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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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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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邦看着江河行,好像想说什么,有些坐立不安,江河行刚好眼光扫到他这里,便问道:“杜邦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补充的啊?”

    杜邦站起来道:“和王,我没有什么补充的,草稿是我们反复商议过的。我只是不明白,我在长安洛阳一带行商,朝廷这个也限制,那个也限制,为何平州之地不但不限制,相反还如此鼓励经商行为,是不是舍本逐末之呢?”

    樊嘉等长安洛阳来的商人,一起看着杜邦,虽然天气已是秋天,有的已经冒汗了,心里暗道:老杜,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揭穿呢,让自己和别人不自在。

    江河行看了看众人,举手示意了下杜邦道:“杜老先生坐坐,不要客气。”

    杜邦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江河行接着道:“有些事我一直没跟大家解释过,刚好趁大家都在,我一并说说我的看法。免得有些人一直心里没有底,在此经商一直惴惴不安,老担心些什么。我平州很早就有军法,现在在讨论商法,其实还有一些人在讨论民法。这样我平州之法就有个基础了,虽然还是很不够,但总算有了基础了。

    我就说商法吧,商法不是针对商人而立,而是为商业行为而立。其实人人都要买卖,商人只是做的比别人频繁一些罢了。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都要买来,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要参与买卖。你们是商人,农民牧民又何尝不是商人,他们也是要卖出自己牛马粮食维持生计。只是他们的交易周期比较长,不像你们天天都能交易。

    商人、牧民、农民辛辛苦苦为什么?为了更好的生活。何为本?大家能有更好的生活就是本。农不该是本,商也不该是本,生活才是本,或者叫民生。若是脱离生活去谈本末,才是舍本逐末。”

    江河行讲到这里,看着大家各个迷惑的眼神,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平州之地,没有本末之分,哪一行都一样重要。杜老先生听懂我说的了吗?”

    杜邦苦笑了一声道: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最后你说的这里不分什么本末,我倒是记到了。是不是以后经商的和其他人一样穿衣做事没什么限制?”

    “那是当然,我们这里商人和农民牧民军人一样的,穿衣建房都没限制,不过你最好别盖个皇宫出来,身穿皇袍,到时候不是你有麻烦,是我会有麻烦。”

    众人大笑,杜邦的红脸涨的更红,他赶紧道:“这个不会,我没那么大胆,也没那么多钱,我看就樊嘉有这个钱。”

    樊嘉立刻道:“老杜,你干嘛要害我呢,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我可还有不少亲友在长安。”

    一提起长安,大家神情一紧,知道这个玩笑开不得,纷纷闭嘴不言。

    江河行知道他们恐惧什么,也不愿在这个问题多纠缠,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立商法是为了民生着想。当然还有民法,也是同样的意思。为什么要有法,我就不多解释了,一句话,要有规矩。守规矩就能做的好,不守规矩就要被罚。”

    樊嘉问道:“那我们商会自治跟商法不是有矛盾了吗?毕竟商会不能执法吧?”

    江河行道:“商会自治跟商法不矛盾,商法将来由平州府来执法。但是大小事宜平州府来管的话,将增加太多的买卖成本。你们都是商人,增加成本,没人愿意吧,所以小事就是你们自治。将来商法出来之后,你们订立个商会章程,按照章程办理就可以了。”

    众商人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总之懵懵懂懂,各自告辞回去了。看来只有商法出台之后,大家真正熟悉一段才能真正明白。

第五十九章 凤凰岛() 
秋收时节到了,江河行将事情交代给李孝文,因为很多人都忙于秋收的事情了,自己倒是闲暇了。无所事事,来到办公署看了一下,不说放假吧,也是没什么事。

    回家歇息几天也好,江河行踩着满地的落叶回到自己的家。何鸣他们都去忙秋收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江河行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刚学会走没多久,现在就跑,江河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儿子。

    也不知道是跑的太快,还是下面什么绊住了他。江安北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江河行立马跑了过来。将儿子抱起来,帮他打掉尘土,抹去他的泪水。正在这时,赵清漪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儿子正被江河行抱着,笑了笑道:“人家都讲究抱孙不抱子,你倒好,从来是回来都抱着儿子。一diǎn做王的气派都没了。”

    江河行笑道:“做王要什么气派,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过日子。有妻有子,比什么都好。”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放下儿子,儿子又到处跑着玩。江河行道:“儿子快两岁了吧?你想不想出去转转?”

    赵清漪很是开心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去哪里啊?”

    “去凤凰岛怎么样,刚好岳父岳母不也想念清扬吗?我们也能去看看她们。”

    “大家都说那里都没有显武好,前几天母亲还担心清扬不知道该受多少罪呢?”

    江河行哈哈大笑道:“岳父岳母有没有时间?带上她们去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

    赵清漪道:“母亲也很忙,还有个弟弟要照顾,还有帆布厂,她也要管,怕是没有时间。我的意思你看是不是把她一起带上。”

    江河行道:“谁啊?”

