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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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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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跟寸官真的很配,你们都是这么善良!”张苗儿听了她的话,也含泪笑了起来。

    戴若夕轻轻摇头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的缺点……”

    “什么缺点?”张苗儿奇怪地问。

    “我睡觉又打呼噜又磨牙的……”戴若夕故意逗她。

    张苗儿就笑:“认识你真好!真的……”

    然后俩人就陷入沉默中,半晌之后,张苗儿才终于开了口:“我来找姐姐,还有一件事!”

    “哦?”戴若夕扬起眉毛。

    “我也许很快就不得不离开寸官了!不过,其实我就是活着,也跟他做不了实质的夫妻!我们在一起,顶多拉拉手,接吻都要隔着一层保鲜膜!他过去顶多是个挂名的男朋友,现在也就是个挂名的丈夫!我感觉我像个罪人,我就这样自私地耽误他一生!”张苗儿哭泣起来。

    “不,你不要这么想!爱情没有谁耽误谁,都是自己的选择!”戴若夕忍不住安慰她。

    “他开始爱的是你,对我只是同情……”张苗儿泪眼婆娑。

    “可是他终究爱上了你,不是吗?”戴若夕道:“相信他选择的一定是让他感觉最幸福的事情!你不要有愧疚感,他因你而快乐,你就没有对不起他!”

    “谢谢你!”张苗儿笑道:“你说的对!可是……”她犹豫一直,又道:“人生很长,我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走过去,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姐姐你没有找到另外一个人,而你还爱着他时,不要因为我而排斥他,好吗?”

    戴若夕一呆,这却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想到了谢寸官同她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她感受过他的善良与爱意。

    看着张苗儿泪眼企盼的眼神,戴若夕实在不忍心她失望,终于点头道:“好!”

    张苗儿这时,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戴若夕道:“这是一个项链,我亲手做的,送给姐姐!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愿意他追你的时候,你就戴上这个项链儿好吗?因为这里面,有我的祝福,我真心的祝福!答应我好吗?戴姐姐!”

    戴若夕看着她,她突然明白了这个女孩子是来干什么的。

    她来,竟然是想撮合她跟谢寸官!这个傻丫头,难道不知道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吗?

    戴若夕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接过那个盒子。

    我一定不会戴的!她暗自下了决定。

    。。。

第三十四章 永失() 
从上海回来的谢寸官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因为惠果果被张苗儿叮嘱,一定不能将这件事告诉谢寸官。

    吃着谢寸官煮好的馄饨,张苗儿就噗嗤噗嗤地掉眼泪。

    谢母让谢寸官还捎来一件自己为张苗儿织的毛衣,张苗儿爱不释手的样子,引得谢寸官一阵眼润,却让苗儿自己的母亲躲在病房外哭出了声。世上如果有后悔药,她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女儿,一走了之。

    然而,世上却并没有后悔药!

    张苗儿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病魔让她开始剧烈地消瘦下去。最后的几天,她开始拒绝谢寸官看她,她不想将自己丑陋的一面,表现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谢寸官只能强忍悲痛,呆在病房外面,整日整夜地隔着那道门,陪伴着她。

    谢寸官的脸上,已经胡子拉碴,十几天没洗澡,身上已经有了味儿。可是,谁也劝不走他,他就那么呆在屋外,不进屋一步,却一刻也不离开。

    他相信,张苗儿感觉得到自己。

    终于在那一天,胡大夫出来,招唤他进去,张苗儿有话要对他说。

    谢寸官进去时,一个屏风被挡在他与病床之间,从屏风后,伸出一只瘦成骨架的手。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滴在那手上。

    “别哭!”张苗儿的声音无力,却清晰异常。

    谢寸官哽噎着点头,虽然张苗儿看不到,他相信她能感觉到。

    “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张苗儿道,她让谢寸官不要哭,但她的声音里却明显带着哭腔:“我很幸福!真的,我感觉我比大多数女孩都幸福!因为我有爱,有我爱的和爱我的傻瓜陪在身边,不离不弃!我现在就要去另外的地方了,不得不离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而且活出精彩来,这样我才能放心的离开!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有合适的女孩,愿意嫁给你这样的傻瓜,你就娶了她,给我看!”

    说到这里,她似乎气力不继,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个小盒子就从里面递了出来:“这是我做给你的一条项链儿,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戴同样项链的人,就一定要大胆地追她,她的身上,一定带着我对你的祝福!她会替我来好好爱你的,她一定会替我来好好爱你这个傻瓜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一定……”屏风后面终于没了声音。

    “苗儿?”谢寸官轻叫一声,但屏风后没有声息。

    “苗儿!”谢寸官大声叫道,还是没有声音。

    “胡大夫!胡大夫——”谢寸官大叫起来。

    门外立刻冲进了胡大夫,她到屏风后看了一眼,泪水就涌出了眼眶:“她已经去了!她刚才让我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就是想给你说话!”

