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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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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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当校长真不容易,每到毕业典礼,手会抽筋吧。。。。。。

忽然想起麦兜,他的理想是当校长,每天齐完了学生的学费之后,就去吃火锅。

孩纸,别忘了,让春天花花的同学们永远不要毕业啊,不然。。。。。。

你会后悔哒。

☆、祸

我循着于呆子的背影一路朝N大南门追;身后啪啪的脚步声一路也跟着我追。我仍没有回头;因为我忽然发现,整个N大都笼罩在电磁场的异动之中。我一边脚步不停;一边集中精力感受我所能触及区域内的情况。原来;不止N大;整个N市市区都在异动的范围之中。

身体深处的电流噼啪一想;罗拉!一定是他!

这样大范围不合常理的扰动;一定是他。

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滑下,手心里也渗出液体;我步履更快,一定要马上找到于呆子。出了N大南门;再向右拐一千百米;有一个路口,那里同时是高架桥的一个下桥口,车多车乱速度快,人多人挤人乱窜。我茫然四顾,寻不到于呆子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向哪个方向前进。

对面路口,黑红色的袍子一闪而过,我瞥一眼开始闪烁的绿灯,想也没想就往斑马线上冲。跑到对面马路,来得及。

我三两步跑到马路中央,余光中,有物体像离弦的箭般飞来。我侧头,只见一辆小货车嗷嗷地从边道向路中间冲过来。

这个败家的违规司机,现在虽然绿灯在闪,可还是绿灯啊喂。黄灯都还没亮呢!这大白天的您这么闯灯,是色盲啊还是酒驾啊?是潜逃啊还是找死啊?

我望着那车,下意识的停下来,不对!

仔细看去,玻璃窗后,那司机额头全是汗水,表情惊恐无措,只见他手臂在驾驶室内上移下动,虽然看不到他的手指究竟在做什么,但从神情来看一定在尽力控制车辆,可是,他的眼中却越来越绝望。

他猛地从方向盘间抬起头,一刹那我们四目相对,他倏地朝我大喊,一边挥舞着手臂。

啊哦,现在,是我站在马路上找死。

车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冲了过来,我迈腿朝马路对面跑,可惜我跑得过两条腿的保安,还是跑不赢四个轮子的小汽车。最可恨的是,那车像有感应般追着我踪迹就呼啸过来。

还有半步,我就能冲上人行横道的台阶。可是……那里有个小坑,疾速前进的我脚底拌蒜。

豆腐渣工程害死啊啊啊啊啊!

我心底咒骂基础设施建设之时,我小脑罢工脚步踉跄之时,失控的汽车撞过来之时,我即将变成悲催的被车压成手机饼妖怪之时——电光火石的零点一二秒,手腕上一紧,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将我向前一带。有力而坚定的手,宽大的红黑色袖口,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是于呆子……

我的前行方向瞬间改变,顺着那猛烈的救命力量,向右侧的人行道飞扑了出去。

而向我伸出援手的于呆子,动量相交,同一时刻,他的位置因着巨大惯力的冲撞也发生了偏移,那是车子即将撞过来的方向。

我迅速地转过身,伸出手,却连于呆子的袍角都没有拉住。

飞驰的车辆向于呆子直直撞去,砰——的一声,像羽球拍正中羽毛球,于呆子飞了出去,直撞到身后三米的道路提示牌。

我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扶于呆子。

“……于呆子……”我低低叫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摸向他的鼻端,手指颤动得厉害。

这是我在这滚滚尘世中,最舍不下的人。

温热的气息轻轻传到指间,我长出一口气。望着他紧闭的眼,提着的心却依然咚咚跳个不停。

路人们越聚越多,有的在打急救电话,有的在打报警电话,有的把那辆肇事车辆围了起来。

“多好的小伙子啊,唉,可惜了。”

“穿的是毕业服吗?N大的学生吧?”

