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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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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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处,北城、东城、西城,有过了一会,城中心也是咚咚的巨响之声,连着响好久,明光一闪一闪,犹如闪电般。城内大哗,城头亮起火把,火把慢慢下了城墙,看来城里在调兵,南城之兵看来调走不少。

    郝战心里大喜,看来,以张猛这样的情况,等下直接开城门都不会费事。现在城头亮起灯光,不断有灯光在走动,看来是在巡逻,借着灯光,郝战看清楚那城墙跟显武之城差不多高低,真不知道张猛他们那么多人怎么进的城。

    郝战正胡思乱想,猛听得连着三声巨响就在耳边响起,好在这些马的嘴都被控制住,不然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郝战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颤动,看来他们已经回到南城城门附近了,可你们为何在此放雷呢,不是吸引军兵过来吗?

    郝战正纳闷的时候,猛又听的鸟叫之声,耳边河水哗哗之声再次响起,郝战意识到原来他们已经回来了。

    过了一会,人员纷纷走了过来,听他们小声的说话,掩饰不住的兴奋。郝战借着城头的火光,看到张猛向自己都来,便问道:“顺利吗?”

    张猛道:“一切在计划之中。”

    郝战道:“下一步是有什么计划?”

    张猛道:“天快亮了,我们先离开,不要他们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后续回船上再做打算。”

    两人上马,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队伍沿着原路返还。走到金堤上,天已经大亮,加快脚步,向东而去。路上张猛才跟郝战详细讲解了过程,原来那鸟叫之声,是他们特战团的联络信号,分长短,代表意义不同。他们上城墙是用弩箭将一飞爪射上城去,那飞爪后面连着软梯,战士能轻松爬上去。后来这些东西都给郝战看过,郝战这才意识到张猛不是莽撞,而是早有准备。

    回到船上,张猛跟江河行汇报了情况,并建议船向东20里停泊,离城太近恐怕会被侦查到,另外,在能侦查到船的地方要密布岗哨,暂时封锁消息。江河行同意,当天船儿向东行了15里,才抛锚降帆。张猛白天派人乔装打扮,打探消息,并寻找当地大的县城集镇,并画出图形。到了晚上,张猛分兵几路,让探子做向导,向白天探查的县城集镇运动。

    江河行听的张猛重diǎn在城镇,感觉船只有些少了,派一个小帆船,快速回显武,征用樊嘉的船队,至少要一半船只过来。另外,将造船厂能调的船只全部调来。另外,派人给张凯送信,凤凰城的粮食先不往外卖,暂时看难民多少再定。

    江河行派人去传令给马援和马彪的船队,10月初六集合,如果到时候人多的话,不必等到初十走,有5船以上能成船队,就可以向凤凰岛集中。

第六十八章 战流匪() 
马彪接到信之后,大喜。回信江河行道,他的第一批人已经集中完毕,现在就先行出发。江河行大感意外,派人去告诉他,只要能成船队就可以先走,另外,他是如何办到的?

    原来马彪的船队到了范县时候,比马援还要早,天刚过午。同样立马搭设桥板,令人马上岸。他的队伍刚刚上了金堤,就见有一群难民沿着金堤从东面跑来,人数不多只有十三个人。马彪令人拦住去路,那群难民吓的跪地求饶。马彪命人把他们搀扶起来,拿来干粮交给他们,问他们为何如此逃跑。

    为首一人是一个中年黑脸汉子,他向前道:“前面有匪徒洗劫村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官军都打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匪徒,也没人管。”

    马彪问道:“他们有多少人啊?”

    那汉子道:“这个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我听说有匪徒,我出去一看,黑压压的人群,我也说不出有多少,至少上千人是有的。”

    马彪又问道:“离这里有多远?”

