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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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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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道路和济水成为以后临淄繁华的命脉,后来齐国在诸侯争霸之际,一跃而起,靠的虽说是有鱼盐之利,可济水沟通齐国与中原各国,也非常关键。

    以前,济水是单独入海。现在呢,济水在上游流入黄河,下游的部分是从黄河流出的,算是黄河的一个支流。

    江河行一听到是黄河的支流,连忙问道:“那河道可曾淤塞?”

    李宾连忙道:“和王,这个您放心,济水中间有一段巨野泽,巨野泽方圆几百里,济水中即使有黄沙,在巨野泽也都沉淀下去了。下游很是清澈。没有丝毫黄河水的印迹。”

    江河行放下心来,同时也感觉对济水了解太少。

    河、济、淮、江,四大河流,平州的商船走最多的就是黄河。以后按说也可以走济水,最后还能进入黄河,到达洛阳。

    救完难民之后,江河行不是可以直接顺济水向上游,入黄河,然后到洛阳不就行了吗?

    江河行坐在船上。和李宾闲聊着,发现李宾知道的真多。算是一个读书人,又经历很多世事,人也很老练,又不张扬。当然,在江河行面前,即使张扬也不敢张扬到那里去。

    走了半天,来到雍奴岛,吴汉的船队,也扬帆起航,两只船队,汇聚成一只船队。

    船队延绵十几里,在蓝色的海面上,犹如漂泊一条巨大的白丝带,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江河行看了看前面的船只,又看看后面的船只,一切安好,放下心,扭头看身边的李宾和周仁。

    讲了半天话,这个周仁真是老实,除了江河行批评马彪,插过一句话,这小伙子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倒像个害羞的姑娘。

    江河行想这个小伙这么年轻,能被李宾带在身边,想其必有过人之处。一时好奇,便问道:“李先生,这个小伙子,我看不太爱说话啊,怎么这么害羞呢?”

    周仁脸一红,头沉的更低。

    旁边李宾却笑道:“和王,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虽不爱说话,却是我找的学徒之中最厉害的,几乎过目不忘,如果好好历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宾也算是个谨慎的人,能这样夸奖这个年轻人,看来其必然有本事,江河行一时来了兴趣道:“李先生,那你说说,他这么年轻,对医药之理能掌握吗?”

    听江河行这样问,李宾眼睛闪烁,看着周仁对江河行说道:“和王,看来人做什么事,可能天生注定的。

    这个周仁,做其他事,并不显的聪明,有时候还显的比别人笨一些,干什么事,我都替他着急。

    可他学药就不一样,本来他也识得一些字,虽不多,但总有些基础。学字刻苦,学字并不怎么突出,只是当时马彪,马援将军特意交代的,我也不敢怠慢,那怕他学的不好,我也会好好待他的。

    可后来,一旦学医药,他简直换个人一般,学东西特别快,药理之间繁复变化,别人学几遍都学不会。这个周仁不同,一遍就会,而且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不到一年,我请的师傅都教不了他。后来我从各地专门请的医匠,专门教他,只要教一味药,我就重赏。

    有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不信,现在的他,是我们那里对各种药材最懂的,所缺乏的就是去各地去历练,去这些药材产地去看看。”

    江河行知道有些特别内向之人,不太敢跟人打交道,甚至怕跟人打交道。但是,他们做事心无旁骛,不考虑其他事情,专心做一件事,能做到极致,所能取得的成就非其他人所能想象。

    只是这类人拙于人际交往,他们往往会败于人际关系,而非自己的能力,但愿这个周仁能有好的命运吧。(。)

第九十三章 遭遇敌() 
黑夜降临,天上繁星点点,船队放慢速度,但却没有停下。

    刚刚吃过晚饭,江河行看船队上点起的火把,不断的变换着信号,心中感叹,陈刚这几年算是下工夫了。

    再说,这是要去救人,去的早一天,就能多救不少人命。

    李宾和周仁已经回船舱,江河行看着天上繁星点点,闻着腥湿的海风,一个人思绪烦乱。

    黄河水灾到底多大,多少人受灾,该如何具体救治,越想问题越多。思绪随同海浪一波一波,向远方飘远。

    江河行虽然担忧,但是船队依然乘风破浪,向着济水出海口,日夜兼程。

    又走了一天,已到半夜,江河行还没睡,他站立在船头,看着满天的星斗。

    船上其他人都不明白,江河行如此爱看星星,似乎没见过似的。

    江河行不便跟大家解释,这样纯净的天空他见的并不太多。

    船板上响起脚步声,江河行扭头一看,趁着灯光,看的清楚,陈刚向江河行走来。

    江河行道:“陈刚,有什么事吗?”

    陈刚道:“我们到济水入海口没有多远,,我想问下和王,我们的船队到时候停在哪里?”

