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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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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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马援看了看樊嘉身边的两个儒生打扮的人道:“岳父,这两位先生是。我看起来好面生啊,还请岳父介绍。”

    樊嘉看看身边的两个儒生笑着说:“贤婿,看你走在前面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说着,樊嘉指着右边的老者,接着说道:“这边先生叫徐朗。”然后指了指左边那个年轻一些道:“这位先生叫陈鹏。”

    马援连忙给二位施礼,那二人也赶忙还礼,并夸马援少年英雄之类。寒暄一阵,马援见二人谈吐不俗,却不像和樊嘉同伙的商人,疑虑更甚。

    最后马援忍不住问道:“两位先生高才,不知在何处高就?”

    那老者看了看樊嘉,又看看马援道:“我们先前在长安太常手下做些杂活,现在准备跟着樊先生做一番事业。”

    太常位列九卿之首,虽无大权,可地位尊崇。太常手下也好几个部属呢,只是不知道他们做些什么?

    樊嘉看马援疑惑不解,直接解释道:“二位以前都是在负责观星的,现在看不惯长安一些事,刚好我私下找能观星的,就把他们请来了。”

    马援对算命之人好感不多,这些看星星测吉凶的他更无好感。面色变沉了下来,说道:“岳父,若是走船,我看还是多找些熟练水手船工,毕竟海威难测。若是靠看星星测吉凶,怕是用处不大吧?”

    马援因为对这些没什么好感,话说的有diǎn重,可走船老是靠算命之人做主,那船能跑个好吗?

    樊嘉道:“贤婿误会了,我对算命之事兴趣不大,既然命是定的,我算来何用,白白耽误赚钱的机会。我请这两位先生是观星有年,晚上看着星星就能辨识方向。我在海上得二位先生相助,岂不是晚上也能扬帆直航呢?”

    马援一听,眼前就是一亮,若是晚上能看星星辨识方向,那晚上岂不是可以进军了。

    马援刚忙向徐朗陈鹏施礼道歉道:“请二位先生恕马援无知,冒犯了两位先生,还请恕罪。”

    徐朗哈哈一笑道:“马将军客气了,不过我们只是观星有年,至于用处,还是你岳父认为有用,我们俩现在也怀疑呢。我们以前确是观星以测吉凶祸福的,不过看了这么多年,真的没发现星星跟吉凶有什么关系。”

    马援看徐朗说话直率,好感大增,便与他们聊了起来。

    这一聊不打紧,两人说话甚是投机。后来徐朗专门跟马援聊,马援拜徐朗为师,学夜里观星识路之能。这边马援开心了,那边可是气恼了樊珍,好几次半夜还在看星星,她硬是揪着马援的耳朵揪回到帐篷,惹得徐朗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居然是惧内之人。

    马援一边学,一边赶路,就觉的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安武城。李孝武,吴奎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已经走了。樊嘉带着徐朗他们去江边看如何行船之事。马援安顿好之后,尽快发布征兵令,征集民兵,入营训练。因为从军有很多优待,不到10天就全部征满。

    马援就开始了练兵、基建、民政三位一体的工作,忙的不亦乐乎。

第四十九章 试铁车() 
马援在忙,张捷也在忙,李孝全、吴奎、马彪等都在忙,忙着练兵,他们将新兵拉到彰武城附近的草原上,天天骑马训练,尤其是训练骑兵步兵对云雷的适应。训练对草原的熟悉,模拟各种条件下的作战,突袭战,对攻战,夜战,雨战等。还有各种后勤条件的适应,各种天气的适应。

    张捷领着练兵,江河行领着建设。

    显武到彰武的铁轨路要通车了,江河行被王柯孙先郑三等人簇拥着来到显武城西。铁轨路起diǎn就在城西约2里地,现在两排站满了人,大家伸头探脑,看着地面铺设的几根铁棍。

    此时,初夏的阳光正晒着大地,铁轨两侧绿草铺满大地,各色的野花也探出头来,不时见蜜蜂蝴蝶飞过。绿草之中,站满了观望的人群。人群的后面,小孩子们撒起欢来,追逐着蝴蝶,嬉闹着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江河行来到现场,对王柯孙先道:“你们准备很久了,现在开始吧。”

    铁轨的起diǎn埋了两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看来没少费工夫考虑停车的事。一辆超长的六轮马车车厢被一群壮汉抬起,各个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抬着那车厢走向铁轨。江河行气的快笑出来,周围人群都没笑,各个眼睛盯着那些汉子,似乎在赞叹那些勇士们。

    车厢放在铁轨上之后,有几个人先试着推了推,看那大车被人轻轻一推就能走,众人赞叹声不绝于耳。两匹被套好的枣红马牵过了,那车厢前面有个铁环,铁环上系上马拉的绳子。有一光头壮汉,手挥长鞭,站在车厢里,左手牵着几根绳子,似乎控制着马的方向,右手举着长鞭。他扭过头看看孙先,孙先挥挥手道:“出发吧。”