    那人道:“大概20里。”

    马彪看那人也壮实,便问会骑马不会,谁料不会。便接着问道:“敢不敢回去接亲戚过来,我们保护你,这里也会照料你的家眷。你见到乡亲就跟他们说上到这里集合就行。你可敢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家人,看着家人正吃着干粮,便diǎndiǎn头道:“我愿意。我还有很多亲戚在那边。”

    马彪派一辆马车,让那人上去,车上还有一些士兵,ding盔掼甲,手拿弓箭长矛。正要东行,这个时候,那群人里又站出一员汉子说道:“我也有亲人,还没出来,我也能救吗?”

    马彪又准备一辆车,两辆车向东而去。

    派人接这些难民在金堤上等待,命专人看管。自己则领着部队,沿着金堤,跟着刚才那两辆车向东而行。

    队伍向前走的有15里左右,前面一群人正往这边跑,看着这边骑兵,马车,纷纷停下脚步。马彪让队伍高声喊:“要保命,上金堤”。队伍齐声高喊:“要保命,上金堤”,那群人听见了,迟疑了一会,眼看身后尘土大起,有人开始向金堤上跑。马彪命人下金堤,向那追赶之人而去。

    骑兵弓箭手,首先向下而去,很快到了那群追赶者的面前,平州军也不说话,看那对面之人,有骑马的,有步行的,有举刀的,有拿矛的,也有拿着木棍的,衣衫更是凌乱,冬天里还有短打扮,还有女装,看来就是土匪也很业余吗?

    平州军一声令下,箭如雨diǎn般倾洒下来,那群土匪也许还没反应过来,也许没有想到这里遇到正规军。看的人群一个个倒下,哭叫之声纷纷传来,也没有任何命令下,掉头而跑。平州军弓箭手更是不停下手中弓箭,对活靶子不肯放过,一个个的匪徒被射倒,这时候马刀队到了,弓箭手停了下来,那马刀队杀人更是惊人,骑马飞奔,右手平举,对着匪徒的后背刺进去。他们过去之后,地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金堤之上,逃难之上先是欢呼,后见马刀队如此之勇猛,更是惊骇,吓的一个个不敢说话。

    这时候马彪到了,看着地下的匪徒,派人到金堤之上请下几个胆子大的人来。

    有人跟马彪介绍说东平王刘匡与东郡太守起兵之后,这里因为催收钱粮,很多人因为没钱无家可归,刚好不知从那来了一伙贼人,头子叫漕中叔,他有个儿子叫漕少游。这两天在这里组织人兴风作浪,人越来越多,现在应该有几千人了。到处杀人放火,简直无恶不作,百姓闻之色变。

    马彪想了一下,将自己的队伍三个团分开,由三个团长带领,各个兵种配齐,全力围剿这股土匪,并让难民广为传播自己是救难民的。金堤之上让水师负责,设立几个收容diǎn,派人接应,保护难民。

    马彪又想了想,先对付这帮土匪才是要紧,不能让他们在此祸害民众。现在应该还没走远,三个团,他在中间向前扫荡而行。

    命令传下去的时候,正准备出发,刚才那两个难民乘马车回来了,身后跟着一批难民。原来那伙土匪正在南面一处水泊周围,在那里安营。这两辆马车上士兵虽然少,可刚才遇到土匪射了几箭,那土匪就吓跑了,不敢接战,所以救的出不少人来。

    马彪大喜,命人去安顿。自己命令向那南边的水泊而行。天已是傍晚,马彪命令将队伍成横队排列,拉的很宽,这样刚好能到的时候,将他们围住。骑兵弓箭手最前面,车队紧随其后,然后是骑兵马刀队,最后是长枪手,是步兵,现在平州军中少有的步兵。

    马彪两侧都是马车,并不是很密集,前面有骑兵在引路,队伍有几里地宽。此地也许是靠近黄河,水塘树林甚多,其余都是青青的刚探出头的麦苗。队伍所行并不快,麦田走过之后,一片马蹄印,车辙印,马彪看看,深深叹一口气。

