒有几分诚心。穆玄烈竟升起一种,怜香惜玉的悲悯心肠来。

    “你过来!”

    这回也不等文玉跪好,便将自己的阳物,直接塞进了文玉的嘴里。

    文玉扬眉,看着一脸餍足的穆玄烈,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

    此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恶心。手慢慢朝穆玄烈的下体靠近,就在穆玄烈起了反应,满心想要享受的时候。

    上下牙用力咬合,使出全身力气,双手朝着那最软处,猛力捏了下去。

    “啊~!”穆玄烈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人便晕了过去。

    文玉将嘴中的东西,“啪”的一声吐在了地上,染血的双手在穆玄烈的衣服上,不停的擦拭。端起茶杯来漱口。他要将这个人给他的耻辱,全都还给他。从此干干净净的死去,来世托生到一寻常的百姓人家。

    屋外的侍卫和小厮,听着屋里的惨叫,一时间却是不敢再闯入查看。

    可又放心不下,试着拍了几下门。叫着“少爷!少爷”见无人应声,这才惊觉不好。

    等侍卫们领着小厮破门而入,看的到便是床上地上,满处鲜血。那穆玄烈不知死活的,成大字形半躺在床上。下体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啊!你~!你~!”几个侍卫冲上前,将文玉按在了地上。自有那小厮跑着去请府医,并给秦王报信。

    秦王来时,也被眼前一切,惊得说不出话,等反应过来,一边儿下令给儿子止血,一边儿抽刀砍断了文玉的一条腿。

    “说,谁派你来的。”能做到秦王这个位置,可不只靠恩荫。秦王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指使文玉,对自己儿子下手。

    “秦王爷,你造孽无数,看来是已经不记得在下了。”文玉一条腿被砍断,血流个不停。可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眼前的一切便是他要的结果,他要让穆玄烈这个畜生,变成不能人道的太监。他要让这个人和他一样,被世人嗤笑。他想穆玄烈死,可更想让他生不如死。

    他骗了剑锋,当初合作的条件是,杀了穆玄烈。可他不甘,若是让穆玄烈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所以,在娘亲和妹妹被救走后,他便改了初衷。如今梦已成真,他还有何好怕。

    瞪眼怒视着秦王,“秦王爷当年查抄御史陈府,怎的没看出在下的出身来。”

    提起陈宁,秦王仔细的看了文玉一眼。不怪秦王认不出,文玉长的更肖像其生母。

    “你是陈宁的儿子?”就算文玉自报家门,秦王仍不敢确定。毕竟他对陈宁并没有深仇大恨,当年查抄陈府,也是奉旨办差。

    “秦王爷双手染血,杀人无数,又怎会记得区区在下,如蝼蚁般苟活于世之人。不错,我正是陈宁的儿子。如今大仇得报,秦王爷也该好好尝尝,痛失亲人心如刀割滋味。”

    文玉一条腿被砍,侍卫们也不再压制他,由着他趴伏在地上回话。

    却不想他一句话尽,回身从一侍卫身上抽刀,整个身体朝刀锋上扑去。劲断血溅三尺,一瞬间便没了呼吸。

    “拉出去喂狗。”秦王大怒,看着生死不明的儿子,即便是被救了回来,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六根不全的男人。

    在自己的王府内,儿子却被人毁了个彻底。所以即便是文玉自杀而死,尤不解恨。下令将他碎尸万断,丢去喂狗。

    文玉的尸体刚被抬了下去,便有小厮领了府医入内。

    这种伤,别说是府医,怕是除了那行宫刑的刀子匠,没什么人见过。只好先替穆玄烈止血。好在人当时就晕了过去,不然屎尿横流,只会更加不堪。

    “王爷,血已经止住了。可少爷这伤,只怕神医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只能慢慢调养,痊愈后倒于行动无碍。”

    府医出自太医院,有官职在身,秦王不好牵怒。可心头怒火难平,将儿子身边的伺候的小厮全都杀了。几个有官职的侍卫,打了板子,降职罚俸。

    并下令严查此事。文玉的话,秦王虽信了七分,可只要有一分的怀疑,他也会彻查到底。

    近子时前后,穆玄阳才得到消息。华掌柜宵禁后,亲自来向他禀告。

    “你是说,穆玄烈被人行了宫刑,只是昏迷并没有死?”对于行了宫刑的太监,穆玄阳并不陌生,燕王府外院就有很多。只是他和燕王妃一样,一向对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看不顺眼。

    “是,据秦王府的暗桩回报,那个叫文玉的,生生将穆玄烈的那个,给咬了下来。就连秦王府的府医都已确诊,回天乏术。就算伤口愈合,也只能是个六根不全之人。”

    “罢了,便宜他了。”穆玄阳对于敌人,一向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且出手狠绝,不习惯行卑劣之事。

    没想到这文玉,竟然比他更狠。想着那穆玄烈以后,只怕连王府大门都不敢出,不由得摇了摇头。既然事情没有牵扯到燕王府,那便留他一命吧。

    至于文玉的家人,他自然会好生安置。对于承诺,他一向看的很重。

第二百八十九章,对月独思() 
事情发生的突然,秦王爷虽第一时间下了封口令,想要封锁消息,给儿子留一份体面。

    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穆玄阳刻意而为,自然消息很快便传了开去。更有甚者,传出秦王子,在太子居丧期间,行肆淫之事。御史上书弹劾,引得周皇大怒,叫了秦王入宫斥责。