    江河行苦笑一声,救人方案实在是有些匆忙,很多该做的都没做,连停在哪里都没有规划。

    江河行问道:“若是没有补给,船上带的粮食,可以吃多长时间。”

    陈刚嘿嘿一笑道:“和王,我们带的补给粮食能吃半年,不过到时候要是带上难民的话,我估计一个月就没了。”

    “既然船上粮食众多,到时候难民的别的东西估计也不多,就多带点人。第一批人先送到凤凰岛,那里有我们的存粮。估计过段时间,显武城的粮食就能到泉州。我们第二批开始往泉州雍奴送人,反正那里现在最缺人。”江河行先将回来停靠点规划好,主要是让陈刚要算着粮食用。

    陈刚接着问道:“你看我们船停靠哪里接人呢,估计接人也要费很长时间。我有个建议。我们将船停靠在巨野泽,巨野泽方圆几百里,我们的船队放在里面,就是动静大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江河行表示赞同。并对陈刚道:“好吧,我们就停靠巨野泽,你去通知船队,早作安排吧。”

    陈刚正准备回船舱,安排各项工作。突然,陈刚叫道:“和王,你看那是什么?”

    江河行扭头,朝海里一望,灯火点点,在海面上不停的跳动。眼看着朝船队而来。

    江河行呵呵一笑道:“陈刚,你们水师练习这么久,没打过仗吧?”

    陈刚猛地跳起来道:“和王,你是说我们的机会来了吗?”

    江河行道:“看海面那些灯火,我看他们未必是善人,我也看看你们平时演练的如何?不过尽量不要伤人,吓唬吓唬得了。等下把人抓过来,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半夜敢在海上行船。”

    陈刚没想到江河行居然下的作战命令,水师组建多少年。从来都是帮人家送粮食送人。天天演练,丝毫不敢懈怠,却从来没有作战命令。

    马援参军时候,陈刚已经是团长。还做自己手下一兵。现在呢,马援已经统率平州军马,在匈奴四方征战,自己从去了凤凰岛之后,再也没有打仗的任务。

    看这个立下这个战功,那个立下战功。陈刚心里能不着急吗?

    陈刚还是沉稳,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还是兢兢业业的练兵,他知道自己在江河行心中位置,远超一个军的分量,因为这水师花钱之大,赶上三个军的开销。

    今天机会来了,陈刚终于可以在江河行面前展示一番,尽管在夜里,但他还是难压自己激动的心情。

    陈刚高兴的想跳起来,一边小跑,哼着小曲回到船舱。

    江河行看着远方的几处火光,越来越近,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那边的吆喝声。

    正在这时候,江河行所在的船上,鼓声大作,一队队军兵从船舱跑了出来,一个个举着火把,照的甲板上亮如白昼一般。

    一条船亮了,两条船亮了,整个船队甲板上,全部沾满士兵,手举火把。

    船队突然加快速度,船只之间距离越来越大。

    船队本是直线般行军,现在已经变做月牙形,月牙的中间对着那海边的几株灯火而去。

    那几株灯火,本来正向船队靠近,也许发现有异常,开始掉头向外跑,只见那几株灯火在海面上闪动个不停,再不向刚才那般悠闲。

    他们好像要跑,可怎么可能是这大帆船的对手。

    眼看的那灯火越来越近,船队已经由月牙形快变做巨大的圆形,中间的缺口处,正好是那几株灯火。

    距离越来越近,那几株灯火下,正是几艘船。那也算大船,只是跟平州的战船相比,他们只能算作小舟。

    船队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突然,前面的几艘船上,飞出一道道火光,向着那中间的几艘小船而去。

    飞出的火光在天空画出一道道亮光,直接冲入中间的小船周围。

    “咚咚咚”的巨响,一声挨着一声,海面上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火光闪耀天际,一阵阵蘑菇般的黑云,在小船四周升腾。

    那几只小船停了下来,哭声四起,不一会,船队上的飞雷不再发射。

    船队的圈子越围越小,将小船围的紧紧的,有三只战船冲出队伍,扑向小船旁边。

    忙活了一夜,东方露出鱼肚白,一只帆船向着江河行的旗舰而来。

    过了一会,两船并靠在一起,有人搭过跳板,那只战船上一些士兵押着一批人,五花大绑的押到江河行的旗舰上。

    忙活一阵,那只战船离开。

    江河行看看甲板上捆着的这些人,虽被捆绑,看出也都是精壮的汉子。大多长发披散,浑身湿漉漉的。

    总共有22个人,中间有个人,却是打扮齐整。个头不高,虽然捆绑的结实,却是一身的红绸缎,犹如一团火一般,头上插着金钗。

    江河行定睛一看,中间那人居然是个女的,年纪大概五十岁上下,人虽瘦小,眼睛却十分清亮,正抬头打量江河行。(。)

第九十四章 巨野泽() 
江河行很是好奇,居然船上来个女的,看来她身份必定不凡。

    江河行微微一笑道:“好个女英雄,为何要打我们的主意呢?”

    那女的一瞪江河行道:“你们是什么妖魔,居然会妖法,到底是用什么手段降下天雷地火?”

