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藕连鸡蛋也偷吗?不对,这是……”张涛把气泡小心翼翼地从地下的淤泥之中拽出来细看,原来并不是鸡蛋,而是更加小巧圆润的一种。
“蛇蛋?!”
张涛回头看了看尾巴纠缠在一起已经死去多时的双蛇,忽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这是……豢养吗?
植物诱捕动物吃掉的事情在自然界是时有发生的,可是这个大藕不愧是神器竟然已经成精了吗?竟然是诱捕不同性别的动物豢养起来让它们生下后代继续供应自己食用?简直是丧尸围城。
等一等,似乎哪里不对,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唔,如果大藕是靠豢养不同的动物成年后吸干他们身上的养分再丢弃的话,那么它为什么要抓李绰,难道……
“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绿!”张涛发出了最原始的咆哮,整个儿沙洲本体都跟着震动了起来,宿鸟惊飞鱼翔浅底,一时多少鸡飞狗跳卷起千堆雪。
“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把我的男票还给我!”
张涛仰天长啸,一双肉爪越长越大,抡动如飞地撕扯着沙洲里面的植被,一个接着一个藕眼被他从里面完全掀翻了出来,各种各样纠缠在一起成双配对的植物鸡飞狗跳地被翻愣了出来,有的还没断气,赶紧拖家带口地逃走,一时间好像全员版本的侏罗纪公园,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
“李绰!李绰你在哪儿?!”张涛杀红了眼,几乎把整个儿沙洲内部的地皮都翻了一个遍,竟然还是没有小孩儿的影子,他大声地呼喊着,高音飙到了尾声都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声波传出了沙洲内部,排山倒海一样地荡漾在了江面上,竟然起了惊涛骇浪!
“你在鬼叫个什么?!”
就在张涛绝望嚎叫的身后,忽然之间后脑勺儿上面吃了一记爆栗,打得他有点儿蒙圈。
“李绰?”张涛一回头,发现李绰脸色潮红衣冠不整地站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身后是齐闵王手里抱着一只鸟喙都已经快要磨平了的大鸟儿,正在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儿,看样子他们是把人家当成啄木鸟一样使唤了,也算是焚琴煮鹤了一回。
“宝宝你没事吧?本宝宝很担心你的,快让我捏捏。”张涛一个猫扑上来,满身满脸在李绰身上摸着,一遍一遍地确认着他有么有受到伤害。
“少来了,你明明很想问自己是不是绿了吧?”李绰有点儿不耐烦地伸手拨开张涛的爪子,看着大猫好像刚刚洗过澡的时候抖毛一样的频率在摇头。
“朕在底下都听见了好吗?你再叫得起劲儿一点声音可以穿过地心直接喊到美国去!”小孩儿涨红着脸伸手戳着大猫的肉垫儿。
“唔,那是……因为我看到这个淫藕在豢养生物,所以担心你来着。”大猫缩回了自己的爪子,不让小孩儿玩弄他的肉垫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都是男人,李绰不会不知道张涛很在意这种事情的,可是他却从来不会当着他的面问出什么让他觉得难堪的话题,他甚至都没有开口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他,憋得像个快要气死了的河豚。
“绿你老表啊绿,我一个人怎么让你绿,自己上自己吗?”李绰指了指刚刚脱身出来的气泡,原来大藕只来得及捉住他一个人。
自己上自己自己上自己自己上自己。
小孩儿其他的金口玉言张涛已经有点儿听不真切了,只是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李绰那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并且还自动配图了,然后变成了动图,最后一言不合就发车了小火车污污污污污地开了起来。
“所以说我就用佩剑切下了这块……张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的训示?!”
李绰摆弄着手里挖到的藕片儿,正在给张涛讲讲自己的藕心历险记,没想到这货已经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儿一看就是在发车的样子。
“嗨?”张涛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心满意足的事情,竟然跟真干了一样双眼发亮神清气爽地停止了妄想。
“走了,回去。”李绰一把薅住了大猫的脖领子,一纵身就上了树,施展绝世轻功在丛林灌木之间穿梭行进,那画面美如画,活像暮光之城逆了攻受之后的经典一幕。
“圣上,咱们可以慢慢走出去,不用这么急吧?”小孩儿的膂力很大,张嫔被他拖着飞行,好像放风筝一样地在空中漂浮着问道。
“当然急,朕要上chuan…。”
“额,要上什么?”
