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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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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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嘉diǎndiǎn头道:“和王,不过我现在手里还有七条帆船,我看这船还是在海里起作用大一些。河里面有时候水深,有些地方水浅,动不动就会搁浅。我本想以后就跟大海打交道好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可以买两条帆船,先在吉林城试一下。我这7条船反正也运不到吉林城,还是要吃海风啊。我就呆在显武城好了,先做运输的生意。”

第四十七章 自利性() 
江河行看他主意已定,不再多说生意的事情,便问道:“樊珍的亲事,你可定下来了?”

    樊嘉得意道:“这两天我们也在找媒人呢,我昨天找到杨弘杨会长,跟他谈了一下,他很高兴,生意都不做了。现在人已经去找那个刘庆商量了。”

    “杨弘人不错,前几年做羊皮纸赚diǎn钱,现在做羊皮纸的多了,他也把厂卖了。天天不知道都忙些什么,好像什么生意都做。也没见他做成什么事吗?天天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要像你一样敢作敢为,现在也富比王侯了。不过我看他人缘蛮好,很多商人很服气他的。”

    听着江河行对杨弘的批评,谦虚的笑笑道:“杨会长人很好,去年我们来的长安洛阳商人,他都没少帮忙。我去年的丝绸,在显武就是他包销,想必也是赚不少钱的,呵呵。”

    江河行也不愿多谈这些是非,笑笑道:“那我们就等杨会长给我们带好消息吧。”

    樊嘉diǎndiǎn头,扭头看看樊娇道:“那我们就等着吧。只是娇儿她”

    江河行也扭过头,樊娇满脸通红,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江河行问道:“樊娇可有什么事吗?”

    樊娇急忙道:“我没事啊,一切都很好啊。”

    樊嘉不再说樊娇什么,便讲起洛阳的一些怪事,现在长安洛阳,男女已经不能一起走路了。

    江河行惊诧莫名,现在男女不能一起走路,那以后女的是不是有一天连街都不能上了。樊嘉介绍道,这是去年就施行了,先在长安,大家都当笑话看的,不过读书人还有官家却很认真,慢慢的洛阳也是这样了。他家女儿多,也不想在洛阳长安这样受欺负,这也是他来的原因之一。

    江河行知道********的东西,一开始无论多么荒谬,只要被读书人接受,又有朝廷支持,将来恐怕只能越来越男尊女卑。他刚来之时,发现这个时候女人地位不低啊,现在才知道儒家的********是一diǎn一diǎn渗透到社会的,直到把这个社会捆绑的像个大粽子般,再也动弹不得,死气沉沉,毫无活力。

    江河行欣慰能在此地留一不受儒家********污染的净土,在送别樊嘉之后,自己看来也要在********下工夫了。

    一连好多天,江河行也不怎么说话,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后来,叫来韩号,秘密的商量许久。韩号就辞职了,不知去向。李明一家搬到夏都,李明负责其夏都城的建设,还有港口的建设。郑礼的帆船载人交代给别人,郑礼也去了夏都,带着一批人负责找周边的煤矿,铁矿。另外,还让郑三将抽出建铁轨车的两个人,让郑礼带到夏都。

    安排完这些之后,春耕就快开始了。江河行自己将事情全部交给下面人去办,自己也还是到处转转看看。江河行甚至乘坐四轮马车跑到耀武,长春,一路看,尽管还是荒地极多,不过在开垦种粮的也越来越多了。他也没有打扰其他人,看看就回显武了。

    回来却得到的朝廷一封诏书,王莽立了皇太子,自己则做了假(代理)皇帝,并又封自己为安汉公。

    江河行心下不安,看来王莽是不打算消停了,他非要救国救民不可。自己这里也不能懈怠,连忙跟手下写信,一个月后,也就是春耕完全结束之后,各城负责人和武将旅长以上全部到显武开会,商量对策。

    一个月后,显武城办公署的会议室内。张凯、张捷、李孝文、李孝武、李孝全、吴奎、陈刚、马援、刘庆、李原、**、郑礼等全部到齐。江河行将情况介绍了一下,众人默然无语,因为他们和大家一样,都觉的王莽做皇帝还不错啊,没想到江河行却这么不看好。

    沉默好长一会,吴奎试探道:“和王,我看这皇帝不如你来做,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敢保证一年内拿下长安。”

    江河行摆摆手道:“这方面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要为平州之民负责,也要为大汉之民着想。就算长途奔袭,就是拿下长安,对百姓有何好处呢。到时候恐怕大汉之地,到处都会起刀兵。我们恐怕都是民众的罪人了。我们再一个个打过去,打到别人服气为止,恐怕我大汉之地,百姓至少要死一半以上了。”

    江河行接着说都:“百姓之灾,有五项,水灾、旱灾、蝗灾、权灾,最后有个最要命的就是兵灾。”

    “在坐的刘庆经过权灾,李氏郑氏兄弟经过旱灾蝗灾,吴奎肯定也经过蝗灾,李原舅舅也经过旱灾和蝗灾,马援的岳父也经过权灾。”

    众人不再想什么灾情,全部看向马援,马援的脸通红通红,说不出话。

    江河行笑笑说道:“这个会开完,大家都别急着走。马援在显武举行婚礼,婚礼后我再放你们走。”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恭喜马援,马援也客气的回礼。

    喧闹一阵后,江河行接着道:“安汉公之施政,别的不怕,就怕他太过于儒家化书生化。我跟他打过交道,可以说他读书不说读傻了,可他也太相信书,相信古代有个完美的世界,现代人照古书去做,也能成一完美世界。”

    “对完美世界,或者圣贤所讲大同社会,谁有什么看法?”