    那壮汉看到众人的眼睛一起盯着自己,抬起头,挺起胸,虽然看到孙先的手势,并不着急出发。他眼光扫视了下一圈的人们,手指指轨道两侧的人高声喊道:“让开!让开!”旁边维持秩序的官兵立马跑过去,将两侧站的人向外面驱赶。

    那光头壮汉看人群已被驱离,左手拉好绳子,右手高举马鞭,一扬手,那马鞭“啪”炸了一个响,光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马鞭动作,得意洋洋,高喊喊了声“驾”,才肯将马鞭打在马身上。也许是用力过猛,也许是受到惊吓,那两匹马猛地向前一蹿,向前飞奔。只是那光头,左手拉着绳子,右手举着鞭子,车厢猛地向前一跑,似乎没有防备,一下向后趔趄了一下,右手的鞭子控制不住,又连连挥动了几下。

    围观众人看那光头几乎摔倒,哄堂大笑。江河行也觉得好笑,看了看孙先和王柯,两人面色阴沉,似乎脸上结了一层寒霜,明明夏天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冷气。江河行也不再看他们,扭过头来,直直看着那光头。他运气还好,终究没有摔倒,马上控制住局面,左手按在车厢前的木栏杆上,右手继续高举马鞭,双眼看着前方。那铁轨车跑的飞快,人群似乎忘记刚才的尴尬,跟着那车飞奔起来,刚开始还跟的上,后来只能眼看着那铁轨车飞奔而去。

    江河行看那铁轨车越行越远,想起一事问道:“这个车跑的这么快,怎么停下来啊?”

    孙先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错愕。

    江河行接着问道:“假如这铁轨车跑的很快,你如何能让他停下来呢?现在空车问题还不大,将来如果拉一车煤,控制不住,估计到时候会出很多麻烦的。”

    正说话间,人群里起了波浪,开始向前涌动。江河行、孙先和王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顺着人潮向前走去。

    一下子跑了几里地,各个额头冒起汗珠,才看到铁轨上的车已经跑到草地上,翻在了草地上。从铁轨到翻车的地方,两条宽宽的车辙,压得草儿都陷进地下。

    江河行他们来到车前,那光头马夫已经被人从车下拉了出来,嘴里一嘴的泥巴,头上几根青草带着泥巴沾到那光头上。看到马夫滑稽的样子,众人再次哄笑,江河行也有diǎn忍耐不住,他压抑下自己的情绪,轻声对身边的孙先说:“先去找医匠检查,看看人有什么问题没有。其余的事情,我们回去再细说。”

    孙先带着那受伤的马夫去看医匠了,江河行带着王柯等人回研究所。草地上空余一群人围着出事的马车,指指diǎndiǎn,上下打量,做民间版的事件调查。

    回到研究所,江河行看着王柯阴沉的脸,笑了笑道:“这算什么呢?哪有研究都会成功的,达到现在这一步已经为难你们了。”

    “我们实验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会出事呢?我有diǎn想不通。”王柯低着头回答道。

    江河行也不理睬王柯怎么想的,在研究所找出纸笔,画出了滑轮的样子,并让他找出几个试验一下,以后试验一下看看能否不用那么多壮汉抬车。

    王柯看到那滑轮道:“这跟铁轨车的轮子不一样吗?我这里还有好多。”

    王柯拿出一些轮子,又找出一些绳子开始做试验,效果当然不错,省力省的多了。王柯不再闹心,在那里反复试验滑轮。

    这个时候,孙先带着那马夫也来了。江河行好言安慰,又给那马夫很多奖励,众人心情好了很多。江河行说铁轨已经建好,先用牛拉,以后条件成熟再用马拉车。孙先无奈接受了这个妥协的条件。

    江河行处理完铁轨车之事,在研究所和众人一起吃过午饭,才回到办公署。

第五十章 指南针() 
进了办公署,看到樊娇正在看一封信。看到江河行进来,便把信放下,眼看着江河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河行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禁笑道:“什么事啊?”

    樊娇道:“我父亲他从长安专门请了两个观星之人,打算以后教些学生观星识途,在海上晚上就能知道怎么走了。现在他又打算在安武建个船厂,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些小的帆船。显武城的帆船太大,在大江大河还可以,河水浅的地方就不行了。”

    江河行如果说在这个时代最佩服谁的话,樊嘉肯定能算第一值得佩服的。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当然可以啊,我们这个不限制,我们只限制盐铁流入汉地,担心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其余谁想怎么做都可以啊。夜里行船星星必不可少,不过如果能有另外一样东西就好了。”

    樊嘉期待的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接着道:“你听说过武帝时期的五利将军栾大吗?”

    樊娇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江河行说道:“我来讲讲他的故事。栾大是胶东人,是个方士。他身材高大,长相俊美,就有人向武帝推荐了他。栾大见武帝,他很会说话,说起大话就像真的一样。他自己说他经常在海里面走,见过不少神仙,他自己也跟大师学过,就会不少法术。武帝让他试验一下,他拿出两个棋子,那两个棋子居然能沾到一起。武帝就相信他,然后封赏他五利将军,赏赐他很多东西,并将长公主许配给他。后来呢,武帝发现这人就是个骗子,什么法术都不灵,就把他杀了。”

    “那长公主呢?”樊娇焦急的追问道。

    江河行莫名其妙,我想谈的是那两个神奇的棋子,你却想听八卦,难道女人一向都喜欢八卦吗?