“回去你就知道了。”
……
“哦,张师傅,你来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嘛,怎么回程就无缘无故晕船了呢?”船老大雇了纤夫绕过大沙洲,带着大伙儿去名山大川各处走一遍,原班人马班师回朝,结果这几天每天都看到张涛在甲板上晒太阳,标标准准的葛优瘫,一副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啊哈,天有不测风云嘛。”张涛打着哈哈儿应付过去,废话,你来每天侍寝好几次试一试。
小孩儿被大藕捉住之后吸多了气泡里面的特殊气体,导致每天荒淫无道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觉得平时对张涛约束颇多,这几天临幸的时候解锁了无数新姿势,张嫔虽然圣眷正隆,可是也禁不住纯植物蓝药丸的折腾,在小孩儿完全释放了药性之后,他也差不多是一只废猫了。
“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天色将晚,荒淫无道的小皇帝才堪堪睡饱了,从船舱里走出来淫的一手好湿,一搭眼就看见张涛在甲板上葛优瘫。
“这几天没吃好吗?怎么都瘦的脱相了。”李绰伸手捏了捏张涛的嫩脸,手感都不如以前那么紧致了,看来回去之后要多打一份工,给张嫔淘换一点儿好的保养品养一养,以前后宫佳丽三千人,光是洗脸水就能成为帝都第一大污染源,现在总给张嫔用雪花膏也说不过去吧。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瘦了。”张涛被折腾了也顾不上君臣之礼,因为怕小孩儿趁着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突然袭击,自个儿翻了个身藏起了丁丁,撅着屁股继续瘫。
“唔,这次谢谢你舍身为朕解毒。”看着张涛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李绰也有点儿过意不去,可是他既然认定了大猫,也不打算再娶别的嫔妃了,侍寝的重任只好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嗯哼,还需要吗?”张涛贱贱的说,虽然做到了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不过以大猫的实力,只要再闻闻猫薄荷,大战三百回合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暂时不用了。”李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揉着大猫的脖子,张涛很乖巧地直接爬到了小皇帝的大腿上蜷缩了起来,滚来滚去的求抚摸。
也许这就是他们未来的样子,等到完全磨合成了相同的生活方式,对彼此的身体就好像对自己的身体那么熟悉了之后,他们的大部分时间也许都是这么温文地相处着,不一定是稍微撩一下就会多么激动的模式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李绰看着月升日落,天生的星斗逐渐清晰起来,摸着身上的大猫,有一种平平淡淡的幸福感。
“什么样啊?”
“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
“嗯,是挺好。”张涛点点头,在李绰身上扭动了几下。
“→_→”小孩儿似乎对男票的回答不怎么满意,自己说挺好,一般来说张嫔不是应该马上跪下说臣妾对圣上依然热情如火的吗?怎么反倒附和起来了,不会是这几天把他折腾得太狠了,真的没兴趣了吧。
“圣上你趁着秋冬季节多做保养啊,最重要的呢就是好好锻炼身体,等到春天的时候我觉得像这几天这种情况至少要持续四个月左右,要是你不早点准备的话……哎?人呢?”张涛忽然感觉到原本承担着自己大半重量的大腿一下子被人抽走了,他就好像一滩猫一样顺着甲板上晒太阳的椅子上面大头朝下滑落到了地上。
“圣上?李绰?”张涛看见一个人影跐溜一声蹿上桅杆,直接爬到了最高处,站在上面惊恐地注视着他。
“有本事你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第122章 地三鲜()
“唔嗯。辣椒呢?!”李绰在大炕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一条大腿还骑在张涛身上,忽然咕噜一声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嗨?辣椒是谁?”一代奸妃张涛被他踹醒了,听到皇帝口中喊了一个陌生的攻的名字,忍不住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宫斗的气质,阴恻恻地问道。
“奇怪,好久都不做梦了。”李绰不爱搭理他,腰身一放松,又趴了回去,拿起一个枕头捂在了张嫔的大脸上。
“唔唔唔!”张涛挣扎着从李绰杀妻灭子的罪行中挣脱了出来,趴在小孩儿身上戳他的脸。
“做噩梦了吗?才三点半钟,来哥哥怀里,搂着你睡。”
“快滚,老子没功夫儿弄你,过一会儿朱砂就要醒了,让我再睡睡。”小孩儿往后尥了个蹶子,正好踹在张涛的屁股上,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那你再歇会儿啊,我出去预备早晨的炸油饼儿和茶鸡蛋。”张涛借机会爬了起来,怕再睡又要睡过了。
“你每天都这么早起来吗?”李绰在家里从来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不是特别关注每天早晨他男票几点起床。
“差不多吧,开门做生意的时候总要这样,平时下板儿关张就随便啦,不过老街旧邻都爱吃咱们家这一口儿,不好总是让人家白跑一趟嘛。”张涛提着裤子说,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他也多多少少有点儿懵逼。
“是吗?那咱俩还挺有缘的,都是早起晚睡的典型代表啊。”
李绰有些怜悯地看着张涛,虽然不知道他几点起,几点睡他总是知道的,每天洗完之后脱得光溜溜了上了龙床之后还要侍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起,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睡的节奏,这样算起来,张涛的今生今世跟自己的前生前世差不多,每次只好睡上不到四个小时两个更次,真是嫔妃之中的劳动模范。