“那辆车疯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却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呆子。

真的呆子,敢于直面不长眼的子弹,敢于正视到处窜的货车,在人们需要帮助的时刻,挺身而出。

这样的傻瓜,谁能够舍得下。

“于呆子!于呆子!”

我摇晃着他的肩膀,用力地喊。

“求求你,睁开眼吧。”我心越来越慌,心一慌我就乱,一乱我头脑就发热,方法就原始。我伸出一只手,想把于呆子紧闭的眼皮拉开。

手指还没碰到他的睫毛,却听到哎哟一声。于呆子慢慢睁开眼,一只手肘撑在地上,一只手揉揉自己的耳朵。

“诺亚,你还真是中气十足。”

说着,于呆子扶着我的手臂,缓缓地,站了起来。

四周一片惊叹声,咔咔地照相声,清晰无比的讨论声与各种版本的猜测声,瞬间四起。

此时,有人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于呆子的手。

“兄弟,真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车突然就失控了,完全不受控制!警察马上就到,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那人一连串地说着。

这人说的是实话,我知道。

“我先扶你去医院,所有费用我全部负责。”肇事者说着,上来扶于呆子。

于呆子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

他松开扶着我的手臂的右手,甩甩左臂,揉揉撞到的后肩,轮番踢踢双腿,在围观圈的中央走了几步。

“你看,OK,不用上医院的。”

那司机满脸震惊,围观群众连嘴都合不上,估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受害者。不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太强大太宽广太不可思议了。

“兄弟,我怕伤到内脏,我们还是去医院拍下片子,综合检查一下。”司机很坚持。

“真的不用,我辅修过相关课程,我确定自己除了磕碰的外伤,没有其他问题。”于呆子看看那人,又看看我,笑道,“今天,我们都很幸运。”

“疼吗?”我问,指指他不断揉着的肩膀。

“嗯……”于呆子认真般地思考感受了十几秒,“耳朵最疼。”

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转而表情又少有地严肃起来,“诺亚,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什么事儿?”我脱口问道。

什么事儿那么急?急到让你烂尾了毕业致辞,匆忙离场?急到被车撞后相应检查也不做,还要去找去追?

“我在毕业典礼上,好像看到我妈了。”

我眼前瞬间闪过忽然提前离场的那个女子的侧脸与背影。

不再问他是否感受一切都好,不想再描述我的所见,问他是否我看到那人就是他母亲。我拍拍他的肩,“去吧,路上小心,需要帮助的时候,记着有我,时刻准备着帮你。”

我说完就有些愧疚,一直在帮我,而且又一次帮了我的,其实一直是于呆子。

于呆子点点头,脱□上宽大肃穆同时又碍事儿无比的学位服,好心路人递上一旁被撞飞的学位帽,于呆子将垂带等等也都放到我手里,“诺亚,帮我送回研究生院,谢谢。”

说完,他转身就走,人群自动在他前行的方向上放开缺口,很快,于呆子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跑远了。

聚集的人们显然还未从急转的情节变化中醒过来,也不怪他们,真的一般车祸现场都不是这么进行的。一哭二闹三争论,这才是意外中永恒的主题。

于是,在正常意外事故的意外结局后,看着于呆子跑远后,人们又都望向我。好像,我要么应该继续与肇事者理论,要么应该给报社打电话,要么就应该讲两句给大家一个解释才可以谢幕一样。

“恩,谢谢大家古道热肠,热心帮助,现在……现在大家都回家吃饭吧。”我朝四周围观的人和开货车的司机摆摆手,溜之大吉。

在警察叔叔赶来找我们相关人员录笔录之前,我这样没有身份证的妖怪,还是赶紧撤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一边走,已经一边打电话给朋友讲述正常神奇的车祸,那个勇敢的毕业生,和那神奇的经过。