    走了刚有5里地,前面开始有土匪出现,有的骑着快马,有的正牵着牛羊,看到大军扑来,调转马头,丢去牛羊,向后飞奔。

    这边骑兵看到,催马向前,箭如流星般追赶上去。马彪看出现敌踪,再不乱想,传下令去,加快速度,要把这帮土匪围歼在水泊附近。

    又往南行,地面干燥了一些,水塘少了很多,队伍重新像作战之师,骑兵率先发力,一个个弓着腰,双手揽着马缰绳,向前飞奔。

    几里的路程,说到就到,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衰草枯黄。草地后面就是那水泊。水泊中,落日的余晖下,金黄的芦苇中夹杂着青黄的枝叶,北风吹过,沙沙作响。芦苇一浪一浪的在风中摇荡,芦花飞上天空,飘飘摇摇,四散而去。

    芦花飞到水泊周围,水泊方圆有3里地左右,北面的匪盗看到对面骑兵,向自己扑来,发一声喊,绕着胡泊向南奔逃。天空的芦花在飘荡,地下的匪盗在飞奔。芦花不急不慢,优哉游哉,似乎要看这群匪盗热闹似的,始终跟随这群匪徒。

    平州军可没芦花的兴致,他们一个个拈弓搭箭,对着飞奔的匪徒,一只只箭射了出去。一个个匪徒倒下去,哀嚎之声大起。草地上,一个个匪徒趴在地下,身上插着弓箭,身上流着殷虹的鲜血,把一周的荒草都染红了。

    湖泊的东面和西面,匪群犹如被狼追击的羊群般,没命的向南逃窜。他们衣衫褴褛,有穿单衣的,有着女装的,有复襦的;脚下有穿鞋子的,有赤脚的,也有穿着两只完全不同鞋子的;手里的家伙更是杂乱,有拿刀的,有拿长矛的,有拿木棍的,有那斧头的,有拿镰刀的,不一而足。匪徒一边向前飞跑,一边扭头惊恐的看着追兵,你挤着我,我碰着你,头上不断响起弓箭的破空之声,一个个心里发颤,腿脚发抖。耳边听着恐怖的弓箭,还有人听到那骑兵一边射箭,一边高喊:“降者免死!”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们一个个再也迈不动步。一个停下来,一群人停下来,手里的兵器开始放在地上。看着绕过来的骑兵,一个个惊恐的睁大眼睛,看那骑兵如何处置他们。

    令他们失望的是,那队骑兵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南飞奔。向北看去,一辆辆马车正向这边跑过来,马车居然是四个轮子的,上面站着几个手拿弓箭的士兵,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还有拿着刀的,有拿着长矛的。马车跟着骑兵继续向南,经过一群群不敢反抗的匪群。那群匪徒终于歇息下来,一个个大口喘着粗气,头上冒着热气,见无人理睬,却也不敢乱动,径直等待着命令。

    马彪骑着马走过这群匪徒,看了看,传下命令让后面的步兵将这些俘虏押走。吩咐之后,马彪骑马继续向南。看看右边的芦苇荡,沙沙声再次传来,战场上寂静下来。

第六十九章 苦周仁() 
天色黯淡下来,马彪已经到了湖泊的南边。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地上有茅草搭建的棚子,棚子下面,铺着麦秸之类,棚子一旁,不少木柱子,棚子周围还吊着罐子,下面生者火。看来他们吃住都在这里。被掠夺而来的妇女,有些捆着手脚,有些在做饭,各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还有两个几乎****着。还有不少半大的孩子,同样是衣衫不整,呆呆的看着马彪他们。向西望去,草地上牛羊遍地,一看就像是刚牵来的。