“圣上原来小时候这么辛苦?”张涛撅着屁股往脚上套袜子,想想也是啊,他认识的那个百十来个皇帝都差不多,除了那些玩脱儿了的,一般来说基本上都是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地干活儿,像小孩儿这种在历史上风评很好的小皇帝就更不用说了,起居注拿到现代来绝对秒杀一切打工皇帝。
“是啊。我有时候总是在想,会不会是上天看我这么辛苦的工作,所以大发慈悲让我提前退休,好好享受生活也说不定。”李绰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张嫔一脸违心,曲意逢迎。
“其实我当年工作自觉性很高的,但是也因为工作狂的属性经常被骂。”李绰有点儿委屈。
“有猫病吧?谁这么变态啊,只听说过不好好工作被骂的,没听说过这么勤劳的员工也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张涛不平则鸣给李绰撑腰。
“你说谁有猫病,是太后骂的我→_→。”李绰斜迁着眼睛瞪了张嫔一样,对方马上怂了。
“啊哈哈哈原来是岳母大人,小婿失礼了。”张涛凭空拜了拜,满脸堆着假笑。
“不过这么说起来很奇怪啊,难道太后不希望你当个好皇帝吗?”张涛总觉得哪里不对。
“唔,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小时候受的拘束很多的,比如几点不睡觉啦晚饭多吃一口啦,各种规矩束缚着你,反正比现在的待遇是差多了,还是食堂最好,起码吃得饱还可以随便瘫,你不知道那个龙椅,我觉得再坐几年我肯定得痔疮。”李绰开始忆苦思甜,可能是被张涛的话唠给传染了,絮絮叨叨地说些陈芝麻烂谷子。
“就因为我作息不规律,太后才做主给我议婚的。”
张涛本来被李绰念叨得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议婚两个字马上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回头看着他。
“看什么啊,皇后还没进宫我不是就驾崩了吗,蛇精病。”李绰摆了摆手安抚了快要变绿的张嫔。
“我那时候也觉得自己年纪还小,不想那么快议婚,可是太后把我叫到宫里跟我说了一套奇怪的理论,现在想想竟然无法反驳。”李绰似乎是有点儿困了,说着说着还吸溜了一下口水,看样子似乎还想睡。
“不讲何撩啊亲,我的好奇心都被你给勾出来了。”张涛瞪着眼睛等着下文,却发现小孩儿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了起来,就直接跳到床上开始摇动。
“唔嗯,好奇心害死猫,憋闹。”李绰浑身瘫软做着最后的抵抗。
“撩了就要负责这样我们还是基友。”张涛贼心不死。
“唉真是服了你了。”李绰翻个身转过来,基本上觉盹儿也打过去了,只好认命地爬了起来看着张涛。
“我母后说,年轻皇帝不能太专注于国事,该有的声色犬马总还是要有的,后宫不用太多,十来个总还是使得,一味的夙兴夜寐容易出事。”
李绰似乎也因为时隔多年记得不太清楚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后虽然是他生母,可是本朝为了防止后宫藩镇勾结,所以都不是亲生母亲在抚养皇子,而是每隔几年穿换着来的,所以小孩儿对亲妈的印象也不算是特别深刻。
“怎么你们做皇帝好好干活儿还容易出错儿,会出什么乱子吗?”张涛被他弄得有点儿糊涂了,自己这位老岳母脑洞着实清奇,怪不得生的娃儿也这么龙章凤姿的。
“嗯,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啊,就问她来着,她说让我看看唐玄宗的例子就明白了,年轻的时候忙着工作,都没时间谈一场放肆的恋爱,结果老了之后又有点儿放肆过头儿,把国家都给放肆出去了呗。”李绰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哦,那个明白,老房子着火,扑不灭。”张涛乐呵呵地说道。
“放肆,朝堂之上怎可如此轻佻?!”李绰一拍身边的被窝,把张涛吓了一跳。
“额,朕好像刚才一瞬间睡着了,张嫔你多担待吧,摸摸毛,吓不着。”李绰刚才一走神儿,还以为自己在早朝上,忽然听见一句老房子着火就炸了,再睁眼睛一看,他娇滴滴的奸妃张嫔正瞪着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看得小皇帝心都碎了。
“呜呜呜圣上,你吓到臣妾了。”张嫔借机会直往小孩儿怀里钻,不过因为太大只的关系,完全钻不进去,最后把李绰拱了一个跟头,直接拱进了被窝里。
“圣上,你刚才真帅气啊,以前也经常这么跟臣子说话么?”张涛在被窝里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兴致勃勃地问道。
“嗯,是啊,对不起吓到你了。”李绰也伸手捏着张涛的脸,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特别,不做的时候,真的很像是高中男孩儿之间那种类似基友的关系,除了互相不会开女孩子的玩笑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是啊,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你摸摸。”张涛伸手抓起李绰的手按在自己线条优美的胸膛上,果然小皇帝的手就挪不开了,而且另外一只爪子也开始蠢蠢欲动。
“啾咪!”
就在李绰差点儿被张嫔的美色迷惑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并且直接从被窝里炸裂开来!
“哎哟!”张涛被冲击力掀翻在地,坐了一个屁股墩儿,感觉自己的尾骨都要摔断了。
“啾咪!”朱砂一个驴打滚儿从被窝里钻出来,强行扑进了李绰的怀里,示威一样地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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