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新消息。
对江湖人的议论,司空湛一般只是听听,对这两个武者的话,他只能说部分赞同,要想彻底熄灭高手们对神兵的野心,还是太过想当然。
他相信神兵经过这一轮的降温,应当能阻止一些武者的步伐,但那日剑池中亲眼看到神兵奇迹的武者们,他们恐怕不亲眼看一看,亲手试一试,绝不会死心的。
青城派的司马诩就是当日那群人中的一个,他抢夺神兵,很可能想自己试试,否则,他绝不会甘心。
以己度人,换成他司空湛,也许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理解是能理解,终究是个麻烦,司空湛只好寄希望于自己这边闹出的声势尽快传出去,好一劳永逸的解决神兵带来的麻烦。
好在,这边成果就在眼前,不用他等多久。
周伯通那边也应该、可能算不错吧!司空湛得出这个结论,也不知该用何表情。
论起神兵的计划,司空湛是策划者,可自计划实行开始,事件就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尽管过程曲折离奇,让他摸不着头脑,还好结果他还算满意。
原本计划着让白素贞和小青两位大高手先拿着神兵吸引火力,把全真教给摘出神兵的漩涡,自己这边再暴露自己会法术的事实,加之神兵在江湖中的“糟糕”表现,到时神兵不再是神兵,最后他上门找白素贞讨回神兵,一举多得,简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可意外来了,江湖突然传出消息说“神兵在空空手那里”,他迷茫了,开玩笑,空空手那个家伙能从小青那里偷来神兵,作死也花样百出,嫌命太长是吧。
结果,他被事实打了脸,神兵是真的,至于那两位蛇精病,司空湛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理解不透。
虽然来了个神转折,但听到之后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司空湛轻松口气,每次的消息,附近都有全真教的存在,他不信这是个巧合,一次两次是偶然,多次那不叫偶然,那叫必然。
周伯通靠不住,但跟他在一起的刘处玄、丘处机都是聪敏之辈,他宁愿相信他们的才智。
话又说回来,即使都是巧合,司空湛也不惧分毫,待时机成熟,他亲自出马重新夺回神兵,人不够,叫上周伯通,谁还能欺负了全真教去。
司空湛如今是稳坐钓鱼台,笑看风波动。
他还不知自己自认完美的计划被白素贞和小青三番两次的破坏,如果不是半途出现转机,他的一半计划要被迫湮灭。
他更不知一向离谱的那位师哥和小青意气相投,就差斩鸡头、烧高香拜把子了,如果知道背后有小青做靠山,他只怕更加如意。
怪只怪他自己行踪飘忽不定,周伯通那边就是想传出一些消息也找不到他本人。坐镇终南山的马钰马掌教,还惦记着两位师叔给全真教另行创出一门用来传授俗家弟子的武功心法,就是找不到人,根本传不出消息。
不说全真教的的人,就是赤城子、钟良两个人为了寻找他,跑到苏州就断了线索,满头雾水的四处瞎晃悠。
司空湛接收消息不便,乐得自个逍遥自在,但他突破到小宗师之境,一切都值得,他下山的目的不就是突破瓶颈吗。
相信他纵使知道赤城子和钟良千里寻人,也只能道一声抱歉,时间不巧,徒呼奈何!
一切茫然不知的司空湛,再一次启程,离开了镇江府,这次他心随天意,在城门外随便捡起一根干草,扔到空中,干草落在地上的指向就是他接下来游历的方向,即便指向镇江城,他也认了,大不了再在城内呆上数日。
幸好,他的运气没那么坑,干草大体指向西南方位。
背着长剑,穿一身青色道袍,司空湛抖擞精神,继续自己的旅程。
不知名的山洞内,阳光斜斜的从洞口照射而入。
借着光照,可见一华服年轻人站在正中,正是剑池一役后声名狼藉,被天下人耻笑的蠢货化身——逍遥派的天心,身旁脚下躺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似处于昏睡当中。
天心邪意一笑,解开地上人的的穴道,待中年人转醒,猛然发觉自己居然无法使用武功,原来手筋脚筋被人残忍的挑断了。
“不用再挣扎了,很快,我会让你安息的。”天心幽幽的声音如同鬼魅。
第一一六章 他乡遇熟人()
中年人大骇,顾不得心中悲痛,对天心怒吼道:“你是谁,我秦琦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对我?”