神奇吗?的确神奇。

人类说这是神奇,是幸运,是命运。而对于妖怪,神奇之处,必然有神奇的原因。

以那辆车当时的速度,是不可能在撞到于呆子的一瞬间就停下的;以那样的质量与速度,是不可能只将于呆子撞出去三米的;以于呆子的血肉之躯,受到这样的撞击不是不能毫发无损,但是这实在是一个小之又小,近乎奇迹的小概率事件。

于呆子救我出乎他善良的本能,而以上三点综合在一起,却是超乎寻常的不可思议。

那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有什么人,用外力,改变了这一切。

我的目光在周围每一个身上穿行,凝神感受每一个人的微妙气息,寻找空气中的蛛丝马迹。

刚才,我没有提出帮于呆子去找他妈妈,其一,那是于呆子心中的秘密,他一定更想自己却面对解决,其二,便是为此。

很快,我在马路对面,找到了答案。

信号灯变为绿色时,我回到不久前我奔跑过的地方,将手肘支在路旁的绿色邮筒上,我低头打招呼,“嗨。”

那人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看我了。

于是,我缓缓俯身蹲到那人身边,扭头问他,“张伦,你是谁?又或者说,你到底是不是张伦?”

作者有话要说:句子:诺小亚,别说我不是亲妈,这章其实是我给你的福利章。

诺亚:哪里福利,差点让我的于呆子挂了,正想找你算账啊魂淡!

句子:于呆子暂时性昏迷的时候,你看看,你个傻子做了神马?

诺亚:我伸出一只手,想把于呆子紧闭的眼皮拉开。

句子:睡美人看过吗?睡美人是怎么睁开了眼睛。

诺亚:。。。

句子:所以啊。。。≮我们备用网址:≯

诺亚:啊啊啊啊啊啊啊!

☆、伦

作者有话要说:1。 作者胡说此章提到正文前,不好意思,句子友情提示:神仙无人性,考试很BT。正在吃东西的童鞋,请吃完再看此章。

2。 终于写到这里,当句子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想与众妹纸们分享。此章中张伦的三重考验,句子看自《神的故事》岳麓书社,2005年版P93。

挠头,发现那几年买了好几本岳麓的神仙书啊,以前都没留意是一个出版社的。

3。【最牛掰最精分最纠结的人是杨度】

感兴趣的童鞋可以自行百度,句子就不在正文里说了。套用度娘百科的一句简介:杨度,拿过秀才,参与过公车上书,当过满清四品。和康有为、梁启超、黄兴是好友,跟汪精卫、蔡锷、齐白石是同学,怂恿袁世凯称帝,赞同孙中山共和,北伐时说毛泽东能得天下,救过李大钊,是杜月笙的师爷,入过佛门和国民党,最终由潘汉年介绍,伍豪(周恩来)批准,秘密入党,他是一名文人。

膜拜神人,真的厉害。

“嗨……小手机……”

张伦背靠邮筒坐在路边;满头汗水;大口喘着粗气,才勉强说出这么四个字。

哟;他倒是对我知根知底。可是我对他的根底却一无所知;有一箩筐问题等着要问。于呆子的师弟;N大的研究生张伦童鞋;为何你追寻你师兄跑到这里?又为什么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而且……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手机?”我忍不住问道;这世间我自己不说就知道我原形的,只有豆制品家族的那两个渣啊?

“你的气息……和呆在于庸泽身边时;一模一样……”张伦说着,在力竭之中;还扯出了一丝笑容。

路边车多人杂;不远处还是车祸现场,这里实在不一个适合言说彼此秘密的地方。我扶起张伦,朝五十米外路边的豆浆店走去,“走吧,张伦童鞋,看你这么虚弱,我给你补充点儿能量吧。不过,吃人嘴短,你懂的……”

