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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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汉末年-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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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大司马看来今天不好过了,以后估计也不敢找你了。”

    江河行好奇的问道:“难道甄邯还有大麻烦吗?”

    陈茂道:“大麻烦是没有,可陛下一定认为他办事不力,或者对周礼理解不深,这不,专门留下他,估计也是要跟他讲这些的。”

    江河行点点头,王莽还是很看重思想一致的吗?

    江河行倒没想太多,想甄邯也是大司马,估计还要很多重要军情之事,王莽也需要跟他商量。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会,马车已经来到蛮夷邸。

    到蛮夷邸之后,陈茂连说军营之中还有事,怎么也不肯一起吃饭,骑着马,很快就走了。

    江河行看这陈茂的态度,想必今天惹到王莽了。

    王莽不说什么,可下面人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江河行回到蛮夷邸,用过晚饭,叫上徐朗、张猛、李宾等人,将今天上朝情况讲述一遍。

    徐朗道:“和王,你是何意?”

    江河行道:“王莽这样大推新政,我估计乱局很快就来了。我是难以说服他,我们要早做准备。”

    张猛有些兴奋,灯光下有些坐立不安,伸头探脑。

    江河行道:“张猛,你有什么事吗?”

    张猛搓搓手,兴奋地站起来,深施一礼道:“和王,我们军中等很久了,一直等你发话。”

    江河行一摆手,严肃的瞪一样张猛道:“等什么,难道等天下大乱,百姓死亡过半,灾民流离失所。

    我们不要为了自己的权力、地位,就陷民众于水火。

    可惜啊,王莽他是自己要将民众推入火坑之中。”

    张猛连忙道:“和王,正是如此,王莽自己要百姓推入火坑。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吧?”

    江河行本知道张猛之本意,就是趁机起兵。

    不过,若是将来大乱一生,能尽快起兵平定天下,不使乱局蔓延数年甚至数十年,不枉为解救百姓之道。

    张猛虽显得急切,不过徐朗却道:“和王,能有这么快吗?长安城里,一点气息都看不出。这几天,我和扬雄出去逛街。不少人都在说当今陛下爱民如子呢?”

    张猛却道:“陛下是爱民如子,老夫子,你忘了,他都逼死两个儿子了。”

    众人都是大笑,这张猛,性子一急,说出话来,倒让人难以辩驳。

    江河行道:“这样,虽说不是立刻大乱,估计还得几年时间。这个时候,我们要用三到四年时间准备好。以应对大的乱局。”

    徐朗道:“这样吧,我有个想法,不是说现在代郡一带不安稳吗?我们何不回去之际,从代郡走,看看现在新朝治下百姓,到底是什么样子?”

    张猛道:“你不怕匪盗横行吗?”

    徐朗道:“有你们特战师,我又怕什么?”

    张猛十分高兴,十分自信的说道:“一定能护卫老夫子安全。”

    江河行看这一老一少,关系还是十分融洽,心里十分高兴。

    张猛一直是猛过头,做事有些毛毛躁躁,有徐朗能教教他,估计以后才能成大器。

    现在先不说这些,还是早些准备为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当世才() 
江河行首先安排李宾周仁回去,捎信给吴汉,让他一面运人,一面抓紧编练精兵。

    其次,派人给马援送信,讲出自己的设想,新朝在王莽这样的治下,再有五到十年,必然天下大乱。现在部队一面要打仗,一面要培养年轻军官,以备将来大变之用,最好能培养成军政两用之人。

    还有,江河行跟徐朗商量,让徐朗开始招人,准备一批人才,将来能建迅速按照平州模式理政,不至于出现大的权力真空。

    张猛也不例外,江河行命他开始收心,秘密派人收集地图,侦查各种路线,对各地情况有个初步了解。

    张猛十分兴奋,转身出去,先叫一些手下,秘密做些安排。

    江河行和徐朗谈的很晚,一直到半夜,两人才筹划清楚,方才各自歇息。

    第二天,李宾周仁,在张猛挑选两个精兵护卫下,乘车向巨野泽赶去。

    张猛手下也有一批人,纷纷化妆,穿着平民的衣服,纷纷出去,再也不见踪影。

    眼看到午时,江河行坐在核桃树下,这时,徐朗走过来,轻轻地走近江河行,低声的问道:“和王,扬雄该怎么办呢?留在长安,到时候,大乱一起,玉石俱焚,我怕”

    江河行道:“你有能力说服他和我们一起去平州吗?”