    李孝全大喇喇的站了起来道:“和王,完美世界我没想过,大同社会我以前听老人说过,就是人人有饭吃,家家有衣穿,户户有余粮,天下太平,道不拾移夜不闭户。我看我们平州之民现在就差不多啊,不光粮食吃不完,穿的也花样百出,我们算大同社会吗?”

    江河行笑了笑,李孝文瞪了瞪李孝全,李孝全立马坐下,闭口不言了。看到李孝全害怕的样子,众人都憋着不敢笑出来。

    江河行道:“我们这只能算正常社会。孝文,你有什么话讲吗?”

    李孝文道:“大同一词来自礼记,书中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这个是大同的来源,不过从未听闻那里能建成真正的大同社会。不过以我们平州来说,很多我们已经做到了,有些没做到,比如天下为公,我看这个是有diǎn难。”

    江河行道:“天下为公为什么难呢?难在人人有私心,怎么才能没私心呢?死人才会没有私心,所以永远不可能天下为公。你们想过没有,若是人人有私心,能不能建成好的社会呢?”

    江河行的话声音不大,却如云雷炸过般,炸的众人目瞪口呆。若人人为私,那还不乱套了。和王一向英明,怎么也开始讲胡话了呢。众人不知所措,各个低头沉思,默然无语。

    江河行接着说道:“各位观察过没有,一个婴儿从刚刚坠地就会哭。就会以哭来要吃的,以哭来表示不舒服,以哭来表达各种东西,直到得到满足,再不哭了。当婴儿长大,就会自己知道趋利避害,见到水火知道害怕,见到恐惧的东西知道躲避,饿了自己就会吃,渴了就会喝。当他更大的时候,就会知道照顾家人,体恤家人,为家人做各种事情,就是老了,也还忙东忙西,四处操劳,甚至有些人活着就为了死后埋地下而准备。这些能说明什么呢?谁能说一下?”

    马援站起来道:“人都有自私之心。”

    江河行道:“这么说也不错,我的看法应该说人有自利本性,从出生就有,就知道为自己利益做什么。相反,一个人,连饿都不知道吃,遇到害怕的东西不知道躲避,估计早就没有人类了。所以,人为了生存和延续生命,有其基本的属性,我叫做自利性。”

    讲到这里,江河行看了看迷茫的众人接着说道:“自利是保障人生存和延续甚至发展的基本属性。我想众位不明白我为什么讲这些吧?”

    众人diǎndiǎn头。

    江河行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讲这些,是要大家对有些东西有个基本的认识。圣贤想象的大同社会的状态也许可以建成,但绝对不是要天下为公能建成的。好的社会要承认人的自利基本属性来建立,否定这个来建立好社会,只能是建成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

    马援道:“和王之意思是不是安汉公以天下为公来建这个大同社会?”

    江河diǎndiǎn头道:“王莽此人志向极高,他也许未必贪恋权力,其实他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权力了。他想的更多是要为人人谋福,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有些人不解,有些人开始领悟了。

    刘庆道:“和王是不是说安汉公为民谋福之举将残害天下百姓。”

    “对,就是这个意思。”

    吴奎道:“他明明想为天下谋福,怎么会变成残害百姓呢?”

    江河行道:“这个叫绝对理想主义导致的灾难,解释清楚有diǎn难。就是有些人,非要造福天下百姓,结果却是百姓苦不堪言。他还会说我明明为你们好,你们还不领情。理想主义者甚至相信能在草地上划船,如果船不走,他会责怪船不好,会责怪划船的人不好,天气不好等等。唯一想不到的是船要在水上走。”

    马援笑道:“和王,我有diǎn想明白了,不过,我有一疑问,你是不是以前有个什么经历啊?为何对此如此之敏感呢?”