    战士下马,分别去解救妇女和那些少年,给他们穿上衣服。也许是这些人过于惊怕,一个个只是低头啜泣,没人敢言语,更不敢说匪首去了哪里。

    马彪下马,走到那群少年面前。最前面有个少年,枯瘦的不成样子,不像其他人那样低下头去,而是仰着脸直接看着马彪和他手里的马刀,毫无畏惧。

    马彪大感兴趣,将这个少年拉到身边,轻声询问他。

    原来这群匪徒只有百余人,只是他们驱赶百姓跟着他们,不从就杀,然后人越来越多,周围几乎洗劫一空,人人到处避难。刚才那群匪徒发现北面有军队杀过来,立马向南面而去。

    原来,这水泊南面有一条河,挨着河是密密的树林,树林后面才是这个水泊。哦,马彪明白了,这群匪徒看此处安全些,就在此地宿营,若有官军来,他们要么进密林,要么过河,大军行动不便。刚好现在东平王和东郡太守联合打仗,官军都没有了,此地甚是空虚,他们就趁机发难,掠夺百姓。

    天渐渐黑下来,周围diǎn起火把,马彪命令在此安营歇息,就地埋锅造饭,还让一些妇女少年来参与做饭。气氛慢慢有些缓和,大家那些妇女和少年渐渐胆子大了一些,话渐渐多起来。空地之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来。

    马彪也询问完毕,看那少年十五六岁,头发像杂草般,脸上有不少尘土,个子矮小而廋弱,衣衫单薄,脚下连鞋子都没有。想起自己在张家庄的日子,命人找一双鹿皮靴子,一身羊皮大衣,让那少年先穿上。

    那少年穿上大衣靴子,高兴的跳了起来。马彪笑了笑,便再次将他叫了过来询问他的情况。那少年名叫周仁,家里排行老三,因为父母早逝,自己从小就跟着大哥大嫂过。大哥大嫂待他并不好,就像对待奴仆一样。天天做各种活计,吃不饱,穿不暖,冬天没有复襦,夏天没有单衣,整年都没穿过鞋子。每每看人家的小孩子穿上鞋子蹦蹦跳跳的,他都忍不住去想,穿什么鞋子是什么感觉。天天还要去离村子几里地的河里去挑水,冬天河水结冰,还要凿开冰层,才能取水出来,路上下雪,一步一滑,有时候摔一跤,水全都洒在路上,还得回去再挑。去年曾经一天摔了几个跟头,早上去,晚上才回。手脚全部冻坏了,回去还被罚,不让吃饭。

    周仁讲自己的身世,这边饭菜已经送了上来。马彪便过去给周仁擦干眼泪,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吃饭。

    饭菜简单,也就是平时的军中所用,有一个饼,有一碗牛肉汤。那周仁看马彪是真让自己吃的,胆子也大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汤,吃着饼子,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马彪看那孩子吃的甚快,想他是饿的久了。吃完之后,也不再劝他多吃。那周仁当然也不敢去拿,眼睛不停的看着那饼子和肉汤。

    马彪看了看周仁道:“周仁,你大哥大嫂,可在这里啊?”

    周仁道:“匪徒一来,全部冲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马彪接着问道:“我们帮你找回大哥大嫂,你回去吗?”

    周仁反问道:“我能不能不回去?”

    马彪倒是一惊,他虽说是来接难民的,可最好是一家一家的来。这样人家有家有口的,自己若是带走,不是成拐骗了吗?

    马彪问道:“回家毕竟有大哥大嫂呢,我看他们虽说对你不好,但教你胆子很大啊,能做事。你看刚才所有人都不敢看我,就你敢看着我,还敢看着那刀。”

    那少年淡淡的道:“我不是胆子大,是我想早diǎn去见父母。”

    “你父母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你若见他们,不是”马彪不想问了,他一下理解这周仁所受之苦了,一把将他拉过来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天天让你吃饱,穿暖。”

    周仁怯生生的看了看马彪道:“那以后是不是就有肉汤喝,饼子吃了。”

    “那是当然,这些还不是小事吗?不过你今天不能吃了,三天之后,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那周仁虽说未必相信马彪,但看他就觉得,这个人很可靠,于是安心的跟着马彪。

    战士和那些妇女,还有那群少年都吃过饭了。各个都是控制着量,不知道他们饿多久,吃多了怕是撑也撑出问题了。

    空地上diǎn起一堆堆的篝火来,火光下围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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