    徐朗道:“现在他就一个人在长安,在这里,他还开心一些,前段时间,他过的十分郁闷,最近才缓过来。他也是什么事都不顺,家里还遭,哎,反正现在留他在长安,我不忍心啊。”

    江河行道:“扬雄,虽说前段时间沾了官司,不过从那方面来说,他都是清白的。再说,他是当代文坛领袖,若是能带到平州,只要他愿意,我给他建个宫殿,我都乐意。就怕他不同意啊?你可有把握说服他?”

    徐朗道:“我有把握让他到平州游玩一番,留住留不住他,就要看和王你了。前几天,我们聊天,我听他话意,总想告老还乡。怕是想落叶归根。”

    江河行道:“你告诉扬雄,我平州希望他去游玩一番,他若走,我派人送回,回老家也好,回长安也罢,我全部负责。若是王莽有意见,一切由我交涉,你尽管跟他说去就行。不过,我们要乘马车而行,现在也走不了。你可以陪他先走,我派人护送你们。”

    徐朗道:“我也愿意跟和王一起走,不过,我去问问扬雄先生何意。”

    江河行点点头,徐朗快步走开,去找扬雄。

    不一会,扬雄高兴地跑回来,告诉江河行,扬雄答应去平州看看,另外,他也要和江河行一起走。

    江河行大喜,请来扬雄,叫上徐朗,张猛,在院子里摆上酒席,庆祝扬雄打算到平州游玩。

    扬雄看酒宴十分丰盛,十分好奇地问道:“和顺候,可有什么喜事啊?”

    江河行看看扬雄身边的徐朗道:“当然是大喜事,扬先生到我平州,是值得大书特书之事,为何不是大喜事?”

    扬雄脸一红,一抱拳道:“哎,惭愧,惭愧,老朽老病之身,既不能为平州效劳,又不愿飞黄腾达,怕是和顺候多心了,我只是去游玩一番。”

    江河行道:“扬先生,您也想多了,我就是为你到我平州游玩而庆祝。古有千金买骨,今天我却希望给一个思考者一个适合的空间,让你平静的生活,不受人打扰,多大的花销由我负担。”

    扬雄道:“千金买骨,人才才能纷至沓来,这也算一项投资。可和顺候,我呢,老病之身不说,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你就不怕,这是赔本的买卖吗?”

    江河行拉着扬雄坐到酒席上,众人坐下。

    江河行拍怕扬雄的肩膀,说道:“扬先生,我从几万里之外地而来。来此地,我独服一人,你猜猜是谁?”

    扬雄摇摇头道:“我不好猜,不过我可以说几个人。当今陛下,也是一个奇才,读书也是极好,道德操行不必说,堪称儒家之楷模。

    现在我朝人才济济,国师刘歆,整理古籍,开创古文经学,在诗学上,天文学上造诣也是很深,算是一个奇才。

    另外,军中还有一个严尤,跟你也是很熟,也算一人才,写有三将一书,可堪比孙子兵法。

    我之家乡,我有一老师,也算是奇才,恐怕你没听说过,庄君平。哎,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这么样了?他写有老子注和道德真经指归,知天文,识星象,也可谓当时之奇才。”

    江河行点点头道:“你所说,陛下和严尤我比较熟悉一些。刘歆也好,庄君平也罢,都算是一代人杰。而我佩服之人,却是你。”

    扬雄立刻站起来,连连摆手道:“和顺候,你怎么拿我开心呢?你就是说我说的再高,我怕是在平州也呆不长久,我去只是游玩一番,也看看和顺候如何治理平州。”

    江河行道:“扬先生,你以为我是抬举你,然后哄你开心,让你留在平州吗?”