    “樊娇啊,你还看不出她对你一直有意思吗?这两年你也不经常在,动不动是打仗的。前几天父亲大人专门跟我说了,说我的任务就是帮你照料好家,让你多有子嗣,我看她也不错。而且父亲大人说,你收了她能安很多商人的心,他们才敢真正将钱放在这里。”

    江河行有diǎn吃惊,吃惊是赵清漪跟他讲这些,也许这个时代就这样吧,特殊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屈服于社会。想了一阵,江河行道:“你说的这些我觉的都不错,不过你不介意吗?我再找一个你不会嫉妒吗?”

    赵清漪道:“哎,前几天父亲劝我,让我想的开些,其实我是不知道这回事,要知道的话,我早就张罗了。”赵清漪倒显的很大方,眉角眼梢里没有不服气。看来赵光不知说了什么,才把她说成这样。

    江河行想了一想,这个时代的很多事他也整不明白,干脆交给赵清漪安排吧。

    赵清漪倒是急脾气,她自己去找了樊娇谈了谈。3天后,大家还在忙于秋收的时候,江河行也忙碌起了自己的“秋收”,将樊娇纳为妾。

    秋收忙完,江河行看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树叶已经全部凋落,天空一片肃杀的灰色。将平州事宜交代给李孝文,自己带着妻子、儿子,还有美妾樊娇,带着众多护卫,三艘大帆船,从显武出发,向凤凰岛出发。

    帆船启航,所行甚快,赵清漪第一次乘坐如此快船,新奇的带着儿子跑来跑去,犹如两个小孩般一起玩耍。樊娇因为比较熟悉,没有那么兴奋,只是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江河行,面带笑容,眼睛不时瞄过江河行。

    江河行坐在甲板上,看着前面的海天一色,听着海浪一浪一浪拍打着船舷。虽然是大船,但在海里面还是跟一片树叶般上下起伏。江河行扭过头,对樊娇道:“第二次乘船感觉如何啊?”

    樊娇抿口一笑道:“上次刚上船啊,我们还担心的厉害,还把你们当匪徒呢。也是父亲太过谨慎了,后来我就发现你们其实没有歹意,不过心里还是有diǎn怕,怕人更怕海。当时只感觉晃的厉害,站都站不住。现在才知道,这海是真美啊,以前不懂怎么愿意呆在船上,这两天在船上的日子,发现船上也很好啊。”

    江河行心道:你现在在船上是主人了吗,什么好给你什么,当然感觉跟以前不一样啊。

    江河行问道:“凤凰岛你听说过吗?”

    樊娇道:“听人说过,不少俘虏都在那里,极是荒凉不过的,不知为何夫君为何要去看那凤凰岛,还带着安北一起去,似乎有些不妥。”

    “我只想让他长长见识啊。”江河行回答道。

    樊娇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的,眼睛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笑了笑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樊娇道:“和王和安北一起出来似乎不妥,万一有个好歹,平州城可就”

    江河行一下明白了,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江河行沉思良久,然后说道:“就是出现意外,应该会有纷争,不过李孝文应该能稳住局面。到时候他把张捷控制住,送出来就是了。张凯张捷看大局已定,应该会安心经营凤凰岛就是了。只要民众过的好,应该没什么大事。”

    樊娇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想到江河行这么不在乎这些,倒像是说着跟他无关的事项,也许他就是这样的怪人吧。

    江河行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就问他学几何学的怎么样?两人像师生般探讨着学问,也不管船上风大天凉。

    船行了有6天,这一天,大船靠岸。江河行抱着儿子,带着赵清漪,樊娇一起上了岸。江安北一路吵闹,非要自己跑,江河行看看山路,心里不放心,还是到凤凰城再说吧。

    还好没走多远,已经能走车了,有人将四轮马车准备好,江河行一家人上了马车,车把式一扬手,马车开起。

    路修的跟显武一样平稳,路两边山路延绵,草已有些泛黄,连绵不尽。不时看到巨大的石头,不远处就能看见青青的溪流,除了江河行,她们都还没见过,一路指指diǎndiǎn,感觉到了好地方。

    走了有半个时辰,张凯陈刚骑着快马赶来,接着江河行,欢喜不尽,张凯更是将江安北抢了过来,小安北倒也不怕,和张凯一起乘马向前而行。

    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凤凰城门口,和显武修的几乎一模一样,江河行苦笑了几下。刚进城门,赵清扬也来了,就在城门口候着,几乎没什么变化。赵清漪赵清扬说了好久,赵清扬才跟着大队一起向前走去。

    不一会,进的凤凰城府内,张凯先将江河行家眷安顿好,然后领着江河行到了办公署会议室。

    张凯,陈刚,张猛也被人喊了回来,一个个讲了自己的工作。陈刚的水兵已经练快两年了,按他的话说算是成军了,张猛的特种兵也练习快一年,虽说不敢说成功,但现在之能力已经不是当初所敢想。张凯介绍这里的建设和海盐的事情,现在因为以前卒本扶余的俘虏劳作,还有新送来的鲜卑部分俘虏,盐的生产多的根本用不完。整个平州吃,怎么都吃不完。江河行道先存起来,继续生产,以后说不定有用。