    这话一出,旁边的平州兵哈哈大笑,江河行也是忍俊不禁。

    江河行手一挥,冲身边的平州水师兵道:“给他们松绑。”

    陈刚上前一步道:“和王,我看这些人非常彪悍,有可能是海盗,还是要小心一点。”

    江河行还没来的及说话,地上的女人道:“你们才是海盗,我们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也不知哪里冒犯到你们这群匪盗,居然将我们捆绑到这儿。你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女的个头不大,脾气不小,虽被绑着,嘴里依然不依不饶。

    陈刚道:“和王,你看,还能给他们松绑吗?这些人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明明半夜想偷袭我们。我们一过去,放阵飞雷,个个吓的就魂不附体,就这个女的不怕。看来我们要给她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点我们的厉害。”

    陈刚刚说完,就有两个水兵冲到红衣女身旁,抡起手,就准备打她。

    江河行连忙喝止道:“不可,先问清楚再说。”

    那两个士兵退回自己的队列,甲板上的红衣女看出江河行并不想为难她,口气也缓和了一些道:“那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只是在海边游玩,为何被你们突袭?”

    陈刚点指那红衣女道:“游玩?那有你们这样半夜游玩的?刚才还大声吆喝什么,这么远我们就听到了,不然我们怎么会无故找你们的麻烦。

    那红衣女倒是一笑道:“我们在驱鬼,我们还以为海上来了鬼,故而在海上找人做法,用来驱鬼。”

    她这一说,船上众人一阵哄笑,没想到。人家是驱鬼。也许是他们夜里在海上行船,在岸边的人看到感觉非常恐怖,因此,他们就来驱鬼。

    江河行众人哭笑不得。原来他们也无什么恶意,只是看到远远的海面上一道火光,前后延绵十几里路,景象实在恐怖而罕见,专门驱鬼倒是情有可原。

    江河行挥挥手。让水兵给他们松绑。松绑之后,休息一阵,换上干净的衣服。

    过了好一阵,除了红衣女之外,全都换好衣服,站到红衣女身后。

    江河行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呢?怎么出现在这里?都怎么称呼?”

    那红衣女答道:“我姓张,富家姓吕,乃是海曲(现山东日照)人氏。我们家自己酿酒,往各地贩卖,我经常来往海曲与临淄之间。走的是海路,这段海面比较熟悉,因此晚上也敢走。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胆子还大,我们走的都是海边,你们却在海里面走。”

    江河行呵呵一笑道:“我们经常在海里走来走去,习惯也没什么啊。”

    双方关系和缓,江河行请他们在船上吃过早饭。

    吃过饭,吕张氏带着她的仆人,在船上跑来跑去,将整个船看个仔细。

    看过船只之后。吕张氏来找江河行,问这大船能否卖一艘给她。

    江河行看这老太太胆子大的非常,真卖给她,说不定惹出什么祸。将来朝廷说不定还要找自己的麻烦。

    江河行没有当场拒绝她,第一说了这样的船大概多少钱,这老太太当场摇摇头,便又问有没有小号一些的船只。

    江河行左支右绌,答应将来有机会卖给她一艘小的帆船。不过水手什么的,需要自己找。自己培训。

    老太太十分高兴,两眼闪闪放光。

    江河行船队进入济水入海口,河水非常碧绿如玉,非常清澈。

    旗舰找个合适的地方靠岸,将老太太一行人放下。他们一行人远走,江河行大船继续进入济水,一路向西而去。

    河面十分宽阔,约有几里地宽,虽是逆水而行,但东南风将帆吹满,一路疾行。

    两岸青青麦田已经长出麦穗,眼看麦子长势良好,江河行心情愉悦。

    一路行来,济水之上,小船也有不少在水面上来往。看到江河行这样的大船飞一般的经过,纷纷避让观看。

    江河行传下命令,加快行,一路顺畅,第三天,船队来到巨野泽。

    巨野泽一望无际,遍布芦苇水草。水鸟一阵阵在空中盘旋,不时飞到水面,夹起一只小鱼,再次飞上天空。

    船队一路西行,两侧惊起飞鸟无数,鱼儿纷纷跃起,似乎在欢迎他们一般。

    陈刚命人去找可以靠岸的地方,找了半天,终于在巨野泽西北角,有一地势陡峭之处,可以同时停泊三艘大船。

    岸边是空旷的草地,江河行先下船,来到草地上,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

    这里有些类似河滩旁边,经常会被水淹没,现在则是长满青草。草地北面一大片树林,密不透风。刚好给江河行他们遮挡。

    吴汉等人也下了船,人马,粮草,医药等等,足足又忙活一天。江河行命令吴汉将他的人马打散,分成小队前进,全部着便装,向前去找因黄水泛滥而流浪的难民,然后在此地上船。

    此地岸边和水上,都有陈刚带着水师人马看守,在北边的树林里,密布暗哨,在岸边的草丛中,也有人看着。一是为了被当地人员现,二是还要不断地传递各种情报。

    吴汉领命,将他的人马分五人一组,驾着马车,马车上装着粮食,医药等,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张猛的人马也同样打散,一个马车就能组织一个小队,带着粮食,医药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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