    谢寸官不顾一切地推开屏风,屏风后,一张已经瘦得没有人形的脸,那么干瘪着……病魔终于还是无情地夺去了她的美丽!

    谢寸官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抚那张瘦骨嶙峋的脸,好像那仍然是美丽的天使。那脸上的温度还没有完全褪去,那唇依然柔软,但鼻间却已经没了气息。

    谢寸官轻轻地伏下身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地吻上了那唇。没有了保鲜膜的阻隔,没有了总是担心传染给他的那个胆怯的声音!张苗儿,她第一次这么听话,这么温顺地让他吻她的唇。

    “傻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后海小码头上最美丽的乘风天使!”他轻轻地说,为她合上了眼睛。

    一旁已经见惯了生死的胡大夫,扶着床沿,泣不成声。

    谢寸官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他不明白,张苗儿去了,自己都没哭,这个女人哭什么。

    他起身往外走,却不知怎地撞到了门框上,一股莫名的燥火堵在他的心头,他看了门框一眼,好像那是个什么人。突然间,他虎吼一声,双手成把,狠狠地扑在那门框上,轰窿一声响,尘扬砖塌,那镶了门框的墙竟然被扑出一个洞来。

    然后他呵呵地傻笑着,往外走去。

    “哎,你这人……”一名护士忍不住道。

    “住嘴!”旁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声,护士转头,看到了曾世雄似乎要啮人而食的目光:“这门我们负责修理!”

    “寸官!”一旁满脸悲痛的张克勤突然大声地叫着谢寸官的名字。

    谢寸官茫然地回头。

    “记住,苗儿就是不在了,你依然是张家的女婿!有什么事情,需要张家出面,就开口!”张克勤泪流满面地道。

    “哦!”谢寸官竟然笑了起来,笑容里有种惨然的味道:“不,我不是张家的女婿,我只是苗儿的丈夫!张家如果有事,我义不容辞!因为我是苗儿的丈夫。不过,我自己的事,就不麻烦张家了,千古艰难惟一死,如果我死了,正好去陪苗儿,她是一个怕黑却从不会说给别人听的女孩子……”

    张克勤呆呆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谢寸官就这样缓缓地走了出去,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他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张苗儿的四合院,他甚至没有帮忙料理张苗儿的后事。

    在张苗儿的葬礼上,有个亲戚埋怨谢寸官不应该时,一直闭目的老太爷突然发火道:“住嘴!张家所有的人,在苗儿面前,有那个配说那孩子的不是!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让苗儿静静地走!让她静静地走!”

    于是,张苗儿在火化时,没有一个人在灵堂里。

    张苗儿在火化时,身上的最外面,套着谢母为她织的那件毛衣,显得不伦不类,但却是她的遗愿。

    一周后,远在上海的谢母收到一封信,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行字:“妈,但愿下辈子,我还能做您的儿媳,我一定像对亲妈妈一样孝敬您!谢谢你为我织的毛衣,我穿着它上路了……”

    落款只有两个字“苗儿”。

    谢母看着信,放声痛哭!

    谢寸官一下子失去了音信,没有人知道谢寸官去了那里,颜裴的办公室里,钱裕山、何守戒和褚燕赤三位老人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听人汇报谢寸官的事情。

    最后,一直闭着眼的褚燕赤突然睁开眼对颜裴道:“虫俑终于要破茧成蝶了,虽然这过程残忍了些!”说着,竟然推着自己的轮椅出门而去,边出门边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可以退休了!”听了他的话,钱老裕山和何守戒竟然也起身离开了。

    颜裴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却对那个呆愣在那里的助手道:“去帮谢寸官办个休学吧!”虽然知道此举不一定有意义,但她还是办了。

    谢寸官离开了北京城,一人徒步开始走江湖。他离开张苗儿的病房,没有带任何钱物,就这样孤身上路了。

    不过,他一路却没有饿着。

    因为他是黄士鸿的弟子,得了他的真传,他会吃江湖饭。

    江湖人吃三口饭,交演打!

    交就是交朋友,要有点自来熟的精神。碰到面子抹不开的那种情面软的人,就要自来熟,脸皮厚,要有开口就叫哥,拿起来就敢吃,夺都夺不下的精神。

    演就是碰到喜欢武术的外行,就演示自己的功夫,让对方有所求,教教骗骗,混口饭吃。

    打就是最没有办法的时候用的!碰到爱武术,而且是内行的人,那就只能动手,让对方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知到自己是条真正能咬人的汉子,互相敬重,吃一口饭。

    这是黄士鸿教给他的江湖法则。

    过去,谢寸官是学生,带着学生气,江湖气就弱了点儿。

    但张苗儿的离世,让他一下子看淡了世事人情,甚至看淡了自己的生死!活一天,是赚的,死了,正好去陪那孤单的傻丫头,就是他现在的心理。

    一路出京城,一路行走,也一路地访问各地武林。碰到练得好的也看,练得孬的也看。此刻的他,完全是网上犀利哥的样子,一身破衣,但却神采奕奕。

    每到一个地方,都打听那些能打的人,先是没事看人红功,感觉有东西的,就想尽办法也要交手一番。

    沾过光,吃过亏,占过上风,也打过秋风!