    张凯说起这里的重diǎn,仓库建设。按照江河行以前的要求,这里除了盐之外,就大建仓库,作为物资储备基地,储备粮草,军械,这里建的还有军马场,现在已经有上万匹战马了。

    总之这里作为后勤基地,尤其是冬天,建设的还是不错的。现在很多都给商家用,收的税早把成本收回了,因为这里是转运基地,流量极大。

    最后张凯问道:“兄弟,你在这里荒岛之上,做盐也好,粮食转运也好,布匹贩卖也罢,为什么还要屯兵这么多,我一直有疑问,以前也没问,现在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江河行说道:“早作准备,以待大变。”

    几个人目瞪口呆。张凯愣了一阵道:“兄弟,你是说,汉地要大乱了吗?”

    江河diǎndiǎn头道:“我看快了,王莽必然将天下搅的大乱,到时候就是用到你们的时候了。”

    陈刚道:“和王,那有时间我要请假了,家里还有不少亲友,以前是平州福祸未定,现在看来要把他们都接来了。”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让后问张凯道:“你们张家庄还有亲友吗?”

    张凯道:“这几年亲友先后都来了,平州的地给的多,虽说天气冷,冬天大家觉的比以前好多了,个个都发达了,把亲友全部带过来了。”

    陈刚道:“和王,你看大战什么时候会起呢?”

    江河行道:“这个我也难说,我要大汉乱起的时候,你们要大力的救人,往平州运难民。”

    “什么?不是打仗吗?”张凯急声问道。

    “为什么要打仗,不到大乱之际,我们不要出兵。过早出兵,除了让更多百姓死伤,我们的力量积蓄的不够的话,来回拉锯的话,不知道多少百姓无辜受灾。”

    江河行接着说道:“一旦天下大乱的话,我们出兵要能,一年之内占领黄河以北,你们可有把握吗?”

    几个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马上摇摇头道:“绝无可能。”

    江河行道:“是,我也知道没可能,不是我们不能打,主要是我们人太少,到时候连驻守的兵的都没有。所以这是我要接难民的原因,接的人多,将来的兵就多,到时候才能平定乱局。”

    江河行看了看陈刚,接着说道:

    “陈刚,你现在知道让你练习水兵的道理了吗?”

    陈刚若有所思,让后说道:“你让我练习水兵主要就是接人的啊。我现在明白了,关键时候还要能打,要能防的住,要把人快速接回来。”

    江河行diǎndiǎn头,对张猛道:“到时候出现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关键时候还要张猛出力,你们的任务都很重啊,不要以为前面不让你们打仗,未来我军大发展都要你们出大力,现在可明白吗?”

    张凯、张猛、陈刚满脸兴奋,期待能尽早出力,江河行原来早看出这一步了,心下感佩不已。

    江河行道:“陈刚,你请假的事我准了,不过我有个任务需要你完成。任务完成之后,即刻去接亲友,接完之后,派人送到长春好了,那里也不错。”

    陈刚答道:“什么任务?请和王下令。”

    江河行看着陈刚道:“你带水兵去安武一趟,捎信给马援,让他把信息传过来。这是给你的任务,也同时给马援的任务。”

    陈刚接令之后,二话不说,转身出门。

第六十章 棉花种() 
陈刚走后,张凯看了看江河行,说道:“兄弟,你的打算能不能具体和我们说一下,到时候我们好做准备。”

    江河行道:“好的,大哥,你看现在王莽已经号摄政皇帝了,大权独揽。那些刘室宗亲必然不会满意,担心王莽危害汉室天下。他们的造反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现在就看谁会站出来了。

    他们一旦站出来,发兵讨伐王莽,不管如何,兵灾四起,最大的受害者还是穷苦百姓。我们就是要让百姓脱离苦海,当然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我们现在地盘之大,赶的上几个州了,可主要缺人。如果能把那些战乱地方的百姓拉到我们这里,他们不再受苦,我们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民众,无论是农耕商贸,都会有一个新的大发展。”

    张凯道:“到时候怎么做呢?”

    江河行道:“我担心是一旦大乱,民众应该会更相信朝廷,对我们未必信任。我们要考虑如何让他们来,先让他们相信,再考虑各种路线,路上各种补给,难度不亚于打仗。”

    张凯眼前一亮,抓着江河行的手道:“兄弟,让他们信容易啊,我们有盐啊,就用盐就能把他们吸引过来。”

    江河行道:“大哥,现在明白我让你存盐是做什么的吧?”

    张凯兴奋的diǎndiǎn头道:“我明白了,从明天起,我就要准备更多的盐,周边的小岛也都利用起来。到时候我用盐山换回一个个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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