    不仅夺了穆玄烈镇国将军的爵位,更是罚了秦王一年的俸禄。虽说作到秦王这个位子,不靠着俸禄养家糊口。可皇上金口玉言,伤的可是脸面。

    秦王忍着怒气回府,彻查府中泄密者。一时间秦王府后门,时不时的就会抬出一两具体无完肤的尸体。

    秦王妃见小儿子尚未留后,便已成了废人,几次哭晕了过去,竟是病的起不来身。秦王府内,有如人间炼狱,奴才侍卫们全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在穆玄阳的有意安排之下,事情很快便有了结果。经查实,文玉所言非虚,秦王爷这才不再牵怒。事情在穆玄烈晕迷的第五天,才慢慢的平息。

    至于穆玄烈醒来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日躲在自己的屋院中**,便也无人再传。

    陆如雪知道消息时,已近起程之日。不过她这些日子正伤心着,无意去打听这些消息。

    “他还是没有来。”晓风残月下,陆如雪不知自己已经连续几晚,就这般站在院子里,对着孤月繁星发呆。

    自从那日穆玄阳一言不发愤而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甚至没有登门来拜访过陆崇武。

    陆如雪病愈后,便常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四采轮着相劝,可陆如雪根本听不进去。

    明天,明天就是她和母亲出发,去广宁的日子了。“他会来送行吗?”

    “不,他不会来的。”扪心自问,陆如雪的嘴边挤出一丝苦笑。是啊!那个人,他是皇上的孙子,有着天家血脉的骄傲。又怎会为了她一介小女子,而放下身段。

    当初她就不该抱持希望,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明明吹着暖风,可心里却冷如腊月冰雪,冻得人打颤。

    “小姐,您再这般熬下去,就是奴婢想瞒着,只怕太夫人那里也是瞒不过的。”自从陆如霜,以养病为由,被送进了家庙。太夫人便下令,府上的人改口,称陆如雪为小姐。

    也是在告诉所有人,陆府只有一位小姐。再无什么二小姐。

    经采月提醒,陆如雪这才收回心神,闭了眼。她陆如雪什么时候,竟也轮落到,为个男人作践起自己的地步。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任由采月扶着,回屋小憩。

    穆玄阳真的没有来吗?不,当然不是。他又怎能忍得住。连着三晚,他都守在她身后的屋顶之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只是那天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离开了,如今再见,他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看着她日渐憔悴,看着她彻夜不眠,看着她愁眉不展。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而没向她好生解释。

    可自尊这种东西,不是说放下,就真的能放下的。在他心里,他是一心在为陆如雪着想。他并没有错,那又为何是他要先向这个小女子道歉?

    “那个也许,也许他的表达有误,可那也是因为自己太在乎她的缘故。她不明所以,就怒了自己,当然应该她先向自己道歉的。”

    两个人骨子里,都有着自己的倔强,明明互相在意,却又不肯退让一步。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秉性相投,两人才会互相吸引。可惜当局者迷,两个人都认不清自己的心。

    陆如雪回屋后,喝了一杯宁神茶,这才能勉强入睡。

    今晚是采月和采星值夜,看着日渐消瘦的小姐,只能靠药茶才能勉强入睡,两人心里着实有些着急担忧。

    “采月,以小姐现在的情况,赶路时不会出问题吧?听二少爷说,那广宁卫,比北平府还远。”

    “我也不知?”采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许远离了京师,小姐的心情才会渐渐好起来。”

    “若真能好起来倒好,怕只怕离的越远,心走的越近。”采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她喜欢陆峰时,便是如此,离的越远,越是思念。

    采月欠然的看了采星一眼,她终究还是伤了这个好姐妹。可感情不是东西,不是说让就能让的。与其劝慰,不如等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喝了宁神茶,陆如雪睡的也并不好。梦中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大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眉头不由得紧了起来,嘟着嘴表达着被打扰的不满。

    穆玄阳用手指轻划过那一点樱唇,点了点紧皱的眉锋。“你个磨人精,怎的就不能服个软。”

    这哪里是什么梦,等采月和采星睡下,穆玄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煎熬,便趁机溜进了内室,坐在陆如雪的床边。

    睡梦中的陆如雪,表情看上去,比醒着时更加的丰富。添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醒着时的陆如雪,太过理智,什么事情都要求完美,做的滴水不漏。有时会给穆玄阳很大的压力。就像当初宋玉书说的一样,他若不努力,便配不上这样的陆如雪。

    可这样的陆如雪,却让他欲罢不能。穆玄阳叹了口气,见月薄西山,已快天明,不舍而去。

    陆如雪醒来时,便闻到屋里淡淡龙涎香的气味。不由得嘴角微勾,“他还是来了。”

    “小姐,小姐笑了。”采星端水进来时,正看到对镜而坐的陆如雪。冷然的脸色退尽,露出几分暖意来。

    “小姐这是要离京,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采莲一边儿为小姐斟茶,一边儿也笑的开心。

    “嗯!”已经几日未曾怎么开口说话的小姐,竟然破天荒的回应了采莲的问话。虽只有一个字,可也足以让四采高兴半天的。

    早上去给太夫人请安时,就连太夫人都看出孙女的不同。问着昨晚可是睡的安稳,见着气色倒比之前好了许多。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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