我们在店里靠窗的角落坐下,这个时间段不是饭点,店里没什么顾客,我点的两杯豆浆,五个韭菜盒子很快就摆到桌上,我装模作样在拿过一杯冰豆浆放在自己身前,用吸管吸一口,当凉凉的豆浆快碰到唇边时,再松开咬着吸管的牙,豆浆就又顺着吸管流回杯中,我上上下下玩得不亦乐乎。身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背上,暖暖的,舒服得要命。自从我的改用了太阳能电池,不论冬夏,都对太阳特别有感情了。

我对面,张伦在我晒太阳玩吸管的功夫也没闲着,快速地消灭了五个韭菜盒子,又招呼服务员再来两个千层饼,两个麻酱饼,两个糖饼,外加两份份咸豆浆。

“你这种吃饭的做派,还真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伦。”我由衷地感叹。

“我本来就是张伦。”张伦咽下一口糖饼道。

“不仅仅只是张伦而已吧。”我朝他会心一笑,“说吧,是神仙,妖怪,还是魔?”我把自己知道的这几个物种统统列了出来,供他选择。

张伦大口咬向麻酱饼,满嘴食物的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摔,还跟我装!看我年纪小好骗啊!

“难道你还想说你自己就是个纯人类?!”我一拍桌子吼道。

“嘘——嘘,低调……低调……”张伦满嘴食物说话含混不清,三两下咽下麻酱饼后,他拍拍胸口正色自豪道,“我就是个人类啊。”

“真的,”他无比真挚地看着我,“如果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你会怀疑到我吗?其实今天你怀疑我论据也是非常不充分的,我就不能是正好路过这里吗?又正好没吃早饭低血糖了在路边休息吗?”

我勒个去,您在这儿坑妖怪呢您,我虽然生得晚,也不能这么忽悠我啊喂!我愤然吼他,“正好,哪儿那么多正好?!”

用柯南揭露真相只有一个的豪迈与气势,我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张伦的鼻子,“张伦,你这家伙可疑得从头到尾,我怀疑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张伦眨巴着眼睛看我,丝毫没有放慢嚼千层饼的动作。

“眨什么眼睛,装什么天真,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毕业你可耻不可耻?你这个两百多岁高龄的研究生。”

张伦吃吃喝喝的动作稍慢一分,还未停止。

我继续进攻道:“还记不记得去年夏天,你和小师妹一起在于呆子寝室吃西瓜,你们玩手机里的软件,有一款叫photoage,当时根据你的面容,软件分析后,显示出来的年纪是275。我还暗自喝彩智能机的花哨软件不过如此,其实,photoage算得一点儿不差,对不对?”

“再后来,有一天在实验楼自习室,王导的狐朋狗友白教授来访,于呆子因为白教授问话,把储物间的钥匙给你,你望着那钥匙楞了几秒,就把钥匙递给一旁的钱锐,让他去储物间拿东西。其实,你的犹豫与转交不是你懒,当然你也的确不勤快。”我咽下口水,“根本原因是,你知道储物间里设下了无影之壁,你根本就进不去,对不对?”

“还有,你的那把钥匙!你藏在自习室最里面抽屉,压在各色密封袋底的那把古色古香的钥匙,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对不对?”

张伦用纸巾擦擦嘴角的饼渣,“对。”

我一愣,他这么痛快就全应下来,我一时还不太适应,我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打算的。

那家伙将纸巾放在一旁,拿起豆浆杯,尝一口又说:“也不全对。”

啊?!

在我的注视中,张伦边喝边道:“我去年275,对。那把钥匙是老古董,对。但是不去储物间取东西,根本原因,还是我懒。”

我吸到嘴巴的豆浆差一点就咽下去了。

“我知道储物间设了结界,穿过无影之壁,我虽然会感受到滞力,但是也不至于会受重伤,因为——我是个人类。”张伦放下豆浆杯,神色平和地看着我。

我很少看到这样表情的张伦,八卦的,嬉笑的,不正经的张伦,我看过很多次,而他这样安详而平和的一面,却真的不多见。

“你是人?一个……276岁高龄的人?!”我的尾音禁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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