天心明显是老手,干了不止一次,十分老道的自顾自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跟你也无冤无仇,就是看中你的内力,想吸过来用用。,”
秦琦先是惊恐,然后一脸恨意的大叫道:“你这个魔头,名门正派不会放过你的,我在底下黄泉等着,哈哈哈!”他自知没有活路,表现的很是硬气,正打算趁机咬舌自尽,不让天心得逞,却被再次点了穴道,一动不得动。
“唉,本来想看看你像以前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武者一样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饶,真扫兴。”天心叹口气,颇为遗憾,他没有得到快感,脸色甚至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名门正派,那些都是群伪君子,我为了他们好夺取神兵,出头对付全真教,他们却把我当小丑,肆意羞辱于我,你说,他们是不是都该死,都该死,你说呀?”听到名门正派,天心心里的阴影再次浮上心头,他发疯了,对地上的中年人拳打脚踢,揪着衣领不住的咆哮。
中年人不能说话,目光中的嘲讽之色深深的刺痛了天心敏感的神经,他啪啪啪疯狂打着对方耳光,直到自己彻底发泄了内心中的愤恨。
“无论如何,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天心自言自语,最后竟神经质的笑出声来。
施展北冥神功,中年人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汇入他的丹田,不大会儿,他发出一声舒爽的**,缓缓收功。
一掌结束中年人的性命,天心感受丹田中暴涨的内力,不禁疯狂的大笑,良久,笑声戛然而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自语道:“可惜小周天高手不好抓,要是能得到一个同境界高手的全部内力,想必比二流之类的废物强多了,会有更大的惊喜。”
他眼馋小周天高手的内力,却自知眼下打败一个新晋武者容易,但想控制住简直千难万难,或许只有如日中天的那两位才有可能不在乎任何一个小周天的高手。
“我得天大奇缘,总以为会成为人人敬重的一代大侠,都是你们逼我的,既然做不成大侠,做一代魔头又如何,名门正派,我天心发誓定要将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快了,就快了,你们给我等着。”
天心和往日一样再次激励自己,他就是靠着这股仇恨,才人不人鬼不鬼的熬过这么长时间,否则,他根本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天下人的议论和嘲弄。
出了山洞,他决定物色下一个归属正派的目标。
朝西南方向,司空湛走了一连十几日,遇着不平之事便顺手帮忙,看到喜庆之事也会凑上去看热闹,碰到有客栈就住宿,露宿荒野则有野味可尝,再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倒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有时观旭日初升,有时看夕阳西落,日升日落,天地循环,本是寻常,偶尔竟生出一丝别样的体悟。
或立于山峰绝顶,俯瞰云雾蒸腾,远眺群山缭绕,胸中不由大畅,仰天长啸,惊起山中飞鸟无数,酣然大笑,飘然下山。或临江河之滨,观瞧千年不休的涛涛流水,蜿蜒曲折,通向看不到的远处。
或夜观浩瀚灿烂的星河,找寻北斗七星,应着那七颗明亮的星辰,抽出长剑,脚踏步位,舞动北斗七星剑法。
到景色幽奇之处,掏出一本清静经,便低声诵读,不为领悟,只是兴之所至罢了,到穷山恶水之地,便施展金雁功,化作一阵清风,尽快的走开,来个眼不见心不凡。
一路随性,走走停停,这日来到了邵州城。
司空湛虽走了不远的路,但就跟旅游一般,因此一点也没有赶路的风尘样,道袍依旧干净整洁,比之以往,人反而更显精神。
城门处兵丁看到司空湛一身道袍,背着兵器,知道是江湖中人,不敢上来盘问,假装没看到司空湛。对此情形,司空湛见惯不怪,悠悠然走进了城内。
和好友洪七一般,司空湛每到一地,都要体会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而当中的重中之重,则是美食一道,各色各异的美食,往往很能代表一方的特色。
司空湛从不是个对自己狠的人,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享受就绝不亏待自己,反正他身上的钱财足够,最后挑了家上好的酒楼。
雅座、招牌菜、上好的美酒。
在这一刻,司空湛甚至感觉自己是整个世间最幸福的人,当然,他没有产生错觉,只是有时候,让人感到幸福就是这般简单,尽管可能时间很短暂。
满上一杯酒,鼻端青嗅着杯中的酒香,他美滋滋的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下肚,感到浑身舒爽,抄起筷子,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酒楼素有名声,饭菜做的一绝,因此客人很多,有结账走人的,有新来的食客,来往进出十分热闹。
司空湛正在集中心神低头和美食奋战,耳中自然而然自动过滤掉周旁的交谈说话声,他不是聋子,不是他听不到,一些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只是从左耳进右耳出,不入他心而已。
“师叔,你说师父他老人家会去哪里?一走十几天都不见人影,也没给我们留下一星半点消息。”
“是呀,我们找了好些天都找不到,去信询问师父的一些知交好友,都说师父没去他们哪里,真让人着急。”
“慌什么慌,你师父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不成,或许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准,吃完饭我们再派人出去寻找。”
这声音,司空湛听着耳熟,好像是和他一起吃烤肉的那位武者,在嘉兴醉仙楼还一起看过江南七怪和青城派的热闹。
咽下嘴里的菜,喝杯酒,仰起头朝声音方向热情的招呼道:“唉,老兄也在这里,我们真是有缘啊!”
“原来是小道士你,恕在下眼拙,之前没看到你,见谅。”
“无妨!他乡遇熟人,都过来坐吧!”