    江河行哈哈大笑,指了指马援道:“你呀你,跟你说,我们那儿有人相信一个叫普世价值的东西,本也不是坏东西,可到了理想主义者一推,导致灾难连连,很多国家兵连祸结,死人无数。那帮蠢货还天天叫嚷什么他们是为了让人过的更好而推广的。”

    江河行继续说道:“今天不管你听懂没听懂,以后都可以慢慢想,这个不是重diǎn,只是我要大家理解我下面的行动安排。”

第四十八章 观星人() 
众人如释重负,脑袋再也不用跟着绕来绕去了,再绕可都要昏掉了。

    下面江河行讲了自己的打算,第一扩军,第二征服鲜卑,第三富民。关于扩军,从现在起农闲要开始编练民兵,都拉到正规军军营训练,这个平时为民,战时为军,一年有4个月的时间要训练。因为这里劳动力缺乏,暂时不增加正规军。以前的师长变军长,李孝全、马援、马彪、吴奎都变军长,陈刚因为没有新兵可练,继续做师长。李孝武暂时从军队出来,全力负责建设吉林城。张捷任命为参谋长,江河行继续做军中总司令。

    关于征服鲜卑,鲜卑和乌桓一样,都是游牧生活方式。他们对于抢劫掠夺农耕之人视为天经地义之事,没有该不该做的考虑,只是看时机的问题。为了解除这个身边的威胁,必须让鲜卑人变成汉人,虽然当地不适合农耕,也要让他们的思维有所改变。

    匈奴肃慎至今和平州没有什么矛盾,我们就不要自己找麻烦。鲜卑这边由李孝全带一军,马彪带一军,吴奎带一军,要等新兵训练的差不多了,就立刻进军,争取以泰山之势,一举荡之。

    富民还是重中之重,还是老方法,农耕商贸。今年新加一个新任务,找矿开矿。具体到马援负责这块不同的是,他今年要做很多基础建设,修路建房,造船找矿等。

    众人一听,都没什么意见,吴奎道:“和王,你早这样说就好了,刚才把我累的,我脑子现在还有diǎn疼呢。”

    众人大笑中,开始为马援的婚礼忙碌了。因时间短暂,马援开完会的第三天就结婚了,虽然马援年纪轻轻都是军长了,不过在显武却没有房子。婚礼商定在樊家举行,马援虽说有diǎn别扭,但下面军情紧急,只得从权了。

    樊嘉高兴的接待各路来宾,商界的政界的军界的头面人物全部到樊嘉家里,樊嘉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以后再也不怕受人欺负了,这样的女婿真是找对了。

    仪式还是没什么变化,新郎精神,新娘漂亮,酒宴丰盛,众人都是开心而归。

    三天之后,马援准备回安武,其他来开会的参加完婚礼就走了。他多待了两天,今天就要走了。樊嘉的院子门口,一排四轮马车,装上各种嫁妆,琳琅满目,色彩缤纷。马援一箱一箱的装好,虽说不怕什么,可如此炫耀不合他本意。马援对送别的樊家人等施礼,这边一挥手马车开动。

    也不知对马援不放心,还是对樊珍以后的生活没有信心,樊嘉坚持要送到安武。

    马车队出城之后,一路沿着大路向东而行。大路两旁的树儿,有些树枝上发出嫩黄的新芽,有些着急的已经有些嫩绿的树叶在风中摩挲,沙沙作响。道路两旁的农田里,稻苗正喝着水,努力的长着个头,轻风吹过稻田,入目之处,犹如绿色的海洋起了波浪。

    马援骑在马上,看着如海一般的稻田,没感觉心旷神怡,倒是感觉心急如焚。他恨不得打马立刻飞驰,尽快跑到安武,抓紧修路,建城,还要编练民军,真可谓“时间紧,任务重”。他脑子里一件件的过滤,考虑着民生,考虑着人事安排,也在想将来出征鲜卑自己要不要去。马援正胡思乱想着,猛听的旁边的马车上樊珍噗呲一声笑。他醒过神来,眼看自己的马都快进到车队里面了。马援一提缰绳,将马拉出车队,闪到一边。他看着一身锦绣的樊珍笑道:“天气还不是很暖和,你不会冷吗?不要为了好看,冻到自己。”

    樊珍一撅嘴道:“好看也没见你多看啊,白费了我们家的丝绸了。”

    马援有些不好意思:“丝绸好,衣服好,关键是人最好。”

    樊珍转嗔为喜,关心的看着马援道:“你也是真辛苦,什么都要管,从显武出来我就看你一直皱眉,也不知道都想些什么?别累坏了自己,时间还多,也不在一时能解决的,慢慢来就能解决的。”

    听着樊珍的安慰,马援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都会好好解决的。”

    马援看看车队,发现车队的最后面那几辆车,除了樊嘉,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好像从来没见过,马援心有疑问,跟樊珍打个招呼,拨马向后,来到樊嘉车前。

    樊嘉正和车上几个人闲聊,看到马援过来,忙笑着对马援道:“贤婿啊,如此着急过来,可有是什么事啊?”

    马援拱拱手施礼道:“岳父,这马车还习惯吧?跑这么长路,真是让你受罪了。”

    樊嘉哈哈大笑,指了指马援道:“贤婿啊,你还不了解我啊。我们这些商人受的罪不见的比你们打仗的少。坐这马车一diǎn不受罪,相反你看两边田园风光,天气又不冷不热,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舒畅,可以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美景。”

    马援道:“岳父开心就好,我就放心了。”

    说着马援看了看樊嘉身边的两个儒生打扮的人道:“岳父,这两位先生是。我看起来好面生啊,还请岳父介绍。”

    樊嘉看看身边的两个儒生笑着说:“贤婿,看你走在前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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