    说到这里,江河行摇摇头道:“扬先生,你小看我了,呵呵”江河行一边说,一边指着扬雄道,“我来说说佩服你的理由,跟去平州无关。我是心底里的佩服。

    庄君平老师也好,刘歆也罢,都是靠古籍吃饭,虽说说出自己的新意,但终究在古人所划定圈子里打转。

    扬先生,你却不同,您是开创者。扬先生,您以前的文章,固是一代之杰作。但最令人佩服的是仿论语作法言,仿易经而作太玄。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勇敢,敢于讲出自己所想,敢于跟古代圣贤比肩,要有超出古代圣贤之心。”

    扬雄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虽是我所想所做,却也是向圣贤学习啊。”

    江河行呵呵一笑,手端起酒杯,斟上酒道:“假如古人所研究就是这杯酒,他们替古人做解释说明,顶多还是在这小小的酒杯里面打转而已。”

    江河行随手又倒了一杯酒道:“您不同在于,您的酒与古之圣贤之酒不同,虽有学习,但毕竟是自己所酿造之酒。”

    徐朗哈哈一笑道:“来,为扬雄所酿之新酒干一杯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玄经() 
众人一起,饮完杯中酒。扬雄放下酒杯,叹口气道:“和顺候,我年轻之时,也是爱好读书。在我们家乡,读书人往往谈起司马相如,因他本是我们蜀地之人。我也特别喜欢他的文章,每次做文章,总是想模仿他。

    后来,我渐渐长大,却发现楚大夫屈原之文章却另有一番滋味。每每读起,心绪不平,甚至有时候会为屈原之身世不平。

    再后来,来到长安,随侍成帝左右。当时也写过不少文章,甘泉赋、羽猎赋、长杨赋等都是那时候所做。

    文章写的华丽,几年才得一文。每写一文,几乎心力交瘁。

    可写这个有什么用呢?无非是雕虫篆刻而已,又岂是壮夫所为?”

    刚说到这里,张猛端起酒杯道:“杨夫子,不瞒您说,我以前在家之际,我哥哥也让我读过您的文章。可我天生顽劣,宁肯骑马放羊,也不愿意读书,实在是看到书都犯困。

    对您这样的老夫子,一向有些成见。可刚刚您之所言,志气豪迈,张猛佩服,特敬酒一杯。”

    张猛说完,没有拿面前的酒杯,而是拿过酒壶,端一黑碗过来,满满倒上一碗。

    张猛站起身,双手举着酒碗,一扬脖,满满一碗酒,倒入自己的喉咙之中。

    扬雄道:“张猛,少年豪气,老夫可没你这个魄力了”,扬雄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张猛道:“老夫子,刚才你说写文章不是壮夫所为,后来你又做什么事了,难道你也从军不成?”

    徐朗气的一抓张猛的脖领子,将他按到椅子上道:“你小子,不懂,不要乱说,听扬先生讲。”

    扬雄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张猛道:“我所写辞赋不是壮夫所为,我后来开始探究天地人至理,又写了一些书。”

    张猛叹口气道:“还是写书啊,我还以为做什么事呢?”

    徐朗道:“不懂不要乱说,免的人家笑话。”

    扬雄道:“张猛不喜欢读书,这个反应不奇怪。哎,以前我写书,多少冷嘲热讽啊。我写一本太玄经,人家冷言冷语。说什么,你算什么人,居然也敢写经。你这些东西能跟五经相提并论吗?难道你要与孔子相提并论吗?”