“好!”武者跟司空湛虽仅有一面之缘,但还算聊得投缘,他这一桌酒菜未上,并不客套,带着两个师侄移步而来。
第一一七章 哭笑不得的误会()
“老兄,还有你们两个,过来都坐!”司空湛起身客气道,他的辈分奇高,一直也以前辈的身份习惯了,对一面之缘的武者能够平辈论交,但对矮一辈的年轻人就不需要客气,语气自然带上了长辈的口吻。
“上次匆匆一别,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再次偶遇,道士你不必客套,在下一字门韩之境。”韩之境虽然为师兄的失踪之事烦恼,但见到司空湛还是颇为喜悦,便自报家门。
他的两个师侄见司空湛颇为年轻,说话却老气横秋,心里感到有些别扭,待看到自家的师叔都与人家平辈相处,他们纵使有点不自在,也不敢违逆礼数。
“拜见前辈。”两人老老实实的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韩之境此次坦言了自己的出身名讳,司空湛有种苦笑的冲动,两人原本就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当他自己报了自己的身份来历,恐怕两人间的关系要变了。
实言告之?他担心他的身份会吓住对方,接下来该如何随心所欲的说话,找个人聊天就那么的难啊!不说出?明显失礼之极,很有瞧不起人家的意思,随口扯谎?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全真教,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遮遮掩掩,行那小人行径。
其实,司空湛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也许这就是现实的无奈,心中叹息一声,他一边伸手示意让三人就坐,同时一边开口道:“道士来自全真教,姓司空单名一个湛字。”
“哦,原来是司空”韩之境刚坐下,嘴里念叨着司空湛的名字,刚要说“兄弟”两字,猛然发觉不对。
“对面的小道士竟然声称他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怎么可能?天下谁人不知全真教天下正宗,乃正道当之无愧的领袖,隐隐有泰山北斗之势。
而在中神通王真人仙游之后,真正支撑起全真教的不会是老顽童周伯通,因为几乎人人都知道他的不靠谱性格,全真七子作为全真教二代弟子,根本无法和江湖武林中的诸位名宿大佬抗衡,依靠的只能是横空出世的司空湛司空道长。
那司空道长确实不同凡俗,不仅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且兼福源深厚,虽年纪轻轻,却在全真教正面临危难之际临阵突破,之后将近五年,武功是一路高歌猛进,铸剑世家剑池一战,声威达到前所未有的,顺利继承了他大师兄‘天下第一’的称号,威压整个江湖。
可以说,他的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事迹,天下人都争相传诵,没有人不佩服的,佩服他的武功成就,也佩服他的侠义之心和宽仁之心。
这个道士竟然说他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莫非是知道我心情烦扰,才故意来开解我,对了,没错,就是这样,刚刚他不正是听到我的话才认出我的吗。”
韩之境听到司空湛说他是司空湛,首先反应是不信,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有关真的司空湛的印象,转念又猜到司空湛的意图,心中感动,这个小道士没白交。
认识到司空湛委婉的开解自己,韩之境心里暖暖的,他没有点破司空湛的心思,只是一怔后开怀笑道:“小兄弟你真会说笑,你的心意老哥哥我明白,承你情。”
司空湛哪里知道韩之境把他的真话误会了,他只听得毫不相连的话,满头雾水。
“什么心意?承我什么情?我怎么不知道?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不及他说话,韩之境对刚刚从过度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两个师侄笑道:“你们两个别发愣了,小兄弟不算外人,赶紧坐,刚才人家只是玩笑之语,不必当真。”
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性格颇为开朗,对司空湛道:“前辈你真风趣!”
他们确实被司空湛的惊人之语给吓住了,全真教的司空湛?你什么话还真敢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牛皮早都吹破了。如果不是因为师叔的存在,他们都以为司空湛是个不知从哪座道观里跑出来的疯子道士。
先是被韩之境来一记闷棍,然后被他的师侄再补上一刀,司空湛郁闷了,这年头,说假话有人信,说真话却没人信。
他刚要开口解释,韩之境又说话了,只听得他大喊道:“小二,小二!”
“来喽!”小二小跑着过来,问道:“客官您有何吩咐?”
韩之境手指之前自己的一桌,再指了指司空湛这一桌,说道:“一会儿上菜,把那桌点的全送到这里来。”
小二认得韩之境三人之前坐在那桌,当中一个年轻人点的菜,点头道:“好嘞,您就放心吧,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先拿来三份筷子,对了,再上壶酒,取三个酒杯。”司空湛邀人来吃饭,什么都没有怎么行。
“小的这就去取,您稍等!”小二正待转身离开。
韩之境连忙摆手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只拿三份筷子就可。”
司空湛恍然想起两人一起吃烤肉时,自己让他喝酒,他也说过喝酒误事,一拍额头,对韩之境道:“抱歉,忘记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