    江河行摇摇头道:“长公主,我不知道她怎么样啊,这个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棋子为什么能沾到一起去。”

    樊娇压抑住好奇心,无精打采的问道:“那棋子为什么能沾到一起呢?”

    江河行道:“我估计那棋子栾大做了手脚,肯定进行了磁化,吸铁石,你听说过吗?”

    没想到樊娇还真的听说过,江河行看来做指南针是可能的。

    他详细讲了如何用吸铁石做简易的指南针,这个可以先试验着用,将来再完善。以后再茫茫大海之上,就能大致辨识方向了,那怕是雨天雾天都可以。

    这下樊娇来了兴致,央求江河行细细的再讲一遍,她好记录下来,让樊嘉回去试验一下。

    江河行耐心的告诉她,什么是吸铁石,如何将针磁化,如何在针上标识南北。至于能否将这个东西应用开来,广泛应用,全靠樊嘉下面继续摸索了。

    另外,江河行也让樊娇去学校要几本几何教材给樊嘉寄去,让他们对图形之类有个快速入门学习的过程。

    樊娇非常开心江河行的帮助,江河行更是愿意看到另一个造船厂的出现,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不然现在的造船厂就光靠吃老本了,脾气大的不得了,买船之人不光排队不说,还要受不少气。连去吉林和夏都设分厂各个意见很大,嫌这个嫌那个的。江河行想刚好有人出来最好,免得自己再去得罪那帮老资格,伤了和气。

    如果真的有船能出海,那有可能就能找到棉花种子,也许棉布就能早diǎn面世,冬天就能有更多的人可以御寒。

    想到这里,江河行亲自又给樊嘉写了一封信。讲讲他对远洋航行的了解,虽然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可有些信息在这个时代万金难买。另外,信中重diǎn提到棉花,大致现在产地在哪儿,什么样子,什么季节是什么形态,江河行一一详述,就是希望樊嘉有一天如果远航,让他都收集此类东西,江河行愿意出高价收购。

    樊娇不明白江河行为什么还要写另外一封信,只是心里大感安慰。

    正在江河行忙于各种建设之际,一个不速之客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严尤从长安来了。

第五十一章 论得失() 
江河行以为他要传圣旨呢,结果没有,问他什么也不肯公开说,左顾右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河行将他请到密室,屏退外人,再次问他,他这才神秘的看着江河行道:“和王,西海郡反了,你可知道?”

    “我前几天看朝廷新来的诏书,说是什么安众侯刘崇谋反,要各地缉拿造反者之类的,没听说西海郡的什么问题。”

    严尤道:“刘崇不足为虑,现在他们一伙全部被抓了。西海郡太守程永已经逃回到长安,现在西海正大乱。安汉公勃然大怒,我看那程永小命难保了。安汉公已经下令护羌校尉窦况出击西海,看来西海平定只是时间问题。”

    江河行看了看严尤,西海叛乱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按说也是中郎将平宪和太守程永的事,你千里迢迢来这里不就只是通报一下吧。

    哦,明白了,平宪诱取西海郡,严尤劝服平州。现在西海乱了,估计你心里担心平州出事,故来此地。

    江河行开门见山:“严将军,你是不是担心我平州和西海一样会叛乱啊?”

    严尤一愣神,马上说道:“和王别误会,我主要是担心有些刘室宗亲不安分,特来此地告诉和王,以防备为小人所利用啊。”

    江河行一笑道:“高祖有言,异性不得封王,想必严将军早知道了。我乃是仿匈奴之王,而被封王。若是刘室宗亲找我,以安汉公为敌,以严将军看,他们会如何诱使我出兵呢?”

    严尤哈哈大笑道:“他们ding多封侯,绝不会有王位之赏。和王出兵,得不偿失啊,哈哈。”

    江河行接着问道:“严将军以你所看,我平州之军与朝廷军比如何?”

    “兵士训练,旗鼓相当,难分伯仲;战马兵器,平州更优。不过平州军虽精,不过数量难比朝廷之军。所以朝廷之力当在平州军之上。”

    江河行问道:“那刘室宗亲若起兵,兵力能在我之上吗?若兵力不如我,我又何会居于下位呢?”

    严尤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拍打着书案道:“若是起兵,和王必要上位,岂肯允许刘室宗亲居上位?”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刘室宗亲也许会来找我,若以大义之名要我起兵,我会起兵吗?”

    严尤摇摇头道:“以和王之智,不会。他们姓刘,大义永远在他们手上。即使成功,和王若从大义尚可,若不从,大义也可对和王动武。”

    江河行道:“严将军看的透彻,刘室宗亲无论是从义还是从利都难以劝我。我平州之利,在于和平,在于商贸。若能天下太平,我必不向汉地出兵。若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我就不敢说出不出兵了。”

    严尤站了起来,深施一礼道:“和王今日之言,我当转告安汉公。安汉公之所为,正是为天下苍生,正是为了天下太平,和王以后可安枕无忧矣。我来正是从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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