    还有人说我,当年成帝之时,我与当今陛下,还有刘歆,同为黄门侍郎。他们已经飞黄腾达,我却20年官阶没有丝毫升迁。”

    江河行叹道:“当年的黄门侍郎,可是出过不少人才啊。当今陛下,刘歆也算得上一时之俊啊。”

    扬雄点点头道:“我们虽在一起,可追求毕竟不同。再说,他们父辈都有人在朝,机会自然不同。再说,成帝在时,赏我终身俸禄,我也没有后顾之忧。只愿意追求我感兴趣之事,各地方言异同,宇宙之奥妙,我都感觉很有意思。

    我奏请朝廷,不愿做地方官,也不愿意做朝内之官,只愿意做个闲散人员。

    哎,谁能理解我之心呢?

    过了没几年,纷纷说我什么不能让太皇太后高兴,不能让朝中大员欣赏。

    他们哪知道我的乐趣呢?他们以为吃的好,穿的好,前呼后拥,香车宝马,就是人生最高要求。

    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对我却不是。我只愿意没人打扰,看前人之书,写出自己之书,说出我之心意。

    我写出法言之书,是向孔子学习之作。我写太玄经,是跟易经有关,却又有不同。

    我看日月天地之变,看人事变迁也是一样,都是符合浑天之说。因此,我才仿易经,做出这部太玄经。”

    扬雄有些口吃,为了将话讲的完整,特意讲的极慢,好不容易讲完。

    张猛早就等不及了,急切的问道:“扬先生,你能知道天地变化,日月变迁,果然厉害。那这么好的书,不是整个长安城,家家都要买一本了?”

    扬雄低头又喝一杯酒,抬起头,看着张猛道:“我有两个朋友,都看过这书,你说他们看这书?”

    张猛道:“你老夫子的朋友,绝对和你差不多的老夫子,也是一天抱着书之人,肯定说好极了。”

    扬雄道:“刘歆看过之后说,‘你这书不会有人看,顶多拿来放在酱菜缸上,腌酱菜倒是用的上。’”

    众人一起大笑,张猛接着问道:“老夫子,另一个朋友怎么说呢?”

    扬雄缓缓地说道:“他说这个沤粪还可以,上到田地里,麦田能长的更好。”

    张猛笑的站来道:“老夫子,你这都什么朋友啊?”

    扬雄倒是呵呵一笑道:“他们是懂这书之人。”

    江河行一挥手,示意张猛不要再说。

    张猛坐下来,好奇的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举起酒杯道:“扬先生,曲高和寡,古来如此,何必介怀,你那书,想必我也看不懂,因为我连周易都看不懂。不过,我还是佩服你,超越圣贤又有何不可。古之圣贤也非天生就是圣贤,我们比他们思考的多,看的多,超越他们是正常的。总会有人知道你的价值。来,我先敬你一杯酒,下面我有话要说。”

    扬雄十分爽快,将面前之酒再次喝干。

    江河行再次开口道:“扬先生,我虽看不懂你的书,但是,我可以为你制作几本书。你可听说羊皮书?”

    扬雄道:“你说那羊皮书啊,我也见过,这几年来,长安慢慢多起来,只是太贵啊,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有此书啊。”

    徐朗插嘴道:“扬先生,你都不记得,这羊皮书,就是这和顺候先做的啊。现在不管羊皮书,我们平州还有新的用纸做之书。”

    扬雄一拍脑袋道:“哎,我都忘了,这今天都是看你们平州的纸书,我都忘了,我的书,也可以写在这纸上。若我的书,能写这纸上,能写几本,能传于后世。我,我,我”

    扬雄再也说不下去,低头低声啜泣起来。

    徐朗过来,拍拍扬雄的肩膀道:“老朋友,这是大喜之事,怎么还哭了呢?”

    扬雄道:“刘歆整理古书,不知道多少古书都是在他手里重见天日。我也怕,我的书,以后却难见天日啊。今日有刘歆来整理古书,可以后未必就有刘歆一样之人啊。太史公之书,也是多少年,才重见天日。今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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