    他到处换拳,用心意换螳螂,用螳螂换通背,用通背换戳脚,用戳脚换八极。他不介意别人知道他知道的,只想尽一切办法,知道自己不知道的。

    不光是拳法,他也拼命汲取各种器械知识,长棍短棍、花枪大枪、长刀短刀朴刀春秋、硬鞭软鞭、斧钺钩叉,他见啥学啥。在一个武术已经极度没落的时代,他只能不分好赖地吸收一切,希望能勉强还原那来自冷兵器时代,血与火的杀伐中,十中万一的杀法。

    他相信师父黄士鸿的话,一个人就是一个系统!所谓去芜存精,就是留下适合自己的,抛弃不适合自己的。拘泥于一家一门,终是大器难成!但如果遍习各家,无所专攻,也会门门精通,门门稀松。

    总之是功练一家,法知万门才对。(昨天发了就没注意看,竟然一直审核没有通过,汗一下!)

    。。。

第三十五章 访拳() 
在山东,他遍访查拳门、螳螂拳、孙膑拳、猴拳等门派,山东人重用功夫,练功极苦,在乡野村间,谢寸官见识了真正的山东大汉的毅韧坚卓。

    在沧州,八极窝子里,谢寸官转遍了孟村各个村庄,只要听说是八极弟子,就去访访。他不是大师,没有架子,那怕一招之得,也欣喜非常。

    在深州,他到处访着李洛能和郭云深的传人,在这里,他学到了深州形意入门的弹腿。学全了形意的十二形。

    在陕西,他专捡红拳窝子钻,住在人家村边废弃的砖窑里。

    意外地,在一个叫蒲州的地方,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他还碰到一个上海老乡,一个漂亮而调皮的女子——庄菲。两人用上海话拉着家常。他见到了庄菲的老公,一个叫向山的男人。那男人外表平静温和,似乎没有棱角,却有着花岗岩一样淡漠生死的眼神。

    谢寸官立刻就知道这人手上肯定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条。

    在向山的院子里,他看到了一群正在练功的孩子,看到了向山的师父,一位已经年过九十,却依然矍铄的胡姓老人。他也看到了一种最原始的练功工具,两只大黄泥弹子。

    他曾在黄士鸿的故事中听过这个东西。这一刻,真正看到时,他有一种想要伏下身子去亲吻和膜拜的冲动。

    “心意拳古朴直接狠毒,是真正的出自于战场的杀法!”向山对他说道:“不过,现在江湖中传的,已经混入了太多的杂质!我不是心意门人,不好评说你们门的里的东西,不过,我这有一套得自少林的比古朴的心意把!也许你能从这里面,找到一些拳法演变的痕迹!”

    于是向山向他传了一套把法,分别是镢头把、头拳把、镰刀把、割麦把、撅葱把、辘轳把、虎扑把等,拳法古朴简洁,一点多余和花梢都没有。

    俩人在一起呆了十余日,整日谈天说拳,交手喂招。

    离开时,向山给了谢寸官一个他师弟康顺风的联系方式,那是一个到处跑的,推广中国传统武术的热心汉子。不过,康顺风经常会在上海,因为他的家安在了上海。

    向山的意思,谢寸官有机会也可以去他那时交流一下。

    离开时,向山同庄菲一直将他送到了村口。

    回身招手时,谢寸官远远地、羡慕地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能让庄菲这样一个水乡女子,来到这干旱少水的黄土塬上,但谢寸官知道,他们是幸福的!

    在四川,他接触了峨嵋八门拳法,走访了青城、崆峒,见识了川派武术。

    走累了就歇着,歇好了继续走。

    有时也会蹭车,他是啥车都蹭、小车、大车、三轮、拖拉机,甚至也蹭牛车和驴车。在有些边远的地方,他有时会一住十天半月的,将自己学的东西,融会贯通一番。

    有时,因为听说某处有人会一招什么,他会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一探究竟。

    幕天席地,盖肚皮、铺脊梁;饮山泉、住山洞;干农活、帮短工,混着日子。有时他也会兼职一下猎手,下套子设陷井,抓些活物烧烤食用。

    整整两年时间,他走遍了数个省,他像一块干渴的海绵,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武术知识。最后他来到了山西。

    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记挂着戴若夕和郭踏虏说过的一个名字。

    田如文,山西祁县晓义村,戴家心意拳第六代传人。

    据说,戴家心意最后一个戴家传人,戴奎晚年就是老在田如文的家里。

    而田如文的猴桩,是戴奎亲自指点的,一直从八岁,学到十四岁戴奎去世。

    谢寸官走过了、访遍了,最后,他还是要回到心意上来。

    **自古无双传,这是根本!是他谢寸官的根本!他可以法遍万门,但却只能功习一家,这一家,就是心意拳。

    在太原,谢寸官通过公用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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